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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

阿榆有點急了,小聲勸他:“少爺你就待在裡麵吧,你不是吹了半天冷風嗎?”

裡麵的人不理她。

眼看男人快要穿外袍了,阿榆想了想,決定隨他去了,大不了兩個人都坐在椅子上,反正屋裡也挺暖和的。這樣想著,阿榆站了起來,準備把椅子搬回桌子前,兩人總不能都坐在榻前說話啊。誰料她剛準備提椅子,紗帳裡突然傳來豌豆嗷嗷驚叫聲,阿榆想也不想跑了過去,“豌豆怎麼了?”

她急急挑開帳子,看見展懷春背對自己坐著,豌豆毛茸茸的短尾巴從他胳膊下麵露了出來。

阿榆著急地俯身去看,“到底怎麼了?”

展懷春大手輕輕摩挲豌豆軟軟的黃毛,有些歉疚地解釋道:“我拿衣服時不小心按到它爪子了,沒事,你看豌豆現在不是不叫了?”說著將豌豆遞給她。

豌豆大眼睛水汪汪的,可憐兮兮望著女主人。

阿榆心疼壞了,接過豌豆後順勢坐在榻上,低頭,認認真真檢查豌豆四隻爪子。

展懷春悄悄將還沒穿上的外袍重新塞到角落,佯裝關心湊了過去,“檢查出什麼來了嗎?”這隻臭狗真會裝可憐,被她養得越來越嬌,他隻是扯了一根狗毛,它就嗷嗷叫喚。

阿榆按完最後一隻狗爪,見豌豆乖乖窩在自己懷裡沒什麼異樣,這才放下心來,“幸好沒事。”

展懷春哼了聲,張開雙臂抱住她,低頭蹭她耳朵:“你隻會擔心豌豆,在你心裡,一隻狗都比我分量重,是不是?”

阿榆沒料到他會突然貼上來,身體瞬間僵住,可他似埋怨又似撒嬌的語氣,還有拂在她耳朵側臉上的溫熱氣息,緊跟著又讓她全身發軟。阿榆開始緊張,總覺得哪裡好像不對勁兒,但此刻她隻能勉強鎮定下來,儘量平靜地替自己辯解:“沒有,我就是擔心豌豆傷了。”一邊說著話,一邊打算不動聲色推開他。

小姑娘越來越不好騙,好不容易騙上來,展懷春怎麼舍得放她走?

非但沒放,他直接將整個人抱到了榻上,她一心護著豌豆不好躲閃,被他迅疾%e8%84%b1了鞋子。展懷春回身去撓她癢癢,阿榆嚇得連忙去捂自己。

豌豆不想攙和男女主人的嬉鬨,靈巧一跳,轉眼就占據了另一個角落,乖乖蜷縮成一團,隻抬頭盯著前麵疊在一起的兩人。當然,它並不好奇他們在做什麼,不過是擔心主人們動作太大踢到它罷了。

好在這次它沒有擔心太久,因為男主人將棉被拉了上去,將兩人捂得嚴嚴實實,所有動靜都掩在了被子下麵。看看距離自己足足有兩個身體那麼遠的被角,豌豆放心地將腦袋埋進肚皮那邊柔軟的毛發中,閉眼打盹。

“少爺,你彆這樣……”阿榆逃跑不成,不得不放棄掙紮,氣喘籲籲地求他。

她%e8%83%b8口急劇起伏,展懷春也好不到哪去,按著她雙手在昏暗裡訴情:“阿榆,我太想你,恨不得每天每晚都能這樣抱著你,阿榆你彆怕,我有分寸,成%e4%ba%b2前絕不會那樣欺負你。”要她的身子是娶她的最快辦法,可他不想那樣,現在他隻是想她,情不自禁想跟她%e4%ba%b2昵。

知道她其實也歡喜,隻是那些煩人規矩讓她放不開,展懷春直接%e5%90%bb住她嘴%e5%94%87,跟她一起再次體驗情人間最自然最美好的碰觸。她那些拒絕的話都被他吞了下去,還給她的是男人火般的熱情,阿榆身心皆不由己,漸漸隨他融化。她什麼都不會,隻能隨著他的動作笨拙回應,卻不知她這種天真大膽的迎合,是男人最想要的。

被窩裡熱了起來,展懷春開始%e8%84%b1她衣裳。她從眩暈沉醉裡清醒了一分,隻是身體被他禁錮力氣被他吸走,她無力拒絕,驚慌失措又無可奈何被他褪了衫裙,隻剩跟他一樣的細軟單衣。穿的少了,彼此感受得更清晰,不知是被他突然碰到她腰的火熱大手燙的,還是被已經有些熟悉的小少爺嚇的,阿榆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使出全身力氣按住他手,熱得額頭冒了汗:“少爺你下去……你再這樣,我,我以後再也不信你了!”

這算是很重的威脅了。

展懷春還真不敢強求,他實在是怕了,怕她真的生氣,怕自己沒了地利人和,往後見她更不容易。

他翻身下去,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啞聲求她:“阿榆,我不想欺負你,可你也感覺到了吧?我那裡難受,阿榆,你幫幫我吧?大哥都成%e4%ba%b2了,都快有兒子了,我卻連碰你都不行,好阿榆,你幫我一次行不行?”一邊乞求一邊蹭她。

她怎麼幫他啊?肯定不能給他的。

阿榆羞得不行,逃不開隻能試圖轉移話題:“表姑娘有孕了?”

展懷春急得頭腦發熱,說話也不避諱那麼多了,摟緊她道:“能不有嗎?大哥等了她那麼多年,這兩個多月不定怎麼折騰呢。阿榆,我不欺負你,你就幫幫我,賞我一次?”

