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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借口找的好好的,接下來的幾天,展懷春卻不太好意思見阿榆,每天早早起床去梅園跟展知寒一起用飯,白天都不怎麼回來,晚上回來對阿榆也沒有那麼熱絡了。他這樣,阿榆反而更自在,若他一直對她那麼好,她反而沒來由的心慌。至於白天,阿榆有豌豆陪,對展懷春頻繁出門並不太在意。

展懷春很快就發現阿榆根本不在乎他是否在家,頓時又不高興了,重新湊了過去。阿榆喜歡豌豆,他就把豌豆搶到自己懷裡故意惹她著急生氣,然後再主動給她找台階來討好他。

六月就在這樣的捉弄與被捉弄中悄悄過去了。

期間展懷春找機會把賀家在鄰縣的一個酒鋪買了下來。展家賀家是縣城裡數一數二的大商戶,雖說是競爭關係,但隻要沒有撕破臉,並不會做這種吞對方鋪子的事。事出必有因,賀家長輩心知家裡肯定有人惹到展懷春了,一番探查,查出賀豐年調.戲人家丫鬟的事,罰他在家閉門思過一個月。

賀豐年遭殃,展懷春樂得看熱鬨,後知後覺突然發現一件事。

肖仁已經很久沒有過來找他了,幾次約他都是去外麵酒樓茶莊。

這日肖仁又約他出去,展懷春準備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料行路到一半,起風了。

秋老虎還沒走,忽然吹涼風,隻有一種情況。

展懷春抬頭,遠處烏雲滾滾而來。

“去告訴肖少爺,就說我改日再去找他。”丟下這句話,展懷春迅速掉馬回頭。

六月雨多,但他運氣不錯,都隻是下雨,並沒有打雷,今日,怕是免不了了。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最近有點卡文啊………………

第52章 拒絕

打雷了。

阿榆抱著豌豆站在門口,很是擔心地望著外麵。展懷春剛走不久,現在應該還在路上,他那麼怕打雷,有沒有地方可以躲?

風吹了過來,卷著一滴雨珠落在鼻尖,阿榆擦了擦,滿心憂慮回了裡麵。風太大,一會兒下起雨來肯定會潲雨,她得把窗子都關上。

才關了兩扇窗,外麵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比阿榆以往聽過的任何腳步都急,聽得她心慌。這院子裡平時隻有展懷春和長安兩個男人走動,阿榆匆匆往外跑,準備出去迎展懷春,可她手才碰到門簾,一股大力猛地從外麵撞了上來,快得她根本沒法躲。鼻子發酸,身體不受控製往一側倒,阿榆勉強扶住窗台站穩,回頭時看見展懷春慘白的臉。他像是不知道撞了她,並沒有停留,幾乎三兩步便衝進了內室。

阿榆愣了好一會兒,她不怪展懷春粗魯,反而有些心疼。

她記得他怕打雷怕成什麼樣,她以為他會躲到某個地方,沒想到他竟然趕了回來。從第一聲雷響到現在,她都忘了打了多少聲雷了,難怪他臉白成那樣,進門時身子都有些搖晃。

外麵雷聲不斷,豌豆在榻上低低地叫,好像也害怕打雷。阿榆顧不得它,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內室,先把裡麵窗戶都關嚴。都關好了,她轉身看向床那邊,屏風擋著看不清人,但可以看出來展懷春已經上了床。

她不可能再抱著他幫他捂耳朵,但她可以坐在床邊幫他捂住。

“少爺,我……”她快步往那邊走,可是才出聲,裡麵傳來男人的怒吼,他讓她出去!

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這種語氣訓斥她了,阿榆連忙退了出去,嚇得什麼都沒法想。外麵的窗子也得關,關完兩扇她才勉強恢複鎮定。他,他應該是不願意讓她看見他狼狽的樣子吧?上次在尼姑庵,黃昏下雨屋內昏暗,她去的又突然,後麵那次更是半夜三更,屋裡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所以他原意讓她幫忙?

似乎隻有這種解釋能說得通了。

胡思亂想,阿榆關完窗子又去關門,此時外麵雨下得很大,門口裡麵的地已經濕了一片。阿榆快步趕過去,扶住門扇剛要並攏,卻見院門口一把青色油紙傘陡然轉了過來,越來越近。

“大少爺。”阿榆低頭退到一側,在男人走過來時,恭敬地喊,同時伸手去接他手中紙傘。

“你們少爺是不是回來了?”展知寒視線直接投向裡麵,聽阿榆應是,他把傘遞給她,邊朝裡走邊冷聲交待:“你留在外間伺候,沒有我的傳喚不得擅自進去。”說完不等阿榆回應,身形閃入門簾。

阿榆甩水收傘,利索關上門,跟著規規矩矩守在外間。外麵雷聲隆隆,豌豆縮成一團嗚咽低叫,阿榆將它抱到%e8%85%bf上輕輕地摸,豌豆很快就平複下來了,隻有雷聲太大時,它才忍不住顫唞,頗有點像那晚展懷春的反應。

阿榆望著對麵的牆壁出神。

裡麵沒有任何動靜,大少爺是過來安撫弟弟的嗎?他會怎麼安撫,也幫展懷春捂耳朵?大少爺幫展懷春捂耳朵,阿榆實在想象不出來那種情景,不過,他是他大哥,肯定比她照顧得好吧?

