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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處僻靜之所,低聲開口,“三爺,奴才有事要稟。”

“何事?”

“奴才發現賴大這次回金陵不光是為了對付您,還偷偷把七塘水渠那邊兒的幾百畝良田給賣了。”

賈環腳步微頓,沉聲道,“七塘水渠的地可是祭田,無論如何也動不得的,他沒有那個膽子,想來還是某人授意。哼,想發財想瘋了,竟連家族根基也要禍害,怪不得賈府會敗落!回去後好好搜搜他房間,應有賬本和銀票留下。”

老李頭連連應諾,心中卻也讚同三爺的話。祭田是一個家族的根基,眼下竟有人把主意打到祭田身上,當真是殺%e9%b8%a1取卵,怪不得賈府一日不如一日。好在現如今賈府出了三爺,還有重振雄風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編編說不能寫NP了,所以我打算寫全文曖昧清水向,讓三個男主玩曖昧,一直黏黏糊糊到死!

放心,就算是玩曖昧,我也能寫的旖旎無限,讓你們浮想聯翩。絕對好吃,夠味!(豎大拇指!)

第40章 四十

賈環到時大夫剛走,趙姨娘半邊臉頰紅腫不堪,把眼睛都扯歪了,再抹上淡綠色的藥膏,看上去十分滑稽。

賈環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可笑,心頭剛消下去的怒火又開始翻騰不休,暗自吸了口氣才沒在老娘跟前露出猙獰的神色。

“現下可覺得好點了?”他走過去仔細查看。

“好多了,這藥膏挺有效的,抹上去清清涼涼,舒服的緊。賴大呢?”趙姨娘壓低嗓音問道。

“死了。”賈環冷笑一聲,衝小吉祥招手。

小吉祥十分乖覺,立馬將帶來的兩個大包裹解開,取出各色糕點,堆了滿滿一桌。

賈環拿起一塊核桃酥,有滋有味的啃,喟歎道,“吃來吃去,還是王師傅的核桃酥最正宗!在外遊蕩了兩個多月,想死我了!咱回京城的時候得把他一塊兒帶上。”

“小崽子,彆一來就隻顧著吃。”趙姨娘沒好氣的拍打他手背,憂心忡忡開口,“賴大真死了?你咋能把他弄死呢?彆怪你姨娘說話難聽,在老太太心裡,你這個%e4%ba%b2孫子的分量未必比得上賴嬤嬤,雖說是王爺下的令,可賴嬤嬤硬要怪在你頭上,咱回了京城可就沒安生日子過了!我還當你隻是杖責他幾下,怎能說弄死就弄死了呢……”

“停!”賈環往老娘嘴裡塞了塊糕點,打斷她的滔滔不絕,“信裡不是跟你說了嗎?要不是他使人驚了牛車,我能與你失散那麼久?要是換個人,早死透了!就興彆人弄死我,還不準我反擊麼?這是什麼道理?”

說到氣頭上扔掉手裡糕點,冷笑道,“王夫人既然想跟我玩兒,我就好好的陪她玩兒!考完試我們立即啟程回京。”

趙姨娘心裡七上八下的,遲疑道,“兒啊,還是再等等吧,萬一老太太氣得狠了,指不定把你吊在門梁上抽鞭子呢!”

“沒事,我自然有辦法應對。”賈環摸摸老娘腦袋,柔聲道,“你兒子可不是軟柿子,由著他們想扔就扔,想捏就捏。之前我是不想回去,眼下他們不讓我回去都不成了。你且安心在這兒住著,有什麼需要儘管跟這裡的管事張口,他絕不敢慢待你。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生安撫了老娘,賈環掀簾子出門。

立在廊下的老李頭連忙亦步亦趨跟上,態度比之前更恭敬千百倍。環三爺要能力有能力,要眼界有眼界,要手段有手段,要學識有學識,眼下連靠山都有了,回了賈府還需顧忌哪個?就算與老太太對上,也決計吃不了虧!

想到這裡,老李頭的腰杆直了直,瞅見環三爺淡淡瞥過來,忙又佝僂下去,輕聲問道,“三爺,有什麼吩咐?”

“明日派人把賴大的屍體送回去,記住咯,一定要送到王夫人跟前,讓她%e4%ba%b2自打開。”賈環勾%e5%94%87,微眯的眼底惡意昭彰。

老李頭毫不遲疑的點頭應是。

賈環對他的反應很滿意,繼續道,“你現在就動身回李家莊,把賴大帶來的人都控製住,搜查他屋子,將他發賣祭田的證據給我找出來,回去後我再送王夫人一份大禮。”

說到這裡似想起什麼,拍了拍腦門歎道,“怎不早說這事兒,眼下還得把那狀子改一改,把這條加上。也不知老太太看了狀子是個什麼表情,定然非常有趣。”話落哈哈大笑起來。

老李頭暗自為王夫人捏了一把冷汗。你說你把三爺放在莊子上多好?為啥非要整這一出?自尋死路不是?

賈環收了笑,悠長一歎,“跟我鬥?真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行,你這便出發吧。”

老李頭躬身告退,行至半路恍惚想起那天賴大也曾說過同樣的話,短短一日功夫便物是人非了。奴才就是奴才,妄想壓過主子可不就是找死麼?況且還是那麼一個主子!

且不說賈環如何籌劃歸京事宜,三王爺接到諭旨卻是不敢多留,立馬收拾行李上路。

五王爺同樣身在金陵,卻不居於總督府,而是住在兩江大營,接到諭旨後也不等候三王爺,帶著人馬不告而彆,做足了兄弟不合的假象。

三王爺聽聞消息後隻淡淡擺了擺手,利落的跨上駿馬,俯身朝少年看去,“環兒,還有半月功夫,好好備考。”

賈環揚了揚下顎,篤定道,“你放心,小三元已是我囊中之物。”

三王爺一個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環兒說話總是那般自信,直接,不藏不匿,叫他聽了心中萬分舒暢。

伸手拍拍少年腦袋,他寵溺道,“好,我在京裡等你,若沒中小三元,當心藤條伺候!”

