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1 / 1)

默默地接過借書卡,長門微微抬頭直視著比自己略高一些的林綠,一言不發。

被這專注()的目光注視著,林綠臉上一紅,有些匆忙地低下頭,卻看到了兩人手中提著的裝著書的袋子,因為借閱的書籍都是精裝書,因而十分有分量。

雖然她知道這些重量對眼前這個纖細的少女並不構成任何障礙,但她就是不忍心讓長門一路提著這麼重的書回家,而且--

『這也是個好機會。』想到此,林綠微微抬眼看了看四周,兩人正好在入口旁邊的角落裡,沒什麼人會注意這裡。

於是,在長門平靜地注視下,她從自己休閒外套的內襯的暗袋裡抽出了那已久未使用過的魔杖。

“十又三分之二英寸,梣木,很有彈性,杖芯是雌性獨角獸毛,純潔堅韌且具有包容力,我猜你一定是個對自己的信仰和決心堅定不移的好姑娘。”奧利凡德因林綠揮動魔杖而產生的美妙和諧的效果讚歎道,接著眨了眨眼對她叮囑道,“尤其適合治愈類魔法,絕對忠誠的夥伴,希望你好好珍惜它!”

後來林綠從書籍中了解到梣木製成的魔杖隻會忠於它唯一真正的主人,無法從原主人手中被繼承或贈予,否則就會失去原本的力量和技巧。尤其當它的杖芯是獨角獸毛的時候,這種傾向就更加明顯。

三年來,林綠幾乎沒有什麼使用魔杖的機會--這既是因為林綠並不是巫師家庭出身,還不太習慣於事事依靠魔法解決,另一方麵在這個世界魔力恢複的速度十分緩慢,所以除非必要林綠一般很少使用魔法。但她依舊十分愛惜作為自己夥伴的魔杖,不僅仍舊保持貼身攜帶魔杖的習慣,而且定期還會為其做維護。

現在,魔力順利地通過握持著的右手流入魔杖,魔杖似乎也為能再被主人使用而發出了雀躍的顫動。

“Reducio(速速變小)”隨著少女念出咒語、揮動魔杖,被魔杖尖端指著的書袋倏地就縮小到了可以揣進口袋裡的迷你大小。

『成功了!』林綠在心裡為魔法成功小小地歡呼了一下。

抬眼看去,長門正捧著被縮小的書袋,像是控訴一般無聲地看著林綠。

『呀~難道是覺得我在欺負她』這麼想著,林綠突然覺得長門十分得可愛。

“回去以後就會把它們恢複原狀的,這樣比較方便不是嗎”林綠開心地笑著說道,“雖然從時間上來說有些晚了,不過我還是想向長門同學自我介紹一下......”

“我是林綠,來自異世界的女巫,很高興認識你。”

沉默的短發宇宙人看著麵前笑顏如花的少女,嘴%e5%94%87輕啟,回應道:

“長門有希。”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花費最多時間的不是碼字,而是查資料。

昨天晚上一直在看魔杖木質特性與杖芯的意義,挑得我眼睛都花了,不得不承認裡麵的資料對同人設定挺有用的。

還有咒語,我得確認四年級的學生會不會縮小咒,還好會,要不然林綠估計的用漂浮咒了(笑~)

第5章 SOS團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身為土生土長的日本人,阿虛可能未曾聽聞過這句隔壁天朝的孟子大人說過的名言,但卻並不妨礙我們用這句話的後一半來描述這個相貌普通、性格普通的15歲少年的狀況。

少年在今年春天剛剛升上高中,就讀於縣立北高中一年五班。雖然名字曾被國中好友稱讚為“聽上去很高貴,很有氣勢”,但不知為何自從幾年前被好久不見的嬸嬸稱呼作“阿虛”,又經過覺得有趣而跟著改口的妹妹的傳播,以至於“阿虛”這個綽號廣為流傳,甚至已經替代了他的本名。

阿虛在小時候也曾在內心向往過外星人、未來人、超能力者、異世界人等奇幻事物,但在逐漸習慣了世界的平凡後,少年終於還是從孩提時代的夢想中畢業,將那一絲僅存的對奇幻事物的留戀壓在了心底。

原本以為這輩子就會如人生的前十五年一般平和地度過了,直到他遇到涼宮春日。

涼宮春日,身體纖細輕巧,而肩膀則窄得叫人吃驚,黑亮的眼睛、長長的睫毛、淡桃紅色的嘴%e5%94%87、姣好的麵容,對方毫無疑問地是個大美女,但其言語行為實在太過古怪,讓人不禁殘念白瞎了這麼一個美少女。

從她開學時那驚爆全班的自我介紹、以及之後一係列的古怪言行,使得她的大名在北高,至少是一年級新生中已經達到了無人不知的程度。

阿虛在心裡不住後悔著為什麼自己還要跟涼宮春日搭話,明明第一次跟這個不好惹的女生接觸就以慘敗告終,其後又從和春日在同一所初中畢業的穀口嘴裡知道了更多有關涼宮春日的古怪之處,到底自己是吃錯了什麼藥又想起去跟對方搭訕呢,難道是因為黃金周假期太鬆懈了的緣故嗎

現在想想或許那兩次已經是神明對自己提出的警告了,可自己卻沒有好好聽從,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被神給拋棄了吧。

但這世上是沒有後悔藥的--在黃金周後,阿虛和涼宮春日的交談漸漸多了起來,雖然不像一般同學朋友間的熱烈,但好歹春日會好好地回答阿虛提出的問題,而不是回以“吵死了笨蛋,給我閉嘴啦!”、“隨便啦”或者乾脆擺出一副不耐煩的神色來--就像她麵對現在班上唯一還試圖與她談話拉近她跟班上同學關係的朝倉涼子那樣。

