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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走好了。”

這麼一來,一個寢室裡,除了路斐爾和穆零,都是要回家的。

作者有話要說:  哎喲~~~突然發現進程不夠快啊

☆、七宗罪(二)

“喲~~來得還挺快。”陳兮站在男生宿舍的大鐵門前衝著路斐爾招了招手。

“那是因為兄弟我出門簡單啊~~從來不化妝的說。”路斐爾頗為自得地揚了揚下巴。

“切。實際情況是你壓根就不會化妝吧!”

“誰說的?”路斐爾瞥了眼他那張萌臉,壞壞笑道:“你要是不介意,我保準把你化妝成個萌萌噠的妹紙。”

“雖然我對這事不是很介意,但是你還是等我抱回伊爾迷了再說。”

“好吧。”路斐爾攤了攤手:“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家小伊啊~~~”

“真狠心,一見麵就戳我痛處。”臉上嘰歪地擺出了一個很傷心的表情,陳兮棕色的眸子還是彎彎的帶著笑意的,他伸手遞過去一個還挺大的袋子:“喏。”

路斐爾接過,笑%e5%90%9f%e5%90%9f地瞅了瞅:“嘛~是什麼啊?”

“團長的海報、團長的掛畫、團長的徽章……哦,還有獵人的撲克。”本來嘛,陳兮說了那麼一長串的時候,路斐爾旁邊的某阿飄表情還是不錯的,但是下一刻,他忍不住變臉了。

陳兮湊到路斐爾身邊,拍了拍她的肩,笑得那叫個YD啊:“給你補充下。裡麵還有西索包子臉的徽章,當然,最重要的是,有西索經典出浴收藏版撲克、掛畫、海報~~嘿嘿~~彆太感謝我,連西索出浴圖版手辦我都給你帶了。”

路斐爾愣了下,突然覺得手裡那袋子抱到懷裡的東西好有炸彈屬性~~還有,旁邊那個阿飄,你念壓彆放了行麼?

陳兮的臉色忽的變得有點難看,路斐爾連忙扶住他,瞪向某阿飄。

庫洛洛緊抿著%e5%94%87,不語,眼神卻是漠然的,身上半透明的紫色念氣儘管有壓製,但對於作為普通人的陳兮來說,還是會難受的。

他的目光在陳兮臉上停了下,念壓慢慢地收起,視線最終落在路斐爾臉上,又很快移開,飄遠了一段距離,意味不明地吐出了幾個字:“西索?哼~”

“現在怎麼樣?”

“沒什麼了。”陳兮摸了摸%e8%83%b8口:“就是剛才有種呼吸急促的感覺~~也不是很強烈。”

路斐爾輕呼出一口氣,抿著%e5%94%87。陳兮身體並不是多好,尤其是心臟,一般人受到念壓頂多是頭暈目眩雙%e8%85%bf難以移動罷了,但他的反應顯然更著重在脆弱的位置上。

“對了,你之前不是問我那個事嗎?”

“哪個?”這一來二去,路斐爾儼然把突然來的主要目的都給忘了。

陳兮從那次情人節過後,也算是和她熟識了有近半年了,對於這種“間歇性失憶”發作的情況,也不是沒遇到過。他略帶無奈地搖了搖頭,邁出大門,拉著路斐爾道:“來來來,出去晃晃,順便和你說說那事。”

“誒喲~~你還會出來?真是奇跡。”

“我又不是‘馬鈴薯’,整天就那麼在一個地方窩著。”

“你以為你和‘馬鈴薯’有什麼區彆嗎?”路斐爾戲謔地笑,從男生宿舍附近唯一的一棵桃樹上扯了片葉子,瞅著這邊一片枝條茂盛的柳樹歎氣:“不管看多少次還是覺得很無語啊~~不知道柳樹是陰性的嘛~沒事栽這麼多。整個學校裡裡外外,柳樹都有好幾十棵了吧。”

