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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夫難馴 笑無語 4047 字 3個月前

扣在身後,經過瑾玉身旁之時,不料那被鉗製的人忽然發難,抬%e8%85%bf向後一蹬便狠狠地踢上影衛的膝,趁著身後的人吃痛手上一鬆,他一下子掙%e8%84%b1了開來,到了離他最近的桌子邊,伸手拿過茶杯在桌角重重一磕,將碎片拾起抵上了自己的脖頸。

一切都隻在電光火石之間。

瑾玉望著身前那以瓷杯碎片做出要自儘模樣的人,微一挑眉:“四哥這是作甚,你身為王爺勾結海寇固然可恥,但陛下不一定要你的性命。”

“東方瑾玉,我就是現在死了,也不會讓你以後看我的笑話。”東方榮澤冷冷一笑,“你現在很是得意對麼?你我也鬥過幾回了,我從未贏過你。”

“誰得意了,如果因為擒了你我就得意那就說明我這個人太沒品了。”瑾玉眉梢一挑,淡淡道,“你又不是什麼絕頂聰明的人物,拿下你也沒有多少成就感,但是換過來,若是今日我勾結海寇,你擒我,你心裡約莫很得意,這就說明了你我二人的差距,你心裡潛意識認為我比你強。”

東方榮澤氣極,“瞎扯,誰認為你強了,不過一介女流……”

“這才是你真正自卑的地方。”瑾玉不待他說完,又搶過話,“我知四哥一直不大看得起女子,所以對與我如今的身份地位更是憎恨,但是你卻忘了你也是女人生的,你卻總是不拿女人當回事,你說我一介女流,隻因你心裡不想承認自己不如我,所以本能地掩飾對我的崇拜及欽佩。”

“你,閉嘴!”

“被我全說中,惱羞成怒了吧。”

“你……”東方榮澤雙目幾乎能噴出火來,隻覺得怒意在四肢百骸竄流,還想再罵出聲,卻忽覺喉間一股腥甜湧了上來,下一刻——

“噗——”

一口血噴至地麵上,開出一朵血色之花。

瑾玉見此麵色驚詫,“四哥你這是怎麼了?你這碎片還沒下去呢,怎麼血就吐出來了,隻聽過隔山打牛,沒聽過隔空割頸啊,脖子上也沒傷口,這都能吐血,真乃神人也。”

東方榮澤隻覺喉中與口中儘是腥甜之味,想再反駁卻沒力氣了,偏頭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叮’碎片因著他的倒下滑落到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影衛上前檢查了一下,而後朝瑾玉道:“殿下,康王昏厥了。”

“還以為氣死了,竟然隻是昏厥,看來還是我功力不夠。”瑾玉擺了擺手,“抬走。”

第205章 不小心咬到

更新時間:2014-8-20 16:51:42 本章字數:7362

她的說法,饒是連素來冰冷木訥的影衛們聽了也不禁%e5%94%87角一抽。

她若真的有本事將人說的氣死,那麼她在朝堂中所樹的敵人,便不需要費多大的勁,靠一張嘴便能解決了。

眾人心下腹誹,確是沒有人敢說出來。

“嗯,這是什麼。”不經意地一瞥,瑾玉看見了掉落在椅子邊的一顆圓潤珠子,便走上了前彎腰撿起,拿在手中打量。

夜明珠?

看上去確實與尋常的夜明珠無異,方才東方榮澤似乎是拿在手上玩,而經過方才那麼一番纏鬥才掉在了地上。

這會是個普通的夜明珠麼。

瑾玉眸中劃過幾許思索,片刻之後,還是將珠子納入袖中。

淩杉自然是什麼都沒有交待,所有被劫持的船貨隻有最後一次李員外的那一批因為沒有來得及藏而物歸原主。

從海寇的老窩出去,這一次花未安明確地讓黎鴉指引了正確的路,眾人便沒有再誤入陣法,而那隻與黎鴉一模一樣的小黑鳥也沒有再見到。

不是沒有審問過其他的海寇,不管是嘴巴緊或不緊的,最後的結果都是不知貨物所藏的地點,看來主要關鍵還是在淩杉的身上,可那廝卻又氣定神閒,真是如她所言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花未安上了岸後便說有事先行離去了,她陪同了自己一路,瑾玉自然沒有再留。東方榮澤氣極昏厥被人抬了下去,不能正麵與淩杉對質,花未安不在便隻能等著他自然醒了。

夜色已深,她轉身邁出房門,迎麵撞上一道黑色身影,她抬起頭,朝來人微微一笑,“不是讓你去休息麼,怎麼不去?”

顧雲凰隻道:“不太困。”

瑾玉聞言微一挑眉,“怎麼,一個人睡不著?”

顧雲凰聞言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梢,未料到瑾玉會調侃他,不禁眯了眯眼,“嗯,一個人睡不著,你要陪麼?”

