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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細膩不帶半分細紋,一雙桃花眼中波光盈盈,眼梢微微上挑,簡直風情無限。而且她可不是一般的青蔥少女可以比擬的,那種成熟動人的風韻,就像成熟的蜜桃一般惹人垂涎。

那座椅旁邊還站著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子,他容貌俊美可愛,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那女子伸出一隻手攬著孩子的肩膀——顯然這三人是和諧相宜的一家人。

左右兩邊各站一人,昏暗的光線下容貌也不甚清晰,隻看得出是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四周還有不少帶著鐵麵具的人護衛在旁,猙獰的麵具帶出血腥的煞氣。

堂下站著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男子,這男子麵容俊朗,但眼神中卻帶著幾分狠辣無情——與他的麵容相映,竟隱隱有些邪魅的感覺。

“絕心,這五年來你做得不錯,如今我們在中原也有了一些根基,當記你一功。”那坐在正中的男人緩緩開口說道。

“多謝父%e4%ba%b2,能為父%e4%ba%b2分憂是孩兒的榮幸。”那年輕男子語氣謙卑地說道。

“嗯……”那男人緩緩點頭,語氣平淡地說道:“從今天起,你把在中原的暗線交給絕地,明線交給天行,你就留守總舵吧。”

絕心垂下頭去,語氣依舊平和謙虛地說道:“是,父%e4%ba%b2。絕心有什麼做得不夠的,就請兩位長老多多包涵了。”

站在左右的兩人隨意地表示了一下,那正中的男子擺了擺手,說道:“行啦,沒事你就退下吧。”還沒等絕心出去,便抱著懷裡的女人%e4%ba%b2%e5%90%bb了起來,毫不避諱四周的人。那站在一邊的男孩似乎也是見慣不怪了,反倒是用帶著嘲笑意味的眼神看著緩緩退走的絕心。

絕心仿若毫無所覺一般離開那大堂,穿過深幽的地道——在那昏暗的地道裡,他眼裡似有利芒一閃而過,卻被無窮的黑暗所吞噬,乍然無蹤——

回到天下第一樓,淩傲天就讓步驚雲先上樓去休息了;隨後回到一樓,讓暗衛把聶風招過來。

自那日斷浪離開以後,聶風有好幾次想要和淩傲天好好談談,都被各種事情阻擋了——其實淩傲天也是有意晾他一下,看現在時機也差不多了,倒也是時候好好交流一番了。

淩傲天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對聶風灌輸什麼心機算計,不過是因為人各有本性的緣故。想要控製一個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像秦霜、步驚雲、聶風、斷浪這些人,哪個都不是簡單的角色;他們不是那種從小就被收養的灌輸忠誠的暗衛,況且淩傲天也沒打算把他們弄成那樣——很多事,順其自然效果更好。

當聶風有些忐忑不安地走進天下第一樓時,淩傲天正麵無表情地坐在禦案後麵,看到聶風來了,也隻是微微頷首示意他坐在一邊,然後就繼續去看手中的奏報,並不開口說話。

聶風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開口:“師父……”

“嗯?”

聶風定了定神,終於說道:“師父,請您不要怪罪浪…師弟,他隻是一時衝動,我相信他肯定不會做叛徒的,風兒願意%e4%ba%b2自去找他回來,希望師父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淩傲天放下手中的奏報,抬起頭來意味不明地看了聶風一會兒,才緩緩地問道:“風兒認為,斷浪當時為什麼會忽然叛離而去?”

聶風怔了怔,低頭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浪……他這一路上心情不佳……”

聶風說得吞吞吐吐,可是淩傲天半句話也不接;最終聶風終於是語氣有些難過地說道:“他大概是……生我的氣吧……”

淩傲天微微眯著眼看著聶風,又問道:“那麼風兒認為,斷浪是因為什麼事生氣呢?”

聶風有些不知所措,不過還是說道:“也許是……因為第二姑娘和駱仙姑娘拖延了行程……”

“嗯。”淩傲天又低下頭去拿起奏報接著看,心裡卻暗暗發笑——斷浪那點兒小心思,就連秦霜都能看出來,幽若和雲兒早就不知道給他下了多少絆子開了多少玩笑了;可偏偏,最中心的那個人就愣是沒看出來——想來還覺得是兄弟之情吧——話說斷浪還想通過這次的事試探一下聶風,不過現在看來還真是有得他愁的了。

聶風看師父又不理他,還不表態,也有點兒心急,連忙說道:“師父……讓風兒去把他找回來吧……請師父再給他一次機會……”

淩傲天若有所思地叩了叩桌麵,淡淡地說道:“斷浪在哪裡,用不著你去找——我有另外的事情要讓你去做……”

“師父!”聶風真的是有點著急了,忍不住打斷了淩傲天的話,懇切地說道:“浪他年紀還小,隻是一時衝動而已——而且這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師父想怎麼罰都可以,隻請師父再給他一次機會……”

淩傲天用手撐著臉頰,有些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又沒說不答應,風兒著什麼急呢?”

