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1 / 1)

,幾乎一秒之內,銀晃晃的刀就壓在了先生的脖子上。他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黑色的頭巾和麵巾,隻露出一雙淩厲的眼,看起來格外嚇人。

“鑰匙在哪?”他壓低了聲音,冷冷說。

“在我這。”先生的語氣依舊淡然,他的目光一直放在手裡的書上,仿佛那本書裡有寶藏地圖,而那把鋒利的刀指著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這種冷靜到不可思議的態度讓男人微微皺起眉,但是他可不會因為對方的冷靜而亂了陣腳。“交出來,我饒你一命。”他說著,手裡的刀一用力,鋒利的刀刃便劃破了先生那略微蒼白的脖子。

“可惜。”脖子上的小傷口並沒有嚇到先生,他頗為惋惜地歎了口氣,終於抬起眼,那清澈到可怕的琥珀色眼睛讓黑衣人心裡一沉,“可惜,我確實挺想死的,但是你,不行。”

下一秒,黑衣人隻覺得手中的刀沉重無比,握著刀的手臂也止不住地顫唞起來,他的雙%e8%85%bf就像是被彆人控製了一樣,完全不聽他的使喚,腳下一軟,他渾身無力地倒在地上。但是他覺得自己的意識是那麼清醒,清醒到他可以強烈地體會到全身癱瘓的痛苦。

“你們是無法阻止我的,法老的守護者們。”先生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腳邊死死瞪著他的黑衣人,嘴角的笑容是那麼溫柔,溫柔得讓人心驚。

該死的,他竟然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這個男人到底是在什麼時候下的毒?!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窩時速渣ojz

第28章 chapter03

“彆擔心,阿德貝先生,我可是一個虔誠的不殺生和平主義者。”先生的笑容不變,他平靜且無害說地出了這句足以讓男人心裡翻起驚濤駭浪的話,“我使用的藥物劑量並不大,最多三分鐘之後你就可以站起來,活動自如。”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隻露出一雙深邃褐眼的阿德貝瞪著神色淡然的先生,咬牙切齒道。“沒有人知道我們的是誰,更不可能知道我們的名字。”

“你說笑了,阿德貝先生。”先生友善地笑著,那笑容裡甚至還帶著一絲不符合他年齡的和藹之意,他就像看著一個無知孩子一眼,清澈的雙眼裡全是包容之意,“對於普通人而言,你們的身份確實很神秘。但是,也沒有神秘到無人知曉的地步。至少我知道你們的存在,知道你們這些守衛者裡大部分重要職位的人的名字。”

“……不可能,我們中不可能出現叛徒!”聽先生這麼一說,阿德貝首先就想到了自己團隊裡出現了叛徒。畢竟他們長年生活在沙漠之中,很少與外人來往,除了這一點,阿德貝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方法能讓他麵前的男人知道他的名字。

“對,當然不可能。”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本該表現他們組織管理無方的先生竟然一口就否定了他的猜測,“如果因為這件事,而讓你們守護者組織內部產生矛盾分裂的話,那我豈不是一個大惡人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真誠,可是阿德貝卻不知怎麼的從那句話裡聽出了一絲詭異。他猜不透這個男人的真正意思,更猜不透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喧囂,先生看了一眼窗外,隨手拿起了一個背包,至於其他的雜物,全被他丟在房間裡。“好了,我讓你拖延的時間已經足夠長了。”他說,從語氣來看他根本不在乎阿德貝是否有在拖延時間,“1分37秒之後你就可以活動了,不過好心提示一點,最好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否則會頭暈。”

說著,他直接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門外全是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上就驚慌失措逃命的旅客,偶爾還會閃現一兩個拿著刀四處放火的黑衣人。為了保護哈姆納塔不受驚擾,這些守護者們不惜犧牲一船人的生命,這種做法可真夠絕情的。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冷血無情。在哈姆納塔可是有一個很厲害的詛咒,如果將被埋在哈姆納塔的罪人喚醒,埃及將會被大火焚燒三天三夜,然後被永遠埋在沙塵暴之下,無一人生還。這個詛咒,是由塞提一世時期,一個法力高強,繼承了賽特神力的大祭司死前所下的,在這些守衛者裡,沒有一個人敢懷疑這個詛咒的真實性。

為了一個國家的人,屠掉整艘船的人,這很劃算。

先生自然也知道這個傳說,他當然知道這個傳說的主人公是誰。隻是,對於他來說無論伊莫頓複活後,是否會毀掉埃及都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他想要的,隻有那兩本經書,以及一個永遠的死亡。至於伊莫頓是否會複活,複活後又會怎樣,這都與他無關。

對,他確實是一個既自私又冷漠地混蛋。

整艘船都被燒毀了,無奈之下歐康納隻好帶著眾人走旱路穿越沙漠。不過中途還遇上了一夥同樣是想找到哈姆納塔的美國人,他們的帶路人正好是歐康納以前臨陣逃%e8%84%b1的戰友,班尼,他們都是從哈姆納塔逃出來的幸存者。

那一隊美國人似乎也認識歐康納,也許歐康納以前在美國的時候和他們有些過往,總之,他們和他打賭,誰先到底哈姆納塔,誰就可以得到500美金,以及率先選擇開采地的權力。歐康納欣然接受,他和班尼都停下來,似乎在等待什麼。

