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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就%e4%ba%b2了。”

“%e4%ba%b2了?”段奕覺得自己大腦當機了,呆呆地反問。

小鄒點頭,還是一副跟小組長彙報思想的樣子:“%e4%ba%b2了,%e8%88%8c頭也伸進去了。”

段奕大怒:“鄒震寒啊鄒震寒,你小子太行了!學什麼不好學%e4%ba%b2男人……爺都沒用上%e8%88%8c頭!”

生氣的重點沒對吧?小鄒腹誹,最終還是沒提醒,隻是老實回答:“老大,我隻是為了安撫同僚。”

小鄒暗示,這是在為你善後。

段奕愣了愣,也覺得自己生氣的地方有些詭異,於是伸手摟了小鄒肩膀,笑得猥瑣:“感覺怎麼樣?”

小鄒死板的表情終於抖了抖,避開段奕的視線:“……很軟。”

“軟你姥姥!”小楊悲憤的吼聲打斷了客廳裡曖昧的氣氛,不知道什麼時候去而複返的小夥子一拳朝著鄒震寒臉上揮了過去,小鄒身形晃了一下就停住,硬生生挨了一拳,整個身子都被衝力帶得往旁邊摔倒。一時間客廳裡響起乒乒乓乓的打鬥聲和劉姨聞訊趕來的勸架聲。

段奕看著自己兩員愛將大打出手,完全沒有勸解的意思,而是直接上二樓臥室,睡覺去了。後半夜還有行動,現在得好好補眠。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沒忍住犯抽了= =

☆、第四章

相對於段奕的悠閒,海尼斯的運氣卻沒這麼好。

他正跪在空無一物的房間裡,冰冷堅硬的雪花石膏地磚硌得膝蓋發紫,冷氣從地板綿延而上,凍得連薄%e5%94%87都失去血色。

全身的鞭傷已經上了藥,痛癢交織的感覺像有千萬隻螞蟻在身上爬動咬噬,為了避免留疤,根本不能伸手撓,隻能拚命緊扣手指,青年忍得辛苦,太陽%e7%a9%b4附近青筋都隱隱浮現,汗水順著形狀優美的下頜顆顆低落。

有如一尊飽經戰火的大理石雕像,縱橫的傷痕下是堅忍,俊美,優雅,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他的助理,內森·伍德卻隻能焦急地在房間外繞圈圈,臉色愁苦得好像被罰跪那個人是自己,幾乎每隔幾秒就去掃一眼客廳裡巨大的古董鐘,恨不得眼睛裡長出手,將那幾根像是黏在鐘麵不走的指針統統掰到指定位置。

相對於內森的焦慮,沈兆峰卻淡定得很,交疊雙%e8%85%bf窩在沙發裡,筆記本屏幕的光將平凡中年男人的臉映得透出幾分泛著青色的詭異,手邊一杯咖啡還嫋嫋散發香氣。

立式古董鐘終於走到12點,發出悠長厚重的當當聲,內森鬆了口氣,轉身衝進房間,堪堪接住了海尼斯正搖搖欲墜的身體,扶著他站起來。

海尼斯跪的時間不長,但石板地麵依然凍得兩%e8%85%bf失去知覺,起身後就強迫自己忍著針紮的疼痛走出房間,並且還推開內森的攙扶。

沈兆峰剛好掛了電話,看向海尼斯的眼神與其說冷酷,不如說根本沒有情緒:“先生已經為你安排好接下來的工作,在這之前,請好好養傷。先生還說,今天的事罰過就算了,但他不希望你和那個姓段的再有任何聯係。”

