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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紮,雙眼空洞洞地瞪著屋頂。段廷誌抬頭看了她一眼,冷冷道:“哼,你若好好服侍,我倒可以留你暖個床。”說著起身褪去上衣,覆上她潔白如玉的軀體。

聽了這話,她的眼珠微微動了動,深深地怨恨自眼底緩緩浮現,強忍著屈辱和惡心,伸手四處摸索著,她記得燭台就掉在手邊,她就是死也要拖他一起死!終於,她摸到了燭台,緊緊握在手中,用儘全身力氣將尖錐那頭刺向段廷誌的後腦。也不知哪來的狠勁,竟在他後腦,頸項,後背上猛刺了好幾下。

段廷誌不防被偷襲,怒起奪過她手中的燭台猛地砸向她的臉麵,怒吼著:“臭□□!去死!給我去死!!!”他也是下了死力氣的,陸明蘭被砸得頭破血流模糊了血肉,她甚至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幾乎要死在他手下,幸好段廷誌傷及腦部,沒幾下便倒地氣絕。陸明蘭被他壓在身下喘了許久還在發抖,幾乎不能控製身體的行動;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掙紮著自他身下爬了出來,環著身子在一旁痛哭流涕。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她什麼都沒有了……家破人亡,殘軀敗體,就連容貌也毀壞了吧?她該怎麼辦?怎麼辦?展大人本就遙不可及,她如今這樣,更難以觸到他。她不配,她再也不配跟在他身後!她不配啊……

作者有話要說:哎呦,感冒了,吃了感冒藥之後又餓又困……終於是把陸姑娘給虐完了。正文應該沒多少了。這裡問問有沒有人提問男主豬腳xxxx的100問,呃……其實2--30問就差不多了,100太多了。

最後還是國際慣例,求2分!!

第129章 大結局

是夜,展昭等人趁著夜色下了山,悄然進了陳伯家中,幾人商討著該如何救出陸明蘭,卻始終沒有完全的對策。無奈,隻能先去探探陸明蘭的所在,看看她可還安好,讓她稍安勿躁靜待時機。然而,不待他們有所行動,雲青教那頭便火光衝天,亂作一團。幾人麵麵相覷心生困惑,是失火還是有人縱火?火苗%e8%88%94舐這夜空,騰起濃煙,那頭的忙亂是毋庸置疑的。

展昭當即握緊手中的巨闕,道:“馬漢,你照顧好蘇姑娘和陳伯,我去探個虛實。”雖隻是去探探情況,蘇琳還是憂心不已;雖也知道趁現在失火混進去不易引人注意,甚至可能救出陸明蘭,可這心就是懸著難安。展昭見她愁眉不展,朝她安撫地笑笑,讓她莫要擔心,之後便很快隱沒在夜色中。

雲青教此刻已然混亂不堪,失火的是南麵的繡樓;陸明蘭是教主的獨女,那繡樓應該是她日常活動的地方。段元輝若未取她性命或許會將她關押在那,這般猜測著,他施了輕功朝火光處而去。繡樓已然成了火樓,將周遭的黑暗驅散,更將空氣灼熱,叫人難以靠近。展昭隱身在高大繁茂的樹上,眉頭緊鎖,若陸明蘭在樓中,他當真無能為力。

再環視嘈雜的院落,但見段元輝半躺在一張榻上焦躁怒吼:“這裡怎麼沒人看守?讓人放了火都不知道!”他身側的一個隨從訥訥道:“回教主,是少主叫屬下退下不必守著……”段元輝迫於行動不便,隻是凶狠地瞪著他,怒道:“還敢頂嘴!少主在裡頭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統統都得死!陸明蘭那賤人,死到臨頭還敢耍花樣!當時就給一刀殺了她以絕後患!”

