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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舉起的手?是不是還輕飄飄軟綿綿的?”

姚子奇聽著就咬緊了牙一臉可怕地盯著她:“你這個女人太可怕了!撞見鬼竟然還不怕,還能說得這麼理所當然,你到底還是不是女人啊?”

“我當然是女人,”歐怡青說著就挺起%e8%83%b8膛,“怎麼?難不成你以為我還會像電視劇裡一樣說‘我是不是女人你試試就知道了’?那麼真是抱歉了,我隻要往那一站,眼力正常的人都看得出來我是不是女人。嗯哼,你要不要隨便抓個人問問?”

姚子奇又驚恐又絕望地指了指趾高氣昂的奇葩創作才女,憤憤道:“歐怡青你怎麼這麼喪心病狂!你的下限呢?”

難不成都被狗吃了不成?當然了,這個問句隻是姚子奇內心裡的問句,他絕不可能傻到把心裡的大實話說出來找抽。

“下限是什麼東東?可以吃嗎?好吃嗎?姚子奇你肯定吃過了吧?那麼你要不要考慮把你的分我點一起吃?”歐怡青撲閃著水汪汪的雙眼,一臉無辜地望著姚子奇。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沒有想到自己內心獨白好巧不巧被對方的辯駁撞了個正著,姚子奇再辯駁也不是,不辯駁也不是,他這回是真的無可奈何了。

“在聊什麼這麼激烈?”原本已經到化妝室的黎華去而複返,此刻正抱著手臂倚在道具桌旁笑眯眯地看著兩個年輕人。他的旁邊是一扇看起來極為古樸的道具屏風,屏風放在這裡的目的原本是為了服務劇情裡的一場打鬥戲,但黎華往那一站,整個構圖看起來就非常奇怪。俊朗內斂的黎天王看上去就像是舊上海的某個地頭蛇,拍一拍方桌就能指揮手底下的人決勝千裡之外。

“沒聊什麼……”

“在聊你……”

不太有默契的兩個年輕人說出了不同的答案,自然換來了黎華的一陣輕笑:“是嗎?在說我什麼?”

黎華的態度溫和得太自然,看起來儼然就是一位與歐怡青相熟的朋友,那種態度絲毫不遜於紀翔在某些時候與歐怡青一個鼻孔出氣時的默契,而且默契之中透著一股旁人難以融入的%e4%ba%b2近。

實話實說的歐怡青選擇性地無視了姚子奇投射過來的埋怨目光,蹦躂著走到了黎華跟前,想也沒想就懶洋洋地靠在了道具屏風上:“姚子奇說您是他見過的最有節操的藝人,沒有之一。”

周圍似乎響起了輕微的“吱呀”聲,歐怡青朝著姚子奇擠了擠眼,繼續煞有其事地說道:“然後我就附和他說,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呢……”

一個“呢”字還沒有說完,“吱呀”聲幾乎就要變成了崩塌聲,歐怡青猛然意識到自己倚了一塊最靠不住的道具屏風,猛地站直身子時已經來不及了,搖搖欲墜的屏風隨時都可能直奔她的麵門。

她驚恐地看著身邊岌岌可危的屏風,就在那一刻,她的腦海裡閃過很多的東西,可是沒有一件事物可以指引她應該做出什麼樣的舉動。她感到有什麼東西被自己忽略了,可究竟是什麼呢?

離她稍微近一點的黎華明顯看到了情況的危急,他長臂一伸果斷出手,趕在屏風塌下來之前拽著歐怡青就往桌子旁邊一閃,可那木桌的材質太厚,黎華又擔心歐怡青轉過身來就撞到桌角,不假思索地就把自己擋在了歐怡青身後。

這麼一擋,歐怡青倒是順利地避開了前有屏風後有木桌的夾擊,但黎華一個閃避不及,胳膊肘就結結實實地撞到了木桌的邊角,而且是邊角最銳利的地方,疼得連他這麼個錚錚鐵骨的男子漢都忍不住咬緊牙悶吭出聲。

