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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天宏不動神色的握住姚梓穎的手,走向姚廣元,姚梓穎還沒有明白過來他到底想做什麼。

姚廣元正興奮的和所有人介紹姚可心,可是今天到場的都是上流社會的精英繼承人,對私生女這樣的事情都是見怪不怪,更何況是姚廣元這樣出了名的風流。大家也都很配合他,都想看笑話罷了。

穆天宏走過去時姚廣元正和一個濃妝豔抹,衣著暴露的女人說話,看見穆天宏的時候沒有想起他是誰,倒是看見他身邊的姚梓穎顯得很高興。

“這是你蘇叔叔的乾女兒,比流月大兩歲,和你一樣大。”姚廣元很熱情的和姚梓穎介紹,被提到名字的女人咧開嘴和她笑,伸出手想要和姚梓穎握手,卻遲遲得不到回應。

所有人都偷偷看著這邊的情況,氣氛一時有些僵硬。一直站在姚廣元身後的姚可心站出來,身邊有個侍者端著托盤,上麵放著六個酒杯。姚可心先給姚廣元拿了一杯,又給身邊的那個女人拿了一杯,剩下的四杯碰到姚梓穎麵前讓她拿。

“我爸就是喜歡說漂亮話,看她這模樣都快能做我媽了居然說是他認的乾女兒。”忽然一個女聲響起,隨著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響起。穿著一身皮衣皮褲的蘇流月走進大廳,大大方方站在眾人眼前。那個自稱是蘇明朗乾女兒的女人的臉色也變得不甚好看。

蘇流月隨手拿了兩杯酒,一杯給姚梓穎一杯自己拿在手裡,姚可心的臉上閃過一絲焦急的神色,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侍者,隻見那侍者微微點頭才放下心來,恢複了笑容。這一切發生的極快,卻仍是被穆天宏看在眼裡。穆天宏不露聲色的取過一個酒杯,姚可心隻有最後的選擇。

姚可心率先舉杯,“今天是給姐姐慶祝,我……”

姚可心話還沒有開始說,那邊蘇流月就挽著姚梓穎的手,側著身子和穆天宏說話,聽見姚可心的話才回頭看了她一眼。

“呦,這是你爸的‘乾女兒’?眼光可比我爸好多了。”蘇流月說著和姚廣元舉了舉杯,“叔叔,下次遇見這樣的記得叫上我爸,可彆再找這樣帶不出手的了。”

被蘇流月點名的女人嘴巴一癟,作勢欲哭,看了一眼周圍都是看笑話的人,蘇明朗又不知所蹤,一時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姚梓穎和蘇流月從小一起長大,對她的性格十分了解,要是被蘇流月記恨上的人,那都沒什麼好下場。

果然,蘇流月見她想哭,上前一步奪了她的酒杯,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麼時,那杯酒已經全部澆在了那女人的頭上。暗紅色的酒水從她的頭頂澆下,好似鮮血流過,在她臉上蔓延出可怖的畫麵。

蘇流月身高170,穿上高跟鞋之後幾乎沒有多少女人能躲過這一招。那女人終於哭著跑了蘇流月又看向姚可心,“她不喝酒,你喝不喝?”

姚可心看著蘇流月,生怕她像剛才那樣對自己,一口就將杯裡的酒喝完了。喝得急,有些嗆到了,咳嗽得眼睛都紅了,楚楚可憐的樣子更加襯得蘇流月的惡毒。

蘇流月卻不理會她,連姚廣元的招呼也沒打,反正他也沒叫自己。姚梓穎象征性的喝了一口,算是給姚廣元留些麵子,然後和穆天宏、蘇流月一起去了另一個方向。

姚可心看著姚梓穎的背影目光十分歹毒,又看到她已經喝過的酒杯,嘴角不禁勾起一絲笑意,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發生的變化。

姚梓穎輕聲問蘇流月,“你不是說你們家老爺子讓你去見一個青年才俊,要很晚才能趕過來嗎?”

