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頁(1 / 1)

毒夫難馴 笑無語 4055 字 3個月前

走了……你還不回頭?你……阿音,彆鬨了,你比他的好,這總可以了罷?”

顧雲凰依舊未說話,聽著身後的人從發怒到無奈,再到軟語,%e5%94%87角牽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心情忽然又變得很好。

濟州城西,竹林——

“呸!這第三關可真夠惡毒,鑿了條河也就罷了,裡頭還放蛇,嗆得本公子現在還覺得口裡一股子怪味,一想到我竟喝了蛇皮泡過的水,連續幾頓飯都彆想吃了。”

“你當本王比你好多少?你衣服至少還完好,本王的袍子被咬爛了好幾處。”

“那你怎麼不看看我的頭發?這亂糟糟的模樣如何見人?本公子都不敢說自己是花魁公子了,回頭被花魁妹妹們嘲笑。”

“顧雲凰……本王若是不回報你,便不姓林!”

“你本來也不姓林。”淩杉斜睨了一眼林蕭銘,便走著,手還在打理著自己淩亂的發,“夕照皇室都姓花,你這夕照二皇子怎麼姓林?”

“我隨母妃姓,你管得著?花這個姓氏也太難聽了些。”林蕭銘搖了搖頭,“因著這件事情,父皇已經許久不理我了,不過這也好,樂得自在。”

“夕照皇室族譜上寫的定然是花蕭銘吧?哈哈。”像是終於在林蕭銘身上發現一件值得笑的事情,淩杉笑的不停息,“比起太子未寒,公主未安,你的名字最是難聽了。”

“你當自己的名兒有多好聽麼?”林蕭銘輕嗤一聲,本想再說些什麼,卻忽的止住了腳步。

淩杉見他停下,挑眉道:“怎的了?”

“你聽。”林蕭銘斂眉,“有聲音。”

淩杉頓住了步子。

蒼翠竹林,細細的風聲中,似乎遠遠地傳來——似哭似怒似怨的聲音,幸而是白天,否則怕是容易讓人懷疑自己撞了鬼。

好奇心驅使,二人朝著聲音的來源處而去。

遠遠地,便看見風輕揚起的竹葉飛舞之下,一道淺粉的影子在地上翻滾,幾丈之外,似痛似哀的聲線聽得十分清晰。

淩杉道:“是個姑娘家。”

林蕭銘隻覺得那抹影子似是有些熟悉,便快步上前去看,這一看,當下愕然,“小梅?”

淺粉色的裙上朵朵初綻梅花,她一手捂著肚子蜷縮成了一團,一手的指甲直嵌入了地上的土層,額上細細的汗珠淌下,口中無意識道:“疼。”

林蕭銘忙將她扶了起來,才想問是怎麼回事,卻見她忽的止住了動作,原本還有些僵的身子疲軟了下來,額上,手上,脖頸之上,開始蔓延出細細的冰霜。

這一現象看的二人均是訝然,林蕭銘將她額上的冰霜逝去,很快便又結出一層。

“極有可能是冰蠶蠱,一旦發作便會冰覆全身,發作一次比一次厲害,蠱在體內,令人飽受折磨。”淩杉沉%e5%90%9f片刻,道,“長期下來,總有一日要凍死的。”

林蕭銘眸色一沉。果真是那東西。

當初是歐陽家為了讓她與葉茫斷情,給她的冰蠶蠱,並以此威脅,不種葉茫身上便種她身上,她當初還與自己說偷偷藏了起來,那現在該如何解釋?  “可有解法?”他抬眼看一旁的淩杉。

“我又不是大夫,我哪懂的。”淩杉瞥了他一眼,“聽人說過而已,好似有一種緩解的法子,能將痛苦緩一緩,不過這法子有點……”

“說。”林蕭銘橫他。

“你這麼關心她,也好,用內力與體溫,內力渡給她的同時,體溫能讓她緩和一些,不過,是不能穿著衣服的。”淩杉%e5%94%87角噙笑,“交給你了,你救了她,你便又染指了一人,這樣湘湘肯定覺得你不乾淨,那麼我的機會也就…。喂你去哪裡?”

“誰乾的好事交給誰去做,本王才不做這事!”林蕭銘帶著歐陽清梅便飛掠過竹林,看來,有些事情,不能再隱瞞了。

“你裝什麼正人君子,我看你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

“閉嘴!她是我妹!”

“你妹?夕照皇室除了花秋靈花未安花雨欣,還有其他公主?”

“義妹!”

“嘁!”

與此同時,望月王宮。

“請問皇姐,找我來何事?”白色錦服的男子端坐在白玉桌邊,抿了一口茶水,而後桃花美目輕抬望向對麵的黑裙佳人。

“看你最近愁眉苦臉,是因為尋不到意中人苦惱麼?”瑾玉亦抿了一口茶水,說的漫不經心。

葉茫聞言頓時眸色一沉,靜默許久不語。

瑾玉知道戳中了他的心事,輕挑了挑眉,“有些事,似乎不用瞞你了。”

有了那一紙契約,她也等於一張王牌在手。

除非那老家夥真敢拿歐陽家多年的信用冒險,落得一個言而無信的評價。

葉茫聽聞她的話,抬眸,有些不解,“此話何意?”

