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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夫難馴 笑無語 4047 字 3個月前

段記憶,恍然間有一抹絳紅色似乎闖入了地牢,而後似乎還有人的爭執之聲?

如果凰音那時候也在的話,豈不是讓他撞見了自己和瑾玉——

思及此他難得沒了幸災樂禍的想法,而是眉目間劃過一絲憂慮,莫不是瑾玉凰音這次真吵上了?

獨自一人走在去禦花園的路上,瑾玉腦海中總不斷徘徊著凰音說的話。

到現在她已是接受了他就那麼離開的事實,心中劃過一抹苦澀。

今後再見麵,該如何麵對?

正走著,一抹鵝黃卻忽然闖入了視線,“阿瑾,你怎麼了?”

輕輕抬眸,望著眼前那靈動的少女,正等著大眼疑惑地望著她,“你看上去不大高興?”

“沒什麼。”瑾玉搖了搖頭,瞥開了話題,“阿瀾在這做什麼?”

“我麼?等你和哥哥啊。”聽聞瑾玉的問話阿瀾麵上浮起一抹笑,而後伸手將一物遞給了瑾玉,“阿瑾,這下子你可要拿好了,不能再丟了。”

她手上所拿的正是一條繡著鴛鴦的緞帶。

瑾玉見此怔了一下,而後伸手接過,“這緞帶怎會在你手上?”

“假山後麵的石頭縫裡撿的。”阿瀾道,“本來和哥哥說話說得好好的,被一名焦躁的宮女撞上了,她朝我道了歉說是因為丟了你的鴛鴦荷尋不到,哥哥問了她幾句話,然後便帶著我到了假山後麵,在一塊大石頭的縫裡看見了半枝荷花的花梗,上麵綁著這條帶子,他就說讓我在這兒等你,他去找你。”

瑾玉撫著手中緞帶道:“原來如此。”

難怪,難怪那時候他會忽然出現,先前有著不少的人見著自己回了永陵宮,他一問便應該知曉了,以致於正好讓他撞上了那麼一幕。

非她所能想到,也非葉茫自願,他怎麼就不能理解一下?

輕輕閉上了眼,再次睜開之時眸中已然恢複了平日的沉靜,其中還攜著一抹冷然。

將鴛鴦荷折斷丟在假山之後,是誰做的她暫時是不能肯定,但心中卻已有了幾個人選,隻等賞荷宴結束來個查探,必要懲戒那作怪之人。

至於鴛鴦荷,有這緞帶她倒是不用擔心,回頭去荷花池裡摘一朵現成的綁上便好了。

“阿瑾為什麼你是一個人回來的?”阿瀾見隻有瑾玉一人,眸子又四處掃了掃,“哥哥呢?”

聽聞她提及那人,瑾玉靜默了片刻,而後開口道:“不知道。”

他去哪兒,現在她還有知道的權利麼。

“你也不知道啊。”阿瀾倒是沒有多想,隻道,“那我們趕緊先回禦花園吧。”

“嗯。”輕輕地應了一聲,瑾玉邁步走了出去,阿瀾跟在她的身後,望著她的背影眸中若有所思。

好像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呢。

今日的賞荷宴使得禦花園成了宮中最為熱鬨的地方,不少宮裡均調派出了人手布置,永陵宮離禦花園不大遠,因此調出去的人手不少。

這便導致了今日永陵宮的花園裡頭已是沒有人了,平日主子們喜歡在這裡總會有下人陪同著,今日全去了賞荷宴,花園裡便是一片寂靜了。

然就是在這樣的地方,卻有著火苗跳動發出的‘滋滋’聲響。

有一道修長的月白色身影踏入了花園之中,聽著那不正常的異響,眉目微動,循著聲音走到了花園那八角小亭之後,一幕不可思議的場景映入眼簾。

絳色衣袍的少年坐在台階之上,麵前放著的是一盆以乾柴而生的火,這大白天的烤火本就詭異到了極點,更讓花未寒訝異的是,那烤火的人竟然將自己的手伸到了那跳躍的火光之上,火焰毫不留言地焚燒著他白皙的肌膚,花未寒甚至還聞到了一絲烤焦的味道。

那是——火光將皮肉燒開的味道。

“凰音。”花未寒淡淡開口,“你能告訴我你這是在乾什麼?”

凰音自然是知道有人來了,也知道來人是誰,聽著那人的問話隻是輕描淡寫道:“我冷。”

花未寒清冷的眼眸抽了一抽,“大白天的你冷?”

他說冷也就罷了,問題是他覺得冷便將手拿去燒?真是——有病。

“手冷。”凰音依舊一派淡然,手心處傳來的炙熱的痛感那般清晰,他卻仿若未覺,“心也冷。”

“所以就把手拿去燒烤?”花未寒漠然地望著他,見他手上原本白皙的肌膚已經皮開肉綻,“你這麼做是為何?”

“這樣暖和。”凰音難得地有耐心回答他所有的問題。

花未寒聽得好笑,“不疼?”

“隻要是我喜歡的,疼不疼無所謂。”凰音道,“這樣的暖和會讓我覺得自己像個人。”

花未寒隻想說你這樣更不像個人。

“還以為許久不見你總算是變得正常了些,原來是我想多了。”花未寒語氣平淡,“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發瘋。”

凰音不再說話。

“莫不是和那人鬨翻了?”花未寒冷笑,“你故意把自己搞成這個模樣你當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

凰音依舊不理。他隻是靜靜地坐在那兒,望著那跳躍的火光,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意識裡。

花未寒眸子一眯,不再理他,轉過身便離開花園,邁出了花園幾步碰上了一名宮女,那宮女朝著自己行了一禮便要走開,花未寒道:“慢著。”

“太子有何吩咐?”

