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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夫難馴 笑無語 4040 字 3個月前

不知是憤怒的為小狐打抱不平還是在表達其他的意思。

這是瑾玉第一次聽到黎鴉的叫聲,不禁眼角一抽,這鳥叫起來,怎麼那麼像鴨子。

她方才在沉思著並未抬頭,自然也不知小狐發生了什麼,見花未安此時站在了自己的前頭背對著自己,從這個方向還能看到一截狐狸尾巴。

“回來了?”瑾玉走到了花未安的身旁,“可是有查探到……這是怎麼回事?”

那前%e8%85%bf上一抹血紅分外醒目,血液沾染上了雪白的毛發,讓這原本體型就小的小狐狸看起來頗為讓人心疼。

走上前撫了撫它的皮毛,瑾玉瞳孔一沉,“受傷了,莫不是宅子裡頭的人乾的?”

“應當不是人為。”花未安沉著身開口,手掌握著小狐受傷的前足,少見的起了怒意,“傷口半寸之深,較為粗,是被利物劃傷,不是箭應當就是弩,而且應當還是塗抹了毒藥之類的東西,若非小狐百毒不侵,此刻怕是不能到我們跟前了。”

瑾玉雖心中也氣憤,卻從花未安的話中聽出了一絲端倪,“你說的不是人為,那麼就應該是……”

明逍完全沒有理由會對一隻小狐狸下這樣的狠手,塗抹了毒藥的暗器,聽起來就像是——

“宅子裡有機關。”瑾玉眯了眯言,很快便下了定論。

“應該是。”花未安抬眸望向了半空中的黎鴉,卻見它撲閃著翅膀又叫喚了了兩聲,而後點了點頭。

黎鴉懂人語,它如此動作那便說明她們的猜測真的是對的。

“機關,嗬。”瑾玉眸色漸冷,這個明逍真是讓她意外。

不過是才置辦了不久的豪宅,便設了機關陷阱,而凰音此刻應當是還沒恢複,若是真的在裡頭,是無論如何也出不來的。

瑾玉忽的想起,嶽家辦喪宴的那一日她讓人去搗亂,而後她與凰音在不遠的酒樓觀賞,凰音離開了一段時間,她不放心跟了出去的時候,便撞到嶽煬扯著他的那一幕,那時候的凰音似乎便沒有了反抗的能力,幸而她及時過去踹開了那姓嶽的混賬。

猶記得他曾經對自己說過:我若毒發,你一隻手就可以捏死我。

他真的會虛弱到那般地步?明逍自然是不會知道這些,但有了那些機關,饒是凰音再聰明也出不來,除非能讓明逍主動放人。

但明逍願意放人這點聽起來便十分可笑,那個混蛋,可能麼?

“小狐反應動作極為靈敏,連它都避之不及的機關,咱們還是不要太輕舉妄動。”花未安搖了搖頭,“硬闖不行,明逍不一定會承認,潛入恐怕也不行了。”

話音落下,也未聽見瑾玉搭話,花未安看了過去,卻見瑾玉麵上陰沉的情緒已經收了起來,見她望了過來,勾%e5%94%87一笑,“還有一個辦法。”

……

喧鬨的濟州街道人來人往,歐陽墨帶著明逍派遣給他的婢女四處閒逛,一路上凡是他看中了的東西便大肆采購,他向來不吝花錢,如此也就導致了身後人左拎右提著一大堆的東西走得極為吃力。

女子望著身前男子的背影,實在是想不通怎麼會有男子這麼喜歡采購,尤其他看上的還都是些名貴的東西,觀音玉佛,珠寶首飾,還有左手邊大塊的紅珊瑚。

二人這麼走著當真是招搖過市。

二人又路過了一家玉器店,歐陽墨見此眸光一亮,抬步便要踏進去,卻忽聽身後響起一道悠然而略帶輕嘲的聲音,“買這麼多昂貴的玩意,生怕不能引起賊的注意麼?”

這聲音……

歐陽墨怔了好片刻,回過頭看到的便是那朝著自己淺笑的俊美少年,而他的肩頭上,正靠著明逍的婢女,那婢女雙目緊閉已然是被弄暈了。

“又是你。”歐陽墨聽到了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

瑾玉挑眉,“怎麼就不能是我?”

歐陽墨皺著眉頭看她,“你這是做什麼?”

他所指的自然是瑾玉將明逍的婢女打暈一事。

“有些事要和你聊聊,自然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瑾玉說到這兒,有些苦惱,“不過,你買的這些東西都挺貴重,我若是把她丟在這兒,似乎不大安全。你說怎麼辦?”

瑾玉這番話頓時讓歐陽墨起了危機感,“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將手扶著的已經暈了過去的婢女輕輕放在地上,瑾玉噙著微笑走向了歐陽墨,歐陽墨見她走近,竟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躲也沒用,跟我過來。”冷笑一聲,一把拖過了他的衣領。

“你,你做什麼,彆扯著我!”被瑾玉一路扯進了一旁的窄巷裡,歐陽墨隻覺得她沒安好心,使勁掙紮著要掙開她的手,瑾玉見此微一挑眉,很是好意的鬆開了手,歐陽墨自然料不到她會有所動作,淬不及防一下子跌在了地上,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吃痛之聲。

“你這個混蛋,你想,啊——”罵人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橫在脖子上的匕首打斷,瞬間將欲罵出口的話改成了一聲驚呼。

“就這麼點膽子麼。”瑾玉笑望著他的反應,尖利的匕首輕輕地蹭著他的脖子,“你放心,我沒有時間同你浪費,隻要你回答我的問題我便放了你。”

“你問。”歐陽墨沉著臉開口,隻覺得自己今日真是倒黴透了。

先是被凰音要挾,現下又是被這家夥拿著匕首抵著自己的脖子。

這兩個人真是他命裡的災星,同樣的喜歡威脅人,又同樣的,讓他生氣卻反抗不得。

“我問你,在明逍的宅子裡,你可見過一個穿著絳紅色衣衫的少年。”考慮到眼前的二愣子可能不認識凰音,瑾玉便直接跟他形容起他的外貌。

“你怎麼知道我如今住在郡王的宅子裡?你直呼郡王名諱,可知這是不敬?”歐陽墨驚訝地瞪眼。

瑾玉卻不回答他,隻淡淡道:“回答我。”

不敬?明逍那王八羔子的郡王身份和她的皇子身份相比較,是誰對誰不敬?