展昭將他的話聽個真切,在心中串起線索,有了幾分了然。這火多半是陸明蘭放的,且段廷誌氣被困在火場中。隻是他不解,她是如何困住段廷誌的,她自己可%e8%84%b1身了?若已%e8%84%b1身,此刻又藏身何處?環顧四下,不知要從何找起。忽然,火場中衝出幾個人來,隱約可見肩上還扛著一個人。幾人將肩上的人放到地上,聲音裡有些慌:“教主,少主他恐怕……不好了。”

段元輝怒目圓瞪,吼道:“什麼不好?放%e5%b1%81!大夫,大夫!”在一旁候命的大夫急忙上前掀開覆在段廷誌身上的薄毯,刹時倒吸了一口冷氣,沒了主意。段元輝瞪大的雙眼幾乎要%e8%84%b1出眼眶——薄毯下的段廷誌上身赤*%e8%a3%b8,在左%e8%83%b8口赫然驚現血窟窿,無需大夫多言便知結果。他%e8%83%b8口劇烈地起伏,不管相信自己的兒子會死在陸明蘭手下,暴怒道:“那個賤人在哪?在哪!”隨從瑟縮了一下,道:“屬下隻見到少主一人躺在地上,沒瞧見大小姐的蹤影。”跑了?不可能!她能逃到哪裡去?“搜!給我搜!我就不信她討得掉!”段元輝氣的臉色發紫,吼過之後竟一口氣提不上來昏厥了過去。

至此,展昭大致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悄無聲息地環繞院子一圈,試圖尋找陸明蘭的蹤跡,可惜一無所獲,如此便隻能先回去再做商議。展昭探得的消息令大夥震驚萬分,陸明蘭殺了段廷誌,又放火燒了繡樓,然後不知所蹤!這雖算不得什麼好消息,可陳伯卻老淚縱橫,連到小姐報了血仇,且相信她一定吉人自有天相,會平安無事。展昭心中卻不太樂觀,段廷誌□上身%e8%83%b8口被刺,他幾乎可以想象發生了何事,這事瞞著陳伯也罷,希望陸明蘭彆想不開。

短短數日雲青教遭遇了諸多變故,段元輝廢了雙%e8%85%bf,迷宮路線圖被毀,段廷誌被刺身亡,陸明蘭失蹤。如蘇琳所言的那般,段廷誌的死對段元輝打擊巨大,令他一病不起,徹底癱瘓在床,眼歪口斜,大小便失禁,甚至不能流利言語。雲青教失了主心骨,無人領頭猶如散沙一盤,沒幾日便內亂連連,已然瓦解。

陸明蘭的案件已經無追查的必要,便由馬漢先回開封府複命,因展昭傷勢未愈,則留下養傷,遲幾日再動身返回。而麵對這樣的結果,展昭心中頗為遺憾,陸明蘭再令他不喜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這樣生死未卜難免叫人心生不忍。然而世間許多事都不由人,如何能事事周全?她若還在人世,願她往後的路途平坦順暢一些,也希望她能收了那些害人的心思待人以誠。

馬匹載著二人一路馳騁,將兩旁的樹木遠遠甩在身後,漸漸遠去離了那片青綠。隨著雲青教得沒落消亡,這片青山綠水應該能恢複原本的怡然淡泊,再無血色紛爭。不遠處的山崖山上有一女子默默地目送遠去的人,即便人影成點再難分辨,她依舊身形不動。舉目遠眺,山巒疊加連綿不絕,在她眼中卻猶如枷鎖,將她一生困在其中,再難逃%e8%84%b1。大仇雖報,可她毀了容貌,險些被玷汙,更毀了爹爹一手建立的雲青教。這樣的代價可會太大?她無從得知,可若從頭再來,她還是會這般……

馬蹄輕踏,水麵泛起漣漪,藍色身影在水波中蕩漾開來。展昭回頭看了看來時的路,露出一絲笑意。蘇琳抬頭望著他,雙眸靈動,滿是笑意,略帶調侃道:“展大人,又被你救了一次,這可如何是好?”展昭垂下眼簾,%e5%94%87角帶笑:“展某有個提議,姑娘可要聽聽?”蘇琳有些意外,點頭道:“哦?說來聽聽。”

展昭策馬緩緩前行,望著波光粼粼的水麵,雙眸微眯,似乎神遊天外。許久等不到回答,蘇琳用後腦撞了撞身後的%e8%83%b8膛。他收回目光,%e5%94%87邊掛笑,道:“以身相許,如何?”