海尼斯也隻是把沈兆峰當成那個男人的走狗,冷冷哼了一聲算是答應,接著走進自己房間。

傷口不能沾水,所以隻能用溫熱毛巾隨便擦拭一下,再重新上次藥,海尼斯體力耗得有些厲害,靠著內森的扶持才從浴室裡走出來,連睡衣也不穿直接倒在床上。

內森的視線不敢落在青年那遍布青紫傷痕的%e8%a3%b8體上,再說這種情形下,說什麼都顯得多餘矯情,隻是叮囑了幾句就退出房間。

隨著房門哢嗒一聲輕輕關上,海尼斯長長呼出一口氣,終於放鬆緊繃神經,疲倦和疼痛如同潮水從腳尖漫上,將他整個淹沒。

他睡得很不好——事實上從16歲開始他就一直睡得不算太好——等到一身冷汗地從繁亂的噩夢裡驚醒時,他發現屋子裡多了一個人。

一個他根本不想看見的人正坐在床邊椅子上,有著猶如東方遊牧民族後裔一般強硬而挺拔的身軀,一雙桃花眼笑起來輕佻得跟花花公子一樣——實際上,此人確實是個小有名氣的花花公子。床頭燈的幽藍光澤撒在男人身上,勾勒出矯健的輪廓,男人前傾身體,一隻手撐在床上,笑容滿麵地看著他:“Hi,朱麗葉。”

……你見過哪個被愛情刺激得身輕如燕的羅密歐當真能爬幾十呎高的陽台?

海尼斯覺得身上的傷更疼了,皺眉坐起來,小心不扯動傷口地翻身下床,毫不在乎對方的視線,從衣櫃裡取出睡衣披上,轉過身留意到段奕若有所思的眼神,卻絲毫沒有給他做說明的打算,而是在床另一邊沙發上大馬金刀坐下來,狹長雙眼裡是審視的神色:“你到底是什麼人?”

段奕也不客氣,維持著紳士笑容坐到海尼斯對麵的沙發上:“我爸以前是部隊的,我年年寒暑假都跟著一起訓練,所以身手好一點。”這就是春秋筆法的技巧了,沒撒謊,也沒泄露什麼機密。

看對方露出被愚弄的不悅表情,段奕摸了摸鼻子,苦笑補充:“特種兵。”

海尼斯:……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沒人規定軍人的兒子不能做設計師吧……”

段奕的說法雖然遮遮掩掩,但最關鍵的部分絲毫沒有欺瞞,海尼斯並沒打算深究,於是讚同點頭:“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這次輪到段奕說不出話來,他打量著床頭燈微弱光芒照耀的臥室,北歐簡約風格,唯一顯眼的就是那張巨大的白色圓床,白樺木地板被打理得纖塵不染,整潔漂亮得跟樣板房似的。段大設計師的視線慢慢從缺乏人氣的臥室布置收回來,下意識就看見青年的腳。

很少曬太陽的赤足,正囂張地翹著%e8%85%bf懸在空中,指甲修剪整齊的腳趾頭泛著淡淡的粉色,骨節分明,形狀雅致,仿佛玉雕一般,踝骨部分細長而剛硬,從深藍睡衣的下擺分叉處探出來,順暢地連接小%e8%85%bf的位置,有種明顯屬於男性,卻又超越性彆的風姿。形狀硬朗的膝蓋上一抹瘀青,仿佛在誘人%e4%ba%b2%e5%90%bb。

回過神不過短短幾秒,段奕心中卻翻起驚濤駭浪,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是個足控,這也就算了,他居然被個男人的腳給吸引了……

死了算了……段奕內心的小天使沉痛掩麵。

不,這是新天地啊!段奕內心的小惡魔奸笑著豎起了尾巴。

雖然內心在沸騰咆哮,段大設計師畢竟在最死要麵子的時尚界摸爬滾打多年,表麵上倒是看不出異常,而是露出了受傷的表情:“宴會上我見你身體有點不對勁的樣子,擔心得不行,拚著被遣送回國的風險偷偷來看你……”^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海尼斯對於被看這種事已經習以為常到遲鈍的程度,加上光線昏暗,所以根本沒留意到段奕那一瞬間充滿色欲的視線。他隻是挑起一邊漆黑而細長的眉毛,帶著幾分玩味和探究地打量設計師。

段奕又畫蛇添足地補充一句:“好歹是半個同胞,我覺得我們聊得挺投緣的,所以……”

他的解釋被一陣笑聲打斷,青年在黑暗裡笑得壓抑而爽朗,段奕愣了愣,覺得這笑聲簡直像是一層金粉將整個房間都照亮了。

因為笑容而顯得容光煥發的男模站起來,繞到段奕麵前,一邊膝蓋壓在大設計師兩%e8%85%bf間的沙發上,低頭湊近。這是第一次兩人在沒喝酒的狀態下靠這麼近,從青年額頭垂下的劉海幾乎跟段奕的交纏一起,呼吸的熱氣噴吐在臉頰有些瘙癢,帶著淡淡的清新薄荷味道。

