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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素來貪花好色,聽了這話立馬顛顛地追出去,在一處拐角將那丫頭死死摟進懷裡,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好一番摸索。

“住手!我可是老太太跟前最得力的人兒,你敢動我?”丫頭急的眼淚都出來了,說話聲都在打顫。

“呸,當我傻子呢?”李大富啐一口,硬是將手指擠進她私-處,冷笑道,“這裡都-操-鬆了還裝雛兒?也不知賴爺跟哪兒買來的粉頭,瞅瞅這騷-樣兒,我還沒亮家夥呢,就饞得不行了!”話落抽-出自己濕噠噠的手指,置於鼻尖嗅聞。

李大富旁的本事沒有,看女人的眼力卻是一等一。這丫頭果是賴大買來的粉頭,於床-事上很有些手段,也不知榨乾了多少男人的精血,這次專衝著環三爺而來。因著急趕路,賴大雖然垂涎,卻沒能受用幾回。

那丫頭身子久曠本就經不起撩撥,又見李大富雖容貌醜陋,但身材著實精壯,技術也高妙,心道反正身份已經被戳破了還裝個什麼?於是主動纏上去,在牆根就成了好事。

翌日,賴大使人去李家村打探消息,自己乘馬車到得七塘水渠,暗暗籌辦發賣祭田事宜,臨到晌午才回,立即招粉頭問話。

粉頭隱去自己那段風-流-韻-事,將環三爺的反應仔細交代了,最後憤憤不平道,“賴爺您說他還是不是男人?”

賴大色氣滿滿的目光在粉頭豐碩的椒-%e4%b9%b3上流連不去,嗤笑道,“他當然算不得男人,想是還沒來初精呢。寶二爺十一歲便泄了元陽,他如今已十二了……跟寶二爺一比還真是廢物!”

粉頭陪著笑,對傳說中勇猛無比的寶二爺分外渴慕。

就在這檔口,出去查探的人回來了,低聲稟告道,“賴爺,老李頭說得都是真的。那賤種讀書果然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絲毫談不上勤奮,平日裡最愛走%e9%b8%a1鬥狗……”

賴大歪在炕上姿態悠閒,聽到後麵漸漸坐正了,表情越來越凝重。

好家夥!這是個什麼人啊?玩也玩得,學也學得,文得,武得,還會來事兒,逞凶鬥狠更是一把好手。這樣的混世魔王要帶回去了,太太和寶二爺還要不要活了!

你說該怎麼對付他吧。買凶殺人?他一拳能打死老虎,風乾的虎鞭現還在他屋裡掛著呢!帶壞?嗬嗬,他已經壞到根兒裡去了,不用人帶!下毒?人家精於醫術,李家村最厲害的蛇毒他也能解,多少人上門求藥就不用提了。

這整一個刺兒球,叫人無從下手啊!

賴大現在終於能體會老李頭當初的心情了。他要是現代人,一定會用這句話來詮釋自己的心情——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小廝稟告完,期期艾艾問道,“賴爺,您說這事兒該怎麼辦?”

“讓我想想。”賴大按揉隱隱作痛的眉心,沉%e5%90%9f道,“你說他壞就壞吧,怎麼腦子還那麼靈光。就算我攪了這次科考,下次他照樣得中,還有那陰邪詭異的脾氣,寶二爺不夠他一回玩的!”

跪在地上的粉頭默默擦汗,深覺昨晚能活著跑出房門的自己真是一等一的幸運。

片刻後,賴大咬牙道,“我看還是弄死算了。帶回去就是個禍根,遲早得把府裡攪得翻天覆地。”

“怎,怎麼弄死?”小廝冷汗都下來了,生怕賴大將這事派給自己。

賴大撚著胡須道,“咱要麼就不出手,一出手必須成事,否則轉回頭就該他弄死咱們了!你們下去吧,讓我再斟酌斟酌。”

這一斟酌就是四個月,眨眼間就到了年底。金陵千裡冰封,萬裡雪飄,北風呼啦啦地刮,撲在人臉上像下刀子。

賴大盤%e8%85%bf坐在炕上,肩頭搭著一床厚棉被依然冷得發抖。小廝推門,帶入一陣刺骨寒氣。

“作死的東西,趕緊把門關上!”他用力將手裡的酒杯擲出去,抱怨道,“什麼鬼天氣?炕磚都快燒化了還覺得冷!”