“大概是因為柳樹比較便宜吧。”陳兮隨口來了這麼一句。

“那那些呢?”一邊聊一邊隨便走著,兩人慢慢地走到了藝術樓附近。

暗紫紅色的建築,白色的窗台,看上去很鮮明的色彩對比,但是不知道是藝術樓前那十幾棵長得奇形怪狀的樹的作用還是其他什麼,即使隻是遠遠地站在那裡,也覺得藝術樓方圓十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森森的涼意。

“誰知道是什麼品種的樹~”陳兮看了眼那邊,也沒多做評論,小道上的柳樹被偶然一陣微暖的風吹過,幾條柳枝在陳兮臉上拂了拂,使得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晦澀不明。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路斐爾站在那,掃過藝術樓又收回:“似乎我看過、聽說過的藝術樓,都有種難以言喻的陰森感~~”

“尤其是天氣冷了,這些怪樹%e8%84%b1了葉子,深褐色的枝乾歪七扭八的擺出那種畫裡才有的扭曲形狀,很具藝術感,但也陰森森的。”

“啊恩,沒錯。”路斐爾點點頭,又看著他問道:“你剛才說要和我說的事是什麼?”

陳兮張了張%e5%94%87剛要開口,但是目光所及處,還是有那些棟紅白相間的宿舍樓,莫名的心底發涼,他拉著路斐爾往一邊走著:“到那邊再說。”

走了約有十分鐘,紅白相間的宿舍樓已經看不見了,他們走進了一個長廊,就在理科類係的教學樓外。

白色的蜿蜒長廊,線條流暢,像是古羅馬遺留下來的風格,但是又帶上了一種中世紀建築的陰冷氣息,白色的線條上是交纏的粗壯的枝條,和整個長廊糾纏,看不出來處,也無法判斷究竟這樣彼此相伴了多少年,就這樣纏在在鏤空的頂上,嚴嚴實實地擋住了夏日午後一片灼燙的日光。

“你知道,那個男生是怎麼死的嗎?”

路斐爾恍悟過來:原來是這個問題啊。

“他是2棟的,和我們還相隔好幾棟。但是許常你知道的,他是學生會副主席,所以這種情況知道的比我們快、多,而且他和我們也很熟,知道了以後就和我們說了。”

陳兮在長廊是一片大理石堆砌的長凳上坐下,微低著頭,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眼瞼下是一片宛如蝶翼般的陰影:“他是早晨起床時被室友發現的,就死在床上。除了脖子上一圈好像握痕一樣的東西,沒有任何傷處。後來來的有法醫,也有把寢室裡幾個男生的手紋弄去鑒定,但是結果是一個都不符合。而早晨起來,門窗都是關著的,從裡麵關的,和他們睡前一樣。”

“所以說。這就成了懸案?”

“我不知道,但是……”他猛地抬起頭,看向路斐爾:“記得你上回給我推薦的電影麼?”

“《春風物語》?《魂斷威尼斯》?還是《藍宇》?”

“咳~~~”陳兮無奈地撫額:“都不是。是上回我打算找你幫忙代考英語,結果被你說了一頓,然後教育我學英語要好好看的那些電影。”

“《魔鬼代言人》?《哈利·波特》係列?《飛屋環遊記》?還是《七宗罪》?”

“是《七宗罪》。”他的語調突然降得很低沉,路斐爾愣了愣,看著他的臉色,驀地覺得不對。他剛剛的語氣,好像並不隻是對她猜測出的答案的肯定。

“怎麼了?”

“那個男生的牆頭,不是用血,是用蠟筆,歪歪曲曲地寫著‘SLOTH’。”陳兮看著路斐爾,一字一頓地說著,而路斐爾聽完,微張著%e5%94%87看向外麵,夏日的陽光,還很熱烈。

作者有話要說:  好冷的感覺~~~

☆、七宗罪(三)

“但是……”路斐爾偏過頭看他,微皺著眉:“你不是說把《another》裡最恐怖驚悚的片段回憶起來再添加點想象才到那程度嗎?隻是這種情況的話……”

陳兮翻了個白眼:“是誇張了幾分沒錯,但是《another》裡麵的情節……你覺得對我們來說,是血腥部分恐怖還是懸疑的部分?”

