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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夫難馴 笑無語 4095 字 3個月前

看似說話隨意,不經意卻能套出一些她想知道的。

“說啊,究竟是什麼好東西,能讓一個見慣珍寶的王爺看上,跟我說說,或者,也送我一件,看看本王會不會也動心。”瑾玉說著,還朝他輕挑眉梢。

望著對麵冷豔之中而又透著些狡黠的女子,她看似隨意輕挑眉眼的動作卻讓他心念一動。

“湘王殿下,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眼睛非常適合用來勾人。”淩杉說的淡然,卻也十分認真。

這話讓瑾玉頓覺莫名其妙,立刻又換回了麵無表情,“沒有,若說勾人,我見過更厲害的,本王以前還是六皇子的時候養的一個男寵,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好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淩杉聽得來了興致,“真有這樣的人?”

“跑題了。”瑾玉淡淡斜他一眼,“我是來審問你關於海寇案一事,不是來跟你討論美人的。”

淩杉聞言,依舊淺笑%e5%90%9f%e5%90%9f,“我想我說的很清楚了。”

“非要唱歌?”瑾玉抽了抽眼角,“你可以換個條件,比如,你將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了,我將你從輕發落,看你的模樣也不像作惡多端之人,無罪釋放還你自由也不是不行。”

她心下盤算著,若真是惡人放了以後尋機會再抓回來也就是了。

現在首要的是讓他交代清楚那康爺究竟是哪個鳥人。

“能聽的你一曲,即便獲罪了也無妨。”淩杉說的平靜,語氣卻透著固執。

“我若再年輕幾歲,你同我說這麼一番話定然會讓我很是心動,以為你看上我了。”瑾玉道,“但如今聽你這麼說,隻覺得你與東方榮澤一樣腦子有病,亦或者,你就是在耍我。”

“怎麼會耍殿下呢。”淩杉彆開了頭,“在下自認為還是有些風度,不會總戲弄一個女子。”

“你非要聽也不是不行,但本王也有條件。”瑾玉狀若嚴肅道,“現在,你隻有兩個選擇,一是你將我要知道的事情交代清楚,然後那首枝上花我會唱給你聽,二是你不妥協我也不妥協,你不願意說那便等著回刑部大獄。”

淩杉靜默了片刻,而後道:“我該相信殿下麼。”

“否則你沒得選。”瑾玉神色淡淡,“這樣,看得出你為人謹慎,我便發個毒誓,我東方瑾玉若是在你招了之後不唱歌給你聽,最疼愛本王的父皇便死無葬身之地。”

總歸是沒幾個人知道她對東方珩的憎恨,她拿一個皇帝發誓,就不相信眼前的人會不動容。

“好。”淩杉果真應了,“殿下想知道什麼問吧,我若知道就告訴你,有半句虛假,便讓我天打雷劈好了。”

瑾玉:“……”

忽然有絲淡淡的罪惡感。

看來她今日又得做一件缺德事了。

“第一,最重要的,康爺是誰,如今在哪。第二,剛才你沒說完的火雲又是什麼意思,第三,海寇劫持的船貨在何處,第四,除了康王與康爺,收了你們好處的可有其他權貴。”

淩杉聽著她的話,微一挑眉,隨即輕笑一聲,“除了康爺在何處我不知道,其他的我倒是真的都知道。”

瑾玉淡淡道:“那就說。”

“殿下可否附耳過來?”淩杉道,“我隻想讓你一人知道。”

瑾玉起了身。

門口的影衛都是她自己的人知道了又如何,不過他既然願意說那麼她倒也不計較這個。

到了他跟前她俯下了身,側過頭將耳朵靠了過去,淩杉望著跟前那精致小巧的耳垂,眉頭幾不可見的一條,而後將%e5%94%87湊了過去,同她低聲說話。

瑾玉將耳邊的話聽得認真,原本平靜的眸光忽的一沉,接著,愈發冰冷。

竟然,淩杉跟她說的人竟然是……

麵上的訝異還未散去,她忽然覺得耳朵一熱,似是被兩個有些尖利的東西夾住,像是……

她倏然間跳離淩杉幾尺之外,厲聲道:“你做什麼!”

“不好意思殿下。”男子清雅的麵容帶著一絲笑意,“你耳朵靠的太近,我不小心咬著了。”

說著道歉的話,他的麵上卻沒有歉意。

他當然不會承認他是故意。

瑾玉神色一冷,一句‘你爺爺的’剛要%e8%84%b1口而出,倏然間耳邊傳來‘砰’的一聲,門被人踹開了——

------題外話------

唉,中午聚餐,喝米酒有點醉,暈乎乎的,想多打字都不利索。

最後踹門的我不說你們自個兒也該知道了…

第206章 耳朵割給你好麼?