匕首的冰涼之感在脖頸間遊移,歐陽墨咬了咬牙,“有,你說的是凰音?”

“他真的在裡頭?”一瞬間瑾玉的神色便是冷峻無比,桃花美目泛起毫不掩飾的怒意,“說,他現在如何了?”

話說著,抵著歐陽墨脖頸的匕首逼近了一份,讓歐陽墨頓時大喊,“注意你的手,你不是說了我回答你的問題你就不傷我。”

“放心,你若是安分,我怎麼會在你的脖子上留痕跡讓明逍去懷疑呢?”瑾玉道,“所以,回答我,嗯?”

“他被郡王軟禁了起來,不過日子過的應該還不錯。”歐陽墨見眼前的人似乎很是在乎凰音,不由得冷哼,“你若想救他出來可能沒那麼簡單,那宅子裡多得是機關陷阱。”

瑾玉挑眉,“不是還有你?”

“我,我哪有辦法!我還是讓人帶著才能出入的,就是方才被你打暈的丫鬟。”歐陽墨瞪瑾玉,“不過她是郡王的人,據我所知郡王對身邊的下人要求極高,非忠誠者不留,你可以去試試她肯不肯告訴你。”

被人拿匕首駕著脖子的感覺自然不妙,為了報複跟前的少年他便故意這麼說,目的就是想惹眼前的人著急。

哪知瑾玉聽了,卻不慌不忙地收了匕首起了身,“歐陽公子,先委屈你一會兒。”

“你什麼意思?”歐陽墨見她移開了匕首終於起了身,摸了摸自個的脖子,“你不是說我回答你的問題便不傷我。”

“對,不傷你。”瑾玉笑道,“但沒說要放了你。”┆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歐陽墨頓時怒起,“你!”

“未安,幫我看著他。”眼前的少年像是沒有察覺他的怒意,徑自起了身,那話似乎是朝著他身後的人說的。

歐陽墨轉過了身,便見一名白衫少年懷抱一物站在窄巷的巷口,手中還拎著那名明逍的婢女。

真他大爺的好想罵人。

花未安見瑾玉走近,朝她點頭,“這有我,你去罷。”

“嗯。”應了一聲,瑾玉邁步走出了窄巷。

左都禦史府內,榕樹之下擺了一張方形的大桌,桌上筆墨紙硯有序陳列,有執筆的少年端坐在書桌邊埋頭寫字,時不時地抬頭咬著毛筆的筆末,似是在思考。

“少爺。”忽有男子的聲音將他的思慮打斷,“少爺,六殿……”

“吵什麼吵,正煩著呢。”不待他說完吳忻睿便皺著眉頭喝了一聲,看也不看那人,隻將視線停留在跟前的白紙之上,“什麼事。”

這次接過話的卻不是那名仆從了,而是一道清朗不失好聽的聲線,“阿睿,本宮遇上了難事,來尋你幫忙。”

吳忻睿毛筆一抖,轉過頭看向那一丈開外的俊美少年,麵上不由得浮現一絲尷尬之色,竟當著殿下的麵跟下人發火,真是失態。

“六殿下,我……”

“你可是也碰上了什麼難題?”瑾玉不待他說完,望著他,淺笑。

吳忻睿忙道:“還是殿下先說說來意吧,我的不急。”

聽聞吳忻睿這麼說,瑾玉走上了前,才欲開口,卻在看見那白紙之上的字怔了一下。

樓閣望,雲邊謠,淚濕桃花紅映牆。花落成雨,爛如泥,輕踏燕,蝶紛飛,誰人歸,卻把青春悔。

“你這是……”瑾玉望著他,挑眉,“怎麼,改套路了?現在要做詩人了?”

“不是,殿下誤會了。”吳忻睿望著瑾玉,遲疑了片刻,這才開口道,“阿睿說了還希望殿下彆怪罪,現在集市上的人皆知,兩棵小白菜是一對姐弟,當初起這個名兒是無心,誰知道有些人看書也就罷了,非要揪著寫作之人不放,而這筆名一聽便讓人猜到了是兩個人,也不知是誰走漏的消息,我與姐姐擔心讓人知道,便決定沉寂一段時日,正好殿下提供了筆名,這次為了安全起見,便將寫作之人設定為一對情侶,這筆風也得改改,不能與之前的相同,我要做的便是,以黃金搭檔壓下兩棵小白菜,讓前者名氣更大。不過畢竟我還未有心動之人,這寫到這兒,不知該怎麼接下去了。”

“你設想的倒是挺周到的。”瑾玉淺笑,這姐弟二人篡改的書太多了,身份曝光恐怕對他們不利。

不過,以情人換姐弟,是那麼簡單的事麼?也難得他還想著怎麼寫情詩。

不過這麼一來倒是讓她撿便宜了,以凰音和她的綽號相結合的筆名……說來還真是緣分。

“樓閣望,雲邊謠,淚濕桃花紅映牆。花落成雨,爛如泥,輕踏燕,蝶紛飛,誰人歸,卻把青春悔。”低喃了一句,從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