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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陰氣,所以在你附體的那一刻,她就死了,但似乎你依舊能體會到作為人類的各種感覺。也許這就是附體的妙處?身體死了,感覺還存在,所以你會產生饑餓感,所以你會痛。”

“哦,看來我說的全對了,不過,你似乎還無法主動%e8%84%b1離這個*?因為力量被眼中削弱?嗬,果然如此。”先生慢慢走到阿努比斯麵前。

“你……你要乾嘛……”瘦小的阿努比斯漸漸被先生的陰影籠罩,這個原本在自己眼裡的作弊人類,竟然讓他體會到名為恐懼的情緒。

“幫你。”先生微微一笑,手裡的高爾夫球杆猛地一揮,直接抽向阿努比斯的腦袋。他似乎掌握了力度,所以這一下並沒有將阿努比斯一杆子打死。

“啊……”從沒有過的疼痛感讓阿努比斯叫出了聲,她的身體被黑暗力量束縛著,根本無力躲過先生那不急不緩的攻擊。

“我呀,最討厭神了。”先生略帶歉意的微微一笑,“十分抱歉,高貴的阿努比斯大人,請不要介意我的遷怒。不過,您也應該感謝我,給予了您從未體味過的屬於人類的感覺,死亡的痛苦與恐懼,不是嗎?”

話音剛落,第二杆砸了下來,這一次,先生沒有留手。

作者有話要說:那什麼,說個重要通知

因為期末考試臨近,所以我請個假

從今天一直到7.9號都不會更新了

咱們7.10號見~

我愛你們喲╭(╯e╰)╮

第39章 chapter14

阿努比斯最終帶著不甘和怨憤離開了人世,重新回到他的冥界。被他留下來的琳達安娜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地上,腦花四濺,沒過多時,屍體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了,散發出一股難以忍受的惡臭。

先生靜靜站在那具屍體前,麵無表情,手裡拿著那根已經變形的高爾夫球杆。伊莫頓看著他的背影,沉默片刻,輕聲道:“從一開始你就知道琳達安娜是誰,對嗎,費舍爾裡拉,隻是你沒有說而已。”

“哦?有這麼明顯嗎?”先生意味不明道,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和不知名的感慨。

“其實你不必如此,你知道的。你不是很想死嗎?如果你不阻止阿努比斯,也許這一次你就如願以償了。”伊莫頓說。他可以理解先生想要靈魂永滅的心情,實際上,長生遠遠沒有人們想象中那麼幸福。所以,他不明白麵對如此明顯的機會,先生為什麼會放棄。

“因為現在的他還沒有能力讓我靈魂永滅。”先生將高爾夫球杆隨手扔到一旁,轉身揮了揮手,藏在桌子下的一大一小兩隻毒物立刻鑽了出來,飛速跑到那個已經被汙染的屍體身邊。被阿努比斯附體過的屍體,通常都會帶著毒性很強的屍毒,對於這兩隻毒物來說,可是大補。不過會不會被反噬,就看它們自己能不能撐過去了。

黑蠍子踩著屍體,示威地對太攀蛇豎起尾刺亮起雙鉗,太攀蛇揚起頭“嘶嘶”地吐著%e8%88%8c頭,沒過多久就軟軟趴在地上,看著黑蠍子享用補品。

先生可沒管自己身後出現的以大欺小現象,他看著伊莫頓,突然微微一笑,用手背擦去了飛濺到臉上的粘稠狀血液,說出了讓伊莫頓心神一動的話——“而且不知為何,我現在不怎麼想死了,也許過段時間再說吧。”

伊莫頓也勾起了嘴角:“我有足夠的時間,比尼羅河水還要永恒的時間,永遠陪著你。”

“我知道。”先生輕聲道,毫不躲避伊莫頓深邃而又溫柔的目光,“但我不可能永遠在你身邊。”

伊莫頓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不過沒過多久他就恢複了正常。“沒關係。”他說。伊莫頓明白先生說的是實話,雖然他受到的詛咒就叫永生咒,但是實際上這個詛咒並不能讓他真正永生,他的生命總有一天會走到儘頭,而他所剩下的無論多少千年的壽命,在真正永生的伊莫頓眼裡,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對,他明白先生總有一天會死去,不過如同他所說的,沒關係,他會有辦法的。

阿努比斯的小插曲並沒有將先生和伊莫頓的平靜生活掀起多大的浪,生活還是照舊,他們又在埃及呆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才繼續往西,穿過大西洋,來到在如今炙手可熱的夢想的搖籃,美國紐約,而招待他們的,正是當初在火車上有過一麵之緣的查理·露琪亞諾。

如今的查理·露琪亞諾可是一個大人物,要說多大,可以說如果裴塞爾迦是隻貴賓犬,那麼露琪亞諾就是一條德牧,而且遲早要變成一條藏獒。

伊莫頓似乎十分反感這個對先生一臉熱情的家夥,不對,他應該是反感所有對先生一件熱情的家夥,所以麵對露琪亞諾,伊莫頓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那態度就如同他還是大祭司時,總是用餘光蔑視所有僧侶一樣。

先生似乎也感覺到伊莫頓對露琪亞諾的敵意,所以他隻在紐約呆了幾天,就和伊莫頓一起開始了旅行。他們花了好幾年的時間,走遍美洲大陸的每一塊土地。世界遠比人想象中多姿多彩,從寒冷的阿拉斯加,到悶熱的亞馬遜叢林,讓一直啃死書的伊莫頓大開眼界。