順帶一提朝倉涼子是阿虛班上的班長,被給一年級所有女生評了級的穀口評為“AA”級美女。現在想來,對方還曾經請教過阿虛如何跟涼宮春日打交道的竅門,並拜托阿虛讓春日能夠多和同學打成一片--這或許也是促使阿虛和春日多加交流的動力之一吧。

然後,事情終於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那是在每個月例行換位子之後,阿虛換到了麵向中庭靠窗邊的倒數第二個位子,而在他身後依舊是涼宮春日,嘖,真是孽緣啊。

“怎麼都沒發生學生一個接一個失蹤,或者老師在形成密室的教室中遭到殺害這種刺激的事啊”擺著一張臭臉的春日滿是苦悶地道。

這就是那場談話的開始。

後來阿虛和春日談起了之前她加入的那些社團,當然春日對這些普通無聊的社團完全沒有好評價。

“既然沒有就沒辦法啦。”阿虛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還說了一番話試圖勸說春日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結果這片好心自然是被對方狠狠無視了。

然而,潘多拉的盒子已經被打開了,而災難就那麼突然地降臨了。

“我想到了!”臉上露出如太陽般燦爛笑容的春日絲毫不顧及正在上英語課,狠狠地拉扯了一下阿虛的後領,成功地讓他的後腦撞上了身後的桌角,並驅散了少年的睡意。

沒有喜歡的社團,那就自己組建一個!

真是個可怕的女人,她到底是怎麼從先前那番勸誡的話語中得出這個結論的啊,更怕的是她還把阿虛也算了進來,並且完全沒有征求當事人意見的想法--從下課後被對方拖到屋頂的樓梯間強迫幫忙組建社團時,阿虛就已經能看出來了,而且自己還不敢拒絕,要不然鐵定會被殺掉。

於是,放學後,阿虛又被對方如綁架一般拉出了教室。~思~兔~網~

“我們要去哪裡啊”

“當然是社團教室啦!”

樓道裡少年如慘叫一般地大喊和少女異常精神的回答久久未曾散去。

接著阿虛就這麼被春日一路拽著通過走廊來到一樓,然後快步走進了另一棟前些日子因走廊玻璃碎裂引起熱議的大樓,再爬上樓梯,接著穿過走廊,來到一扇門前停了下來--如果阿虛的眼睛沒花的話,寫有文藝部幾個字的門牌就掛在門上。

但春日對此毫不在意,她甚至連門也沒敲地直接拉開了門,然後毫不客氣地走了進去,阿虛也想跟班一樣在她身後走了進去。

“請問有事嗎”麵對像入室搶劫的強盜一般的春日,一個如和煦春風般溫柔的聲音從容而不失禮儀地問道,“涼宮同學,還有這位同學”

那是一年四班的林綠,被穀口認定為和朝倉同一等級的美少女,而且據說性格也非常好,不像春日隻有閉上嘴的時候才能讓人意識到原來她還是個美人。

眼前的少女似乎也剛到這裡不久--這點阿虛從她那想從放在長桌上的書包中取出書本的動作可以看出來。少女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披肩長發,襯托得她的肌膚格外白皙,精致的五官上一雙眸色較亞洲人偏淺的棕色眸子更給她添上了一種柔和的氣質--看來關於對方是混血兒的傳言並不是空%e7%a9%b4來風的。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剛剛還一臉興高采烈的春日,此時就像被人打了一拳般,整張臉凝固成一個滑稽的表情,她大睜著眼睛,驚訝地問道。

阿虛在心裡狠狠吐槽道,先不說春日和隔壁班的美少女是怎麼認識的,但不是你把我拉到這裡來的嗎,但現在是什麼情況,難道我們進錯門了嗎

“如你所見,我是文藝部的部員,正要在進行每天的社團活動。”麵對春日這幾乎可以稱得上無禮的問話,眼前的少女臉上依然掛著%e4%ba%b2切的笑容--這讓阿虛確定對方的性格確實很好。

接著,少女轉過頭去,對著窗邊的一個短發少女,話說,那個女生是什麼時候呆在那裡的,阿虛幾乎被嚇了一大跳,因為在林綠轉過頭去之前,他完全沒有發現房間裡還有第四個人的存在。

難道她是忍者或者幽靈什麼的嗎

“部長,能跟我說明一下嗎”聽到林綠對那個不知名的少女稱呼,阿虛有些恍然,原來那個戴著眼鏡在窗邊讀書的少女是文藝部的部長啊,話說明明還是那麼%e4%ba%b2和溫柔的嗓音,為什麼自己會覺得有點涼颼颼的呢這一定是錯覺吧。

“我在午休的時候向她借了你們的教室做社團活動室,她也答應了!”春日似乎從驚訝中恢複了過來,又變回了平時那副精力旺盛的樣子。

你該不會是脅迫了那個女生吧,阿虛無語地心道。

“是這樣嗎”阿虛看著林綠回頭向仍舊低頭看書的女生問道,話說你怎麼還在看書啊,再這樣沉默下去文藝部可是要被涼宮春日這個女人給占領嘍。

“我的回答隻代表我個人。”終於讓視線離開書本的短發少女如此回答道。

“我明白了。”對視了一下,長發美少女林綠輕輕歎了口氣,接著她便轉過身麵向阿虛和春日兩人說道:“那麼兩位請便吧。”

說完她便拿著手中的書,來到窗邊那個女生不遠處的長桌前拉開了一張鋼管椅坐了下來。

就這樣你的表現未免太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