屏風墜地的哐當聲響沒有想象中的大,被拉開的歐怡青也完好無損地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目瞪口呆的姚子奇依然維持著目瞪口呆的標準動作,唯有向來沉穩的黎天王麵容憔悴之餘還咬牙切齒。看起來,他肯定非常之疼。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個人比較喜歡這一章和下一章,因為有我喜歡的反轉哈哈,劇情絕壁反轉,隻不過不大,不知道能不能博大家一笑。反正就是,你們看到的和想到的,也許不是那個樣子。哈哈

☆、第039章 救美真相

最先反應過來的歐怡青驚呼了一聲之後就被滿滿的感動占據了心田,看著黎華忍著劇痛還投過來的關切眼神,她於心不忍地趕緊湊上前去噓寒問暖:“黎大哥,你沒事吧?手有沒有怎麼樣?要不要找醫生過來看看?”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天王巨星,肯為她這種小蝦米過氣女歌手赴湯蹈火肯定是她上輩子救了國家或是燒了高香換來的福報,這擱在平時她是絕對想都不敢這麼想一想的。再說,身為一個女孩子,誰沒有幻想過所謂的英雄救美戲碼,隻要有個人踏著七彩祥雲跋山涉水來拯救,不管他是不是意中人,都同樣高大威猛。

事實證明一連串的問題同時問出來會顯得比一個個問題單獨問更能顯示說話人的焦急,而收到這種焦急的黎華自然也就不知道應該回答她哪個問題,以至於隻能是咬著牙繼續搖頭表示不痛。

可他搖頭表示不痛不代表圍觀的歐怡青看著也同樣覺得不痛,說不清究竟是什麼原因,昔日的創作才女在這一瞬間腦袋陷入了短暫的短路狀態,她想要為黎華做些什麼,可又無從下手,兩種複雜的情緒糾結在心裡讓她越漸迷茫。

但更讓她迷茫的是,她似乎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畢竟手肘關節被撞到的痛苦大概隻有黎華他自己才知道,縱然歐怡青的心情再複雜,也無法便那種鞭長莫及和愛莫能助的悲壯感。然而黎華是為了她才平白遭受這種罪,悲壯感即使再強烈,也始終無法阻擋她知恩圖報的決心。

“不行不行,我還是先去找醫生過來替你看看,你這樣子我怎麼放心。”歐怡青說著就要跑去找人,但黎華卻用另外那隻沒有撞到桌角的手拽回了歐怡青。

朝著黎天王投過去一個明顯的不解眼神,黎華很快就鬆開了她的手,隻皺著眉頭不住地搖頭:“沒事,不會影響拍攝。”

他的動作是在說他不要緊,不需要看醫生,但是他的神情又分明是在說他被撞得很嚴重,一時半會緩不過來。

歐怡青有些哭笑不得,都到了這時候了,黎華張口閉口惦記的仍然是工作,現在誰是在擔心他能不能正常開工嗎?明明她是這樣立場鮮明地表示出了自己對他,對他這個人的真心實意地關心好嗎,為什麼他就不能稍微理解那麼一下下呢。

於是歐怡青賭氣般為難了。

這種情況下,究竟是主動自覺地替他找醫生呢?還是順了黎天王的意思讓他自己康複?可是萬一自作主張找了醫生過來惹得天王不高興怎麼辦?又萬一不找醫生過來結果讓黎天王的傷勢變得嚴重了又要怎麼辦?