直到某一天,坐在高高的樹枝上和先生一起看日出的伊莫頓突然提出了自己回埃及的請求。“我想念那裡,費舍爾裡拉,尼羅河水已經融入了我的血液裡。”伊莫頓一邊用沙撐開周圍的層層樹葉,讓先生可以直觀的看到日出,一邊望著遠方,輕聲道。

先生轉頭看著伊莫頓,琥珀色的眸子不知閃過了什麼,良久,他點點頭,晨光照耀在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寧靜而又祥和,兩人的距離是如此之近,伊莫頓甚至看到了那略微蒼白的皮膚下青色的血管,他覺得這一幕他看一輩子都不會覺得厭。

這樣,兩個人又重新回到了埃及,此時,已經是1933年。

他們又重新回到之前住的地方,伊莫頓的僧侶早在他們回來之前將家裡打掃的乾乾淨淨。回到家的第二天,伊莫頓就獨自出了門。這是很正常的現象,在之前他們還生活在開羅的時候,伊莫頓也曾獨自一人出門轉轉,先生從不過問他會去哪。

伊莫頓隨意地在大街上閒逛,也許是他本人一看就氣質不凡是個有錢人,時常有姑娘對他頻頻側目,不過他從來都不會對那些女人有任何表示。他走了足夠遠的路,左轉右繞,穿過一條條小巷,直到走到一家小酒吧麵前。

很顯然,他以前來過這裡,而且不止一次,否則他不可能對這裡如此熟悉。他什麼都沒點,徑直走向一個偏僻的角落,那裡有兩個人正在等他,一男一女,男的戴著一個紅色的頭巾,女的長了一張妖豔的臉,有些足夠讓絕大多數男人過目不忘的身材。

看見了伊莫頓,那女人顯得很激動,她迅速站起來,笑著迎上伊莫頓,但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硬了——伊莫頓根本沒有理會她諂媚的笑容,直接擦過她的身體,隨意坐下來,看著自己對麵的頭巾男,漫不經心道:“找到了嗎?”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整個過程,伊莫頓都沒有看那女人一眼。

女人很尷尬地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她似乎不明白伊莫頓為何要這樣對她,但是她的心理素質也足夠好,很快就恢複常態,很自然地坐回頭巾男的身邊。其實若不是伊莫頓完全無視她的存在,她更希望坐在伊莫頓的身邊。

“呃……大人……”頭巾男對於伊莫頓完全無視女人的態度很驚訝,“抱歉,我們還沒有找到……”

他看著伊莫頓臉上的表情,在他的眉毛微微皺起的瞬間,男人立刻打住迅速轉移話題:“但是我們找到了其他的東西。她就是您的安卡蘇娜姆,伊莫頓大人,您深愛的女人的轉世!”

伊莫頓沉默地瞟了一眼滿臉熱切的女人一眼,又將目光放在男人身上,那眼底不知是嘲諷還是冷漠然後他對麵的二人心底一沉,不由自主地僵硬起身體,生怕下一秒就被心情莫名不爽的伊莫頓給抹殺了。

“你就因為這種事,把我從亞馬遜,叫回埃及,嗯?”伊莫頓的語氣依舊漫不經心,但是最後那一個語氣詞,足以嚇得那兩人差點當眾跪下來。下一秒,他們麵前一高一低玻璃杯在他們眼皮底下,化成了粉末。

“大人息怒!”男人戰戰兢兢地跪下來。這一次,他們是真的跪了,雖然遭殃的隻是兩個杯子,但是在他們眼裡,那兩個杯子就等同於他們自己。“大人我保證,半年,不,三個月,三個月內小人一定將您要的東西找出來,至於這個偽裝成安卡蘇娜姆的女人,我馬上處理掉!”

聽了這句話,女人嚇得臉都白了。她求救地望著伊莫頓,哀求道:“大祭司大人,是我啊,每天夜裡我都能看見屬於我們的回憶,我不是冒牌貨,是真的安卡蘇娜姆!”

伊莫頓冷淡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安卡蘇娜姆轉世,輕笑一聲。“你們彆再把心思放在給我找一個無用的女人轉世身上,哈夫茲,我從來都沒有愛過安卡蘇娜姆,如果你還想要你的命,立刻帶著這個女人離開這裡,然後,一個月內,將手鐲交到我手裡,否則……”

伊莫頓輕輕按了按桌子,然後站起身,離開了酒吧。在伊莫頓剛剛走出酒吧的那一刻,那個被他按過的桌子,瞬間變成沙粒,散落一地。

先生不可能存在於任何形式的曆史裡,所以有關於他的一切存在痕跡,都會被一股不可抗力量抹殺。也不知是拉美西斯二世自己的意願,還是他受到了眾神意誌的影響,他沒有讓先生存在於任何史書裡,而試圖拯救先生的伊莫頓,關於他的曆史也做了修改。

他知道他的後母安卡蘇娜姆王妃和伊莫頓之間存在貓膩,他也知道伊莫頓完全是利用她對付法老而已,他都知道,所以直接讓人將曆史改成了因為大祭司和法老的寵妃偷情,而受到蟲噬之刑。

當三千年後,伊莫頓偶爾翻到這塊曆史書是,不由得冷笑起來。世人皆認為他愛的人是安卡蘇娜姆,但世人永遠不會知曉,他愛的其實是一個“不存在”的人。哈夫茲竟然因為這種小事,打擾他和先生的二人時光,還宣稱發現了一個比蠍子王的手鐲還有價值的東西,簡直無知到可笑。

蠍子王的手鐲,這是伊莫頓想要的,無論什麼人,隻要獲得了這個手鐲,打敗蠍子王,就能擁有一大批戰無不勝的冥界士兵,世界任何地方任他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