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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夫難馴 笑無語 4071 字 3個月前

中的人不薄,不想她出了這樣的事,有人竟想著離開永陵宮了。

“珍華姐,我也想走……”

“我也想。”

“我不走,要走你們走,陛下平日那麼疼殿下,殿下定會平安無事。”

“永陵宮就是我的家,無論如何我也不走。”

“不管你們誰想走誰不想走,都得給本公主留下來!”一聲嬌脆的少女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

珍華回過頭,見著來人,微微垂首道:“阿瀾公主。”

“怎麼,阿瑾出了事情,你們就想著卷鋪蓋去彆的宮了麼,想得美!”少女雙手叉腰,哼了一聲,“永陵宮有我在,沒人敢欺負宮裡的人,我是雲若的公主沒權利管你們的事,但我十三姐姐如今是三皇妃,誰惹我不高興了,我就告訴她,難道她還沒權利處置幾個奴才?”

此話一出,眾人便有些訝異於那平日素來好說話的阿瀾公主竟也會凶神惡煞地威脅她們。

“而且,剛才說要走的嘛……”阿瀾說到這兒,皺了皺鼻子,“要是阿瑾能從牢裡出來,就讓她把你們轟出去,調到那些冷宮娘娘身邊去伺候,哼!”

“阿瀾公主不要,奴婢不敢了。”

“奴婢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說要走了。”

阿瀾的保證加之幾句威脅到底是起到了作用,一時之間也沒有誰要離開。

見眾人安分了,阿瀾一把扯過了珍華,走到了一旁,“珍華你一直不知道阿瑾是女子?”

珍華搖了搖頭,眸光失落。

“那以後阿瑾出來了,你對她還會像以前一樣忠心麼?”將她的失落看在眼中,阿瀾道,“你以前喜歡阿瑾的對不對?”

珍華被她說的一驚,倏然抬眸訝然地望著她。

“看,你這表情已經承認了。”阿瀾撇了撇嘴,“那現在知道了阿瑾是女孩,你還願意對她好麼。”

珍華靜默了片刻,而後道:“殿下永遠是殿下。”

這話,便是不計較瑾玉是男是女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其他人我還信不過。”阿瀾彎起眉眼,朝她道,“我聽說,你在宮中呆了許多年,那麼想必對哪裡都很是熟悉,替我畫一張這皇宮的分布圖可好,其他的地方不用太詳細,但是北麵的地牢以及周邊的房屋得畫的精確一些。”

珍華聽著她的話,當下一驚,“公主你莫不是想拿著去找幫手讓人劫獄?這不可……”

“你想到哪裡去了,在望月我又不認識幾個人,去哪裡找人劫獄。”白了珍華一眼,阿瀾道,“你隻需要畫給我就好了,想救阿瑾出來就不要多問了。”

珍華聽她這麼說,點了點頭,“我這就畫。”

與阿瀾的這幾句交談,讓她發現了阿瀾與往日不太一樣,那至於是哪裡不一樣卻說不通,依舊是那般天真無邪,但是——卻沒有了那種懵懂無知的感覺。禦史府。

“六殿下是女子?六殿下是女子?六殿下竟然是個——”

“要死,就這一句話你重複多少遍,鬼叫什麼。”一毛筆朝著那正哇哇亂叫的少年砸了過去,吳忻睿沉著臉道,“再亂叫彆怪我把你扔出去。”

“可是可是……那她是女子就不可能做儲君,那麼睿哥你想要對抗嶽家的心思不就落空了?”林泉至今還是十分難以置信,那霸道傲然的少年怎麼就是個女子。

“你以為我同六殿下交好是為了今後的仕途?”斜了對麵的少年一眼,吳忻睿垂下了眸子,“從未想過涉及官場,我亦沒有必定要飛黃騰達的野心,我不過是為了能討回嶽家對我與姐姐的欺淩罷了。”

聽聞吳忻睿的話,林泉撇了撇嘴,“就算是這樣,那現在該如何?不管你是為了什麼,現下她入獄也什麼都幫不了你了。”

“六殿下一直隱瞞了這麼多年,怎麼會忽然讓人拆穿呢。”徑自嘀咕了一句,而後抬眸望著對麵的少年道,“林泉,想不想挖皇宮?”

“想啊想啊。”如小%e9%b8%a1啄米般的狂點頭,林泉眸中劃過一絲興奮,但很快的,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倏然看向吳忻睿,“你不會是想讓我……”

吳忻睿朝他微微一笑,一字一句道:“挖、天、牢。”

“你瘋了,挖皇宮是好玩,挖天牢是死罪,不去。”下意識退後好幾步,林泉瞪大了眼,“她現在成了犯人,你可知救她的後果?”

“果然是沒讀過書的。”吳忻睿看著他涼涼地道了一句,“你認為我會劫獄麼,那才是真真正正地害了六殿下,我要你挖一條密道通向天牢不過是為了能和她商量一下對策,也許事情還有轉機。”

儘管吳忻睿這麼說了,但林泉依舊心有顧忌,咬著%e5%94%87道:“我不……”

“不去也得去。”倏然有一道低柔寒涼的聲音傳入耳膜,悠漫且帶著圈圈漣漪,“若不然,嗬嗬——”

忽如其來的聲音聽得林泉驟然一驚,尤其是最後那道笑聲隻讓人覺得身站狂曠野之中吹過的一縷寒風瑟瑟,無端的令人背後汗毛倒豎,這房中隻有他與吳忻睿,但吳忻睿絕對是不會那般說話的,那麼說話的人是……