蘇流月不屑一顧,“什麼青年才俊,不過是靠家裡的錢,以為自己多大的本事。我和爺爺說我是和穆天宏一起參加你的舞會的,老爺子立馬同意了。”

姚梓穎倒是沒想到蘇家老爺子對穆天宏的評價也很不錯,當事人榮辱不驚,依舊保持著完美的笑容。

“待會兒還有一場好戲看,當然不能讓你錯過了。”

穆天宏和蘇流月意味不明的一笑,倒是讓姚梓穎有些摸不著頭腦。剛才在姚可心身邊端托盤的侍者經過三人身邊,蘇流月從手包中取出一個分量不輕的信封,一眨眼的功夫就進了那侍者的口袋。動作行雲流水,十分熟稔。

姚可心一直跟著姚廣元裝小白兔,隻是覺得身上越來越熱,遠處姚梓穎笑顏如花,藥效怎麼還沒有起反應?

姚可心隻覺得眼前的人與物都開始霧蒙蒙的,耳邊聽見的聲音也都有些不真實。

三人時刻留意著那邊的情況,自然是把姚可心的異樣看在眼裡。

蘇流月勾住穆天宏的脖子,下巴一抬,指著姚可心問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穆天宏不動聲色的從蘇流月身邊走開,繞到姚梓穎另一邊,笑道,“我剛才看見她塞錢給彆人,讓他在酒裡放K粉,隻是那時候不知道她是誰,隻以為是想來搗亂的。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她,又碰巧那個侍者是以前和你一起捉弄過人的,誰給的錢多就幫誰做事。我們出的價位比姚可心的高,自然是要幫著我們一邊的。”

蘇流月不屑一顧,揮了揮手,“我還以為你讓我找這人是什麼事情。姚可心為了陷害穎兒也真舍得花錢,我足足花了兩倍的價格才說動他幫我們做事。”

從話語間很明顯可以感覺出兩人相識已久,而且關係非同一般,姚梓穎卻沒有在這些小事上計較,反而是他們口中姚可心買通侍者在酒中放K粉的事情讓姚梓穎無法忍受。

姚可心在被姚廣元找回來之前一直混跡於酒吧、舞廳等處,相處的朋友也都是一些三教九流之輩。姚可心能弄到K粉姚梓穎並不奇怪,她隻是驚訝與姚可心竟然膽大妄為到敢在自己的宴會上給自己下藥!

“喏,自作自受的開始了。”耳邊想起蘇流月戲謔的聲音,姚梓穎回過神去看,果然看見姚可心兩頰緋紅,眼神迷蒙,滿臉媚笑的挽著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的手。

那人是蘇流月父%e4%ba%b2手下的一個項目經理,名叫趙遠大,這次是來客串蘇流月司機才有幸能進入今晚的宴會。

“老板,晚上準備去哪裡玩啊,帶我一起好不好?”姚可心一臉傻笑的挽著那人的手,嗲聲嗲氣,像極了紅燈區的小姐。

丁遠大這輩子被家裡彪悍的妻子管得嚴實,從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形,以至於他看見姚可心這個樣子嚇得想要逃跑又怕蘇流月待會兒要走找不到自己,這樣子自己手裡的項目就算是徹底完了。

丁遠大畏手畏腳的樣子讓姚可心覺得無趣,她隻覺得全身發熱,整個大廳都熱得很,身上穿著的小馬甲也很礙事,自己動手解開扣子,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麵%e8%84%b1起了衣服,一邊%e8%84%b1一邊扭動身體,與酒吧裡的%e8%84%b1依舞女郎如出一轍。

姚廣元怎麼也沒有想到姚可心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趕緊上前製止。無奈藥性發揮出來的姚可心力氣大得驚人,姚廣元竟然製不住她。情急之下,姚廣元竟然一把扛起姚可心逃也似的跑了,連和姚梓穎打個招呼都沒有。

