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頁(1 / 1)

☆、夜半怪夢

神說:神愛世人

神說:做我誠摯的信徒

神說:深刻的信仰是我傳承的養料,人類,我能給你你想不到的能力和願望

暗黑六翼的撒旦對一邊白衣聖潔的神撇了撇%e5%94%87,嘴角勾出的笑容邪魅誘惑。

【貪婪、虛榮,各種各樣的罪孽,是人性,是我最愛的原罪,拋開一切不安和罪惡感,墮落吧!】

【我是個人道主義者,說不定還是碩果僅存的。我滿足人類的一切欲望卻從不批判】

【這世上總有一些孩子不被人愛,他們被拋棄、被忽視、被丟到一個黑暗的角落,懷著遙不可及的願望慢慢腐爛,而我愛他們】

什麼亂七八糟的啊~~~路斐爾在睡夢中皺了皺眉,掩在被子下的%e8%85%bf蹭了蹭床單,揉亂了一方地帶。

神?撒旦?

什麼毛病啊~~~跑她夢裡來了。

還有,她大爺的從來不信仰什麼好麼?人家既不唯物,也不唯心。

【神創|世人】

【魔敬欲望】

【神光沐浴大地】

【魔霖澤被蒼生】

【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我可以許諾你的願望】

【我隻要信仰】

【我什麼都不要】

一句接一句,像是誘惑,又像是在彼此較勁。

“煩死了……”路斐爾迷迷糊糊地低吼了一句,驚得她鄰床一個和她隔著欄杆對首而睡的室友猛地醒了過來,睜開迷蒙的眼,看了看平平的沒太大起伏的幾張床,又望了眼還黑洞洞的天色,明智地閉上眼繼續睡。

【誰要信仰啊?麻煩死了~~欲望什麼的~~~】路斐爾小小地在心裡鄙視【連我最大的願望是什麼都不知道,還出來誘惑我~~~低級!】

腦子裡的畫麵突然一片漆黑,路斐爾習慣性地半夜翻身,碰觸到了柔軟的帶著點點體溫的布料。懷著自己又把被套給弄散了亂蹭了一夜這個想法,路斐爾伸手朝那邊摸了摸,把布料往自己這個方向攏過來。

【很難受】

很突然的感覺。

脖子像是一瞬間被什麼掐住了,一口氣呼不上來,生生憋在那裡。

【丫的!誰這麼變態掐我脖子啊~~~】

路斐爾一邊這樣心念,一邊摸上那掐住她脖子的東西。

光滑的,很細膩的觸?感,像是人的肌膚,卻帶著普通人不可能會有的低溫。不冰冷,但溫度也隻有那麼一點點而已。

很正常。如果是普通人一樣的體溫和觸?感,再碰上她這種半睡半有意識的狀態,早被她一抬%e8%85%bf掃到床下去了。

這種情況……

【是靈異?還是純屬陷在另一個夢境的開頭了?】

路斐爾這樣想著,脖子上的那股力道卻漸漸沒了,手下的柔滑觸?感迅速抽離,快得更加證實了夢境這個想法。

【真是詭異的夢……以前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類型的……】

朦朧間,微微把眼睛睜開一條細縫,就像是被攻擊後要看清記住那樣對自己的人是誰一樣。

【嗯,很漂亮】

黑曜石一般純粹的黑色,泛著難以言喻的光澤,幾個波光流轉之間光華無限,深邃而又澄澈,矛盾卻又和諧,那麼美麗,那麼像是……

那個人的眼。

但是仔細想想……

【他?在做夢吧~~~那怎麼可能?天還沒亮,黑是正常的,剛才估計是一時腦補過度】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某漠腦抽腦洞過大的情況之下的作品~~~各種不和諧各種古怪敬請見諒~~~開坑過多,慢慢填坑中~~~

☆、庫洛洛牌阿飄

第二天。

路斐爾的起床速度依舊不上不下,排在幾個室友之後,卻又排在幾個室友之前。

“你脖子是怎麼回事?”

迷迷糊糊順著梯子從床上下來的路斐爾顯然還沒有進入意識的完全清醒狀態,睜著兩隻透出疑惑的棕眸眨了眨,看向自己鄰床的室友:“怎麼了?”

“脖子。”穆零也是對她這種狀態了解兼無語了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朝她示意道:“這裡。”

“嗯?”路斐爾拿起架子上的方鏡,照例沒打算去陽台和幾個室友進行“穿衣鏡”爭奪戰,太麻煩的事她懶得去做。

“我去!這是什麼玩意?!”脖子上一圈紅痕,有眼力的一看就知道是被掐的,而憑路斐爾那詭異的思路,她可以從那印痕判斷掐她脖子的人用的是左手還是右手。

但是問題的重點不在這裡。

“我記得昨晚睡前你脖子上還沒這個。”對床的室友照好穿衣鏡過來了。

“莫以紅,我知道這事。”路斐爾撇了撇%e5%94%87,自己的身體自己鐵定比其他人清楚。

穆零攤了攤手,一臉跟她沒關係的樣子,半開玩笑地說道:“可不是我做的喲~~”說罷還仰頭指了指兩人的床鋪之間相隔大概三四十厘米的欄杆,那細窄的空隙連側伸手腕都困難,更彆說其他了。

路斐爾翻了個白眼:“這種沒價值的話你也說得出來?再說了,昨晚要真是你對我動手,指不定被掐的是誰呢!”

