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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夫難馴 笑無語 4081 字 3個月前

一條雪白緞帶,將那緞帶在荷花花梗之上纏了幾圈輕輕綁上,而後遞給了站在自己對麵的白衫女子。

雪白緞帶繡鴛鴦,簡綁輕繞纏花梗,那是——鴛鴦荷。

一向桀驁不馴蠻橫的六殿下竟也會%e4%ba%b2自采一朵鴛鴦荷送女子,再看那素來不可一世的眉眼間此刻是罕見的溫柔笑意。

這一刻不知多少人訝異也不知多少芳心碎一地。

雖說瑾玉平日紈絝,但因著無雙的容貌與地位傾慕於她的女子自是不少,此刻見他%e4%ba%b2自折花送那白衫女子,便知自己是沒有希望了。

“未安,盛開的荷花摘下來不多久便焉了,而這半開的,拿回去以水養還能在觀賞幾天,你可以等著它花開,%e4%ba%b2眼看它生氣蓬勃萬千美態。”心知一旁有不少人望著這裡,瑾玉眉頭一挑,聲線放大了幾許,“接了這荷花便代表你願做本宮的正妃,那麼未安,你可願意?”

花未安望著那荷花片刻,忽的便是笑了,向來淡漠的臉上出現了笑容竟是十分明豔動人,她伸手接過了那鴛鴦荷,“自當願意。”

瑾玉亦朝她輕輕一笑,而後挑了挑眉。

正當這郎才女貌的二人裝模作樣之際,有一名宮婢急急而來,到了瑾玉跟前就道:“六殿下,夕照的太子讓奴婢轉告您,說,說……”

“喘口氣,慢慢說。”眼見她跑得急,瑾玉道,“他讓你轉告什麼了?”

說來今日還未看見花未寒,他分明是受了邀請了,也許過一會兒會在宴會上看見他也說不定。

“說讓您看好……凰音公子,彆讓他自焚玩得太過……”她話還未說完,便見對麵兩人麵色齊齊一變,瑾玉的反應更是激烈,一把上前扣上她的肩頭——

“你說凰音乾什麼去了?”

自焚?他大爺的是什麼意思!

“不,不知道。”見瑾玉神色陰沉,那宮婢顫著聲道,“夕照的太子說,說的……”

“該死。”咬牙低咒一聲,瑾玉邁步離開了荷花池。

今日的破事真是多得讓她鬨心,真讓她想找塊豆腐撞死。

花未寒應當是不會無緣無故作弄他,他這麼說一定是看見了什麼,凰音那家夥——最好彆做什麼太過分的事。

這一頭瑾玉又氣又急,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一襲紫衣輕揚,冷豔無雙的女子正定定地看著她正在走動的身影直至她消失不見。

果然還是碰上了這一天。

回想起剛才荷花池岸少年%e4%ba%b2手摘荷花那一幕,紫衣女子垂下了眼簾,掩下眸底的不甘。

何止是不甘,更多的則是失落。然這些情緒都隻在這片刻,再度抬眸之時,那眸裡除了一片漠然孤傲再無其他。

她轉了個身邁步至一旁的涼亭坐下,也不去參與那一眾貴女之間的談論,仿佛周圍一切皆不入眼,隻她一人傲然獨立。

這一幕落在不遠處佇立著的觀月台之上一雙鷹眸裡,明黃色的身影站在觀月台第三層,俯視著一切目光所及的地方。

“小李子,朕居然把這紫雁公主也忘了。”有些不可思議地道了一句,東方珩也未轉頭,但這話是對著宮內的大總管太監所說的,“據說她在朕回宮之前就來拜訪了我望月,朕回宮之後倒是聽皇後提及紫雁公主,覺得耳熟卻一時又想不起來,後來又是秋靈又是安寧的到來,加之那讓朕不省心的玉兒竟然說有了意中人,朕便將這位公主忘到腦後了。”

“紫雁公主,雲若的第十三位公主,又有雲若第一美人之稱,且聽說她還長袖善舞,雲若還沒有誰能比得上她的。”身邊響起了小李子的尖細嗓音,“如今四殿下六殿下的婚事都有著落了,陛下您這時候想起了紫雁公主莫不是……”

“還是你了解朕。”東方珩麵上浮起一絲笑容,“去將三殿下喚來,估摸他現在那朵荷花還鬱悶著不知該給誰。”

“是。”

……

“怎麼樣,還疼嗎?”裝潢雅致的房屋之內,黃衣少女正小心翼翼的替坐在桌邊一臉麵無表情的人包紮著手。

那人聽聞她的問話,無謂道:“沒感覺。”

“胡扯,又不是鐵打的,怎麼就沒感覺了?”阿瀾難得壯著膽子低斥了一聲,“你與瑾玉是發生了什麼麼?”

這話說完,她當即覺得對麵一道冷冽的視線投了過來,而後那還在她手上的纏著白布的手倏然一收,讓她驟然叫出了聲,“還沒包完呢!”

凰音好似沒聽見,望著手上的紗布片刻,忽然冷哼一聲,一手拿著那還未捆好的紗布袋開始拉扯起來,這動作看的阿瀾一驚,“你乾什麼?”

“我討厭白色,看著就不順眼!”他的聲線陰鶩而帶著沉怒。

第106章 怎麼,你心疼?

更新時間:2014-8-20 16:51:06 本章字數:4001

阿瀾聽著這理由,隻覺得莫名其妙,見凰音不知為何莫名又生氣,她想去阻止他又遲疑著沒上前,隻擔心會適得其反。

眼見那才纏好不久的紗布又要被他扯下來,卻忽聽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阿瀾轉過頭望向房門,而凰音也在這一刻停止了拉扯紗布的動作。

“砰”門被人用外頭粗魯地打開,力道之大直接震出了聲響。

阿瀾望著那房門口的人有些怔然,“阿瑾?”