“啊——有鬼啊!”幾步跑到了吳忻睿的身後,而後緊張地探出了頭朝著房間的四周掃視。

第144章 獄中相見

更新時間:2014-8-20 16:51:20 本章字數:6279

“什麼人?”吳忻睿自然是聽見了那道聲音,訝異之後麵上浮現出幾許警惕,卻沒有林泉那般慌張,隻道,“閣下有話不妨當麵說。”

完全察覺不到什麼時候來了人,看著不遠處那半掩著的房門,吳忻睿眯了眯眼,林泉則是躲在他身後,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

“好,給你這個麵子。”來人輕描淡寫道了一聲,下一刻,二人隻覺得從頭頂上空落下了一道紅影,來人一襲絳紅色衣袍背對著他們,烏發如墨垂泄在身後。

望著眼前人的身形與自己無差,年紀應當也是差不多的,吳忻睿望了一眼頭頂上的橫梁,想必他方才是在那上頭,他們三人身處同一間房,他卻察覺不到房內還多了一個人,若是他不出聲,想必自己根本不會發現。

“閣下好身手。”望著身前人,隱隱覺得這身型有些熟悉,“不知來府上有何貴乾,再有……我們似乎在哪裡見過?”

同一時,林泉望著那道背影,與吳忻睿一樣有著一股熟悉之感。

而當那人轉過了身,便是讓他們二人齊齊一怔。

原來他就是那日在酒樓初見六殿下時被六殿下抱著的少年。這是吳忻睿第一次正麵打量著凰音。酒樓初見時正趕上他昏迷,隻覺得那當時的他神色蒼白有一種病弱之美,這次再見,他睜著那雙瀲灩鳳目,似是天生攜了魅惑的清澈,令人無法探知其中情緒。精致的輪廓渾然天成,從眉到眼,到%e5%94%87,無一不好看。

吳忻睿腦海中所浮現的兩個字與瑾玉初見凰音之時一樣——尤物。

“神仙姐姐……”一聲極小的嘀咕聲自身後響起,吳忻睿眼角微微一跳,再抬眸看凰音,隻見他眸中浮起一絲冷色。

伸手狠狠捏了一下`身後的人,直到他吃痛地了一聲。

“閉嘴,彆亂說話。”朝著身後的人咬牙道了一句,而後轉過頭朝著對麵的人道,“凰音公子,我想我明白你來此的目的了,讓林泉挖密道一事,勢在必行,既是需要他的幫助,就莫要太與他計較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計較方才林泉所說的那四個字。

林泉想必是想起了府內書房所見到的那幅畫,這才不小心吐露了對畫中人的稱呼,那麼他要將這件事帶過去,決不能讓林泉這個笨蛋泄露出父%e4%ba%b2的書房藏有凰音母%e4%ba%b2的畫。

也許這是一段上一輩人的恩怨,他不希望到了如今還要延續下去,所以能略過便略過。

好在林泉也不笨,心中知曉若是自己說漏了嘴恐怕禦史大人不會放過自己,沒準以後吳府都進不來了,便探出了頭朝著對麵那少年道:“公子,對不住對不住,你知道我沒見過世麵,所以……”

在對方的冷眼注視之下他的聲音愈來愈小,對麵那人美則美卻給人一種冷漠之感不易靠近,再看那雙眸子裡頭一點溫度也沒有,林泉縮了縮脖子,躲回了吳忻睿的身後索性不說話。

眼下的氣氛有些僵,吳忻睿便開口道:“皇宮不似尋常的府邸,設計複雜且麵積過大,從宮外到天牢若是要挖密道,必定得有一張格局分布圖。”

說到這兒他見站在對麵的凰音已然將手伸到了寬大的袖袍之下,吳忻睿不知他要做什麼,卻還是繼續道:“且這張圖不能太粗略,皇宮如迷宮,林泉又從來沒有去過,那麼六殿下所在的牢獄周遭的房屋也得畫的詳細一些,挖錯了至少可以知道是身處什麼地方……”

“這張可行?”吳忻睿說話間,凰音已經將袖袍之下的一張疊好的畫紙拿出遞給了吳忻睿。

吳忻睿望著那遞過來的圖紙愣了愣,似是沒想到凰音考慮這般周到,早已連圖紙都準備好了。

將那張圖紙接了過來,的確如他所說的牢獄周邊的建築均是畫的十分詳細,拿著圖紙轉了個身,望向身後的林泉,“你看看這張可行?”

林泉撇了撇嘴,往上頭瞄了一眼,“可以,但是……”

話未說完又察覺對麵兩道冷颼颼的視線投射了過來,他立馬肩頭一抖改了口道:“好好好,我去,但是你們可得保證我不出事。”

“怎麼,你還信不過我麼?”吳忻睿聞言朝他笑了笑,“憑你這遁地的本事,即使出了事不一樣可以自己鑽個洞出去?”

“……”

似紅綢鋪地的山路之間,一道白色的身影緩緩邁步而行。

淩霄山的山路,到山腰的這一段路以石階鋪設,白衫少年一路低垂著眸子,邊踏著石階一邊在心裡默默地數著自己踏過的石階數量。

這是他從小最喜歡做的事情。

十六歲前的日子都是在淩霄山過的,除了跟著師父學習琴技與習武,他最喜歡踩著這些石階玩,那時候的日子雖然簡單,卻也分外快樂。

直到他知道了那件事。

“你原是當今聖上第七子,但你可知道為何你不是在皇宮長大,而是在這樣的深山裡頭?”耳畔依舊還回想著那人似歎息般的聲音。

當時的他太過懵懂,對於這樣的問題第一反應便是撓了撓頭,好奇地問師父,“聖上的第七子是什麼意思,皇宮又是什麼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