連她自己都搞不清自己那奇葩的睡眠反應是怎麼回事。隻要有正常溫度有生命的總而言之是個生物在她睡覺的時候碰觸到,第一反應就是無差彆攻擊。

跟那些小說裡殺手呀臥底呀什麼的條件反射的攻擊沒關係。她一普通人沒那技術。

私底下結合自己的明暗個性分析,估摸著那反應就跟野生動物被人進了自家門一樣,純粹是對自己地盤的維護。

這麼想著,幾個室友一來二去對她脖子上的掐痕做出各自評論後,就三三兩兩的出了門。

倒不是說路斐爾不合群,其他時候不說,早飯這種事,她還是不想去食堂的。

比午飯時間更多的人,一大群在那裡擠啊擠的,食堂的大媽大叔記性又不好,早來的一個不小心被擠到邊上,後來的就一臉菊花笑端著你辛辛苦苦等了半天的早飯走了。於是你為了打鼓的肚子還得繼續等,搞不好還要操心有幾分鐘就要上課的問題,艱難徘徊在要早飯與不要早飯的抉擇之間。

洗漱完畢,倒上一杯茶,彎身縮到桌子下拔掉充電器,拿過手機,進行她每日用早餐前第一件事:開機.

看著手機屏幕顯示開機的畫麵,路斐爾幾個觸摸間就翻到了頭天晚上沒看完的小說那裡,伸手拉開桌上的麵包袋子,拿出一片麵包開始乾啃。

“這是手機?”

很耳熟的聲音,但是她敢肯定,絕對不是她室友。路斐爾這樣判斷著,往門的方向瞟了一眼又收回來,轉頭看向聲音那邊。

門和她剛剛扣上的一樣,不是其他寢室來串門子的,那這時候,會是誰呢?好恐怖的感覺。

帶著這種想法,路斐爾看過去了,她的目光也成功呆滯了。

漆黑的劉海細碎地貼在額前,幾縷略顯淩亂的發絲垂下和他長長的睫毛交纏,因為不適而眨眼的動作帶出幾分孩子氣,額心紫黑色的等臂十字有種異域的宗教神秘感,高挺的鼻,紅潤的薄%e5%94%87,以及耳垂上那一對已經被列為他身份標誌之一的藍色液態礦耳墜……

這個人…這個人…他怎麼會……

“對了,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庫洛洛·魯西魯。”

對麵的人很紳士地朝她溫雅一笑,啟%e5%94%87說道,俊美容顏上的笑容柔和,黑透的杏眸中卻是一絲波動也無。

會說中文什麼的暫時先不管,自我介紹什麼的……他需要嗎?

心裡這樣想著,麵上卻自然地保持著最初的呆滯狀態,眼神平和,完全看不出內心的各種糾結、狂喜。

也是呢。自己喜歡的人終於有一天來到了自己麵前,怎麼可能不歡喜?

但是想想這位的身份……

路斐爾覺得她腦後全是黑線。

S級高智商通緝犯,A級犯罪團夥的首腦,完敗黑幫的盜賊頭子……

嗯,她有點暈。`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對!關鍵不是這個!!

路斐爾的目光機械地移到了手機上,然後,摸上觸屏迅速跳轉。

丫的!她剛才看的是團長的同人文!!

他丫的還是BL的!!!

艸他丫的還是團長受的!!!!

在手機被自己很快擺弄到正常頁麵後,路斐爾轉頭看了看庫洛洛的樣子,半晌後目光中流露出了然:“靈魂?”

剛才一呆滯沒注意……眼前的團長看起來是個半透明的。

“哦?你知道?”某團長勾出了一個略帶興味的笑容。

路斐爾左%e8%83%b8口某部位狠狠漏跳一拍,目光平靜,神色淡定,暗自慶幸她一切思想活動各種不正常抽搐皆在腦海裡進行,同時暗歎:果然活的就是比虛擬的效果強大~~~瞧這勾人勁~~~這絕對和她的抵抗力沒有任何關係~~~

“我猜的。”千言萬語就彙成了這麼三個字。還彆說,讓她說其他的真說不出來,總不能讓她拉著庫洛洛大聊特聊論靈魂和禸體的區彆、論那個神思奇異的小說世界吧~~~

但是,等等,這個……

這是團長穿越吧?

聽說團長穿到現代是世界毀滅的前兆。

媽呀~~現在這是神馬情況?

抬頭看看窗外,嗯,陽光明媚,就是她麵前陰森森的多了個魂。

好吧~~現在九月了天氣還有點熱,多個魂兒挺涼快~~~哈、哈。

“哦。”很簡單的一個字。具體有多少種意思咱就不瞎想了。為毛呢?上課時間快到了。

拉開書包拉鏈檢查了一番,努力用最優雅的姿勢和最快的速度解決完麵包和桌上的茶,路斐爾急急丟下一句話就要走。“我去上課了。”意思就是說讓團大留在寢室裡。

這麼一來安靜倒是安靜了,但是團大能是這麼個安分的主兒嗎?他對這個全新的世界好奇著呢~~~

“我也去。”

“不行,你要是被看到了怎麼得了。”顧不得多想他是團長根本就不是她能管得住的類型,路斐爾匆匆開了門就要上鎖離開。

“隻有你能看到。”

“誒?”路斐爾聽著這句話,看著飄過來的團長,大腦思維有一瞬間的短路:“你是說……”

“剛才那幾個…是你的…室友?”獵人那邊估計沒用過室友這詞兒,團長說得有幾分彆扭。“我在陽台的鏡子這邊站了半天,沒人看到我。”

原來如此,難怪她之前沒看到。

“但是……”

“身體問題的話……”庫洛洛碰了碰門,又碰了下路斐爾搭在門上的手,一個是被直接穿過,一個卻是實實在在的碰觸到。

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

路斐爾愣了,心裡幾種想法交彙。

【他剛剛碰到我了】

【隻有我能碰到他】

這種好像突然被餡餅砸到的無措和欣喜……

還有某個真相揭開後的抽搐……

“昨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