小廝擤擤鼻涕,躬身道,“賴爺,剛才官府裡來人通知,說今年天氣格外嚴寒,道路被大雪封堵不得通行,房屋垮塌,人畜凍死,災情十分嚴重。聖上體恤趕考學子,下旨將二月初的院試推遲到來年開春。”

“哦?有這事?”賴大思量片刻,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往上房行去。

趙姨娘披著一張熊皮進屋,解下後裡麵穿著四件棉襖並一件羊毛小褂,懷裡捧著一個燒得滾燙的暖爐,在兒子炕沿坐下,憂心忡忡道,“兒啊,這雪下得如此大,你是不是得提早一月出發?否則怕趕不上院試。”

“不急,再等幾日。雪這麼大,沒準兒會推遲這次院試。”賈環正專心雕刻一枚%e9%b8%a1血石印章,頭也不抬的答道。

已走到門口的賴大聽見這席話又無聲無息的回去了。大雪很快掩蓋了他的足跡。

等了七八日,見府衙依然沒傳來消息,趙姨娘急匆匆找到兒子,“環兒,現在還是沒有消息,要麼就是前來通稟的人被堵在路上了,要麼就是院試照常進行。無論怎麼著你也得去看看,白跑一趟總比錯過強!”

“那行,明日就出發吧!叫李大富幫我準備行李。”賈環無可無不可,反正他不怕冷。

沒想次日快出發的時候,李大富因路滑摔斷了%e8%85%bf,賴大另安排了小廝和車夫送環三爺進城,走時殷殷叮囑。

賈環拍拍他肩膀,笑容裡帶著一股子邪氣,一雙大而渙散的眼瞳看得賴大心裡直發慌。

第20章 二十

古代的天氣要比現代寒冷的多,且經濟十分落後,窮苦人家一到冬天就得做好被凍死的準備。為了遷徙到更溫暖的地方或大雪來臨後躲進山洞保命,這裡的滑雪用具非常齊備,拉車改用四蹄穩健的黃牛,車輪卸下換成兩頭上翹的木板,即便在厚厚的雪層中行進速度也不慢,且比車輪坐著平穩舒適。

賈環身上裹著一張熊皮,%e5%b1%81%e8%82%a1下墊著一張虎皮,背後靠著一個軟軟的棉枕頭,懷裡捧著一個滾燙的暖手爐,時不時用薄%e5%94%87抿一口小酒,彆提有多愜意了。雖然他身懷異能不畏寒暑,但上輩子受了太多苦,這輩子自然該怎麼享受就怎麼享受,不能打絲毫折扣。

因車廂裡堆滿了行禮,小廝和車夫隻得披著蓑衣坐在外麵,但懷裡都捂著燒得旺旺的暖手爐,晚間把行禮搬出去,湊合湊合也能睡,故日子並不算難熬。行了三天,這一日剛出發沒多久,忽聽拉車的兩頭黃牛齊齊嘶吼,然後陡然加速。

賈環一口酒灌進鼻孔,咳嗽半晌方喘過氣來,掀開厚厚的車簾一看,好家夥,哪裡還有車夫和小廝的身影,兩頭黃牛%e5%b1%81%e8%82%a1上插-著兩把匕首,血剛流出來就凍住,因為疼痛,隻管往前瘋跑,也不管山路的另一側就是深深的山澗。

