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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君不嫁 樓雨晴 4704 字 3個月前

關窗的手頓了住,傻眼地看著前方月下沐浴的人兒。

他知道這間房的後頭有池天然溫泉,隻是從沒使用過,沒想到反而讓她給捷足先登了。

月下的她,長發儘散,漂浮在水麵.看起來好自在、好無憂。

一下拍打著池麵水花,一下又掬了滿掌的泉水往上拋,再仰著臉去承接,有如戲水精靈,逕自笑得開懷。

他該立刻離開的,但是定住的腳步,卻怎麼也移不開,隻能怔怔地、近乎癡愣地將目光定在她身上。

一個人,怎能同時擁有如此多變的風情?

單純嬌憨如稚兒,清純。

蕙質蘭心解人意,靈慧。

逆來順受不言悔,淒柔。

現下,她正兜著滿肩的黑發洗沐,纖細的小手,怎麼兜都兜不攏,總有幾縷隨著池水飄蕩,似有若無的纏繞周身,形成一股魅惑風情,他竟有股衝動,想替她將流泉般的青絲攏滿掌心——

暈黃的月光灑在她未著寸縷的嬌胴上,媚得不可思議。

從沒料到,她也有著水般柔媚的體態,更沒料到的是,他的身體竟不由自主的為她燃起火熱與衝動——

他倒吸了口氣,被這脹痛的欲望給震懾住了。

為她?!這怎麼可能!

他驚喘了一聲,轉身倉皇奔離。

不會的,不會的!他怎麼可能對那樣的女人產生渴望?!這太可笑了!!他又不是饑不擇食,要在以前,憑她的條件,走在街上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一路奔回房內,他喘著氣,試圖平複奔騰的思緒。

“你今天好晚哦,我等你等得都快睡著了。”一見他進門,鄭明珠迎上前去,視線在觸及他手中的發簪時,眸光倏地蒙上一層暗影。

這隻發簪是誰的,她心知肚明。

戚水顏!她恨恨地在心中默念。就憑這種姿色,也配和她爭男人?等著吧,她非教她敗得一塌糊塗不可!

“害我獨守空閨,看你怎麼補償我。”嬌軀迎上他,勾誘意味相當明顯。

傅磊近乎麻木的,看著懷中豔若桃李的麵容,看著她使出渾身解數撩逗他,直到望見手中的發簪,那淡淡柔柔的銀光閃動——

他想也沒想,反手推開了她,同時也望見她錯愕的表情。

“我累了。”他淡淡解釋,背身而去。

見鬼了!那一刻,他腦中想的,竟然是戚水顏!

盯著手中的銀簪,仿佛燙手似的,迅速丟開。

傅磊啊!你究竟是怎麼了?

他茫然自問,卻無法為自己的反常找出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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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憑戚水顏那種姿色,居然也有本事弄得傅磊心神大亂!鄭明珠在心中暗咒著。

這些天,傅磊對她明顯的冷了下來,就連麵對著她時,也老是心不在焉,敷衍意味太濃,甚至從那晚之後,再也沒有碰過她,不論她再怎麼勾挑媚誘都是惘然。

雖然,他也用著同樣的態度在對待戚水顏,但是那種冷漠,不似之前的厭煩,也不是真的不想看見她,反倒像是在逃避什麼、否決什麼似的。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重新抓回傅磊的注意力。

心中有了定案,她再度綻露信心十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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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鬼鬼祟祟的,又想乾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算計少夫人了?

鄭明珠遮遮掩掩的行止引起了順伯的注意力,當下決定先暗中觀察再說。

少夫人心腸太軟了,才會老是讓人欺負著玩,這柔弱善良的主子,讓順伯興起一股使命感,覺得保護她是自己的責任。

一路跟來廚房,隻見鄭明珠趾高氣昂地問:“我要你們準備的酒菜好了沒有?”

“在那兒呢,就快好了。”一名婢女連忙應道,加快手邊的動作。

鄭明珠看向擺放在一旁的酒菜,由袖內掏出一包不知名的粉末迅速倒入酒內,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沒讓人瞧見,才又故作若無其事地道;“手腳俐落點,等會兒端來我房裡。”_

“是”

鄭明珠這才滿意地離去,在跨出廚門的同時,赫然發現順伯站在前頭。

“順一一順伯。”

“鄭姑娘到這裡來有事?”

他——沒看見?!

鄭明珠暗自鬆了口氣。

“交代幾樣酒菜而已。對了,你家少爺呢?見著他時說一聲,我在找他。”

順伯不置可否的點頭,在心中猜測著那包粉末是什麼東西,總不至於想毒死少爺吧?她還巴望著嫁給少爺過過當家主母的癮呢,害死少爺對她沒好處的。

悄悄跟著她回房,見她換上低%e8%83%b8薄紗、比青樓豔妓更放蕩的衣裳,對鏡細細描繪紅妝,他驀地有所領悟。

原來是這麼回事!真是天生當花娘的料,沒去怡紅院執壺賣笑,還真是埋沒了她的天生長才。

唉,他忍不住要為他們家少爺的身子擔心了,要是她不知節製,害他們家少爺虛了身子可怎麼辦才好。

他歎著氣往回走,遇上迎麵而來的婢女,腦袋瓜子突然轉了個彎。

“小蓮,這酒菜先送到少夫人房裡去,她說她餓了。”既然這藥下都下了,還是彆浪費了,他替少夫人借來用用。

“噢,好的。”兩者相較之下,她的心自然是偏向溫良賢淑的少夫人,鄭明珠就一旁涼快去,主子沒給餓著比較重要。

接著,順怕又忙不迭的找到了傅磊,告訴他:“少夫人有事找您,要您去她房裡一趟,好像是說帳目有什麼問題要跟你商量。”