內室,展知寒拉把椅子坐在屏風外麵,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展懷春說話。二弟小的時候會依賴地拽著他跟他同榻而睡,如今大了,越來越好麵子,不再願意讓人看見他害怕的模樣,所以展知寒隻是想讓他知道,他在外麵坐著,他不用怕小時候經曆過的噩夢。

他跟他講生意上的事,講在外麵的趣聞,自言自語,並不等他接話。

不知說了多久,不知喝了多少杯茶,外麵雷聲停了,隻剩下雨聲淅瀝。

此時已經是晚飯時間,外麵有小丫鬟擺飯的動靜。

展知寒站了起來,輕聲喚道:“二弟,咱們一起用飯吧。”

沒有人回答他。

展知寒等了等,繞過屏風,就見展懷春背對他躺在床上,腦袋露在外麵,被子也隻遮住肩頭,看樣子像是睡著了。他放輕腳步走到近前,探頭一看,二弟果然閉著眼睛,隻是眉頭蹙著,看來睡得並不好。

展知寒沒有叫他,往常即便下雨二弟睡得也不安生,現在難得睡著了,就這樣吧。

展知寒去了外間,阿榆見他出來,趕緊放下豌豆,低頭等候他吩咐。

“今日二少爺忙碌疲憊,現在已經睡下了,飯菜先端回鍋裡溫著,他醒了再端上來,沒醒也不用特意叫醒他。做事時動作輕點,彆吵到他。半夜若是聽到裡麵有動靜,不必進去。”展知寒掃了一眼一人一狗,知道都是展懷春看重的,沒有多說,隻幫展懷春掩飾怕雷一事。

“是,大少爺。”阿榆恭敬應道,低頭送他出去,隨即傳廚房小丫鬟們過來收拾飯桌。這種情形,她也沒什麼胃口。

小丫鬟們很快就把桌子收拾好了,阿榆關好門回屋。因為下雨,外麵比昨天這時候黑許多,展懷春回來時裡麵並沒有點燈,後來大少爺過來也沒有點,所以現在內室裡麵是黑的。

既然展懷春睡著了,阿榆便吹了外屋的燈,換了睡衣歇下。驟雨來襲,被窩裡有些涼,好在有豌豆窩在懷裡,暖呼呼的像個小手爐。伴著劈裡啪啦的雨聲,阿榆漸漸睡去。

夜裡好像又聽到打雷了,但阿榆睡得太熟,並沒有醒。

直到被子突然被人掀開,直到她被一雙手臂強行翻過去,直到有人縮到她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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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榆大吃一驚,嚇得就去推他,尚未發力反應過來了,“少爺?”

懷裡的男人不說話,隻不停地往她懷裡拱。

阿榆很不自在,她現在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尼姑了,知道女子%e8%83%b8`前更是輕易不能給人碰的地方,更何況她還無意翻到過不該看的畫。說來也怪,明明隻看了一眼,那畫麵卻牢牢印在了腦海裡。

“少爺,你放開我,我坐著幫你捂耳朵……”睡衣單薄,他臉龐對著的地方又是中間位置,不知是他臉上的溫度還是呼吸的溫度,阿榆渾身不自在,急得把他腦袋往一側推。

展懷春聽見了。

這半天雖然很害怕,他理智還是在的。他怕被人看到他這般狼狽,偏偏那些人包括他最%e4%ba%b2的家人,唯獨不包括她。晌午回府時他便想將她扯到床上抱著,因料到大哥肯定會過來看他才強行忍住了,現在這屋裡隻有他們兩人,他當然想隨著心意抱她。她身上那麼暖那麼軟,挨上了外麵雷聲好像都輕了,或許還有點彆的原因,但他此刻不想多費心思琢磨。

“阿榆,捂耳朵。”他不鬆手,將她抱得越緊。

“我幫你捂,那你放開我啊,我坐起來……”他腦袋亂動,阿榆被他蹭的身子發軟,求得更急。

“抱著!”展懷春不懂她為何非要坐起來,他也不想聽,恰好外麵又有雷聲,他拉住她手捂住耳朵,埋在她懷裡再也不理她。其實有她在身邊,他不是那麼怕了,但他喜歡這樣抱著她的感覺。

“少爺,你放開我,我換個姿勢行不行?很快的!”阿榆真的受不了這樣,可是他不聽勸,雙手緊緊按著她背不讓她躲,她越掙紮那裡傳來的異樣陌生感覺反而更清晰。阿榆害怕了,哭著求他:“少,二哥,二哥你放開我!”

就算他是她二哥,他也是個大男人啊,他怎麼能埋在她那裡?

以前是她不懂,他害怕忘了避諱她可以理解,現在她都拒絕了,他怎麼還能如此,如次無賴?

阿榆怕得哭了出來。

“你就那麼不願意讓我抱?”雷聲稍歇,展懷春被她哭得心頭火起,猛地鬆開她,聲粗氣重。

“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你怎麼能碰我那……”阿榆害怕地往裡麵躲。

夜裡看不清楚,但展懷春也能想象她現在模樣,被嫌棄的滋味兒絕不好受,他狠狠捶了一下榻:“又不是沒碰過,你,你……大不了以後我對你負責就是!”話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隻是震驚過後是鬆了口氣。展懷春看著黑暗裡模糊的人影,各種念頭在腦海裡閃過,反正他早就碰過她了,將來等她頭發長了娶了她又如何?那時他可以說自己喜歡的是長頭發小丫鬟,而不是短發尼姑。

窗外陡然一亮,展懷春知道雷聲馬上又要來了,跪著朝阿榆撲了過去,摟著人急促哄道:“阿榆,給我抱抱,我會對你負責的!”說著又往她懷裡鑽。

阿榆驚得忘了動作。

對她負責……她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故事裡少爺有次抱住姐姐,姐姐不願意,少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