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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夫難馴 笑無語 4093 字 3個月前

家的。”

“為什麼是我帶,你自己不認路?”

瑾玉當然不認路,隻隨意道:“你不是說他不會見我麼?一會兒我讓你看看當家的是如何誇我的。”

“誇你爺爺,走就走,怕誰。”石頭被瑾玉三言兩語說的不服氣,便率先走了出去。

瑾玉勾了勾%e5%94%87角,抬步跟了上去。

石頭帶著她到了五層之高的那棟樓前,踩上樓梯之時,瑾玉暗道難怪這一棟會比其他的高上許多,果然就是給最大牌的人物居住。

待二人上了第三樓,石頭帶著她經過走廊之時,忽聽一陣悅耳的琴音傳入耳中——

起落間音律流淌,或虛或實,變化無常,似幽澗流泉清冽空靈,悠揚清澈如青巒間嬉戲的山泉那樣的清逸無拘,似夏夜湖麵上的一陣清風,引人心中鬆弛而清新。

瑾玉有著些許的怔然,她也是懂琴之人,聽著耳畔的韻律隻覺得這彈琴之人技藝高超。

這樣的一個土匪窩,會有什麼人在此彈奏?

思索之間,卻聽得身邊人粗噶地道:“當家的又在彈琴了,看來你得等等,他最討厭彈琴的時候有人擾他。”

瑾玉眉梢一挑。

這彈琴之人原來就是海寇頭子?

她無法想象一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人是如何會彈出這樣的曲子,印象裡的海寇頭子即便不是虎背熊腰孔武有力,也應當不會有這樣的高雅心境。

“石頭。”瑾玉忽的轉過頭,朝著石頭身後一指,“你看誰來了?”

“誰?”下意識地轉過頭,卻沒有看見半個人影,他才想轉回頭,卻忽覺脖頸一疼,眼前一黑,身形轟然倒地。

一個字形容,蠢。

瑾玉隨意找了一間房門,將耳朵貼在了門口,沒聽見什麼動靜,這才走回石頭身邊彎下腰,拖著他直接進了房裡,而後塞到了床底下。

走出房間將房門掩好了,這才循著那琴音走到了儘頭的一間屋子前,隻見門掩的緊緊的,她隻得到了欄杆邊,窗戶正對著豔陽半開著。

窗戶之下沒有能落腳的地麵,她一個輕躍翻過了欄杆,一手扶著欄杆,另一手小心翼翼地觸上了窗戶的邊緣,而後探頭朝裡看去——

淺淡的的輕煙攜著香氣縈繞著整間屋子。輕風過窗而入,屋子正中央的屏風之後,鋪著深紫絲綢的地麵上,有烏黑的青絲四散,半掩著男子的麵容,嫋嫋輕煙攜著琵琶音曲,隻令人覺得優雅而清新。

男子身著一襲淡白淺藍為邊的長袍,腰身紮著同色腰帶,從她的角度她看不清他的麵容,卻能看見他修長的指拂過琵琶弦,無端帶了幾分優雅寧靜。

傳說出的海寇頭子?

瑾玉額上的青筋險些凸了。

就這一副書生一般的骨架子,看上去一點也不英雄一點也不梟雄,那樣的指節似乎最適合撫琴,她不能想象他拿刀殺人會是什麼樣。

真乃奇葩。這大當家這樣子竟還能不被那些強壯的海寇撬了地位也算是本事了。

瑾玉在窗戶外聽了一會兒,那男子始終沒有抬起頭,一頭烏發垂泄她脖子即使伸得再長也瞧不到,便放棄了,趁著他一曲未完,她一個翻身回到了走廊之上,消無聲息地離開。

她不知的是,她走之後,屋子裡頭的琴音一停,緊掩著的房門打了開,白衣藍邊的男子邁出了房門,看著空蕩蕩的走廊,%e5%94%87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瑾玉徑自下了樓,本打算奔著廚房而去,不料迎麵便見一名海寇端著托盤而來,托盤之上是冒著嫋嫋熱氣的飯菜。

看來葉微涼那兒已經辦妥了。

瑾玉眸光微閃,這些海寇個個蠻不講理,能讓他們%e4%ba%b2自送飯應當隻有那大當家才有這個待遇。

思及此,她直接走上了前,攬住那人的去路,“這飯菜還是我送罷。”

“去去去,一身的土,就你這模樣怎麼能進當家的屋子。”那人輕嗤一聲便要越過她。

瑾玉眸色一冷,她若要動手自然不難,可人來人往多,那邊不好辦了。

正尋思著怎麼把那菜盤子弄到手,倏然間耳邊響起細小的破空之聲,她循著聲音看去,一根細小的蠶絲劃破了氣流朝著那人的%e8%85%bf而去,下一刻她聽得那人‘哎呀’一聲,一個趔趄便要栽倒,手中的托盤直接離了手。

瑾玉眼明手快一步躍上前將那要落地的托盤拯救,而後聽得耳邊‘撲通’一聲。

那男子摔了個大馬趴,摔還不算,整個臉跌倒了草叢邊的泥濘裡頭。

瑾玉險些笑出了聲,朝前頭看去,卻沒有看見半個人影。

他總是出手的很及時。

“你看看你,這麼不小心,還好我接住了。”裝作好心地將那摔倒的人扶起,還替他拍了一把土,“現在你比我都臟,跟隻死老鼠似的。”

“呸”那人將不小心吃進嘴裡的泥吐了出來,他明明走的好好的,卻不知為什麼%e8%85%bf一個痙攣,而且那感覺倒像是忽然抽筋,他便沒有想到是有人偷襲,隻朝著瑾玉道,“得了,你愛去你去,找罵也是自找的。”