賈環回頭看去,隻見跳車的車夫和小廝已經從雪地裡爬起來,正用冷漠而譏諷的眼神看著自己,手裡各拎著一個大包裹,顯然是早有預謀。

賈環勾%e5%94%87冷笑,從袖子裡滑出兩顆豌豆大的銅球夾在指間,輕描淡寫的彈射出去。咻咻的破空聲夾雜在呼嘯的北風中,小廝和車夫得意的表情還掛在臉上便雙雙跪倒,驚駭的發現自己小%e8%85%bf肚不知什麼時候被洞穿了一個血窟窿。

走不動,身上還帶著濃鬱的血腥味,對於冬天裡缺少食物的猛獸而言簡直是送上門的大餐。彆說活著回去領賞,就是留條全屍也是奢望。這樣的死法堪比淩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兩人如何驚恐悔恨暫且不提,賈環轉回頭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寒光爍爍的匕首,快速割斷韁繩,試圖保住車廂。卻不想其中一頭牛忽然偏了方向,將車身也帶的一偏,眼見就要摔下萬丈高的山澗。

韁繩終於斷了,然而車子已向下滑落,賈環果斷選擇了跳車逃命,在雪地裡打了好幾個滾方穩住身體,而後爬起來走到山崖邊,表情平靜的看著被崖壁上的石塊撞得支離破碎的車廂。

好在這裡山勢不高,到處長滿鬱鬱蔥蔥的鬆柏,故而並沒引起雪崩。

車廂裡鋪著熊皮虎皮,那是他好不容易獵來的戰利品,丟了可惜。車板底下的暗格還放著往年一點點積存下來的物資,足夠支撐到走回李家莊,不下去拿回來不行!雖然凍不死也餓不死,但不用挨凍受餓比什麼都好。

這樣想著,賈環四處尋找藤條,打算滑下崖底。

因雪下得太大,懸崖又太高,從崖上根本看不清崖下,同樣的,崖下也不知道崖上是什麼情況。聽見轟隆隆的響聲,崖底兩人忙躲進一處半凹進去的山岩,驚魂未定的看著落在自己腳邊半米處的巨大車廂。

兩人都渾身濕透,瑟瑟發抖。一人穿著純白錦衣,腹部被切開一道大口子,因天氣寒冷血止的快,還能保持清醒,否則這等傷勢早就見閻王去了。一人著黑色武服,手裡緊緊握著一把大刀,%e8%85%bf骨似乎折斷了,半跪在地上。

山澗裡一條寬闊的大河流過,因天氣酷寒已全部凍結成冰。就在兩人藏身不遠處的河麵有一個巨大的冰窟窿,一輛雪橇半沉半浮,拉車的六隻獒犬因無法掙%e8%84%b1韁繩已淹死多時,死狀分外淒慘。

“好險躲得快,否則便被砸成肉泥了。”侍衛打扮的男子吐出一口氣,而後拱手道,“王爺,待屬下前去查看是否還有活人。”

“小心點。”錦衣男子虛弱開口。

侍衛應諾,提著大刀一步一挪的過去,用刀尖挑開四處散落的木板,沒發現活人,倒發現一張熊皮、一張虎皮、一個壓扁的暖手爐並許多鼓鼓囊囊的包裹。

侍衛大喜過望,忙將用得著的東西撿起來,快速回到岩下,遞給主子,“王爺,這裡有兩張獸皮,您快裹上。還有一個暖手爐,溫的!待我打開看看還有沒有未熄滅的炭球,咱們可以生把火。這包裹摸著綿軟,裡麵應該是乾爽的換洗衣物。王爺您福大命大,此次定會遇難成祥,化險為夷。”

“但願吧。也不知五皇弟現在如何。”錦衣男子皺眉沉%e5%90%9f。

“王爺,這些個事您就彆想了,還是趕緊暖和暖和。”侍衛邊說邊替主子裹上虎皮,又將熊皮蓋在外麵。

“你也裹上。我們兩誰也不能死!”錦衣男子用力握住屬下手腕,堅定道。

侍衛紅著眼眶點頭,心道若能活著回去,定要找出王爺身邊的奸細,將之挫骨揚灰。

原來兩人是當朝三王爺塗修齊與他的侍衛統領蕭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