傅磊淡哼一聲,表示知道了。

既是正事,他可不會當兒戲。

一路來到她房中,卻沒見著人。

搞什麼鬼,說要找他,自己卻不見人影。

他坐了下來,瞥見桌上的菜肴,反正也正好餓了,順手就拿起筷子,邊吃邊打發時間等人。

還備了酒呢!她不是不喝酒嗎?看來是替他準備的,算她體貼。

傅磊也沒跟她客氣,仰首便斟了滿滿一杯飲儘。

“咳!”有點烈,入喉一陣燒灼,暖暖熱熱的感覺在體內散開。

他皺了皺眉,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順手再斟了杯淺嘗。

是酒性催發的關係嗎?他扶著頭,感覺有些昏沉,體內一股火熱,隱隱竄動。

他氣息淺促,心跳亂了章法,焚燃的熱血,逐漸失去控製,狂熱奔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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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順伯說,傅磊在房裡等她。

戚水顏帶著滿腹的疑惑回房。

他的情緒陰晴不定,太難捉摸,本來之前她還以為他肯放手讓她分擔他肩上的重擔,應該多多少少表示願意與她和平共處了。她好努力、好努力地想把所有的事做好,分擔他的辛勞,可是突然間,他又開始對她冷言冷語,拒人於千裡之外,她不明白,是她又做錯了什麼,惹他不開心了嗎?

他的心思轉變太快,單純的她,真的追不上…,,·

帶著淡淡的挫敗感,她推開房門,淡淡的酒氣迎麵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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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皺了皺眉。“酒喝多了不好,傷身。”

想拿開他手上的酒杯,誰知他反手一扯,輕易地將她納入懷中,灼燙的%e5%90%bb烙了下來。

戚水顏完全傻住了!

從來沒有人這麼對待過她,那狂熱放肆的探吮,驚得她回不了神,更無法做出任何有效回應。

“你……你醉了……”好一會兒,她才想到要拒絕這突如其來的侵犯。

“不。”

他的力道出奇地驚人,圈鎖住纖細的腰身,不留縫隙的讓那道似水嬌軀貼住他,幾乎要揉碎了她融人體內。

“呀!”她痛呼。“傅磊,你不要這樣,快放開我,你現在醉了,明天你一定會後悔的……”

“沒……醉……”他含糊應道,粗狂的行止,在白玉冰肌上留下無數激情印記,但這不夠,他輕易地撕裂她%e8%83%b8`前蔽身的衣物,熱烈地吮咬廝磨。

他現在什麼都無法思考,猛烈的欲火吞噬了理智,隻剩原始的本能。

戚水顏疼出了淚來,揉合了痛楚與酥|麻的感覺衝激而來。“不要……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是他最嫌惡、死都不想沾惹的人啊!

“戚……水顏…”

他沒醉,隻是狂了。是誰都無所謂,他不在乎,他現在隻想要她,瘋狂的要她!

他知道,他知道她是誰,他喊出她的名字了。

戚水顏放心微笑,不再掙紮,任憑他在她身上製造出更多的痛楚,她無悔。

傅磊將她拋向床鋪,身子狠狠壓了下來,他的重量、他的每一個舉止,都教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要你!”他低吼,欲火燒痛了每一寸肌膚,他再也無法忍耐。

“那就給你吧!”從嫁給他的那一天開始,她的一切,就已全都是他的了,沒有什麼是她交不起的,怕隻怕,他不肯要啊……

閉上眼,迎接著更劇烈的痛楚,揪扯身心,不怨,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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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的陽光灑上身軀,傅磊難受地醒來。

天!頭痛、%e8%83%b8口痛、喉嚨痛、渾身都痛,骨頭好像要散開來了——

他呻[yín]了聲,試著伸展四肢,這才發現蜷伏在他%e8%83%b8`前,到現在都還不省人事的嬌%e8%a3%b8身軀,連他醒來都無法驚動她。

記憶一點一滴慢慢地回到腦中,順伯說戚水顏找他,然後他來到她房中,再然後——

那壺酒!

他想起來了,問題就是出在她替他準備的那壺酒上!

該死的!她居然對他下藥!

一把火燒了上來,他怒不可遏地用力搖晃她。“醒來,戚水顏,你該死的給我醒來!”

“晤——”被他粗魯的動作硬是給擾醒,戚水顏睜開倦極的眼眸,思緒仍停留在一片混沌的狀態。

傅磊看了更火,一把揪起她往床柱甩。“醒了沒有!”

“啊!”好痛!撞疼了骨頭,也撞醒了她。“你——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