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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忍不住敲他腦袋,“我問你工廠的事。”

段奕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鬆開了戀人,默默步入房間裡,坐在沙發上抱頭歎氣。

雲嘉樹見他這幅表情,以為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咬了咬牙,追在他身後坐下來,將男人腦袋壓在自己肩膀上。猶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氣,“寶貝,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還有我在。”

段奕愜意枕著戀人肩頭,鼻尖貼著小男模光滑細膩的頸側肌膚磨蹭,幽怨地開口了,“我哥瘋了,給我安了一百多個頭銜啊,名片印滿都裝不下啊,簡直神煩。”

雲嘉樹:“……就這?”

段奕還在幽怨,“這還不夠啊?”

雲嘉樹勾住男人後頸,把他從沙發上掀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還投雷,太慚愧了……otz放心吧雖然緩慢但是一定不會坑的。謝謝大家=333=

守望離彆時扔了一個地雷

千色潛色扔了一個地雷

章節標錯了→ →蠢哭了

謝謝一池提醒otz

☆、第五十八章

段奕乾脆利落地摔成了失意體前屈,緊接著尾椎骨一沉,被那小子一腳踩上,森寒聲音像雪水當頭淋下,“再說一遍?”

二爺一個激靈,滿腔的思念柔情全跑光了,哆哆嗦嗦回頭看天神降臨般踐踏凡人的海尼斯殿下,“老婆,你這是謀殺%e4%ba%b2夫啊……”

後者不為所動冷笑,腳下用力碾,段奕怒了,再這麼夫綱不振下去他可怎麼活!這些日子他除了回複之外也努力撿起當年在部隊裡修煉的成果,雖然還不是上官仁的對手,對付這小子倒是綽綽有餘了。

“NND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 Kitty!”段奕順勢前傾,伸腳勾住雲嘉樹腳踝往前一拽,雲嘉樹猝不及防,仰麵摔倒在地毯上,嘭一聲悶響。段奕撐著地毯撲上去,按住掙紮不休的小帥哥,低頭堵住嘴,%e8%88%8c頭糾纏出水聲,一隻手順著衣領往下摸。

他本來以為雲嘉樹要反抗,所以打著能占多少便宜就占多少便宜的算盤,%e4%ba%b2了摸了再說。

沒想到雲嘉樹不但沒掙紮,反而抬起手摟住他肩膀,熱情回應%e4%ba%b2%e5%90%bb。

段奕怔了怔,立馬高興得尾巴都快戳破天,一邊狠狠地啃他一邊用力揉搓。

雲嘉樹側頭,讓兩個人嘴%e5%94%87膠合得更加緊密,呼吸交纏噴灑在彼此鼻尖臉頰,緊接著用力翻身,把段奕壓在身下,一路纏綿%e4%ba%b2%e5%90%bb向下。

段奕立刻硬了,血液仿佛一鼓作氣全往下半身湧去,喘著粗氣啞著嗓子看他,“寶貝,自己%e8%84%b1……”

雲嘉樹也很激動,眼睛水汪汪,眼角紅紅的,嘴%e5%94%87像用乾性水彩描摹過一樣,帶著令人著迷的色澤。

段奕對即將發生的事充滿期待,心跳加快,喉嚨發乾,接著%e8%85%bf上一輕,男模已經站了起來。

血液全離開大腦的二爺還沉浸在即將到來的快樂預警裡,沒反應過來。

雲嘉樹整理好剛才滾得淩亂的西服,冷冷地留下一句:“兩個小時後的酒會要是辦砸了,你就卷鋪蓋回老家吧。”

直到客房門哢嗒一聲關上,段奕才緩慢支起身體。呼吸依然淩亂,火熱的興奮感還在皮膚下流竄,某個部位依舊硬得疼痛。

罪魁禍首卻已經大搖大擺走得沒影了。

這簡直……喪儘天良!段二爺一聲哀嚎,重新倒下去。

三天的會議一晃而過,雖然在國內就見識過了這群歐洲恐龍的反應遲緩,但如今在彆人的地盤上,段奕又一次被刷新了認知。

三分之一時間開會,剩下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吃喝玩樂。甚至還有人來抱怨為什麼取消了慣例的星光舞會,不邀請幾個明星陪玩。

來抱怨的人以道林子爵為首,氣得段奕差點當場翻臉揍他。

這TM到底是來工作的還是度假的?