這麼一來反倒是瑾玉沒話說了。

“不逗你了,說正經的。”與他並肩漫步在月色之下的庭院中,微風拂過身側萬分清涼,她深呼吸一口,而後道,“海寇的這件事,我總覺得還是不簡單。”

“哪裡不簡單。”顧雲凰輕描淡寫道,“你所指淩杉還是東方榮澤。”

“都不是。”瑾玉冷哼一聲,“一個撫琴公子,會做海寇頭子這本身也是怪事了,他的氣質與劫匪太過違和,不是我故意高捧他,直覺他在忽悠我。”

顧雲凰淡淡道:“嗯,說了半天,你還是覺得他太過清雅卓然了。”

瑾玉%e5%94%87角一抽。

這句話聽起來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但是從顧雲凰的嘴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怪。

她是就事論事,但是聽他的意思好似是她在誇獎淩杉。

“金玉其外而敗絮其中,我說了,我覺得他在忽悠我。”她說他不像土匪,並不是說他有多好,而是真的——不像。

瑾玉的話聽得顧雲凰笑了,再次開口,心情似乎愉悅了一些,“你懷疑什麼。”

“你以為我會信他的話?”瑾玉輕哼一聲,“康爺,康王,難道東方榮澤封號為康王,那麼康爺就必須是他麼,這件事他確實是參與了,但最後的黑馬,不一定是他或者淩杉,也許這個康爺,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目的就是為了給追查海寇案的人製造錯覺,假使海寇團夥被擒,那麼康爺這一號人物暴露,多數人首先想到的便是康王。”

“但是也不排除此人真是東方榮澤的可能。”顧雲凰淡淡道,“他為人自負,自負的人不會覺得有一日會東窗事發。”

“所以問題關鍵還是在此。”瑾玉道,“還是得去找淩杉。”

顧雲凰聽聞此話,淡淡地瞥她一眼。

瑾玉見此忙道:“好好好,不去不去。”

“沒有讓你不去啊。”顧雲凰朝她淡淡的笑,一副好脾氣的模樣,“若是不去,那案子還怎麼繼續。”

瑾玉眉梢一跳,“咱們一起去罷。”

她猜他等的就是她這句話,他定然不樂意她單獨去見淩杉。

果不其然,聽聞瑾玉此話,顧雲凰欣然應允。

“好,明早我叫你。”瑾玉笑著,而後打了個哈欠,“還真有些困倦了,今天就不審了,我可不會因著查案子虧待了自己,你也去休息。”

顧雲凰聞言,忽的笑了,“一個人睡的還習慣嗎?”

“……”他又在調侃她。の思の兔の網の

“有什麼不習慣的。”冷哼著回了他一聲,而後到了他身後推著他的雙肩走,“行了彆廢話了,你若是不想讓人認為我勾搭上了陛下的隨行禦醫,就給我注意著些,咱們已經不是六殿下與凰音公子,你不要總是故意忘記這一點。”

好說歹說將顧雲凰推回了房,她自己也讓下人收拾了一間空房安寢。

畢竟是東方榮澤的王府,她自然不能為所有人都安排好屋子,故而,影衛們隻能全呆在樹上過夜,這便導致了這一夜康王府的下人戰戰兢兢,隻因走到何處,都能借著月光看到樹上倚靠著的黑色人影。

瑾玉當然沒有安分地去睡覺。

她所挑的屋子開了窗戶正對著的便是顧雲凰的屋子,眼見那房屋裡的燭火滅了,這才將窗戶關上了,同樣熄了燭火,而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有些事情,必須背著他乾。

然而她不知的事,在她走後不久,與她的窗戶正對的那間房屋的門也開了,一襲黑色瘦削的身影從門內走出,幾乎與暗夜融為一體,他走過諾大的庭院到了她的窗戶之下,黑色衣袖下的手伸出,修長的指節在她窗上輕敲了兩聲。

然而屋子裡沒有任何動靜。

顧雲凰站立在窗戶前,漆黑如墨的眸光中劃過一抹異色。

他轉了個身邁步到房門前,隻抬手輕輕一推,門便開了,他踏了進去,借著朦朧月輝到了床前,如他所料,空無一人。

房內除了他沒有任何人,他卻也重重地冷哼一聲而後拂袖離去。夜涼如水,處處是一片深沉的黑色,而王府南麵,最靠牆頭的一間房屋卻依舊燃著燭火。

門的兩側站立著如雕塑一般冰冷木訥的黑衣影衛。

“殿下,我就知你會來找我。”房屋之內,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對桌而坐,白衣藍邊的男子望著對麵的人,%e5%94%87角噙笑。

“你該是猜到了我會認為康爺是東方榮澤,才會那般無所畏懼。”瑾玉淡淡道,“土匪能做到你這個地步,倒真是機靈。”

“我從未說過康爺是康王啊。”淩杉輕笑一聲,“不過他收了不少好處這倒是真的,否則皇城那頭也不會說海寇猖獗,康王束手無策,讓湘王景王前來,不過此事康王難逃罪責,如果他隻是一個無用的人,那麼我們也犯不著總給他好處,難道殿下認為康王當真隻是草包?”

“我從未覺得東方榮澤是草包。”瑾玉頓了一頓,又道,“我隻是認為他腦子有問題而已。”

淩杉:“……”

“我與東方榮澤相看相厭,原本他在廖城我在濟州,井水不犯河水,可偏偏他的封地出了海寇案他自己不管,這才使得我與景王前來,他卻又恨我管事情管到他的地盤,尋思著放火少儀仗隊所在的驛館。”瑾玉道,“全是自己一手釀成的禍,還非怪到彆人頭上,他一邊恨我一邊引我前來,這已經不是草包可以形容的了,隻能說他腦子有病,瀕臨瘋癲。”

頓了頓,她又冷哼了一聲,“身為王爺,金銀珠寶他還嫌少麼?何必收你們那點破東西。”

“他收的可不是一般珠寶,普通珠寶怎麼能和火雲……”聽著瑾玉說起他們所送東西暗含不屑的口氣,淩杉下意識反駁她的話,可說到一半忽然打住,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猛然抬眸,正對上瑾玉促狹的眸子。

“火雲什麼?”瑾玉笑眯眯道。

淩杉眯了眯眼,不再說話。

險些就他說漏了嘴,這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