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頁(1 / 1)

聶風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逆流了——斷浪!我決不能讓你……一錯再錯!

倏爾飛身而起,聶風以電閃雷鳴一般的速度疾向衝突之處掠去——

懷空在江湖上行走,煉鐵手用得越發純熟不說,和天罪也更是契合了幾分。這般想來,懷空幾乎已經等不及想回鐵心島與鐵狂屠一戰了。

於是懷空帶著駱仙去和白伶會合,想著把駱仙也和白伶一般安置好了再去報仇。

之前懷空擔心牽連白伶,故而將白伶安置在一個小城裡,生活平淡而安詳——懷空對此很是滿意,但卻沒有考慮過白伶的想法。

白伶素來是個好強的女子,也正因為如此,在懷滅和懷空兩兄弟中,她更偏向於懷滅。

然而一朝變故突生,鐵門幾近滅門,而懷滅也已然身死,這對於也是自幼長在鐵門的白伶來說,打擊並不比懷空要小。

懷空為了複仇一夜之間成長,白伶看在眼裡,也記在了心裡。

後來懷空在江湖上磨礪自己,卻仍然和白伶用飛鴿傳訊保持聯係,在這樣的交流下,白伶的心又漸漸蘇醒了。

事實上,懷滅和懷空是差彆很大的兩兄弟,但無疑,兩人都是很容易讓女孩子動心的男人。和懷滅懷空一起長大的白伶本來就有些搖擺不定,此時懷滅死了,自然而然地,白伶就把心轉到了懷空身上。

白伶並不喜歡平平淡淡的生活,她覺得很寂寞,也很想念懷空——而當懷空終於回來的時候,卻帶回來另外一個女人,駱仙——白伶會怎麼想?而駱仙呢?她又是怎麼想的?

女人心,海底針。

懷空沒有考慮太多,他的心思都放在報仇上。他隻準備停留一段時間,便出海直往鐵心島而去——然而不過是短短的這麼一段時間,卻讓懷空無比頭疼。

在懷空的想象中白伶和駱仙成為好姐妹的情況完全沒有出現,與之相反,兩人簡直是根本就看對方不順眼。

從情感上來講,懷空還是偏向白伶多一點兒,畢竟是自幼青梅竹馬的師妹,雖說在懷空心裡,已經把白伶當作了自己的嫂子,即使懷滅死了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然而對於駱仙,懷空卻有些愧疚和憐惜。駱仙自托的身份是獅王堡的侍女,而懷空把獅王堡給滅了門,就剩下駱仙一個,這愧疚自然是少不了。而兩人相伴行走江湖的一路上,駱仙溫柔嫻雅,不但自行接管了懷空的起居飲食,還善解人意,常常在懷空心情苦悶的時候開導於他——懷空又不是木頭人,怎麼會感覺不到駱仙對自己的情意?於是他既有幾分愧疚,又有幾分憐惜,還有幾分相處中自然而然漸生的,男女之情。

然而令懷空頭疼的是,白伶性格倔強微微有些潑辣,最看不上駱仙如水一般的性格,橫挑眉毛豎挑眼睛,怎麼都看駱仙這種柔弱型的女孩子不順眼。懷空左邊對著白伶叉著腰瞪著眼的指責,右邊對著駱仙盈盈妙目中的淚水,真是左右不是人。

所以最終懷空隻能苦笑著上船往鐵心島而去,寄希望於在他回來的時候,二女能夠習慣性地和睦相處。

然而事實總和想象大相庭徑。

駱仙是什麼人?天門的神母,二十餘歲就進階了的傳奇高手——她自負美貌身份,以世人為玩物,心思多變,最是任性不過的人。

駱仙願意在懷空麵前演戲,全是因為她對懷空生出了幾分好感。然而駱仙的耐性實在有限,整日裡扮柔弱早就讓她積蓄了一肚子火氣,懷空一走,駱仙哪還會放任白伶?當即就想動手殺了她。

她駱仙看上的人,豈由得這等庸姿俗粉的凡女來爭搶?沒得掉了自己的身價。

而就在此時,駱仙收到帝釋天的傳訊——遍尋江湖絕世神兵,集天下英才共屠龍。

駱仙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了懷空。

駱仙對懷空還真是有了幾分好感,這樣想來,就希望懷空也能入天門和自己共事,那麼協助屠龍這等大功勞,不就是最好的進身階梯嗎?再者說,駱仙也不算是任人唯%e4%ba%b2了,天罪自然當得起絕世神兵的稱呼,懷空的實力也很不錯——這簡直是一拍即合,駱仙當即就定下了策略。

巴巴地跑去和懷空說讓他去屠龍那當然是不可能的,駱仙要是真這樣做了,肯定是一拍兩散的結局,%e9%b8%a1飛蛋打。

應該說駱仙不愧是帝釋天從小養大的,兩人的思路都很相似——駱仙直接就不聲不響地把白伶抓回了天門,準備以自己和白伶的性命為脅,促使懷空參與屠龍。

命運的軌跡便又這般回歸到了原有的路徑上,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迷夢番外四(二)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周末福利到咯~~~抱住各位%e4%ba%b2~~~歡樂旅途繼續喲~~~