咦?!蘇琳回頭,眉頭緊鎖,目光在他俊朗的臉上來回,向來是她這麼調侃他的,今日是怎麼了?直到他眼裡的笑意幾乎要溢出,她才略微懊惱道:“展大人,你不是在說笑吧?”他翹起嘴角,%e8%83%b8膛鼓動:“你說呢?”◢思◢兔◢在◢線◢閱◢讀◢

遠處山巒起伏,馬蹄漸遠,水麵的漣漪早已平複,隻是那濺落的水珠似是落在心裡,激起無數漣漪。

轉眼便到了四月,展昭同往年一樣要回鄉祭祖,不同的是今年多了蘇琳同行。因此次回去的意義非同尋常,大夥特意為他們餞行,酒席上說說笑笑好不熱鬨。鑒於蘇琳行事乖張多有不靠譜的驚人之舉,大夥不免善意地友情提醒她幾句。你一言我一句搞得她幾乎無所適從。

翠鳴不無擔憂道:“大姐,你到了展大人家裡可要好好表現,這給人當媳婦可不比在家當姑娘,千萬彆由著性子來。你可得記住了!”蘇琳臉一黑,她二十有八的人,還要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叮囑這個,是不是角色顛倒了?再說了,她是那種不識大體的人嗎?

卓無冬嗤笑,道:“好好表現?敢問姑娘有什麼拿的出手的?要我說,姑娘不如裝喉疾,不說話便不會出錯了。”展昭咳了咳,覺得卓無冬所言甚是。公孫曉雲笑著接道:“卓總鏢頭言重了,蘇姑娘心思靈動,能言善道,妙語連珠,定能博得展大哥兄嫂的喜愛,無須憂心。隻不過,有些想法略微有些跳%e8%84%b1,他們不太適應也在所難免。”蘇琳頻頻點頭,這話她愛聽。

公孫先生則語重心長:“彆的我也就不多言,隻有四個字你定要銘記於心——謹言慎行!切莫胡亂說笑!”上回的事他還心有餘悸,再也經不得起她的說笑,想來展護衛的兄長也受不住。大夥或多或少都說了幾句,目光起刷刷地投向包大人,包大人嗬嗬一笑,道:“蘇姑娘,本府可將展護衛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待他。”眾人臉一黑,雖然大家都有“展護衛是蘇姑娘的人”的錯覺,可是大人,你怎麼能這麼直接?這多傷展大人的男性自尊?蘇琳也是一頭黑線,乾笑道:“大人,您比我還愛說笑……”

展昭趁大夥不注意悄悄拉蘇琳到了院中,月色如醉,隔了廳中的談笑之聲,圈出一方靜謐;兩道身影鋪在院中,並肩同行。蘇琳與他在樹下站定,踮起腳尖朝他湊近:“單獨找我出來,可是有情話在心裡憋得難受?”展昭頗為不自然地咳咳,道:“我有東西要給你。”原本早就要送給她,可是被陸明蘭的案子攪和了一下,拖到現在都還沒尋找機會送出去。再兩日便要啟程回常州,他想在回去之前給她。

蘇琳雙眼發光,這麼久以來他就送了把匕首給她,實在算不得浪漫。她急忙搶道:“你先彆說,讓我猜猜你要送什麼。祖傳的玉佩?你娘%e4%ba%b2留給兒媳婦的玉鐲?玉簪?步搖?”展昭搖頭,她不死心地又猜了幾個,他皆搖頭。她鬱悶了,戲本裡都是這麼演的,他怎麼能不按套路演?

展昭笑笑,攤開手掌揭開謎底。蘇琳臉色由鬱悶轉為驚訝,隻見他掌心裡托著兩枚戒指;在月光下泛柔和的光澤,仿佛兩道陽光,暖了心房。她抬頭看向他,她同他提過現代的婚禮習俗,沒想到他竟然記在心裡。展昭執起她的左手,將戒指套入她的無名指,聲音中帶著愉悅:“蘇琳,你是否願意嫁展昭為妻,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