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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有沒有想我?”

可以說姚梓穎從來就不是一個嬌情的人,在軍區的那一個月,她想念最多的竟然不是家人,而是這個差不多已經走進了她生命裡的男人。

她想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

過木障的時候想著他,穿越警界線的時候想著他,潛伏在水底的時候想著他,就連射擊的時候都會因為想他而分神,一到晚上明明累著動都不能動了。

他媽的,還想著他。

“想。”穆天宏捉著她不安份的小手,把它安放在自己的%e8%83%b8口,讓她感受到他的心跳。“發現你不見了,我都要瘋了。”

“是嗎?”

“我去軍區找過你了,那家夥不讓進去,除非我是進去訓練。”穆天宏一個冷酷的大男人,居然能把這話說得這樣委屈。

姚梓穎驚訝地望著著,“所以,你沒有進去。”

“我不能進去,我還要替你守著你的家人,你把他們交給我了。”

是啊,她是把他們交給他了。當時,她居然什麼都沒有考慮,她相信他,打靈魂裡相信。她認為在那樣的一種情況之下,她隻能把家人都托付給他了,唯一能夠毫無保留的相信的也就隻有他了。

穆天宏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緊緊地把她摟進懷裡。“天知道,當然我多想丟開所有的東西,不顧一切進去找你。”

姚梓穎也回抱著他,在他的耳邊輕聲地說:“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這不是你的錯。”

“或許我如果再堅持一下……”

“沒有或許,木頭說一不二,非常有原則。”

“你們認識?”

穆天宏點頭,“認識。”

居然真的認識?姚梓穎不過是下意識的一問,她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是真的認識。

穆天宏解釋道:“你真的不記得他?”

“我怎麼會記得,我以前認識他嗎?”

穆天宏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可是他認識你。”

姚梓穎一個驚嚇,嚇得不清,“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穆天宏沒有再做過多的解釋,既然她不記得了,那他也不用提醒她了,那種事情不提也罷。

不過,一想到,他居然把她關在那裡一個月,穆天宏心裡就非常得不爽。

不爽,不爽,特彆的不爽!

說到這個木頭,也許姚梓穎是真的不認識,可是木頭他本人對姚梓穎卻非常的熟悉。

木頭的原名名叫張雷,性格比較內斂,與孟飛揚,穆天宏是同一屆畢業的同校校友。

在他們那一屆上,三人頭上的光環可畏是無數。其中以孟飛揚為首,穆天宏為次,張雷擺後。

強者與強者之間的氣場是一種本能上很排斥的氣場,這種排斥同樣也發生在他們三個有之間。

在旁人的眼裡,孟飛揚溫和燦爛陽光更加討喜,穆天宏冷酷無情生人勿近,而張雷卻很奇怪,他這個人給人的第一印象竟然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仿佛就是一個影子一樣,不,或許可以是一個不存在的影子。

倘若他們三個人一起站在台上。

那麼觀眾一定是分成了兩撥人。一撥人隻為看孟飛揚,另一撥則是為了穆天宏,而張雷就完全被他們忽視了。

然而,給人的總體感覺卻是,台上就應該是三個人而非兩個人。如果少了張雷,就會讓人莫名其妙地感覺到欠缺了什麼,有什麼東西還沒有補夠一樣,太有違和感了。

而,他若是往孟飛揚與穆天宏中間一站,哎!感覺對了!就是這種感覺!觀眾要的感覺!

很奇怪吧。

明明同樣是出色的人,卻偏偏給人這樣的一種感覺。

所以,姚梓穎覺得自己根本不認識他,也不是她信口開河的話。

沒錯,張雷的確是認識姚梓穎的,而且對她還特彆的熟悉。可以說,他比孟飛揚,比穆天宏都要更早一步關注姚梓穎。

這個“更早一步”具體表現在姚梓穎,新生入校的那一天。

也許,姚梓穎是真的忘記了,可是張雷卻沒有忘記,他一直都記得,並且是記得很深刻。

姚梓穎入校的那一天,風和日麗,她坐在姚家的私家車上,由司機送她上學。下了車,走進校園,迎麵就撞上了行色匆匆的張雷。

那一天,張雷確實有急事,腳下走得不是一般的急,而是非常的急。姚梓穎一路觀望著校園的風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前麵。而張雷一邊急走,手裡還捏著手機,迅速地發著短信。

與姚梓穎一撞,立即就讓她重心不穩地重重摔在了地上,當時的張雷道過歉了,卻因為急事而沒有伸手去扶姚梓穎起來,隻是頭也不回的留下一句話:“同學你自己起來,姓名留在原地,改天登門道歉!”

