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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夫難馴 笑無語 4127 字 3個月前

南靜王世子?

瑾玉眼眸一眯,那位手握二十萬兵馬,本是一方主將,卻因立下赫赫戰功,而被封為異姓王的南靜王蕭鬱,可不就是皇後的%e4%ba%b2哥哥,自己的%e4%ba%b2舅舅?

印象中他有一位長子,自小因體弱多病而讓他與王妃頗為憂愁,王府眾人悉心照顧了那小世子十年,卻還是迎來了一個大病的夜晚,高燒不退咳嗽不止,南靜王擔憂不已,第二日將他抱出了王府,回來之時卻是獨自一人,據說是交給自己的一位至交好友撫養,那人還是個醫術高明的人。

這麼些年過去了,那位世子終於是回來了。那個看起來溫潤和善,笑著說與自己有一場師徒緣的男子,又是一位表哥。

“本來還想著,外人給的東西不可信,不過既然是表哥,那且信他一回。”拿出袖中蕭陌宸贈她的小瓷瓶,瑾玉勾%e5%94%87一笑,“什麼好東西,試試不就知道了。”

下一刻,眼眸倏地一沉,冷聲開口,“把那幾個不要命的給本宮捆綁好了!”

“是!”

望月的皇宮,皇子妃嬪,甚至於公主,各宮之中均設有囚牢,平日裡各宮的主子都是用來關押犯了錯的宮人,這當中動用私行的多不勝數。不過印象之中以前的東方瑾玉並不愛折磨人,開罪了她的大多都是給個痛快,利落解決。

邁進昏暗而冰冷的囚牢,鼻尖嗅到的是空氣中潮濕的味道,瑾玉皺了皺鼻子,而後有人搬來了椅子給她坐下,不多時,那三名奄奄一息的刺客便被押到了跟前。

他們的下巴已經被裝上,卻還是用布賭住了他們的口,以防咬%e8%88%8c自儘。

望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名年輕男子,瑾玉道:“把他嘴裡的布取下,本宮看他也沒力氣咬%e8%88%8c自儘了。”

將蕭陌宸給她的小瓷瓶把玩在指尖,看管囚籠的侍衛會意,將人押到了她跟前,扣著那人的下巴掰開了他的嘴,瑾玉拔下了瓷瓶的塞子,將裡頭的藥粉傾倒了一部分在他嘴裡。

她不確定蕭陌宸給的到底能不能問出點什麼,左右這些人受過專業訓練什麼也不肯說,試試也無妨。

“咳咳——”被喂了藥的男子有些劇烈的咳了起來,下一刻卻已被人合上了牙關,隻感覺口中的藥粉已經化了開,眼前霎時感到一陣的模糊,意識愈發朦朧。

瑾玉望著他的樣子,隻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望進那人眸中,卻見其一片朦朧氤氳,下一刻,倏然變得驚恐。

瑾玉神色一凜,不自覺轉過頭望了一眼,但見這牢中把手森嚴而緊密,什麼異狀也無,這人在驚恐什麼?

作為連嚴刑逼供也能死咬牙關的殺手,竟然會出現驚恐這種情緒。

“將他的臉抬起來,讓本宮看清楚。”望著那張發絲淩亂不人不鬼的臉,唯有那雙眼睛中的情緒看的分外清楚,此刻已經沒有了方才的驚恐,而是一陣的迷茫,然下一瞬,又忽然變得悲傷——

“唔……”似是小獸一半的嗚咽,卻被人捏著下巴與肩頭,緊揪著他的發迫使他仰頭,對上了座位之上的那精致少年的臉孔,他眸中猛然湧現出凶狠,帶著無儘憤恨。

“唔——”猛然像是發了瘋一般,他一個勁兒要向前衝,身體亂晃著要掙%e8%84%b1開侍衛的鉗製。

“放肆!”好幾名侍衛衝上來將他製住,有一個甚至抬起了腳,然要踹出去時,卻被一隻華貴的鑲嵌翠玉的靴子先一步踹上——

“本宮沒讓你動手!”將那侍衛踹開,瑾玉站起了身,俯視那名近乎癲狂的男子,冷聲開口,“說,你的主人是誰?”