更新時間:2014-8-20 16:51:42 本章字數:9913

這一聲響雖不足以驚天動地,卻也能讓瑾玉從肝顫聽到腳顫。

一聲門響自然是不足以驚嚇到她的,真正嚇到她的自然是——踹門之人。

眼角的餘光瞥見那一抹黑色的衣抉,心中好似萬般草泥馬狂奔而過。

她背著他過來讓他知道已經不得了了,且如今她還能確定他在門口呆了也有好一段時間了。

也不知道和淩杉的對話被他聽去了多少。

思索之間,隻覺得耳邊的空氣被什麼細小的物體劃過,那是她聽過無數次的——蠶絲破空之聲。

她忽然有點不敢看他的表情。

顧雲凰怒氣之下的蠶絲出袖,必見傷亡。

接下來的場景她完全是形容不出來的了——不絕於耳的劈裡啪啦聲,分不清是瓶瓶罐罐還是桌椅板凳,期間混雜了無數的掌風,這種一見麵連開場白都沒有的開打實在是讓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半空之中激烈交纏,一個眨眼間都不知道過了幾招,而她心知自己有過錯,自然是沒有去阻止。

記得曾經在一本書上看過,當兩男為了一女而開打,這個女子若是勸阻往往隻會導致結果越來越糟,雖說她並未自作多情到以為淩杉喜歡她,但能預料到的是,顧雲凰不僅不會聽,反而火會愈加旺盛。

這廝事後必然找她算賬。

瑾玉輕歎了一口氣,望著滿地打鬥造成的狼藉,忽覺得分外可惜,這些古董花瓶可都是昂貴的東西,這幸好是在東方榮澤的王府,若是換做她的寢宮,定然要叫這二人分彆賠償。

“閣下好不講理,每每都是無故對在下出手。”淩杉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喘熄,似是連說話都有些費勁,對麵這少年看似薄弱的身軀不想內力高深,他如今已有些力不從心,然而身體裡的血液卻又有些沸騰。

高手難遇,這樣的打鬥雖吃力,卻也分外刺激。

不過,他很明白如今的形勢,再這樣下去,他約莫會落敗了。

顧雲凰理也不理他,袖中蠶絲早已收了起來,近身打鬥的時候他向來習慣用指尖翼刃。

二人的身形運轉極快,瑾玉在一旁看得認真,那白影速度已然不必最初,勝負已分。

其實在她的認知裡,顧雲凰鮮少遇得上勁敵,隻有有些時候,他身上那作死的毒藥發作起來,那才要命。

這一直是她最憂心的事情。

她看百草醫經上的內容也看得不少,她的醫藥水平雖說與未安差的遠,但她清楚地知道,能促使毒發的更快便是真氣的運行,在那期間強行用功身體負荷會承受不住,一旦真氣逆轉那幾乎是致命的。

那一頭二人還在打,這一頭的瑾玉神識卻已經飄到了不知何處,直到耳邊響起‘砰’的一聲,她才驚覺回神,往聲音發源處看去,之間白衣藍邊的清雅男子撞在了靠牆頭的書櫃邊上,他有些勉強的坐起了身,將背抵靠在身後的櫃子上,他的%e5%94%87角沁出了血液,卻笑望著對麵的黑衣少年。

“好久沒被打過了呢,噗——”說話間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而後他氣定神閒的將右手伸入懷中掏出一條帕子擦拭著%e5%94%87角的血液,完了將帕子丟在了一邊,有些費力的以右手攀著櫃子站了起來。

瑾玉這才發現他的左手一直不舉起,隻是以右手攀著櫃子支撐著身體,左臂垂蕩著的姿勢分外詭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難道……

好似察覺到瑾玉的眼神,他轉過頭朝她淡定一笑,“無需驚訝,左臂大概骨折了。”

瑾玉:“……”

他怎麼就還能笑得出來。

然而下一刻,他說的話卻募然令她一驚——

“剛才那公子似乎很是生氣呢,殿下不去看看麼?”

剛才?

瑾玉倏然轉過身,屋子裡哪裡還有顧雲凰的影子。

她這才察覺到不對勁。

他眼裡向來容不得沙子,記得許久之前她與葉茫還未相認的時候,葉茫對她的%e4%ba%b2近使得他對葉茫起過幾次殺意,而如今換做了淩杉,他怎麼會隻打傷他就算了?

她自然不會認為是他脾氣變好了,那麼就是他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

瞳孔驟然一緊,無暇去管淩杉,她直接轉身奔出房門。

淩杉受的傷應當不低,王府裡還有眾多她的暗衛,她自然不會擔心他跑了。

如今她隻擔心顧雲凰。

才跑出房門不遠,便見到不遠的前頭一抹清瘦的黑色身影,月色之下,單薄而寂寥。

他走的似乎很慢,她忙快步跟了上去,他已經走到了一棵樹邊,袖袍之下的白皙手掌伸出扶在了粗大的樹乾之上,而後有些無力地癱倒。

“阿音?”她眸中劃過一抹惶恐,忙跑到他的身邊,手搭上他單薄的肩,將他的身子扳了過來,借著月輝看清了他的臉色一片蒼白,瞳孔裡有些渙散。

“阿音,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動手的。”她心中極度自責,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的發作從來沒有規律,她就是想提前預防都不知道該如何做。

他動了動%e5%94%87,似乎想說什麼。

若是以前,他總是會說‘這不怪你’亦或者‘不要自責’之類的話語,但這次他卻說——

“阿瑾,我真是不想再理你。”

瑾玉霎時無言。

動了動%e5%94%87還想再說些什麼,可顧雲凰卻已經閉上了眼睛。皎皎月輝透過半場著的窗,打在床榻之上的一襲黑衣之上。

床榻邊上,同樣一襲黑衣的女子坐在榻邊,垂著眸子望著那雙目緊閉的人。

這事是怪她的,是吧?

她單獨去見淩杉隻是因為覺得若是他在一旁會更不自然,畢竟她確實是想過妥協淩杉。

不就一首破歌,犯得著那般糾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