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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夫難馴 笑無語 4115 字 3個月前

頭,東方燁又道,“莫要忘了邀請銘王,現下,先去將湘王殿下找回來。”

“是。”寧城,安%e4%ba%b2王府。

“十七歲封王的公主,這真是太不可思議,尤其這位公主據說先前還女扮男裝了十幾年?”鯉魚池邊,八角亭內,十六七歲的少年趴在白玉製的桌子上,看著對麵的自家主子喋喋不休,一張精致的娃娃臉上儘是疑問,“王爺,這我就有點不明白了,你說那雲若太上皇明明還有其他的兄弟和皇子,為什麼要封一個女子為攝政王,還有他膝下的皇子,那整日逛花樓的康王就不提了,景王與齊王,似乎都不錯,他為什麼要傳位給僅僅十三歲的十一皇子?我覺得這位皇上的作法實在是太令人費解了。”

說話間,他的眼神轉到了對麵主子的頭發上便不再動了,如今四下無人,他自然說什麼都無需顧忌,“還有那位攝政女王,不少朝臣都對她很是不滿,整天想著怎麼把她從那個位置上推下去,她也真是有本事,這麼久了還沒從那寶座上掉下來,王爺,你說她……”

“這些事情你很好奇?”林蕭銘不等那少年說完便出聲打斷,涼涼的聲線,從他口中逸出,傳入對麵那人的耳膜——

“為什麼雲若的皇帝年紀那麼小,為什麼攝政王是個女子?你何不去問問那位太上皇。”

“問他?上哪問去?現在那位太上皇似乎不在宮中了。”娃娃臉的少年撇了撇嘴,“再說我是什麼身份,他哪會搭理我,先不說這是他的家務事……”

“你也知道是人家的家務事。”林蕭銘淡淡道,“那就彆去好奇,管好你自己便可。”

“好嘛。”喋喋不休的少年安靜了下來,他很明白一旦自家王爺用這種語氣便是不太樂意了。

“王爺,昨兒夕照又來信了,催您回去呢。”將那個話題撇開,他說起了正事,“屬下也不知他們怎麼就得知了您的行蹤,咱們在望月雖說是呆了有四五年,但往返期間從未出過什麼狀況,想來是沒有人發現才對。”

“我大多時間不在夕照,即便總是找借口說去遊玩,時間長了也會有人懷疑的。”林蕭銘說到這兒,眸中劃過一絲寒意,“讓那些老古板得知了又如何,反正對於朝政上的事兒本王從來就不愛去理,有沒有回去無甚差彆,再說了,費了不少的勁兒成立起來的地下黑市,怎麼說也不能舍了。”

對麵的人聞言看了他片刻,而後有些猶豫地道:“但是王妃她……”

“彆跟本王提她了,她對本王而言可有可無,想來本王於她而言也是一樣。”林蕭銘漫不經心地道,“我二人井水不犯河水各玩各自的,她不觸及本王的底線便好了。”

說來他與他的那位王妃交集不多,他本是在外遊玩,哪知夕照那老家夥千裡傳旨讓他回去成婚,他遂了他的意思回去拜了堂之後溜之大吉,而他那王妃也是不介意他的冷淡,他在望月夕照之間往返,他的王妃是一直便呆在夕照,他回去也不一定看她,二人碰麵的機會少之又少。

他對外向來是憐香惜玉之人,女人緣極好,他雖表麵上多情但實則他心中清楚自己心中並沒有真正喜歡的人,直到——聽說了那被他戲弄過的六殿下是女子時,常年冷寂的心有了難得的觸動。

“王爺,今夜宮裡有夜宴,望月的陛下已經派人來知會了,晚上您又可以進宮了。”少年說著,嘿嘿一笑,“又有理由去看湘王殿下了,隻不過那煩人的晉陽公主再纏上來可怎麼辦?不止是她,這王府裡還有個月瑩郡主,王爺你有的忙了。”

“亦南。”林蕭銘忽的喚了一聲他的名字,而後朝著他勾%e5%94%87淺淺一笑,笑得對麵那人頭皮都有些發涼。

“王,王爺,你乾嘛這麼看著我?”亦南心頭翻騰,覺得自家主子笑裡藏刀,使得他現在開口說話都有些結巴,“怎,怎麼了?”