這還真是退也難進也難,同時在兩難之餘,歐怡青隱隱覺得那種遺忘了某事的錯覺越來越清晰,可是又因為這個英雄救美的情景太具有震撼力,一切猶如言情劇狗血橋段的故事情節來得太迅猛,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令她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彆的事情。

她這邊還在左右為難地與選擇遺忘症做鬥爭,沒想到,姚子奇那邊卻爆發出了爽朗的笑聲,這笑聲,絕對比他開演唱會場場爆滿還要爽朗開懷。

歐怡青和黎華同樣不解地看著笑得一臉燦爛的叛逆青年,隻聽他邊笑邊說:“歐怡青,你怎麼忘了告訴黎華,那個屏風是紙板糊的假道具,被砸一下不痛不癢的,可這個桌子是實木的真道具,撞上去可就是真的疼呀,哈哈哈……”

然後歐怡青終於遲鈍地想起來自己遺忘的事原來就是這一樁。

這個屏風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一場男主角與殺人魔的打鬥戲。雖然殺人魔憑借其聰明的頭腦製造了很多轉移嫌疑的線索並銷毀了不少證據,但男主角從來沒有放棄過對他的懷疑,以至於男主設了一場鴻門宴,在宴中逼迫殺人魔就範並坦白了自己的罪行,可隨之而來的就是殺人魔對男主角大打出手,二人在餐廳裡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搏鬥,摔壞了不少花花草草和盆盆罐罐,以及剛才那一扇用紙板糊的屏風。の思の兔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簡單說來,那扇倒下來的屏風是比較常見的武打片慣用道具,而屏風存在的價值,就是用來被摔壞,繼而直觀地體現餐廳搏鬥的激烈。請不要深究為什麼要用紙板來糊一個屏風,對於這種預算經費幾乎全部拿來請明星出演、場景換來換去不超過五個的情景喜劇,能省一點就是一點,沒有直接上一張大油畫或是照片就已經是破天荒的舍得預算了。

她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呢?!

一定是黎天王衝出來英雄救美的姿勢太帥氣了,帥得她忘記了言語。

或許是因為黎天王矯健的身姿根本沒有給她留下任何思考的機會。

也許,她之前根本就不知道那扇屏風是一個紙版糊的道具。

對,一定是這樣!

眼看著姚子奇越笑越燦爛的顏,再對比黎華越來越鐵青的神情,歐怡青一個勁地朝姚子奇使眼色,但奈何那小子就是鐵了心視若無睹,急得歐怡青直想眼睛一閉不問世事。

她既感激又愧疚地看了一眼黎華,準備在這些時候找點什麼無關痛癢的話題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但被她關注的那個人卻扶著自己的手肘頭也不回地往休息室走去。歐怡青隻好將那聲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的感謝連同心裡不斷湧上的感動一起掩埋在自己的心裡。

沒有什麼比今天的情況更糟糕了。

興致不高的歐怡青化悲憤為工作動力,很快就完成了女主角今天的戲份,驚得搭檔們直接懷疑她中午是不是吃錯了飯。恢複了正常的黎華走完了一場戲後又回到休息室去熟悉接下來一部分的劇本,隻有剛才笑得最猛的姚子奇現在還在一遍一遍過著他的戲份。

原本準備收拾好東西早些回家的歐怡青想到黎華為了救她撞到了手,終究還是覺得不論他是否會覺得她煩,她也還是應該去看望他,並向他鄭重地道謝。

她是這麼想的,也同樣就這麼做了。

專門繞到自動販售機的跟前,歐怡青麵對琳琅滿目的貨品陷入了沉思。

根據以往幾次的合作經驗,如果黎華想要喝下午茶的話,通常會讓人去買現磨的咖啡,可是如果片場有其他人請客喝水的話,他絕對不會主動要求彆人買現磨的咖啡,通常是彆人買的任何飲料他都不會拒絕。

但她也暗地裡觀察過,作為一個合作的晚輩,很用心地觀察過,如果有多種選擇的話,黎華往往不會挑罐裝的速溶咖啡,也不會挑碳酸的或是果味飲料,他似乎更偏向於選擇蘇打水或是無糖的黑烏龍茶,而且,大多數時候他選擇沒有冰凍過的飲料。

歐怡青不禁暗自嗤笑自己什麼時候對黎華的觀察已經到了如此知己知彼的地步,如果兵法上的理論屬實的話,她何止百戰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