她竟這麼快就來了。

瑾玉差點沒拿腳踹門,一路上耳邊似乎都還縈繞著那宮婢的話,她想知道凰音究竟如何,這才一路急忙地過來,想想這次八成又是得自己先妥協,忍不住有些氣怒。

桃花目直直射向那正坐在桌旁的人,那人頭也不抬,隻是拿著白紗一圈一圈地纏了上去,看著他的動作,她想也不想地走上前擒住了他的手腕,“你的手怎麼了?”

他的雙手都纏著白紗,回想起花未寒讓人轉告她的‘自焚’,瑾玉心裡一緊,莫非凰音他……

“給我看看……”

話未說完隻見凰音漠然地一個使勁手腕翻旋掙%e8%84%b1了瑾玉的鉗製,而後一言不發地將那原本還被他撕扯的白色紗布纏了回去。

阿瀾見此心中了然,他性格極傲,即便是跟瑾玉發生了不愉快卻還是不希望自己受傷的手被她看見,不知是不願讓瑾玉擔心的成分居多還是不願丟失形象的成分居多。

畢竟在他看來手燒成那模樣已經是不小的瑕疵了。

既然介意這個,為何還要這麼對自己?

相識了這麼多年她還是不了解他,他性格太複雜多變,瞅了一眼那神色陰沉的瑾玉,阿瀾道了一句,“阿瑾,哥哥的手被燒傷了不肯包紮,你勸勸他。”

話音落下對麵那還是纏紗布的人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眸色寒涼暗含警告。

阿瀾心知這是惹到他了,明明知道他不想提起她卻說給瑾玉聽,這次瑾玉若是不能與他化解矛盾恐怕他事後會收拾自己了。

“嗚哇,哥哥好凶……”不怕死地大喊了一聲,而後掩麵狂奔出門。

這下完了她估計是將他惹毛了趕緊跑趕緊跑瑾玉你加油嗷嗷。

“手被燒傷,怎麼回事?”沉著臉上前,也不管凰音多麼不情願,將他的手一把粗魯地扯了過來,而後將那纏著的紗布再一圈一圈地解了下來。

她要看看他究竟把手弄到了什麼程度。

而凰音這次卻不反抗了,隻是冷眼望著她的動作,由著她將手上那層白紗扯下,露出了皮肉外翻血紅之中還帶著焦黑的肌膚。

如他預料般的對麵那人發火了,聲線慍怒而冷厲,“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仔細地聽不難聽出裡頭的心痛成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烤火不慎烤傷了。”欲將手抽回,哪知攥著他手的那人攥地太緊,嘗試了兩三次扯不回他也放棄了,“怎麼六殿下意見很大?”

這漠然而疏離的口氣聽得瑾玉惱怒不已。

哪怕他語氣衝一點生氣一點她也不希望聽到的這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話。

真是應了她之前的那句話,“出了地牢,你我便形同陌路。”

凰音做到了,但是她還沒能做到。

“我想不通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她心中苦澀麵上卻冷笑,“心可以硬到這種程度,而且我還十分佩服你的承受能力。”

將手燒成這副模樣還能這般無謂好似身上的皮肉不是自己的。

記憶裡他的手十分好看,指節修長瑩白如玉,現在卻是——

也不知這要養多久才能好,好之後會不會留下疤痕,如果他介意的話每每回想起來都會難受的吧。

她從未想過他會用這種方式對待自己,這次他不折騰她不折騰旁人反而是折騰自己,她沒有辦法做到置之不理,先前說的那些狠絕的話在這一刻似乎是全然忘了。

她說他佩服他的承受能力時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凰音聞言%e5%94%87角勾起一抹輕嘲,“怎麼,你心疼?”

這語氣聽起來更令人寒心,但瑾玉這次卻不生氣了,回想起來凰音一直是一個很彆扭的人,許多時候他所表現的與他心中所想大不相同,比如此刻,她覺得他應該是希望自己承認,如果她也跟他似的那麼愛鬨彆扭那麼他們真的可能永遠也回不去了。

“是,我心疼。”瑾玉定定地望著他,回答得十分乾脆,“我敢承認我心疼,你敢承認你現在對我說這些話是氣話麼?你敢說你對我的情意已經消失殆儘一點不剩了?你敢說,我就再也不糾纏你。我東方瑾玉不是死皮賴臉的人,隻要你一句話,我立刻走。”

她這般乾脆果決的態度令凰音眸中出現了一瞬的怔然。

還真是利落啊,隻要他一句話她就走人?

他沒有轉過頭看她,但他開口了,出口的話是,“幫我包紮。”

這話一出瑾玉又是有些無言。

他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隻說了這四個字,他分明不舍得她走卻不懂挽留一下,還真是個彆扭死的家夥。

心知凰音還未消氣,瑾玉什麼也不說,抓過他的手,望了一眼那被扯得亂七八糟的紗布,應該是不能用了,掃視了一遍四周,在對麵的椅子上看見一捆紗布,才想走過去卻聽凰音道:“我不要這種紗布。”

“什麼?”瑾玉轉過頭看他,有些不明所以。

然凰音隻輕飄飄地道了兩個字:“白色。”

白色……瑾玉靜默了片刻。

以前怎麼沒聽他說討厭這個顏色,不過現在她懶得與他計較,依舊走過去將那捆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