“本王忽然覺得,你跟了本王這麼多年也沒撈到什麼好處,你當初不是說安%e4%ba%b2王的月瑩郡主美若天仙善解人意,本王為你著想,想替你聯姻。”林蕭銘搖著扇子,輕描淡寫道。

“聯聯聯聯姻?”亦南的嘴巴大的可以塞下一個%e9%b8%a1蛋,下一刻,他從凳子上蹦起來,“王爺,我非皇%e4%ba%b2國戚,哪有與郡主聯姻的資格?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隻要你敢應,便是公主也能為你搞來。”林蕭銘挑了挑眉,將扇子置於桌子上,眉目間一派不羈,“正說著,正主來了,你可喜歡月瑩郡主?喜歡的話,本王替你弄來。”

他這屬下膽子真是愈發大了,竟敢笑話他,不唬他兩下,當真認為自己脾氣太好?

“不要——”亦南哀嚎一聲,看著不遠處那向亭子緩步走來的月瑩郡主,忙道,“王爺我再也不敢笑話您了,您就彆與屬下開這樣的玩笑。”

“真的不要?”林蕭銘微笑,餘光瞥見正走過來的那道倩影,“不再考慮一下麼?”

“真的不用……”

那抹倩影離八角亭越來越近,而這時亭子內的二人皆默契地保持了沉默,等著她的到來。

東方月瑩本是遠遠地站在假山邊看著林蕭銘,可看著他輕搖折扇的動作,看著他與屬下談笑的樣子,一顆心在%e8%83%b8腔之中不由自主地跳動,最後還是忍不住朝亭子走了過來,一雙水眸定定地看著那輕搖折扇的人。

今日的林蕭銘身著一件黑色的長袍,襯得他的皮膚白皙,一頭如墨的黑發用紫金冠綰起,睫毛之下多情的眸子泛著點點笑意,像是夜空裡皎潔的明月,淡色的薄%e5%94%87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一張一合緩緩地吐出幾個字,“月瑩郡主。”

“銘王,有禮。”東方月瑩走近亭子裡朝他微微低頭行了禮,儘顯大家閨秀風範。

“郡主何須如此客氣。”林蕭銘輕飄飄地瞧了她一眼,而後笑道,“郡主找本王,所為何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了麼?”東方月瑩抿%e5%94%87一笑,“方才見王爺在這裡笑得開心,還以為有什麼有趣的事,所以才過來看看,這幾日在屋裡悶了許久了,若有什麼有趣的事王爺不妨說出來讓月瑩分享一下。”

“這個……”林蕭銘狀似為難地蹙了蹙眉,“這件事情要是說出來怕會讓郡主笑話。”

“什麼事,王爺但說無妨,”東方月瑩柔柔一笑,“月瑩絕不會笑話的。”

“那本王可就說了。”林蕭銘%e5%94%87角詭異地一勾,眼神直視東方月瑩,%e5%94%87角的笑意更深,“本王想知道,月瑩郡主與貴國攝政王交情如何,她,究竟是男是女?”

