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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對麵,略微有些緊張地握著拳,“你也知道黎華是前輩,要比玩的話,你肯定玩不過的……”

歐怡青真的憤怒了,憤怒到極點的反應就是化憤恨為冷笑。

“很感謝你的好意,但遺憾的是,我並沒有想過要跟黎華玩什麼遊戲人間的戲碼,”她朝著對麵的路風燦爛一笑,用被他評價為“遊戲人間”的敷衍態度歡快地說道,“我是認真的。”

說完,她將手袋重重地甩到身後,頭也不回地走出這個偏僻的角落。

忽然,一雙寬大的手掌緊緊捏著她的手腕,將她拽到忽明忽暗的另一個角落。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一章元嘉並不是想把路風塑造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其實看過前麵的基調大家也大致知道,整個文沒有黑誰的節奏,有的隻是歡樂輕鬆吐槽。在這裡的路風其實是真的拒絕了歐怡青的告白,也是沒有打算吃回頭草之類的,但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跟歐怡青好歹也是很要好的朋友了,看見朋友因為自己的拒絕而跟自己沒得朋友可做所以多少有些不舍得呀,想要挽回呀之類的。而黎華和歐怡青的緋聞又讓他覺得自己好友有些故意在玩大的,所以想提醒她不要衝動。

如果經曆過這種的讀者應該會明白那種感覺,就好比你已經交了男盆友,但一個很好的男生跟你表白了,所以你隻有拒絕他,但那個很好的男生之前一直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很珍惜他,你不想因為這個被拒的告白影響到你們之前珍貴的友情。嗯,就是這種。。。不過說實話,現實中這種情況的話,那個男生應該不會輕易告白的。。。。

☆、第027章 黎歐崩盤

如果不是因為還在氣頭上,歐怡青真的很想在這個昏暗的角落豪氣乾雲地朝著來人問一句“要錢還是要命”,然後再模仿某部經典古裝劇裡女主人公的樣子傻仗義傻仗義地加上一句“要頭一顆要命一條”。

但她現在真的氣到沒有力氣開玩笑,尤其是在看清楚拽她的人是黎華之後。

“你這是在演練新劇本?”掙開黎華的手掌,歐怡青略帶諷刺地問道。

“用力過猛真是抱歉,”黎華作勢也揉了揉他自己的手掌,但絲毫沒有真的抱歉的意思,“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我實在是……喜出望外,難免激動了些。”

看著黎華懶洋洋揉手的動作,手腕隱隱作痛的歐怡青恨得咬牙切齒。

“說實話我也挺激動的,所以我們扯平了,”輕巧地避開黎天王氣場的壓迫範圍,歐怡青作勢就要往光線明亮的地方走去,“所以咱們後會有期吧!”

可是黎天王大手一伸就又把她給攔了下來。

“剛剛跟你一起的人是路風?”雖然光線昏暗看不見黎華的表情,但歐怡青可以肯定,問出這句話的他,此刻一定將眉梢揚起了風騷的弧度。

“是他。”提到這個人就一陣頭痛,所以她決定將惜字如金的原則貫徹到底。

“你們都談了些什麼?”巨大的黑色身影倚在歐怡青身旁的牆邊,不用看也知道黎天王的這番動作是多麼的行雲流水、風流倜儻。

她需要告訴他實話嗎?

很顯然,不需要。

“我們談了談世界杯。”歐怡青開始理直氣壯地說謊。

“哦?是這樣嗎?”又是不用看也能猜出表情的語氣,黎華現在一定又挑眉了,“可我見你們好像不歡而散?”

“這都被你發現了,”借著這昏暗的光線,歐怡青說起謊來都不再臉紅了,“是的,他是巴西隊的球迷,他認為德國7比1打敗巴西純屬走了大運,可是,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會讚同他這種幼稚的言論。”

“的確很幼稚。”聽這語氣,黎天王似乎在笑。

認為黎天王在笑的歐怡青鬆了口氣,繼續大膽地圓謊:“而且他堅持認為決賽中阿根廷被吹越位的那個球是裁判的誤判,我告訴他應該多看看回放,回放鏡頭裡顯示了,那個球真的越位了。”

黎華好像動作很輕地點了點頭:“確實是越位了。”

歐怡青發覺這麼說下去自己越編越順溜,忍不住就把假的說成跟真的似的,而且還準備滔滔不絕繼續說下去:“更讓人生氣的是,他說裁判整場比賽偏袒德國,可是明明上半場他就給德國隊的兩名隊員出示了黃牌!是上半場!上半場欸!有這種偏袒方式嗎……”

“可是下半場阿根廷也吃到了兩張黃牌呢。”黎華不緊不慢地說道,那語氣自然得仿佛真的是在跟一個熟悉的朋友談論某場重要的足球比賽。

“那是因為他們的動作實在太大了,加上吃了黃牌的德國不斷施壓,裁判沒法才必須給了黃牌,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對呀,況且兩支球隊的確在斷球方麵拚搶得很厲害,你沒看到麼,施魏因施泰格連臉都撞破了直流血呢,還有一個後衛都直接腦震蕩……”

“歐怡青,”黎華溫聲軟語地打斷了歐怡青的滔滔不絕,“你難道不知道路風從來不看足球比賽的嗎?”

歐怡青登時一愣,還來不及為自己尚未得逞的謊言默哀,就驚奇地發現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你怎麼知道?”