瑾玉漫不經心地擱下茶盞,抬眸見到正對麵的葉茫身後,一襲熟悉的白色修長身影,笑了笑,“回頭。”

葉茫聽得她這麼說,有些狐疑,卻還是轉過頭,不料到,迎麵一道銀光直刺額頭,他想躲避都來不及,頭腦有些恍惚,卻看到一張並不陌生的男子麵容。

額頭又是一疼,不知被刺了多少下,恍恍惚惚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的腦中一震,被掩埋一段朦朧記憶瞬間如潮水般回籠……

第238章 沉重的回憶

更新時間:2014-9-1 16:25:10 本章字數:7563

花未寒手下施針不停,葉茫端坐在石凳之上,目光恍惚而又有些空洞。

這些日子以來常常在腦海中浮現的那人容顏,原以為他們之間一度平淡,沒有任何逾矩行為,不想原來早已經……

明黃色火光映照的石洞之內,白衣少年麵色緋紅如火,蜷縮著身子,淡粉色衣裙的女子關切地上前要看,卻被一把推了開,眼見著白衣少年狂奔出石洞,一頭栽進清涼的河水之內,她大驚失色,想也不想也躍下去將他拖上了岸,卻發現他身上滾燙的嚇人,她的指尖觸及他的額頭,焦急詢問,卻被他一二再推開,終而,女子也怒了,上前扳過他的肩頭厲聲詢問,卻被他扯過壓在了地上——

瑾玉站在花未寒身側,望著眼前怔愣的幾乎像是木偶一樣的葉茫,垂下了眸子。

也許,塵封的記憶被打開,於他而言,會有些不大能接受的吧。

一個一直認為自己還清清白白的少年郎,卻連孩子都有了。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身側的花未寒在葉茫的頭頂上忙活著,自己的額上也布上了一層細細的汗珠,直到最後一根針從身前人的頭頂上拔出,還未等他喘口氣,便見眼前一道白影掠過,如同輕煙一般,白衣錦服的男子已然掠出數丈之外。

“葉茫!”瑾玉見他如此反應,抬步就要跟上去,卻被花未寒抬手製止。

“許是他記憶恢複有些事兒暫時還無法接受,這樣的反應十分正常,之所以封鎖一個人的記憶,便是因為那段記憶也許很是重要,恢複之時,會驚訝是必然的。”想當初給東方榮辰解開記憶時,他的反應也是十分愕然。

如果不是重要的記憶,又怎麼會被封存呢?

“那便隻能等他自己接受了。”瑾玉歎息一聲,而後看著花未寒,淡淡一笑,“許久沒有見你了呢,想不到再一次看見你,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花未安已經把躲藏的地方告訴了她,那便是冷宮,冷宮素來都隻有幾個固定的宮婢去打理,也難怪他們可以藏那麼久。

且,她與花未寒說明了葉茫的狀況,而花未寒雖說傷還未好,卻依舊欣然應允了,瑾玉原本還擔心解開記憶會耗費他的氣力,他卻隻讓花未安轉告自己,將葉茫約過來就是了,解個記憶對他而言還是不難的。

“嗯,一年多了。”花未寒想來冷淡的眉目之間泛起一絲笑意,“上一回見麵的時候,你還在喚我皇兄。”

“當時要與未安成婚,不叫你皇兄叫什麼。”瑾玉挑了挑眉,“不過現在是叫不成了,我與未安好好的那麼一場婚禮因著東方榮辰給夭折了。”

這話她是帶著開玩笑的意味說的,不料花未寒聽了,竟笑了,“幸而你們沒有完婚,不然這稱呼的問題可就不好解決了,屆時你該叫我皇兄,還是皇弟?”

瑾玉一瞬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嗯?”

皇弟?

“如果不是因為我是夕照的太子,現在我該喚你一聲十一皇嫂。”花未寒言語間,頗有揶揄的意味。

瑾玉這才明白花未寒說的皇弟是什麼意思,他是十二皇子,阿音是十一皇子,她與阿音的關係……確實叫皇弟不過分。

“那你現在能說說為什麼你這雲若的十二皇子變成了夕照的太子?”她對此事還是有些好奇的。

“說來有些不可思議。”花未寒沉%e5%90%9f片刻,才道,“說是失蹤,其實雲若已經將我當作一個死人了吧,雲若皇室的皇子要入秋明山接受考驗,這你也知道,算來我是幸運的一個,麵臨的第一場戰役,是同如夢以及我的二皇兄四皇兄,當時秋名山中還有百來名孩子,他們的命運便是被我們殺或者殺掉我們,第一場戰役便是百人戰,四人一組,都是八歲至十二歲的孩子,結束戰役的規定是活的人同死的人數目要一樣。”

“也就是說,四人中隻能活兩個?”瑾玉眉目微動,“所以,你與顧如夢聯手殺掉了二皇子與四皇子?”

“不,應該說是她一個人殺掉了。”花未寒搖了搖頭,“我自然是想不到,才八歲的如夢會有那樣的心機,其實那種情況下,我們都不願意對手是自己的兄弟姐妹,所以看見其他兄弟與那些陌生的孩子分在一組,都會有些羨慕。那個年紀的我們總是心軟的,四個人站在一起,根本不知該如何動手,該先對誰動手,如夢是四人中唯一的女孩,所以二皇兄先挑了她下手。”

瑾玉忽然便是覺得最後這二皇兄應當死的挺難看,“後來如何了?”

“當時我與如夢站在一起,她看見刀尖,下意識抓緊了我的衣袖,我當時想也沒想,徒手接下了二皇兄的刀子,我流了一手的血,如夢嚇哭了,便開始哭喊著,哥哥們我們不要自相殘殺,我知道東麵的山洞下有個出口,我們一起逃走好不好。也許是心軟了,二皇兄四皇兄都沒有動作,相比較殺人,自然更想逃離。”

偌大的花園裡,隻有花未寒清涼的嗓音,瑾玉靜靜地聽,聽著他述說那些顧雲凰從來不與她說的事情。

“山洞下的出口,其實通的地方是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