……

東方月瑩和亦南風中淩亂了。

尤其是後者,嘴角隱隱有抽[dòng]的跡象,他此刻很是想問,王爺你為何忽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這,湘王自然是女子。”東方月瑩倒是很快反應過來,看著林蕭銘道,“雖說湘王原先是扮過男子,有些舉止不似女子,可她的確是女子,這已經證實了。”

“郡主真的確定麼?”林蕭銘長籲了一口氣,“你們平時關係很要好麼,你怎能如此肯定。”

東方月瑩:“這個真的不用懷疑……”

“王爺,你這話要是給湘王聽見了,她定饒不了您的。”亦南趴到了林蕭銘耳邊,悄聲道,“得不到她的關注,您也犯不著如此……”

“那便讓她生氣好了,誰讓她一直不理本王的。”輕輕瞥了亦南一眼,他轉過了頭看著此刻正有些不解地望著他二人的東方月瑩。

“今夜貴國的陛下要宴請本王參加宮宴,本王就先進宮了。”林蕭銘言罷,起了身朝著身後的人道,“走罷。”

“王爺……”東方月瑩本想再說什麼,但又覺得挽留似乎有些不妥,說不定總纏著他會被他厭倦,於是朝正不解地看著她的林蕭銘道,“那麼晚宴見。”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林蕭銘點了點頭,“好。”

而後,淡笑著走出亭子,與東方月瑩擦肩而過的瞬間,他斂起了笑容,垂下的睫羽掩蓋了眼底的漠然。 “殿下,殿下,您站那麼高做什麼?”蝶影紛飛的花園內,數名宮女望著那站在宮殿壓頂琉璃瓦上的人,高聲道,“殿下,再一個時辰多便是宮宴了,殿下您下來罷。”

此刻站在屋簷之上的女子一襲黑色曳地長裙,迎風而立的身形窈窕而高挑,深沉的黑襯得她的肌膚白皙如雪,一頭烏發,一半散於肩頭之後,其餘的則是被綰起,嵌入一頂銀質的蓮冠之中。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像是沒有聽見底下人的聲音,瑾玉仰頭望著天際,徑自低喃著,“轉眼又是一年賞花宴,但是今年,卻沒有你在身邊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她淡淡勾%e5%94%87一笑,而後望著底下正看著她的一眾宮女,直接便在傾斜著鋪設的琉璃瓦上坐了下來,“去告訴皇上一聲,本王身體不適。”

眾人:“……”

有精神飛到屋頂上吹風的人身體不適?

這理由未免太過蹩腳,但是說這話的人卻仿佛沒有意識到,依舊坐在屋簷上頭不理會地上的一群人。

“殿下,不好了!”忽的一道尖利的女音在眾人身後響起,一名宮婢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邊跑邊道,“殿下,珍華姐方才換鳥籠子裡的水時,不慎讓那隻黃鶯飛出去了……”

話音未落,但見一抹黑影從屋簷上飛掠而下,未作停留便朝著南麵而去了。

望著那道快的令人看不清的身影,那通報的宮女呼出了長長的一口氣,“珍華姐真聰明,這招果然管用。”

永陵宮中誰人不知,湘王殿下房中養了一隻黃鶯,尤為喜愛。

瑾玉一路沒有消停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抬手推開了門,第一眼見到的便是桌子上籠子裡那隻撲騰著翅膀的黃鶯,頓時眉頭一跳,視線一轉落在了此刻正站在桌邊的那人身上,“珍華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奴婢要是不這麼說,您還能回來麼?”珍華眨巴了一下眼睛,而後有些無奈地道,“殿下,您今夜就去了吧?省得被那些老家夥的唾沫淹了,總在背後說三道四的。”

瑾玉靜默片刻,而後道:“沐浴。”

被嶽家連同晉國公一派的黨羽彈劾了不少,珍華憂心也是情理之中。

那今夜便去罷,說來也許久未湊這樣的熱鬨了。今年的賞荷晚宴,依舊是貴女雲集,荷花池畔,一盞盞華麗的宮燈掛於樹枝之上,在這樣的夜觀賞宮燈映照下的荷花,也是彆有一番風味。

“公主殿下,可是在等銘王?”禦花園的假山旁,一眾衣著光鮮的女子將一名湖綠色宮裝的少女圍在最裡頭,掩%e5%94%87輕笑著,說出的話霎時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