姚梓穎當時就愣了,這個奇怪的人,性格奇怪得不止一點點。

姓名留在原地,怎麼留?也許姚梓穎當時心裡起了惡作劇心理,她居然當真就把姓名,學號留下了原來。

剛勁有力的大字,特彆的顯眼,為了避免字跡因為時間長了,行為會踩得模糊,姚梓穎用得是油性筆。至少,如果現在回到當初的學校的話,在原來的那個位置上依然還留著她的大名,隻不過,現在已經模糊的認不出來了。

☆、第四十四章 飛揚的青春

不過,這件事情,對於姚梓穎來說,她也就隻是一時興起而已,根本就沒有放在心裡過,過後就忘記了。

要麼,怎麼會說張雷是一個非常有原則的人呢。在他回到學校之後,就一直記掛著這件事情,他本來還想,她會不會覺得他這個人特彆的目中無人,覺得他沒勁。看到姚梓穎三個大字的時候,當時心裡的感覺很是奇怪。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奇怪了。

反正,自從這件事情之後,她姚梓穎這三個字,就像在他的深深地被刻在了他的腦子裡,然後就跟生了根本一樣,隨時隨地都跟著他,如影隨行,讓他怎麼也擺%e8%84%b1不掉。。

然而,當時的張雷又趕上家裡出了事故,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裡去找姚梓穎。等他所有的私事都處理好了,也已經是一個多月以後的事情了。

其實就算張雷再怎麼惦記著,對於那時候的姚梓穎來說,其實就早不知道入校那天發現的事情了。

張雷最後還是找到了她的班裡,讓同學把她從裡麵叫了出來。隻是當他看到她一臉迷糊,道歉的話愣是沒有說出來。也許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張雷對這件事一直狄狄於懷,怎麼也放不下。

當時,他對姚梓穎說了些什麼他自己也不記得了。反正就是很驚慌失措的樣子,也許姚梓穎當然也覺得他很奇怪。不過,她畢竟又不認識他,就純碎的把他當成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並且,他們又不是同屆的,接觸也少。

真正讓姚梓穎第一次注意到張雷的時候,其實就是開學後第一次月考。

她在成績榜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眼睛一掃又注意到高了她兩屆的月考成績。總分第一名孟飛揚,第二名穆天宏,第三名張雷……

看看就過了,風雲不起,半點起伏也沒有。

張雷再一次看到她,看到她從私家車從容不迫的下來,禮貌的跟司機道彆。陽光之下,她的臉格外的明媚,她的眉,她的眼,讓人一望就挪不開眼。

注意到自己失神,張雷再一次急匆匆從她身邊,與她擦肩而過。

擦肩而過的橋段實在是太多太多,有人記住了,有人忘記了,還有一種人就是從頭從尾都沒有什麼特彆的印象。

姚梓穎就是最後的那類人,而張雷就是第一類人。-思-兔-在-線-閱-讀-

自從那之後,張雷似乎對以前更加執著地去注意這個叫姚梓穎的女生。她看書時安靜寧和,她走路的時候習慣先提右腳,她吃飯的時候喜歡先喝湯,甚至是她爬在桌子上睡著的時候會不由自主擰起眉……

這些點滴,張雷從來沒有跟任何一個講。

他的抽屜裡靜靜地躺著一堆照片,主角全部都是姚梓穎。

各種時候的她,微笑的她,皺眉的她,安靜的她……張雷以為,這個秘密可能一直到他畢業都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可是,他遠遠低估了某些人的好奇之心。

而這個某些人剛好就是孟飛揚。

張雷與孟飛揚並不是同班,那個時候他們連最基本的交情都談不上。要是在一次的公開課上,孟飛揚無意之中拿錯了書本。

而,那個書本上,赫然夾著張雷所有的秘密。

看到姚梓穎的照片之後,孟飛揚突然就心血來潮非要跟張雷結交一下。那會兒張雷被他撞破了心思之後,正好非常的不爽。狠不能把他大卸八塊,丟到海裡去喂魚,又怎麼可能是甘心要跟他結交什麼的。

男人最能解決的事情,無非就是幾種,張雷選擇了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那就是單挑。

單挑之後,張雷就淡定了。

孟飛揚這個小白臉,實在是不堪一擊。張雷當時就想,孟飛揚若是膽敢把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當成笑話公開,他一定會見不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陽。

這是一種變相的警告。

至少孟飛揚懂了,沒有張揚。

可惜的是,最後還是讓穆天宏知道了。

無非是孟飛揚有一次喝醉了,無意間說了出來,而穆天宏剛好就是那裡無意之間聽到了罷了。

無論是張雷還是孟飛揚,最後終歸都沒有告訴姚梓穎他們隱藏在心底的秘密。孟飛揚沒有說還是能夠理解的,畢竟他雖然無意間喜歡上了,卻礙於還有一個比他更喜歡的人。

而張雷呢,他的理由就拽了點,概括起來可以用九個字來表達,那就是——我喜歡你你無需知道。

好吧,姚梓穎她就是真的不知道。

無關是不是張雷的刻意,總而言之,對於姚梓穎來說,在她的那段青蔥燃燒的歲月裡,能夠讓她有了那麼一點點夢幻的一直都是,孟飛揚有意無意表現出的一點點遺漏的尾巴。

他來不及收拾好的尾巴,不小心讓姚梓穎踩上了,可是沒有等到她順其而已,那條無形之中的細小的尾巴就已經斷了。

那一斷,就再也無法接上。

這些的這些,穆天宏的心底非常的清楚。

穆天宏是何等敏銳的人,強者與強者之間,最重要的就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從來都是自主出擊的人,對於能與自己齊名的優等人,他會忍不住去了解。

無論他所了解的東西,到底是不是他所需要的,總之該了解的他都了解了,不該了解的他也了解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那麼介意,甚至還很緊張。

聽說張雷把姚梓穎扣下的那瞬間,他都要感覺到心涼的冰冷了。張雷對姚梓穎喜歡得有多深他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張雷是從第一次見到姚梓穎的時候,就開始關注她了。

這種關注,甚至一直維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