不管二爺心裡怎麼吐槽,三天會議還是就這麼結束了。最後隻達成了一項共識:招聘新生代設計師,添加新血。

這一項任務最後落在羅蒙德身上,其他人隻用揮一揮衣袖,繼續該偷懶偷懶,該乾活乾活。

段奕極度不爽。

國內他留了幾個可靠的副手坐鎮,才開始調整政策,就遇到了工人鬨事。這種事可大可小,好在他選擇的是個不足百人的小廠,不管怎麼鬨都還在控製範圍之內。

國外這些人又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讓段奕深深醒悟到培養自己人手的重要性。隻是這些事急不得,隻能慢慢來。

最讓他鬱卒的還是雲嘉樹不冷不熱的態度。天天被關在門外不說,還得看他對彆人笑臉相迎。

他都道歉了還想怎樣??

二爺開始還隻是鬱悶,現在已經是委屈了。

他坐在培羅兄弟旅館的酒吧裡喝悶酒,小鄒靠了過來,“老大,小樹派人來問你機票訂了沒有?”

段奕沒好氣,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頓,威士忌差點濺出來。“我機票訂沒訂你不知道?”

小鄒神色淡然看他,“我總得知道你要去哪兒才能訂?”

“還能去哪兒!”段奕剛想說回家,突然反應過來,“小樹叫人來問的?”

小鄒露出“你終於懂了”的欣慰眼神,“是啊,你要不要和他商量一下?”

這絕對必須啊,段奕樂了,立馬整理下衣服,興衝衝地去找雲嘉樹。

雲嘉樹的房間在主樓瓦爾哈拉的頂層,段奕有密碼,於是直接坐電梯上去了。

負責傳話的內森沒追上來,他隨手抓住一個女傭問清楚,然後順著旋轉樓梯上去健身房。

才走到門口,就聽見雲嘉樹壓抑後的悶哼:“好痛,輕點!”

然後是上官仁溫柔的安撫:“忍一忍,乖。”

段奕大怒,上前一腳猛踹,健身房的門被轟然撞開,他才說:“雲嘉樹!你……”

房間裡鋪著運動軟墊,雲嘉樹正坐在墊子邊上,運動服袖子挽到手肘上方,上官仁蹲在旁邊,正給他揉手臂。

兩個人目瞪口呆看著被撞開的大門,段奕視線落在雲嘉樹右手臂的淤青上,立刻湊過來,並且若無其事地改口了,“小樹你怎麼受傷了?痛不痛?我給你揉揉。”

上官仁似笑非笑,抓著雲嘉樹手臂不放,“幾個月不見長本事了。”

“沒有,客氣。”段奕嘿嘿笑,心裡罵了他無數遍,他的那些手下呢!星期五和十三呢?皮卡丘呢?隻要有一個人在就輪不到他踹門,如今唱什麼空城計,分明是故意陷害他!

雲嘉樹冷冷地盯著段奕看了會兒,麵無表情留給他一個後腦勺,“去修門。”

段奕蹲在一旁愣住了,二爺橫行一世,隻會踹門不會修,這不是故意為難他?

就算想耍個賴撒個嬌,可上官仁那麼大個千瓦探照燈亮閃閃停在旁邊,就算妻奴也是有尊嚴的啊!

那兩人按摩完畢就站了起來,上官仁本來想說什麼,十三在門口出現,把手機遞給他。

另外一名女傭也守在門口報告:“道林子爵說什麼也不肯走,要上來見迪斯雷利先生。”

雲嘉樹說:“讓他上來吧。”

段奕立刻狗%e8%85%bf樣跟上,“我陪你,另外,安傑拉,叫人來修一修門。”

雲嘉樹欲言又止,掃他一眼還是算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下旋轉樓梯,道林也上來得很快,肥胖的肚子被皮帶勒住,伴隨走路一步一晃,簡直浪費了一身精致服飾。◇思◇兔◇在◇線◇閱◇讀◇

雲嘉樹也沒跟他客套,從女傭托盤裡端了杯蘇打水,一邊問:“什麼事?”