黎明將近,太陽緩緩從地表升起,晨光的折射竟然在遠方形成了一個古城的形狀!難怪他總是找不到哈姆納塔的入口,原來這座城市,隻有在特定的時間段裡才能被外人看到啊……先生微微一笑,立刻揚起了鞭子。

他騎駱駝顯然是知道一些技巧的,沒過一會兒就讓駱駝跑出克老遠的距離。而那些美國人騎的是馬而不是駱駝,在硬路上馬或許比駱駝跑得要快,可是在沙漠地帶,馬匹想跑過駱駝,那是比登天還難。

不出任何意外的,先生成為了第一個到達哈姆納塔的人,自然也是他們這一組的人率先開始選擇挖掘的地方。

先生沒有急著動手,他站在高處看了整個哈姆納塔一眼,沒過多久就不廢任何功夫地找到了一座阿努比斯神像。黑色的狗頭人身神像經過歲月和風沙的洗禮,神像上的顏料早就掉得一乾二淨,一些邊緣還出現了破敗的樣子,早已不見昔日的輝煌。

先生沒有任何猶豫地選擇了阿努比斯那塊區域,他有預感,那兩本經書就藏在這附近,因為他和伊莫頓的棺材,就埋在阿努比斯的腳下,隻是,他的石棺裡早就空空如也了罷了。

伊芙琳對於考古也有一定的常識,她知道當初古埃及人建造這個陵墓的時候,使用的是太陽光照明,原理很簡單,就是光通過鏡麵反射而已。她找到了一麵鏡子,將它樹在歐康納挖的洞旁,然後順著繩子而下,先生輕輕移動了一下下麵的鏡子,陽光就從上麵反射進來,再通過十幾個擺成兩排的鏡子反射,最終照亮了整個墓室。

先生一眼就看到了阿努比斯腳下的石壁,石壁上突出了一塊,很明顯,這是一塊石門,代表著石壁裡有東西。他立刻朝石壁有去,蹲下來撫摸著石壁上刻的文字。這是一段詛咒,全部文字已經被空氣氧化得差不多了,但先生還是能依稀辨認出這是一個詛咒。

古埃及人在修建墓室的時候通常喜歡下一些詛咒,那些詛咒,除去少數一部分是有實際意義的,剩下的大部分代表著——有毒。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們喜歡下毒來保護自己的墓室,這點其實在中國也挺常見。先生輕笑了一聲,他身後的伊芙琳聽見了他的輕笑立刻趕過來,問道:“怎麼了,教授?你發現什麼了嗎?”

“發現倒是發現了……”先生拖長了語調,突然微眯起眼,站了起來,“但是我們貌似被打擾了呢。”

他的話音剛落,墓室裡就傳來一陣古怪的聲音。歐康納立刻變了臉,他和強納森那些手槍,上前一步,指向了阿努比斯神像後,卻發現是那夥美國人,在鬆了一口氣之餘,又漸漸警惕起來,手裡的槍沒有絲毫放下來的意思。

“我怎麼記得……賭約裡說,誰先到了誰就有資格率先選擇挖掘地吧。”他冷笑著看著他們。

“確實如此,我們也如約讓你們選擇了挖掘地。”為首的美國人皮笑肉不笑道,“但是,我們可沒說,你們選好了挖掘地之後,那個地方就是你們的,而我們不能碰。歐康納,好好數數,我們的人數比你們多。”

這狡猾的美國人鑽了語言空子。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是他們太不小心了一點。看著對麵的十幾個人,先生歎了一口氣,離經書的越來越近讓他喪失了耐心和警惕心,這可不好,看來他的心性還沒有練就到最佳狀態,死亡就是他的軟肋,一涉及到能讓他真正死亡的東西,他就變得急切且浮躁起來。

“算了,歐康納。”先生上前一步,拉住了歐康納的手臂,“古埃及人的墓%e7%a9%b4可不僅僅隻有這麼一點。”

反正這石壁上有毒氣,一時半會兒先生是找不到破解的解藥的,還不如讓這些美國人當炮灰,待他們拿到了經書,就算是殺人越貨也不遲。

歐康納想了想,覺得自己這一夥人隻有他這麼一個戰鬥力(他並不知道先生的戰鬥力很彪悍)確實敵不過那群美國人,隻好收起槍,跟著先生離開了墓室。

先生對這個墓地的布局很熟,這個“熟”是建立在無數知識的積累之上的。現在對於大多數墓%e7%a9%b4,他隻用看一眼就知道它是什麼結構,有沒有隱藏起來的地下室之類的,這一個也是如此。他沒費多少功夫,就在其他三人震驚的目光注視下,找到了一個被隱藏起來的向下樓梯。

“隻要你去的墓室多了,你自然而然會知道這些機關藏在哪。”對於此,滿臉溫柔笑容的先生是這樣解釋的,不知怎麼的卻讓人聽起來覺得有一股陰氣從腳底板竄到頭頂。

總之他們走到了阿努比斯神像的正下方,先生三千年前所呆的石棺,以及伊莫頓的石棺,就在他們的頭頂正上方。不過這不是讓先生在意的,他在意的是,從這裡往上挖,除了能挖出兩個石棺,還能順便打穿剛才的石壁,掏出裡麵的東西。

歐康納又開始乾著體力活,而強納森則拿著一根木棍,找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打死了高爾夫。

“墓室可是一個機關重重的地方,強納森,我勸你最好收起木棍,如果你不小心敲到了什麼機關……”伊芙琳有些無奈地製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