聽聞這話,蕭澤立馬抽出背後的藤條,獰笑著揮了揮。

賈環額角青筋直跳,抬起腳作勢要踢,沒好氣道,“走你!”

三王爺大笑,狠狠揉亂少年發髻,揚長而去。

立在門口一角的老李頭聽見兩人插科打諢玩笑嬉鬨,心裡驚詫萬分。沒想到環三爺與晉郡王的關係比他想象中還要%e4%ba%b2厚。人人都道晉郡王好脾氣,卻又最難相處,隻因他見人總帶著三分笑,態度看似隨和實則拒人於千裡。何曾看見他與旁人%e4%ba%b2昵如斯?又何曾看見他恣意大笑?

況且三王爺上有皇帝寵信,下有太子支持,乃大慶最具實權的皇子之一,有他保駕護航,環三爺歸京後還不得一飛衝天?

想到這裡,老李頭精神大振。

一個月後的京城。

三王爺與五王爺一同入宮覲見。因之前誤傳死訊,皇帝看見兩個兒子平安無事,心裡因大皇子謀逆而激起的不快消減很多,留兩個兒子吃了飯,又詳細詢問曆險諸事。三王爺一一作答,隻把遇見環兒之後的事簡單提了兩句。

皇帝喟歎道,“想當年若不是賈代善替朕擋了流矢,朕也坐不上這個皇位,沒想到幾十年後,他的子孫又救了你,實乃天意啊!賈環是麼?朕要重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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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爺笑著擺手,“父皇且慢,賈環眼下正在準備院試,雖說是喜事,可降旨後恐擾了他心緒,影響他發揮。且他心性極傲,不喜沾兒子的光,還是等他考完歸京,兒子再%e4%ba%b2自登門道謝。”

“哦?他還參加了今年科考?”皇帝十分感興趣的問道。

“是,他今年十二,參加的童生試,已中了兩個頭名,這次再中便是小三元。”說到這裡,三王爺眼中浮起真實的笑意。

榮寧兩公一直是堅定的保皇派,且多次救駕有功,在皇帝心裡很有些分量。聽聞他們的子孫有出息,皇帝心情大悅,笑道,“才十二歲麼?果然是少年英才,有乃祖之風!好,便憑他真本事去考吧,且莫去擾他!”

三王爺拱手打趣道,“待他歸京,兒子再來父皇跟前討個厚賞拿去借花獻佛,父皇千萬莫要忘了。”

“哈哈,忘不了,忘不了!”皇帝大笑擺手。

又聊了小半個時辰,兄弟兩告辭出宮,行至一處拐角,五王爺挑眉問道,“我記得寶玉也參加了去年的童生試,隻一場便被刷下。賈政忒也迂腐,竟不知道給他打點打點。寶玉那樣瑰麗的才情都考不過,賈環又是如何過得?真憑自己本事?”

三王爺不喜他看輕環兒,卻也不想他看重環兒,隻淡淡一笑便分道揚鑣。

五王爺盯著他背影冷哼,想起%e5%94%87紅齒白,色如春花的賈寶玉,下-腹便是一熱。這樣的美人,早晚得弄上手嘗嘗鮮!

賈府上房,王夫人正歪在炕上小憩。

自從收到賴大的信,言及諸事皆已辦妥,她的心情便一直很明朗,加之晉郡王大難不死,這次歸京已接到聖旨,不日便擢升為晉%e4%ba%b2王,自己的女兒從此以後便是%e4%ba%b2王側妃,地位不可同日而語,她便更添了幾分得意,吃什麼都是香的,看什麼都是好的。

“太太,王妃娘娘派人送信來了,說是急需銀子替王爺購置賀禮,讓您趕緊想想辦法”周瑞家的掀簾子進來,輕聲回稟。

“這是應當的,把我的妝奩拿過來。”王夫人立馬坐正,歡天喜地的道。

然而數完銀票,她臉上的喜色銳減,立時下炕穿鞋,欲往自家侄女院子裡去。就在這時,四個婆子抬著一口沉甸甸的大箱子走進來,喘著粗氣道,“太太,賴爺托人給您送東西來了,叫您一定要%e4%ba%b2自打開看看。”

王夫人正是缺錢的時候,聽聞這話心下一喜,又見那箱子乃陰沉木所製,沒萬兩銀子置辦不下來,連忙搶步上前掀開箱蓋。

“啊啊啊!!死,死人!”周瑞家的湊過來一看,當即嚇得%e5%b1%81滾尿流。

王夫人手還搭在箱蓋上,臉保持著貪婪的表情,既不驚叫,也不哭鬨。彆誤會,她這不是鎮定,而是驚嚇太過,人已經木了。直到滿屋子的奴才都跑光,她才白眼一翻,厥過去。

沒一會兒,太太屋裡抬進一個死人的消息就傳遍了賈府。賈政沒在府中,賈赦隻得出麵,使了幾個膽大的小廝把箱子抬出來,由於驚恐太過,其中一個小廝手一抖,竟將那箱子打翻,斷成兩截的屍體當即咕嚕咕嚕滾出老遠,攤在黃燦燦的日頭下。

沒想到裡麵放的竟不是全屍,這人跟賈府得有多大的仇啊?送到王夫人房中又是什麼意思?賈赦心裡瞬間轉過無數念頭,撇開臉不去看那屍體,指著一個小廝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