瑾玉如願地端著盤子上了樓,到了三樓儘頭的房間,她抬手敲了敲門,沉聲開口:“當家的,飯菜好了。”

“進來。”房內傳出一聲清雅的男子聲音,瑾玉聽著這聲音,眉目微動。

這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

腦海之中在片刻已然將認識的男子過濾了一遍,終是判斷不出來,亦或者,聽過卻忘了。

沒有猶豫的,她抬手推開了房門,入目正是中央的大屏風,她正尋思著是把托盤擱在屏風前還是拿到屏風後,屏風後的人便開口了,“端過來罷。”

瑾玉低垂著頭,邁步走了進去,俯身將手中的盤子擱在了放置著古琴的桌子上,沉聲道:“當家的慢用。”

“嗯。”男子輕輕應了一聲,瑾玉直起了身,望著跟前的男子,卻見他依舊垂著頭,發絲將他的麵容遮住,依然讓她看不清楚。

現在看不清不要緊,一會兒他吃下去了也能看的清了。

她轉身正要離開,卻聽得身後的人道:“等等,你認為我方才的曲子如何?”

瑾玉步子一頓,驟然警戒起來。

敏銳如她已經聽出了他話裡的不尋常。

一個精通音律的人,為何會與一個隻曉得燒殺搶掠的海寇議論這樣的問題。

他約莫已經發現了什麼。

而她猜對了,下一刻,聽得身後的人聲線淡淡,“九香散,倒是不錯的迷[yào],混在飯菜裡,更添菜香,可惜我以前中過一次招,便記住了這個味道。”

瑾玉眸色一冷,下一刻倏然轉身,身形一掠到了那人跟前,抬手發起攻勢,男子似乎意料到了她的動作,頭稍稍一仰,指尖撫上琴弦,一串攜著內力的氣流回擊——

瑾玉本能察覺到危機,一個側身閃開,站定之時,已然看清了那男子的麵容。

“是你?!”

他竟是……

“分明是個美人,卻要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何必呢。”一聲歎息之後,男子望著眼前的人,眸中卻劃過一絲促狹,“扮男子不是很成功,下次還需努力。”

瑾玉冷冷一哼。

你姑奶奶我是女扮男裝的鼻祖,出生就開始扮,還用你教麼?

“姑娘,我看你有些麵熟。”他望著她,沾染著土灰的額頭之下,那雙清冷的桃花美眸似乎在哪裡見過。

“雅芳閣第一頭牌淩公子,竟是廖城海寇案的罪魁禍首,真是讓人難以預料。”瑾玉冷冷一笑,“在哪見過不重要,有什麼話,去刑部再說罷。”

“哦?”淩杉微一挑眉,繼而淡淡道,“那你擒我試試?擒住了,隨你發落,擒不住……”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網Θ友Θ整Θ理Θ上Θ傳Θ

瑾玉斜睨他,“擒不住我喊人來幫忙。”

“……”他被噎了一瞬,而後道,“十招,十招之內你勝不過我,留下來做我壓寨夫人。”

瑾玉眼角一跳,“你不是有一個了嗎?”

“那個有與沒有無差彆,不過是個煮飯的,你上位了她下去,多簡單的事兒。”他說的輕描淡寫。

“十招,三招如何。”一聲冷哼,下一刻有一抹黑影從房外掠進,攜著一道幽涼輕漫的聲線,“三招之內,你勝了,她留下,你敗了,讓我擰下你的頭蓋骨。”

第204章 險些氣死

更新時間:2014-8-20 16:51:42 本章字數:8810

讓我擰下你的頭蓋骨……

這不是向來是她最喜歡說的話麼?

“阿音。”瑾玉望著站定在眼前,已經一身清爽乾淨的黑衣清秀少年,不禁挑了挑眉,“你怎麼弄得這麼乾淨了?”

顧雲凰涼涼地望了她一眼,“否則你讓我如何說話。”

“我隻是拍了你一身土,又沒封了你的口。”瑾玉聞言不禁有些不解,“你為何就不能說話了?”

顧雲凰道:“我擔心一開口,就吃土渣子。”

“……”原來這才是他一直不理她的原因?

“唔,這位是幫手麼,不過,我是與這位姑娘打賭,不是與你。”二人說話間,琴桌之後的人緩緩開口,“閣下還是不要摻合的好。”

哪知他說的好聲好氣,那黑衣少年卻根本不打算搭理,回答他的直接便是迎麵一根蠶絲襲來——

“閣下好不講理。”淩山瞳孔一沉。

“一招。”顧雲凰淡淡說著,手中蠶絲不依不饒的纏上對方的腰身。

這一下不得不讓淩杉起身避開,原本清雅的麵容上劃過一抹不悅,這黑衣少年問他三招如何,實質上便是下定了決心要和他過招,即便他反對也不管。

堪堪躲避那襲向腰間的細絲,下一刻一抹黑影便到了跟前,右手襲來,如玉指節之上攜著道道銀芒,他細細一看才看清了那是一片片薄如蟬翼的利刃,眼見那利刃朝著臉而來,他想也不想地朝後仰。

“兩招。”

顧雲凰見他躲了開,毫不在意,右手朝下一沉,直擊%e8%83%b8口,淩杉足下一點朝後一掠,隻見對麵那人%e5%94%87角輕揚,指間利刃倏然齊齊射出,他一個仰身避了開來,站定之時,卻察覺手腕處一疼,細細的絲線已然纏了上來。

“三招。”

顧雲凰輕描淡寫道:“你的頭蓋骨是我的了。”

瑾玉噴笑出聲,“你又搶我的台詞。”

淩杉眸底掠過一絲冷意,那圈著手腕的蠶絲雖細卻堅韌銳利地不可思議,圈的那般緊,仿佛要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