道林的視線卻落在了段奕身上,一開始的意外突然變成了陰狠笑容,“我就是臨走……去死吧!”

他抬起右手對著段奕,雲嘉樹立刻轉身把他撲倒,噗噗兩聲悶響,一股強勁衝力撞在青年後背,兩個人一起倒在地上。

玻璃落地的碎裂聲,女仆的尖叫聲,保鏢們一擁而上將道林壓製住的騷亂聲,道林怨毒瘋狂的咒罵聲交織成嘈雜洪流。

這一切都仿佛遙遠而難以觸及,抬起手,看著手掌上鮮紅的液體,死死抱緊撲到懷裡的軀殼。

“小樹?”段奕的聲音發抖,用沾滿鮮血的手指撫摸青年蒼白的臉,“小樹?!”

雲嘉樹連嘴%e5%94%87都是慘白的,冷汗順著白玉一樣的麵頰滑落,伏在他懷裡一動不動,“疼死了……”

段奕大腦一半失去了應有的機能,隻是呆呆地用手掌蓋住他的傷口想要堵住鮮血,“不疼啊,寶貝,沒事的,快叫醫生,快啊!”

他終於怒吼出聲,又不敢振動雲嘉樹傷口,小心翼翼挪開身體讓他伏在地板上,“給我拿繃帶,棉花,酒精過來,快!!!”

二爺的咆哮回蕩在寬敞客廳,可其他人卻不知道是嚇呆了還是沒放在心上,動作遲緩猶豫。

他一抬頭,就看見上官仁交叉雙臂站在樓梯轉角,冷漠地俯瞰著,卻絲毫不打算幫忙。道林倒是被堵住嘴捆成了粽子拖走了,也僅此而已。

段奕內心一沉,才要開口時,手腕突然被雲嘉樹抓住,小青年喘熄著,聲音虛弱無力,“等等,我救了你,是不是要報答我?”

這都什麼時候了??段奕哭笑不得,拉開他的手安撫,“一定報答,等等我去找醫藥箱……”

雲嘉樹卻不肯放開他,“我叫你做什麼都行嗎?”

“都行都行!”段奕簡直想揍他了,“那也得有命在!”

於是雲嘉樹慢吞吞坐了起來,聲音也恢複了中氣十足,“這可是你說的。”

段奕發現不對勁了。

一旦冷靜下來,這才察覺到異常。出血量很小,而且手上的液體觸?感太過粘稠,也沒有血腥味,他撚了撚發現,好像是添加了紅色素的玉米糖漿。

雲嘉樹還在抱怨,“骨頭都撞疼了……”

上官仁這才走下樓來,一臉恨鐵不成鋼,“那子彈本來不一定能射中段奕,誰叫你還撲過去擋,活該。”

段奕覺得他腦子徹底不夠用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等到雲嘉樹換了衣服,趴在床上,露出白皙後背側麵一團青紫的時候,段奕終於搞明白了。

道林一開始就被培羅兄弟的餘黨收買,要刺殺雲嘉樹,但苦於一直找不到機會。

可惜他在被收買的時候就被上官仁的眼線發現了,上官仁也不驚動他,隻是派人去更換了他隨身攜帶的袖珍槍全部子彈。

那槍隻有半個巴掌大,小巧可愛,做得十分精致,但隻能裝兩顆特製子彈。

上官仁的人就偷偷把所有的子彈都換成了橡膠頭的訓練彈,每顆彈頭還附帶個小小的壓縮液囊。發射出去碰撞破裂,就會流出疑似血液的玉米糖漿。之所以多此一舉加個液囊,也是為了迷惑人用的。

當局者迷,所以段奕上當了。

他著實被嚇得不輕,這會兒連生氣的力氣都沒了,小心翼翼地給雲嘉樹揉淤青。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