話音落下,那原本還瘋癲的男子忽的靜了下來,趴在地上踹息著,口齒不清道:“主人……”

瑾玉皺眉,這人怎麼跟神經錯亂了似的?蕭陌宸這藥究竟是什麼東西。

“主人是……”那人還在斷斷續續地擠著字,聲音愈發地小。

“是誰?”暫且不管這藥有什麼問題,瑾玉隻見這人似是神智有些不清了,忙俯下`身聽那人半迷糊半艱難的話語。

“星……月”細弱蚊蠅的聲音之後,再無動靜。

“星月?”秀氣的眉頭斂起,瑾玉抬腳碰了碰地上那人的肩頭,卻見他一動不動。

有侍衛上前探了那人的鼻息,而後垂首道:“殿下,他斷氣了。”

“拖出去埋了。”料到是這樣的結果,瑾玉冷然地道完了一句便轉過身,離開了囚牢。

蕭陌宸給她的這藥竟是吃死了人,不過卻也不是沒有收獲。

“星月?”瑾玉低喃一聲,這兩個字怎麼像是在哪裡聽過?

搜尋了一遍腦海中的記憶,卻依舊記不太清,直到出了囚牢的門看到門口站立著等她的珍華,她上前問道:“珍華,你可聽過星月這個名字?我隱隱覺得在哪聽過卻想不起來。”

“星月?”珍華聞言,神色頓時一變,不過一瞬,卻又很快地恢複正常,而後道,“這是宮外流傳的一個十分有名的殺手組織,奴婢早有所耳聞,殿下想來是聽人提過卻沒去在意,這個組織的人收錢取命,卻有一條明令,不殺皇族子弟,殿下你這般問是因為裡頭的人招供了?”

“嗯。”瑾玉點點了頭,桃花目微動,忽的低聲笑了,“那這買本宮命的人麵子倒是真大,珍華你覺得此人會不會和那星月的頭目有什麼特彆的關係,又或者,這條明令根本就是擺設?你方才說不殺皇室的人,許是他們放出的幌子呢?”

珍華凝眉,“這……”

“行了,夜裡涼,回房,這件事本宮自有方式處理。”

回到臥室之時已是很晚了,珍華照例為她解下了外衣之後便退下,偌大的房間僅留瑾玉一人,她身著白色中衣靠在床頭靜坐了一會兒,卻半絲睡意也無。

忽覺得有些口渴,瑾玉下了床走到桌邊,拎起茶壺,看著那從壺口傾倒而下的茶水,這寂靜的房內,水流之聲聽在耳中格外清晰,她的思緒飄回了先前與皇後的對話。

拿到黑東珠,即可看到她與七皇子背後隱藏的圖騰。

她先前一直便懷疑葉茫是七皇子,卻苦惱沒有證據,若是這一次去雅芳閣能拿到那顆黑東珠,把葉茫抓來試一試,便可以確定了。

茶水倒滿了杯子,瑾玉將手中茶壺擱置一旁,端起茶杯,%e5%94%87剛觸上那茶杯的邊緣,便忽的一頓,隻因外頭傳來了不同尋常的動靜。

如此寂靜的夜裡,怎麼會有這般淩亂無章且不帶絲毫隱藏性的腳步聲?

那聲音愈發的近了,瑾玉將茶中水一仰頭喝下,而後將茶杯緊握在手中,桃花美目一凜,猛地望向窗口的方向——

“啪!”

同一時刻,有人破窗而入。

“怎麼是你?”本是捏著茶杯要砸向來人的手在看清那人的一瞬間,頓在了半空中。

第五十七章 穀欠求不滿?