“去通知你們六殿下一聲。”花未寒道,“看好自個的男寵,小心玩自焚玩的太過,翹辮子了。”

第105章 鬨心之事

更新時間:2014-8-20 16:51:06 本章字數:5138

聽聞花未寒的話,那宮婢愣了好片刻才反應過來。

他說殿下的男寵,那豈不就是……

“太子所指的是凰音公子?”她有些訝異地瞪眼,不明白花未寒所言的‘自焚’是什麼意思。*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然花未寒卻不再答話,他能幫著傳達已經很夠仁至義儘,在那宮婢詫異的眸光下漠然地邁步離去。

身後的女子見他不說話自然也不敢再叫他,便隻能按著他說的,轉了個方向邁步離去。

“女兒香,無色無味,速溶於各種酒水之中,入喉之後不會馬上發作,且,這味藥需得服用過後超過半個時辰再飲一次酒才可見效,發作時全身肌膚泛紅,熱意席卷全身難受無比,為烈性媚—藥,通常人甚難抵抗的住,它的成分極難檢測出,以致於留下了盛有它的杯子也是毫無蛛絲馬跡,至少目前我沒有能檢測出它的能力。”荷花池畔,白衣輕揚的女子指尖捏著一隻小巧的酒杯,朝著站立在正對麵的少年道,“更遑論太醫院裡的太醫,所以下這藥的人有十足的把握抵賴,隻因今日賞荷宴一眼望去全是酒水,既是檢測不出,她又有何後顧之憂。”

“好一個太子妃。”少年%e5%94%87角泛起一絲冷意,而後抬眸望著對麵的女子,“她竟是毫不擔心讓你知道,這般明目張膽,想必你若喝了這女兒香,之後她必定也會設法讓你喝下女兒紅?而你即便心知肚明,卻沒有證據。”

“她向來膽子就是這般大,我也不是頭一次知道了。”花未安卻不大在意,隻無謂地笑了笑,“而她也向來不掩飾對我的敵意,你莫要看她之前還好聲好氣,一旦她目的達到便會馬上翻臉,那程度比之翻書有過之而無不及,若不是瑾玉你同我說了葉茫的症狀,我也猜不到她用的是女兒香,這味藥我不知她是從哪弄到的,但是我能力有限,能檢測出其中成分的恐怕隻有我師父,或者可以問問我二師兄。”

“看你皇兄品行還不錯,卻娶了這麼一個招人恨的太子妃。”瑾玉此時絲毫不掩飾對顧芷晴的憎恨,她恩怨分明,若不是這混賬女子葉茫如何會中招,她又如何會與凰音鬨到那種地步。

她聽聞下人的稟報去地牢之時,隱隱記得葉茫身邊有酒壺還有一摞子書,他向來人脈好,想必與永陵宮中一些下人混熟了,這入了地牢還會有人送酒送書給他解悶,而那白癡藥效發作連她是誰也不知道就這麼撲上來了,還好死不死被不該看見的人看見。

她向來記仇,顧芷晴的行為造成了這般後果,她絕不會輕饒她。

“有些事瑾玉你暫時還不知道,不過遲早你會明白的。”花未安說了這麼一句略帶深意的話,也不管瑾玉有沒有聽明白,隻歎息一聲,“皇嫂就是想看我在人前的醜態,就算我這次不喝她的酒,她也會想其他法子來對付我,她從未停止過對我的算計,不過這次卻連累了葉琴師,瑾玉你放心,此時事因我而起,葉茫那邊光是泡冷水是不夠的,還得用其他的辦法將他體內的女兒香徹底清除,否則他這輩子也彆想碰酒了,而他藥性未除儘,亦是不可以飲酒。”

藥性未除儘,不可以飲酒?

瑾玉心下冷哼,他那般愛裝風雅之人,少了酒恐怕是會炸毛吧?

“且就讓那白癡家夥沒酒喝吧。”瑾玉涼涼一笑,“最好這段時間能維持地長一些,本宮心情不爽,他也彆想好過。”

花未安:“…。”

有一種人就是這樣,自己不高興便要做點讓彆人不高興的事情,好像這樣她就可以高興一點。

“你的師父我知道是鬼醫。”整理好了情緒,瑾玉收起了那抹涼薄的笑意,朝著花未安道,“但你的師兄是?”

“你也認識的。”花未安道,“南靜王世子,蕭陌宸,或許可以讓他一試。”

瑾玉沉%e5%90%9f了片刻道:“我知道了。”

言罷,掃視了一遍四周,卻發現賞荷之人不少,但大約是猜到了自己在與安寧公主‘談情’,以致於賞荷的人大多與她們這邊保持著一點距離,很識趣地不來打攪。

瑾玉見此%e5%94%87角一勾,而後轉身目光掃過那一池荷花,最後停留在了一丈開外的一朵半開的荷花。

隻開一半,一半未開,粉色的花瓣微張,較之盛開的荷花更多了一絲風情。古人說,猶抱琵琶半遮麵,半開的荷花,不錯。

望著那荷花不過片刻,她便足尖一點飛離了岸邊,衣帶輕躍腳上踏過好幾片荷葉,霎時引起身後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或包含著驚訝或包含著讚歎,但她好似未覺,腳下生風一般掠過那朵半開的荷花,一個俯身在那花梗處一掐而後一個旋身而起,再借著之前踩過的荷葉掠向岸邊,做完這一切不過片刻功夫。

眾人眼中隻見那俊美無比身輕如燕的少年站在岸邊,一手持那朵才被采摘下來的半開荷花,另一隻手從衣袖間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