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起來有點不修邊幅,但長相還是相當端正的,看起來也比溫皓雪健壯不少,手腕能有溫皓雪的腳腕粗。
不過,他也老覺得身為男人的溫皓雪的腳腕太細了。
然而,大老虎好像還蠻稀罕的樣子。
有次,白玉狸親眼看到崇思睿握著溫皓雪的腳腕在親。
白玉狸還覺得好奇怪,睜著眼睛在那兒觀察為什麼要親腳腕。他那個時候盤在房樑上,溫皓雪是不知道他的存在的,然而,崇思睿是知道的。崇思睿將眼皮一抬,藍眼睛給了白玉狸一個警告的眼神,白玉狸便溜了,便沒看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想必也是沒什麼好看的。”白玉狸心想,“親個腳而已嘛,有什麼稀罕的?”
這麼想著,如今盤在樹上的白玉狸索性抬起自己的貓腳丫,自己%e8%88%94自己的腳腕。
叢林中又傳來曈曨@聲。
原來來了兩隻鬣狗,圍住了這個陌生男人。
陌生男人舉起雙手,做投降的樣子,又說:“你們是妖嗎?能聽懂人語嗎?我沒有惡意。”
比較大的鬣狗冷笑:“你沒有惡意,我們有啊!”
小一點的鬣狗也冷笑:“今天能加餐了!”
在保護區,動物吃人不犯法啊。
這對於人類而言真的不友好。要不是帶著任務來的科研人員,或者是像溫皓雪那種來做山大王的老婆的,一般人來湊什麼熱鬧啊?
儘管覺得這個人類在找死,但白玉狸身為“警貓”,頗有保護公民的責任心,便一下子從樹上躍下,使出他的貓貓王八拳將鬣狗擊退。
鬣狗也是一種非常慫、或者說理智的動物,絕不會與敵人“以命相搏”,看沒有什麼把握就跑了。
男人非常感激地說:“你真是一隻好貓!你也是妖,對嘛?”
白玉狸有些驚訝:“你怎麼看出來的?”
男人笑道:“因為你的搏鬥技巧――啊,你真的是我見過最聰明、勇敢的貓。”
白玉狸這性格,哪經得起這麼誇的,已經要飄了。
男人又嘗試著摸了摸白玉狸的腦袋,白玉狸也眯著眼接受了。於是,男人試探著將白玉狸抱起來撫摸,白玉狸也沒有抗拒。
“好可愛的貓。”男人讚許,“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白玉狸。”
“這名字真好聽,也隻有你配得上了。”
白玉狸被誇得要飄起來了:“嗯呢!”
男人見白玉狸是品種貓,毛色鮮亮又幹淨,又問:“你是有人養著的麼?”
白玉狸想起今早的破事兒,搖頭說:“我是野生動物!”
男人很驚訝:“這山林真是鍾林毓秀!連野生美短都有啊!”
白玉狸卻道:“你別管我了,你是怎麼來的?”
男人答:“我是坐火車來的保護區,之後步行到了這裡,為的是採集資料。我是一個妖獸行為研究學家,我叫王野,你可以叫我小野。”
說著,王野還和白玉狸握了握爪。
白玉狸也聽不太懂:“什麼……行為家……是和棲梧桐做一個工作的嗎?”
王野作為這一行的研究者,自然聽說過棲梧桐,聽著這隻小貓嘴裡說出這個名字,便頗為驚訝:“你也認識棲梧桐?”
白玉狸道:“我認識啊,他是個先生嘛!”
王野隻道:“可棲梧桐不是一早過世了嗎?你怎麼認識他?”
白玉狸一怔,想起了這棲梧桐的“祕密”,便說:“嗯,對啊……我就認識他,他不認識我,不行嗎?”
“哦。”王野又摸了摸白玉狸的腦袋,“你這隻野貓懂得真多。”
王野和白玉狸聊了兩句。白玉狸卻忽然豎起毛來,睜大了眼睛,警惕地打量四周:“誰?”
草叢裡躥出了五隻鬣狗,其中兩隻就是剛剛被白玉狸擊退的。
白玉狸臉色忽變:“難道我要一打五?”
鬣狗咧嘴笑道:“聽說貓肉酸,但偶爾吃點塞牙縫也不錯。”
白玉狸冷笑:“你他媽牙縫那麼寬!”
王野隻道:“我真的沒有惡意的。我是一個研究學者。”說著,王野還亮出了證件。
白玉狸無奈地說:“你和他們講道理沒用的啊?”
鬣狗%e8%88%94%e8%88%94嘴,說:“這個人類看起來肌肉挺結實的,應該很好吃。”
說著,鬣狗正要一擁而上。
王野隻得吹起了口哨,天上立即飛下了一群大雁。
黑壓壓的一片大雁啄鬣狗現場,真是前所未有的精彩。
白玉狸都看呆了。
王野摸了摸白玉狸的下巴,說:“不用怕,這些都是我養的。很溫馴。”
這些“很溫馴”的大雁已經將幾隻鬣狗啄得頭破血流了。
白玉狸驚訝地對王野說:“哇啊,你好酷啊。”
王野笑道:“還可以吧,沒有你酷!”
白玉狸飄飄然的。
風波平息後,王野又問:“你真的是自己一個野貓在這兒生活嗎?那也太讓人心疼的。”
白玉狸糾結了一下,覺得自己不應該騙人,便說:“其實不是的,我是住在山上的白虎一家裡的。”
王野特別興奮:“白虎嗎?是真的白虎妖嗎?所以傳言說這兒住著一隻珍稀的白虎妖是真的?不枉我跑了那麼遠來啊!”