笑話也看得差不多了,宴會還是要繼續,不少人相攜走入場中翩然起舞,也有人在外圍說話。卻沒有多少人再靠近姚梓穎身邊,無不遠遠站著。

☆、第三章 姚可心進姚氏

姚梓穎也樂得輕鬆,和蘇流月說說笑笑,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姚梓穎說得興起,穆天宏靜靜的站在一旁聽她說話。祁韋喬看著如同一對璧人的姚梓穎與穆天宏,心裡十分酸楚,明明是自己的舞伴,現在卻站在了彆人身邊。祁韋喬想要問姚梓穎要個說法,大步走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待祁韋喬走近,姚梓穎才把注意力從蘇流月身上移開,原來與蘇流月說話時的笑意慢慢散去,眼中的冷意愈深。祁韋喬看見姚梓穎的眼神,腳步不禁慢了一拍,他竟是在姚梓穎眼中看到了恨意,可是就在昨天她還對自己愛意綿綿,對自己言聽計從。

不過那麼一瞬,姚梓穎的眼神恢複正常,帶著溫暖的笑意,自然的挽住穆天宏的手和蘇流月道彆。

“我和天宏還有下一場,就不陪你了,明天一起吃午飯。”

蘇流月像是看見鬼一樣看著由著姚梓穎隨意%e4%ba%b2近的穆天宏,另一邊又覺得姚梓穎終於知道放棄祁韋喬選擇了更優秀的一株大樹是件值得高興的事。蘇流月促狹一笑,不再多言,轉身叫上趙遠大率先離開。

祁韋喬沒想到姚梓穎連解釋的話都沒有一句,當姚梓穎和穆天宏攜手從自己身邊走過的時候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嫉妒的種子在心中慢慢發芽。祁韋喬早已經忘記了當初自己對姚梓穎的冷言冷語,不屑一顧。

姚梓穎帶著穆天宏來到位於二十層的空中花園,沿著鵝卵石小路一路走到涼亭,今晚的月色很美,月光下的姚梓穎也美得心驚。

這裡往上隻有姚家人才能踏足,所以並不擔心被彆人看見。

姚梓穎像個孩子一樣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光著腳坐在涼亭欄杆上,固定長發的發箍不知道掉在哪裡,一頭如墨的長發散在肩上,一小縷不聽話的發絲俏皮的卷在她白皙的肩頭,更添幾分俏皮。

“你怎麼都不問我為什麼拉你出來演戲?還那麼配合我?”姚梓穎努力回憶著自己對穆天宏的所有記憶,可惜都少得可憐。

穆天宏笑了笑,“不為什麼,看見美女就上前搭訕是每個男人的本能,更何況你是今天的主角,姚董事長欽點的姚氏集團繼承人,我殷勤點難道不應該嗎?”

姚梓穎歪頭看著他,“那你應該也知道祁韋喬和我的關係,他媽媽一直想要我和他結婚。祁夫人記仇的很,要是被她知道了今天晚上的事,就算是你隻是假裝我的舞伴,她也不會輕易罷休的。”

穆天宏就站在姚梓穎麵前,伸手一拉就將她從上麵拉了下來,姚梓穎一時不穩,整個人跌進他的懷裡。

穆天宏身上沒有彆的男人身上那種難聞的香水味,也沒有言情小說男主角那種沐浴露的味道,有的隻是木蘭花的香氣,乾淨的一塌糊塗。

姚梓穎還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e5%94%87齒間已經被陌生男人的氣息占領。穆天宏毫無預示的%e4%ba%b2%e5%90%bb讓姚梓穎有些措手不及,隻能笨拙的去回應他。

就在姚梓穎以為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穆天宏忽然放開她,將她溫柔的擁在懷裡,言語間帶著難掩的笑意。

“那不過是祁夫人的一廂情願,和你兩情相悅的是我,誰說假戲不能真做。我能幫你守住姚氏,”穆天宏額頭盯著姚梓穎的額頭,舉止%e4%ba%b2昵,“你要什麼我都能想儘辦法給你,隻是我要的是一心一意,如果你選擇了和我在一起,那就不能再有彆的人插在我們中間,我要的是最純粹的你,你可以在我麵前表現出你最真實的一麵。”

姚梓穎很意外,沒想到穆天宏竟然會選擇在現在說這樣的話。可是仔細想想,穆天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