他說的含糊,阿榆聽不懂,但接下來展懷春的動作,一下子就讓她懂了。

她都不知道他何時把褲子褪下去的!

阿榆羞得往回縮手,展懷春攥著她手不肯放。

來來去去,不知怎麼就變成了他教她學。

一個氣息不穩,一個臉紅心跳,生生將歇晌變成了消磨耐性的力氣活。

終於結束時,展懷春心滿意足摟著阿榆%e4%ba%b2她腦頂,阿榆背對他躺著,右胳膊酸的抬不起來了。

紗帳裡飄散著一種奇怪又莫名熟悉的味道,阿榆眨眨眼睛,悄悄把手送到鼻子前。

……果然是他的味道。

那之前給他收拾褥單還有在王家村那次,他都是自己做了這種事情?

阿榆又羞又惱,特彆是王家村那一次,他竟然一邊弄一邊裝病騙她?

她恨恨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展懷春吃痛,委屈地支起身子看她:“打我乾什麼?”

阿榆說不出口,瞪他一眼,跟著就要坐起來。

展懷春不讓她走,摟著人道:“再睡會兒,你哥哥不是黃昏才回來嗎?”

阿榆心中有氣,扭頭道:“我手上難聞,我要去洗手。”

展懷春本就泛紅的臉立即更紅了,動動嘴,竟找不到什麼好聽的理由。

阿榆趁他尷尬時穿好衣服,正要挑開紗帳出去,胳膊突然被人攥住了。她回頭瞪他,對上男人麵紅耳赤的俊臉,聽他支支吾吾斷斷續續解釋道:“阿榆,我,我昨晚洗澡了,真的,你手上的,是,是……”

“你彆說了!”阿榆不想再聽,紅著臉跑了出去。她當然知道他喜歡乾淨。

其實並不難聞。

更何況,那是……他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語舞的火箭炮,好開心啊,麼麼噠~

這個,這章應該安全吧?

第86章 過夜

耳鬢廝磨中時間過得最快,阿榆出去後才發現她跟展懷春在榻上鬨了快有一個時辰。

怎麼用了這麼久?

阿榆紅著臉回想。

最開始兩人隻是%e4%ba%b2.%e5%90%bb,昏昏沉沉不知用了多久,他就開始得寸進尺了,可那種事情她不會弄,好幾次半途而廢,急得他從頭教她,最後他似乎也是怕了她,一直攥著她手不肯讓她泄力……

她可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洗完手,阿榆也不管展懷春會不會生氣,坐在外間榻上跟鶯兒一起下五子棋玩。

輸多贏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阿榆心裡越來越燥,倒不是因為輸的,而是她既不敢過去找展懷春,又擔心他真的惱她。他脾氣向來不好……

“姑娘,你又輸了!”鶯兒笑嘻嘻地指著棋盤道,抬頭時卻發現姑娘一副失神模樣,她想了想,輕聲問道:“姑娘,展少爺是不是睡著了啊?怎麼這麼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

阿榆抬頭看鶯兒,竟覺得她的猜測很有道理。她記得,完事那會兒,他閉眼喘熄,的確像是累了。

“你在外麵守著,我進去看看,要是夏竹她們過來,就說我還在睡覺,彆讓她們進去吵到我。”阿榆小聲囑咐道,跟著不敢看鶯兒會怎麼看她,放輕腳步快步走了進去。

屋裡靜謐,紗帳裡沒有半點動靜。

阿榆悄悄靠近,近了,瞧見裡麵的人確實像是在睡覺。

“少爺?”她輕輕喚了聲。

展懷春沒有回應。

阿榆猶豫片刻,試著挑起紗帳。

展懷春麵朝她側躺著,枕在他一頭黑緞般的長發上。或許是熱吧,她大紅底繡牡丹的棉被被他用胳膊夾在了%e8%83%b8口以下,露出他鬆散裡衣,裡麵一片結實%e8%83%b8膛隱隱若現。阿榆不敢再盯著那兒看,目光挪到他臉上,這一看,又看呆了。

他是真的睡著了,寧靜滿足,裝不出來的。

熟睡的男人,白皙臉龐浮著桃花般的淺紅,微張的%e5%94%87瓣紅潤飽滿,眼簾慵懶地閉上了,遮掩了他眼中傲氣,一時讓他雌雄莫辯。阿榆不由自主坐了下去,低頭看他。她喜歡現在的展懷春,安安靜靜,一點都不會讓她緊張。

真的有兩個月沒見了,他瘦了這麼多。

情不自禁的,阿榆伸手去碰男人消瘦的俊臉。

碰到了,他眼睫顫了顫,阿榆想收回手,被他握住。他睜開眼睛,睡眼朦朧似醒未醒:“阿榆上來,陪我再躺會兒。”說完又閉上了。

阿榆怔住了,很想聽他的,又怕。

然後男人忽的用臉蹭了蹭她手,像極了豌豆撒嬌。

阿榆心軟似水,%e8%84%b1鞋爬了上去,他掀開被子接她,把她摟到懷裡,真的什麼都沒做,隻是抱著她睡覺。

阿榆有點想哭。

他一個錦衣玉食的少爺為她翻牆吹冷風瘦了這麼多,她真的想快點嫁給他,可她跟哥哥失散多年,哥哥在外麵受了那麼多苦,她又想多留在家裡陪陪他,至少,至少也得等哥哥娶了妻子,不再一個人孤零零的啊。

男人睡得安穩,阿榆沒有半點睡意,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她輕輕挪開他手臂,起來換衣裳。

再過不久,哥哥該來了。

展懷春被她弄出來的動靜驚醒,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有些茫然。

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