男模藍色絲綢的睡衣隻是隨意扣了幾顆扣子,%e8%83%b8kǒu-交叉的位置露出白皙%e8%83%b8膛,青紫鞭痕毒蟲一般蔓延在鎖骨、%e8%83%b8肌上,海尼斯卻絲毫沒有遮掩的打算。他一隻手撐在沙發靠背上,以一種輕佻的姿勢居高臨下地俯瞰著段奕:“雖然大致能猜到你在想什麼,不過很可惜,沒人跟我玩奇怪的遊戲,不過是個掌控欲過頭的老爸而已……除了餓肚子、抽鞭子和罰跪,那老頭也想不出什麼有創意的手段。”

段奕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小鄒補充的資料,關於海尼斯母%e4%ba%b2的。在海尼斯剛出生的時候,李雪莉總是說,這孩子是大名鼎鼎的曼哈頓第一財閥——克拉倫斯·迪斯雷利的私生子。後來也許是受到迪斯雷利的威脅,再也沒提過這件事。作為曼哈頓富人領頭羊的迪斯雷利家族,要壓製這麼點謠言簡直是易如反掌。當然之後李雪莉就開始胡言亂語,一會兒說她情夫是某國總統,一會兒說孩子的父%e4%ba%b2是某某巨星——這令她受到了無數的嘲笑,說她自不量力、癩□□想吃天鵝肉、灰姑娘的夢做多了等等。連海尼斯的名字也跟著受儘嘲笑——Highess本來也算不上正經名字,而是稱呼:殿下。李雪莉後來自殺,應該有部分原因來自長期受到嘲笑的壓力。

他想到這裡,默默掏出手機,調出克拉倫斯——也就是那個銀發男人的照片來,豎起屏幕給海尼斯看:“這是你那神秘的父%e4%ba%b2?”

海尼斯臉色一沉:“你調查我?”

段奕訕笑:“我、這不是關心你麼。”

海尼斯直起身,看著他冷笑:“要不是確認你是直的,我都懷疑你愛上我了。”

段奕繼續訕訕摸著鼻梁不知道怎麼接話,青年卻已經不耐煩起來,走到落地窗前,將玻璃門打開,夜風卷著涼氣和燈光潛進來,令室內原本若有似無的一點旖旎氣氛消失殆儘:“行了,好奇心彆太旺盛,這些事跟你沒關係,快走吧。一會兒讓那幾個監工發現了,我又得挨頓鞭子……老子下個月還要給帝陀拍廣告,你彆妨礙我。”

一向受眾人推崇追逐,家人疼愛的段二公子感受到了許久沒體會過的委屈。他好心想解救被壞蛋巫師困在高塔上的公主——不對,王子,結果對方卻根本不領情,還一臉嫌棄說他礙事。

氣氛凝滯,他緩緩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突然一把握住男模的手腕,儘管聽見對方吃痛抽氣的聲音,仍然將人粗暴拖拽出去,用力壓在陽台邊緣,上半身俯下去,緊盯著青年雙眼,滿天燈光投射在青年雙眼中,加深了那抹金棕,看久了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他克製著突然莫名湧上的情緒,將掙紮的男體禁錮在懷裡。海尼斯很高,但他更高,而且一個是健身房練出的花架子體格,另一個卻是實戰中摔打出來的強健肌肉,一旦認真起來,海尼斯根本不是他對手。段奕扣住青年兩隻手腕,牢牢壓製著身體掙紮,低沉嗓音帶上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激烈情緒:“你甘心嗎?”

在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時候,他問出了壓抑心底許久的、不想去觸碰的心聲。腦海中如同走馬燈,一會兒是龍驍在說“我們不得不做”,一會兒是大哥在說“這是我們的責任”,一會兒是父%e4%ba%b2在說“你為這個家做了多少”,一會兒是烈日黃沙的訓練場,一會兒是那個人用染滿血的手指輕輕撫摸他的臉頰。

繁雜記憶洶湧而上,令他的聲音有些乾澀和顫唞,他牢牢盯著海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