“懸疑的吧……”血腥的什麼,太常見了,雖然動漫製造的血腥場景遠比電影要豐富,但是看多了也就沒太大感覺了。

“所以說嘛。”陳兮歎了口氣,站起身,白皙手掌按上純白色的廊柱,棕色的眼眸映射著陰涼處碧綠碧綠的竹子,有種色彩交錯的詭異感:“我總覺得這事的真相會很奇怪。”

“那你說怎麼辦?”路斐爾聳了聳肩:“難不成你還想留下來查出真相?彆玩了~現實不是電視,多得是懸案。”

“我……”

陳兮還沒說完,路斐爾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對他做了個抱歉的手勢,路斐爾從隨身背著的小包裡掏出手機,到一邊接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來電人是穆零。

“喂?怎麼了?”她才出來沒一會兒吧?有什麼事嗎?

“路斐爾,你…確定不回家了嗎?”

“嗯?”穆零的語調有點不對。路斐爾微微思索了一下,挑了挑眉笑問道:“你要回家了?”

“嗯……”穆零在那邊靜了一會兒,似乎是怕她生氣,又繼續解釋道:“抱歉,我不知道我媽也會逛我們學校的貼吧……她今天看到了那個帖子,剛剛打電話來讓我趕緊坐車回去。”

“哦,沒關係。”不知道是不是和庫洛洛呆久了的緣故,或者說其實每個人本性裡都有對現狀無所謂對人性看得涼薄的成分,路斐爾這時候說話的聲音很平靜,心裡連一絲的埋怨都沒有。

怨什麼呢?彆人的生命是她的財產,本來就和自己沒關係,不是自己賦予也不是自己拯救,穆零沒有義務留下來陪她冒險,儘管她還沒有定下來要留在學校,但是這種時候,多留一刻,就會多一分的危機。誰知道死亡什麼時候會來敲你的門?

“對不起……”大概是路斐爾的語氣過於平靜,讓極少見到她這樣子的穆零有種莫名的恐慌,穆零在那邊的聲音已經急切起來。

歎了口氣,路斐爾撫上額頭,表情有點無奈,卻還是勾著%e5%94%87嬉笑道:“啊啦,真的不用道歉哦~穆零你這樣弄得好像受氣的小媳婦喲~”

“我才不是!”

“真的嗎?可是很像。”

“你!算了,我掛電話了。”

“好喲~~~”

“是你朋友?”

“啊,沒錯。”路斐爾點了點頭,注意到陳兮的臉色有點不對,她走上前,拍了拍他:“怎麼了?”

陳兮手裡拿著手機,目光有些飄忽:“又是一個。”

“怎麼?”路斐爾疑惑地看他,繼而反應過來,神色也嚴肅了不少:“又有犧牲者?”

“今天早上。”陳兮把手機遞給她,示意她直接看短信:“女生6棟。”

“6棟?那不是大四的嗎?這時候大四的人應該都走了才對啊。”路斐爾粗略地掃了一眼,沒仔細看清楚,畢竟直接看人短信這種事~太不習慣。

“不知道。”

“呼……”路斐爾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撫著額頭問道:“那這回是什麼?”

“WRATH。”

“暴怒嗎?”

“估計是因為貼吧的關係,今天早晨發生的時候消息被封鎖了,連送到法醫那裡檢查都是私下裡做的,但是畢竟許常他們在學生會,老師總會有點私心泄露下。據說那個女生生前和宿舍裡的人關係都不好,特彆容易生氣,以前貌似還出過她打傷室友的事情。”

路斐爾摸了摸鼻尖:“那個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