更新時間:2014-8-20 16:50:51 本章字數:3886

來人身型纖瘦,一襲黑色夜行服裹身,若非看清了那人正對著她的蒼白臉孔,瑾玉險些沒認出來。

蒙麵用的黑巾他並未戴上,隻是掛在了脖頸之上,那張精致絕美的麵容卻沒了平日的笑意盎然,而是蒼白到了極點,他的%e5%94%87角有血液沁出,望過來的鳳眸瀲灩而沉靜。

“你……”從未見過他這般虛弱的樣子,她一時訝異地挑起了眉頭,見他似是連腳跟也站不穩,不禁挑眉,“這是半夜出去做賊,被人追的沒地跑了麼?”

印象裡的凰音功夫極好,她憑借著前生學習的擒拿與格鬥加上如今這原主本身所習的武藝,那日在觀月台卻還是被他輕而易舉地製住,他能憑借蠶絲殺人,身輕如燕甚至能說如同幽靈鬼魅一般,而她僅僅見過的那幾次他的招式都極為精妙,究竟是誰傷了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唔……”凰音剛欲開口說話,卻忽的抬手捂住了嘴,輕咳了好幾聲,而後有鮮紅的液體從指縫間流了出來,分外刺目。

瑾玉一時斂起了笑意,他傷的挺重?

“滴答——”血液順著指縫流到地上,開出朵朵血色之花。

“無妨,毒發而已。”他邁步,步履艱難地挪到了離他最近的棲息處——床頭,靠坐在床柱邊,抬起另一隻乾淨的手,將%e5%94%87角的血液擦去,這才望向瑾玉,卻見她隻看著自己不說話,便笑道,“很驚訝麼?”

一如既往的淡然口氣,卻是攜帶了幾絲虛弱無力。

“毒發?”瑾玉望著他,眸帶不解。

然凰音聞言隻是輕勾了%e5%94%87角,挑眉道——

“阿瑾忘記了自己先前強壓我之後說過的話了?”

瑾玉眼角一抽。她說……讓他來房裡服侍……

本是一時惱怒說的話,不想竟被他惦記著。

瞥了一眼床頭那人蒼白的神色,瑾玉邁步走到了他跟前,雙手環%e8%83%b8笑道:“你覺得你現在這身體狀況,能乾些什麼,再說了,看著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本宮覺得什麼興致都沒有了。”

難得逮著他這虛弱無力的樣子,怎能不好好嘲笑一番。

“說吧,深夜過來,真是想我了?”

凰音鳳眸輕抬,瞪了她一眼,而後又抬手抵在%e5%94%87上輕咳了幾聲,這才慢悠悠道:“有時間在這裡看我的笑話,倒不如想想一會兒怎麼解決搜羅過來的禁衛軍吧。”

瑾玉眼眸一眯,“什麼意思?”

望著他一身夜行服,腦海中猛地劃過一絲想法。

“你這模樣,究竟是是乾什麼?莫不是去刺殺誰了?”

不怪她往這方麵想,深夜這般著裝加上身受重傷,很難不令她先聯想到這一點。

“沒乾什麼。”瀲灩的眸子半磕,他輕飄飄地扔出一句話,“隻不過是去藏珍閣參觀了一番而已。”

話音落下,猛然發覺站在對麵的人抬手朝他襲來,他也不躲,或者說是已經無力反抗,而下一刻,也果然不出他意料,一隻纖手扣上了他的脖頸,他眼也不抬,耳畔有攜著冰冷寒意的聲線傳入——

“你私闖藏珍閣,將禁衛軍引來我的寢宮,凰音,你可真是乾了一件好事。”他總有撩得她牙根發癢的本事,望著他波瀾不驚的麵容,捏著他脖頸的五指漸漸收緊。

“阿瑾,你還是先解決了他們再來找我算賬。”他終於抬眸望她,對上那一雙不掩寒涼之意的桃花美目,脖頸被捏在她手中,他卻%e5%94%87角輕勾了起來,聲音細弱卻不含半點慌張,“私闖皇帝的寶庫,被抓住了不是受儘嚴刑也是斬首示眾,相比較之下,被你痛快地掐死倒也不錯,我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