以後如果有容易混淆的地方,電視劇世界裡的人物名字上一律加上單引號‘’,例如本章中電視劇原版的‘斷浪’和本文中的斷浪就以此區分。

話說這日又逢十五,明月當空,淩傲天、步驚雲、聶風和斷浪四人都已準備得當,一同騎在火麒麟暖暖的身上進入了時空裂縫裡。

此時據淩傲天和步驚雲回歸也不過是一月有餘,然而淩傲天已然把那個世界的種種情況都告訴了聶風和斷浪,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孰料人算不如天算,當日淩傲天與步驚雲穿越的時候是卡在那邊步驚雲身死的一刻,時間不偏不倚。而這次四人則是全憑感覺,並未有選準時間點,隻是隱隱仍以那邊的步驚雲為坐標,而那邊的時間卻已是千差萬彆。

火麒麟從天而降,要多威武有多威武,要多拉風有多拉風,可惜的是,一個觀眾也沒有——下降的地方是一個小山包,不遠處貌似是一個小漁村。

暖暖沮喪極了,它還記得上次降落的時候被數千人一起抬頭仰望,那滋味真是美極了。可惜這次不單隻沒有觀眾,還一到地上就又被主人拋棄了。

淩傲天笑眯眯地說道:“暖暖你乖乖地留在山上,我們先到處去逛逛打探一番再來接你吧。”

暖暖鬱悶了,鬱悶極了——上一次還安排了專人接待來著,雖然那人也很不情願,但至少也是個人不是?這次回到這邊,一個人都沒有,隻留它在這裡啃樹皮……怎一個鬱悶了得。

興致勃勃的四人自然不會去理暖暖那點兒小心思,這便一同踏上了他們的旅途了。

淩傲天牽著步驚雲淡然悠閒地走在前麵,聶風和斷浪興致盎然地手牽著手跟在後麵。

斷浪四處張望了一番,奇怪地說道:“咦?不是說這邊的雲師兄就在附近的嘛?怎麼會是這麼個小漁村?他跑到這麼個窮鄉僻壤來做什麼呢?”

聶風對這片寧靜祥和的小漁村很有好感,四下張望,忽然對著一個方向說道:“咦?浪!”

“怎麼了?”斷浪也自然地向那邊看去,那不是……自己嘛……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話說,乍然看到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感覺還真的是很奇怪的。不過也算是早有準備,斷浪隻是饒有興趣地說道:“哎?是這邊的‘我’也,明明是循著雲師兄來的,怎麼會先遇到‘我’?”

聶風十分坦然地說道:“那自然是因為那個‘浪’和那個雲師兄在一起啊。”

這話一出,走在前麵的步驚雲腳步一頓,險些被淩傲天拉了個趔趄,轉過身來怒視著聶風;斷浪也是一愣,臉立即就黑了,嘴角也隱隱有些抽搐。

淩傲天倒是不驚不乍地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說道:“還真是,什麼情況都有可能出現啊。”

斷浪漲紅了臉,瞪了聶風一眼,又看著神色冷冷的步驚雲說道:“我覺得無論是哪個‘我’都不可能看上雲師兄!”

“哼,”步驚雲淡淡地說道:“誰稀罕。”

“咳咳,”聶風趕緊出來彌補自己的過失,說道:“不是,肯定不是那樣……你們看,那個浪……他好像是準備動手?”

眾人這才把目光轉回‘斷浪’那邊,正見得他麵前有三個人,那女子大約二十五六,遠遠望去,雖然穿著樸素卻眉目綽約,倒是個清秀嫻雅的美人。她緊緊地摟著懷裡的約莫六七歲的兩個孩子,一兒一女。淩傲天四人走得近了些許,便看到那母子三人都被‘斷浪’的氣勢攝得簌簌發抖。

而那個‘斷浪’已然殺氣四溢,眼看沒說幾句,已經要出手殺那母子三人了。

聶風見得此情形不禁皺了皺眉頭,直盯著斷浪看。

斷浪被看得渾身發毛,隻得說道:“你若想阻止便去就是,看我做什麼?”

其實斷浪一點兒阻止的心思都沒有,看師父也隻是微微蹙眉做個樣子,雲師兄更是半點表情也欠奉——在江湖上殺人本來就是平常事,這斬草除根也不足為奇,那母子三人是什麼身份他們一點兒都不了解,那麼‘斷浪’要殺便殺,又有什麼關係呢?當然,如若聶風看不過眼要阻止,斷浪自然是支持的,就算那人是另一個自己也依舊支持。偷偷地瞥了師父一眼,斷浪便知道師父純屬旁觀,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

可是聶風卻踟躕了,事實上他也不怎麼想去壞‘斷浪’的事,可是讓他眼睜睜地看著‘斷浪’去殺三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婦孺,他也做不出來,畢竟沒辦法當作沒看到。

就在聶風猶豫的時候,那邊‘斷浪’已然作勢欲一掌拍下,那女子絕望地呼喊,並儘量以自己的身體護著兒女,那女孩子大哭起來,一個勁兒喊著“爹爹”,那男孩子卻也倔強,隻瞪大眼看著斷浪,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兒,卻強忍著不落下淚來——正在斷浪動手的一刻,聶風正待阻止,孰料淩傲天卻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出手阻擋,輕描淡寫地接下了‘斷浪’的殺招。

幾人都愣了愣,繼續站在山石之後沒有露麵,卻都很是疑惑。

聶風鬆了口氣,心裡卻想著,就知道師父還是心軟,必然不會眼看著這樣殘忍的事發生的。

斷浪疑惑頓生,剛剛師父明明是一副雲淡風輕你死你的與我無關的表情,怎麼一下子就變了臉?眼睛轉了幾圈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步驚雲隻是一愣,便直直地盯著‘斷浪’了——師父既然要救,那便該救;若是那個‘斷浪’不長眼敢對師父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