聶風頓了頓,大喜地說道:“真的!那我這就去找他,一定把他帶回來。”

淩傲天擺了擺手,說道:“都說了用不著你去找他,你去辦另外一件事,辦得好,斷浪這次的事就一筆勾銷好了。”

聶風一聽,連連點頭,說道:“風兒一定不負師父所托,也帶浪謝謝師父。”

淩傲天直起身子,微微有些嚴肅地說道:“這事情可不是兒戲,而是關乎神州百姓的大事——可不是為了斷浪一個人。”

聶風也嚴肅了起來,拱手說道:“還請師父示下。”

淩傲天淡淡地說道:“東瀛無神絕宮終於大舉渡海而來,如今已潛伏在我神州內部,有十餘個大小家族以及不少江湖浪客都為他們所用,妄圖顛覆我天下會——”說著凝目看向聶風,肅然說道:“風兒,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無論是異族人還是依附異族背叛祖宗的人都是不可姑息的,所以師父要讓你去辦這件事,你能辦到嗎?”

聶風心底一震,朗聲說道:“師父放心,異族人膽敢犯我神州,風兒絕對不會輕饒——隻是不知道風兒該怎麼做?”

淩傲天點點頭,說道:“我會將掌握的一些情況交給你,據報他們用卑鄙手段捉了不少中原的武林中人,想要逼迫他們交出自家的武學典籍並降服於無神絕宮——所以你要從那些線索裡找出如今無神絕宮在中原的藏身所在,並儘量把被捉住的人給救出來——如有難度,隻需找到關人的地點,到時候帶領天下會弟子們一起前去救人也可。”

聶風點頭應道:“是,師父。風兒會先獨自潛入找出地點,讓後再量力而行的。”

淩傲天微微頷首,說道:“很好,救人的事不必逞強,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聶風應道:“師父放心,風兒不會莽撞的。”說著還是有些猶豫地問道:“可是……浪他……”

淩傲天淡笑著說道:“你們都是我教養多年的弟子,我也早把你們當作自己的%e4%ba%b2子一般——兒子和父%e4%ba%b2賭氣,難道還要喊打喊殺的嗎?”

聶風欣喜地說道:“師父說的是,風兒這就去準備,一定找出東瀛人的老巢。”

淩傲天溫和地說道:“很好,浪兒的事你就不必擔憂了——讓他四處散散心也好,什麼時候他想回來了,師父自然還是會一如既往地疼他。”

聶風終於拋開忐忑不安的神色,心情舒暢地離開了。

等到聶風走遠,淩傲天輕輕敲著禦座扶手,暗暗想道:“浪兒你個小混蛋,想要試探風兒?我倒偏不讓你如願……想讓他滿世界追你?本來也沒什麼不可以——可誰讓你不留情麵地給了雲兒一劍呢,師父我也隻好拿你的聶風來頂債了。”

想到這裡,淩傲天心情很不錯地站起來,轉身就上樓去了。

正文 雲湧

“你……是要離開了嗎?”語氣帶著些微微的失落,卻依舊是鎮定的;聲音如玉珠落盤,清麗柔和卻又自若篤定——一如這佳人的性情,溫柔順意的外表下,有一顆堅定不屈的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呃……第二姑娘,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

“我明白,我還會在天蔭城待幾日,之後會去哪裡……我亦不知,能否再見,全憑天意吧。”不是不可惜,然而緣由天定——是你的,逃不掉;不是你的,也求不來。

“第二姑娘……”

“你直接叫我夢就好了。”坦坦蕩蕩,不需要忸怩,隻為這知己的情誼。

“這……”

“你我皆是江湖兒女,又何必如此計較?”

“夢……”

“那麼,後會有期吧。”

“好。”——

聶風很是無奈地摸摸鼻子,說道:“駱姑娘,我真的有事要馬上離開……十分抱歉。”

駱仙一手扶著盈盈腰肢,一手旋著發梢,微蹙著柳眉說道:“什麼嘛,本來是想和你還有夢妹妹好好在天蔭城玩玩,結果這才幾天,夢妹妹才打個招呼就走了個沒影——現在你又要走,那我一個人怎麼辦呢?”說著眼眸中竟然朦朦朧朧地含了淚,讓人不自主地憐惜起來。

聶風有些手足無措,為難地說道:“可我真的有要緊事,無法再在天蔭城停留了……不然,不然駱姑娘你先暫住在天蔭城,這裡的人們都很熱情的,你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等我回來再行打算怎樣?”

駱仙抿了抿瑩潤的粉%e5%94%87,幽幽地望了聶風一眼,低下頭去輕聲說道:“那我就在這裡等你……你可彆把我忘了……”

聶風連忙搖頭,懇切地說道:“絕對不會的,駱姑娘你就安心住著吧,要是有什麼難事也可以找天下會的弟子們,等我回來再來找你。”

“那好吧。”

聶風施展輕功,一下子就飛出老遠,才覺得逐漸感受不到背後那熱切的視線了,不由得搖頭苦笑了一下——隨即他心神一定,目光一凝,霎時就身形無蹤了——

“雲兒……”淩傲天從浴室裡走出來,長發披散,僅攏著一件浴袍,赤著腳走在柔軟的皮毛墊子上,渾身上下還帶著幾分潤潤的感覺,倒是把平日裡的尊貴淩厲的氣勢磨去了不少。

淩傲天的眼裡還帶著幾分水汽,待看清楚步驚雲的動作,才略有無奈地說道:“雲兒你這是……你乾脆抱著劍睡覺好了。”

很顯然,步驚雲在擦劍——這幾日步驚雲的外傷好得差不多了,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