“兩年前歐洲杯決賽的時候,整個劇組都在討論西班牙再度奪冠,但隻有路風一完全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倚牆而站的黎華在黑暗中隻看得見模糊的身影,“他那時候很誠懇地告訴我們,他最討厭的運動就是足球。”

還有這麼經典的橋段?隻可惜她從頭到尾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歐怡青隻覺得剛才黎華一定是用一種極其嘲諷的心態看完了她那番聲情並茂的撒謊表演,而且還故意不去拆穿她,等到最後她自作自受。他肯定早就知道她與路風在談什麼,又是如何談崩的,但他故意沒有拆穿,就等著看她這位涉世未深的小妹妹怎麼自投羅網。

這還真是隻能怪她自己,不作死就不會死,老老實實說出來雖然是顯得沒出息了點,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慫。

但自責歸自責,她還是免不了要生氣,而生氣的對象除了剛才一直看她笑話的黎華,還有不久之前將她胡亂勸告了一通的路風。

這一次,歐怡青是真的打從心底地覺得自己從頭到尾都在被愚弄,而從頭到尾都沒有機會反抗,並且為此感到憤怒。

她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也許隻是因為在昏黑的燈光下看不清黎華的臉,她才得以鼓起勇氣在天王前輩麵前賭氣地埋怨:“是,你們什麼都知道,就我一個人傻乎乎地請你們來看笑話。”

這句話多少有幾分矯情的因素,但確實也是百分百的大實話。

一開始,她堅持不懈地陪伴在路風身邊,沒想到到頭來成為彆人的笑柄,更是戴穩了第三者的帽子;緊接著她立誌複出,沒想到遭受到了各方的質疑,並因為跟黎華的緋聞受到了各方施壓。

打從最開始,她就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玩弄在鼓掌之中,並成為了所有圍觀群眾的笑話。

是的,她從來都不了解路風的喜好及思想,因為他從來沒有給過她這樣的機會;她也從來沒有成功地說過一次謊話,因為她以前從來都不需要用笨拙的借口去掩飾自己;而她更是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波折的生活,從人見人愛到褒貶不一,從萬人空巷到食之無味……⌒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算什麼?一個猴子請來的……那啥?

她覺得自己的眼眶一定紅了,視線也已經被某些翻湧而起的情緒泛濫得越發迷蒙,她已經看不清前方壓迫著她的天王巨星,她也看不清記憶裡明亮的光線,她更看不清腳下的道路拐向了哪一個方向。

“有什麼好哭的,”黎華的聲音略顯焦急,很顯然他也沒有想到歐怡青會有這樣的反應,“你不早就說他是過去式了嗎?怎麼還對彆人的男人念念不忘?”

那句“彆人的男人”成功地讓歐怡青的情緒更加低落,眼前這個所謂的天王巨星到底知不知道,就在不久之前,歐怡青和路風圍繞著黎華是不是個好大%e8%85%bf展開了激烈的討論,而且最後的最後,她是為了維護黎華的聲譽才與路風不歡而散的!

她隻能垂著頭不往前看,否則她自己都無法控製住心裡那種被人愚弄和嘲笑的委屈與難過。

“你不是挺聰明的嘛,都到了這時候你怎麼還不明白,你現在的情況非常不適合再跟路風傳出點什麼新聞來,”黎華的語氣聽來有些急,“你現在的心思應該全部都放在複出上,而不是再去彆人的愛恨糾葛之中充當被人唾棄的第三者。”

“原來你一直是這麼看我的!”當傷心到極點之後,歐怡青反而能夠更加清晰地從黎華的話裡捕捉到最關鍵最難得的言外之音,她挺直了身板準備要走。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倚著旁邊牆壁黎華也撐起身子拽住了她的手腕,他看起來也並不太高興,“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麼聽不進話?”

歐怡青重重一跺腳,使出了全力將黎華的手臂掙開,又憤憤地瞪向了他:“很可惜,我還真的就是你眼裡的那種不懂事、不知趣、隻喜歡做第三者的熊孩子,不過唯一慶幸的是,我不是你家的小孩,不勞你費心教養。”

這是徹頭徹尾的氣話,而且是非常嚴重的氣話,要是擱在平常,溫吞的歐怡青是絕對不可能對任何一個前輩說出這種話的,更不要說是天王巨星的前輩了。但這一次她卻是對著自己曾經最崇拜的黎華一股腦說了出來。

“好好說話!”黎華此刻更像是一位誨人不倦的長輩,他在處理叛逆期的熊孩子問題上明顯比其他人更有經驗。

但這樣並沒有換來歐怡青的絲毫感動,事實上無論黎華此刻怎麼說,她都認定了他是打從心底裡誤會她是第三者,實際上,黎華自己心裡也並不是沒有這樣認為過。所以這樣一來,情況就比較複雜了,黎華在自己的想法沒有得到有效的反駁之前是不會輕易改變相應的認知,而歐怡青則堅持認為在黎華沒有解除對她的誤會之前,她絕對不要主動去解釋。

“我好好說話有人聽嗎?我好好說話你就會信?”歐怡青扯出一抹冷笑,“彆逗了,你心裡已經給我定了一樁罪名,難不成還會因為我的措辭和語氣就改變過來?”

黎華悶聲不語,在歐怡青看來這已經成為了無聲的回應。

“你對我、路風、桑禾蓓之間的看法,就跟我對你、若綺姐、阿威大哥之間的看法一樣。”管他什麼金誠合作,管他什麼複出大計,管他什麼宣傳造勢,歐怡青覺得自己陷入了某種報複的怪圈,她此刻隻想結結實實地給某人一個耳光。

但她不能,所以她決定專挑彆人的痛腳去拋開傷疤撒鹽,什麼合作共贏她都不稀罕,沒有黎華她也還是歐怡青,沒有黎華她也還是要複出。

“你認為路風和桑禾蓓是良配,同樣的,我認為若綺姐和阿威大哥最相配,因為你從來都沒有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