白玉狸道:“那傳言倒不是真的。”
“不是?”王野立即失望起來。
白玉狸卻道:“那兒有三隻白虎呢。所以那些小畜生都不敢上山。”
王野無比激動,但仍壓抑著自己,希望自己看起來不像一個看見珍稀動物就欣喜若狂的傻子。他深呼吸一下,才說:“那……那我能上山拜訪他們不?”
白玉狸都看得出王野非常渴望見到白虎了,便說:“沒事兒,包在我身上。我會幫你引薦的!”
王野為表感激,又對白玉狸特別好,把帶身上的牛肉乾給白玉狸吃了,又帶著白玉狸在山裡玩了一轉,又讓白玉狸騎上大雁的背,在天上兜風。這是白玉狸貓生頭次的“上天”體驗,真是爽得飛起,更是對王野滿口應承。
從大雁背上下來之後,白玉狸就獨自回了山上了。
此時已經是入夜了。
白玉狸回到山上,見棲梧桐、崇思無、崇思睿、溫皓雪、母虎、曈曨和紫彪兒都在了,彷彿都在等他回來。白玉狸便道:“你們都在等我吃飯嗎?”
母虎道:“我們見你中午沒回來吃飯,以為你真的走遠了。”
白玉狸便道:“哎呀,說起來,我想帶一個人回來,不知道可不可以呀?”
母虎便問:“是什麼人呀?”
“是個……”白玉狸一下子也不知該怎麼描述:那是個什麼行為……什麼學者來著?啊,好像叫什麼野?野……反正是個男人吧!――白玉狸答:“是我新認識的野男人。”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是真的驚,是四座都驚,你甚至能見到曈曨眼睛睜圓的表情。
第125章 番外13?新年小事記~白玉狸的野男人(下)
眾人聽到“野男人”三個字都浮想聯翩,更別說白玉狸去了一下午沒回,更讓人胡思亂想了。可憐的曈曨連耳朵都豎成尖尖的三角形了。
溫皓雪一句一句仔仔細細問下來,才把事情給理明白了。
“所以是一個叫做‘小野’的男人,是嗎?”溫皓雪問。
白玉狸道:“對啊。”
紫彪兒哈哈大笑,摸著白玉狸的貓頭說:“你這小孩子,別亂說話,會嚇死人的!”
白玉狸不滿地避開了紫彪兒的爪子,說:“我才不是小孩!我都快成年了!”
溫皓雪便教誨說:“既然快成年了,就更不能亂說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快成年的白玉狸也沒覺得自己失言了。
他又道:“那你們到底要不要見他呢?”
棲梧桐上網搜了一下,將那個人的資料搜出來了:“名字叫做‘野’的,年輕的男性,從事妖獸研究的,養大雁的……是不是這個‘王野’?
白玉狸看著照片,不自覺地點頭:“對啊!對啊!就是他!”
棲梧桐笑道:“我還看過他的寫的幾篇論文,還挺有意思的。”
母虎聞言,便說:“行吧,那讓他來做客吧。大過年的還去山裡找野獸的,一看也不是什麼正常人,應該和我們有共同語言。”
白玉狸特別高興,說:“那我去喊他來吧。大晚上的,他在外頭露營多危險呀。”
“有什麼危險的?他不是有一群大雁保護麼?”曈曨忽然開口,“再說了,他現在來了,也不知該住哪兒。難道和紫彪兒一起睡外頭?那還不如等天亮再邀請他。”
白玉狸想了想,隻得承認曈曨說得有道理。
白玉狸隨著曈曨回到了樹屋之中,曈曨非常嚴肅地教訓白玉狸:“不可以隨便離家出走,這裡很危險。如果你遇上鬣狗群,卻沒有大雁幫助你,會是什麼後果,你知道嗎?”
白玉狸自知理虧,便垂著頭,乖巧地蹭了蹭曈曨的頸窩。
曈曨確實容易心軟,經不起白玉狸賣兩個萌。
可這次,曈曨的語氣卻沒有變軟,繼續說:“你也這樣跟野男人撒嬌了嗎?”
白玉狸愣了愣,說:“這是撒嬌嗎?”
曈曨問:“那你如何定義這個行為?”
“這是求饒呀。”白玉狸答,“也是服軟。”
曈曨有些無奈,又說:“那你朝野男人服軟了嗎?”
“我為什麼要朝他服軟?”白玉狸驚訝地說。
曈曨便不語,將白玉狸圈住,說:“行了,睡覺吧。”
白玉狸便乖乖躺下,卻見曈曨翻了個身,又起來了,繼續教訓道:“你可是見了個人就信他、親他,如果遇見壞人怎麼辦?”
白玉狸不悅地嘟囔,說:“我又不傻,遇到壞人還能不知道嗎?”
曈曨心想:你還不傻?
一覺醒來,曈曨主動提出和白玉狸一起去接野男人。
曈曨和白玉狸一溜的跑到了山下,見王野已經在山下等著了。他還拎著一條鮮魚,朝白玉狸笑:“我特別為你準備的,剛抓上來的,還鮮活著呢!”
白玉狸特別高興,正要去吃,曈曨卻攔住,說:“這山裡的說不定有寄生蟲。”
王野也不尷尬,笑道:“那行,拿回去烤也是一樣的。”
白玉狸、曈曨便領了王野上山。
王野一路上特別興奮,問了許多問題,等他到了樹屋下的時候,便見母虎從樹上躍下,身形如流星似的。王野隻感目眩神迷,又道:“這真是太美麗的生物了!”說著,他竟想伸手觸碰母虎。母虎讓過了,說:“別碰我。”
王野訕訕縮回手,道歉:“對不起。”
此時,思無、崇思睿也躍下來了,一樣是翩翩風度的。
王野簡直是眼睛放光,搓著手說:“那……那我能摸你們嗎?”
思無和崇思睿都說:“不能。”
真是冷漠的白虎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