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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的功夫差得很,哪裡比得上我?都是獨孤一方那個老壞蛋,爹爹你可不能放過他。”

淩傲天輕笑了起來,說:“爹爹也不想放過那個老壞蛋,可是那個老壞蛋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他如今還好好的,你爹我倒是給戳了一下,多了兩個窟窿。”

幽若哼哼著不說話,想到自己老爹給人戳了一下,心裡恨恨的。

秦霜麵露擔憂地說:“師父的傷可嚴重?一路上的傳言可把我們嚇壞了。”

淩傲天溫和地說:“沒有傳言那麼誇張,你們也不必太擔心了。”說著揮手招呼秦霜和步驚雲在一旁坐下,微微嚴肅地說:“這次的事,確實是給打了個措手不及,不說我,就是你們幾個也差點回不來,以後可不能再大意了。”

幽若憤憤地說:“無雙城那些家夥根本對付不了我們,結果先是來了幾個什麼天池十二煞,後來又來了個劍聖——一個兩個都是以大欺小不要臉皮的!”

淩傲天微微眯了眯眼,說:“霜兒等會兒安排一下,天池十二煞都不需要再存在了。”

秦霜點了點頭,頓了頓,說:“他們這次隻來了六個,被我們殺了兩個;原本當時雲師弟是想把剩下的四人也留下的,可是卻被來救我們的那位前輩阻止了。”

步驚雲眼神深邃地望著師父,麵無表情。

淩傲天聞言,淡淡地說:“原來如此……當時的具體情況怎樣我並不清楚,你們仔細說說。”

秦霜大致把過程說了一遍,幽若嘟著嘴說:“那什麼什麼劍聖狂得很,劍都不□就想把我們都留下;還有爹爹你那個什麼什麼故人也是,對我們冷冷淡淡就不說了,他看不慣雲師兄,還不把爹爹當作朋友,懷疑爹爹,討厭得很。”

淩傲天扯了扯嘴角,淡笑著看向步驚雲,緩緩地說:“當年我說要收雲兒為徒,他確實是頗有異議,說是雲兒戾氣太盛,還是交給不虛大師用佛法感化的好……”步驚雲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悲哀之色,卻仍然什麼也沒說。

秦霜皺起了眉頭,心下覺得那人此舉對於一個剛剛喪%e4%ba%b2的十歲少年實在是過於殘忍了,想為%e4%ba%b2人報仇有什麼錯?還想強逼一個小孩子去出家?

幽若忿忿不平地“哼”了一聲,說:“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他憑什麼說雲師兄戾氣太盛?憑什麼讓雲師兄去出家做和尚?真是莫名其妙。”

淩傲天溫和地看著步驚雲,淡淡地說:“他並不了解雲兒,我也不會因為他的話而對雲兒產生什麼偏見。”步驚雲眼裡劃過感激的神色,表情也柔和了稍許。

淩傲天見此也就不再接著這個話題,轉而說:“無論如何你們還是應該謝他,此次遇上劍聖,若非他願意出手,事情還真是麻煩大了。”

幽若疑惑地問:“那個劍聖到底是誰?他說他也是獨孤家的人。”步驚雲眼裡也有著疑惑。

秦霜接口道:“劍聖是三十多年前享譽天下的絕世劍客,他原名獨孤劍,正是獨孤一方的同胞兄長。”

幽若驚訝地拍了拍%e8%83%b8口,步驚雲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

秦霜見師父對自己點了點頭,遂接著說:“不過據傳言劍聖與當年的武林神話相約比劍,敗北後封劍歸隱專心研究劍義,再不管江湖事。”

幽若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問:“武林神話?”

秦霜點了點頭,說:“嗯,傳說此人資質高絕,自創劍法打敗劍聖,後又以一人之力殺死十大門派圍攻他的千餘人,從此不知所蹤,江湖上的人大多認為此人已經死去多年了。”

步驚雲聞言心中一動,轉而看向師父。

淩傲天淡淡地笑著,說:“雲兒已經猜到了?他就是當年的武林神話,劍聖的宿命對手。”

幽若“呀”了一聲,秦霜也錯愕不已,步驚雲則是眼光幽深。

幽若拉著淩傲天的衣袖晃啊晃,說:“爹爹你是怎麼認識那個武林神話的?他說是爹爹助他突破,是不是說爹爹比他還要厲害?”

淩傲天淡然地說:“我們曾經不分上下……如今他已突破,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幽若疑惑地說:“咦,爹爹不是應該比他先突破?為什麼會不是他對手?”

淩傲天想了一會兒,說:“趁此機會讓你們知道高手的層次也好——你們都知道一流高手之上就是絕世高手,如今雲兒也已經達到這個境界了。”淩傲天讚賞地看了一眼步驚雲,接著說:“幽若和霜兒離突破也已不遠,你們都隻練一種功法,勝在專一,隻要積累夠了便能一舉突破了。”幽若狠狠地點頭,秦霜也在心裡下定決心要更加努力。

淩傲天繼續說:“絕世之上便是傳奇高手的境界,這一境界已可以溝通天地本源,完全突破了自身力量的桎梏,對資質、領悟和機緣要求更多。”

步驚雲若有所思,眼神忽而明亮了起來。

淩傲天淡笑著說:“要突破傳奇高手的關鍵是要先溝通天地之橋,這一點我已經做到了,也將這關鍵告訴了他,因而他也很快就突破了。可是光如此還不夠,還要找到自己合適的本源,才能真正發揮出傳奇高手的實力。”

幽若似懂非懂地說:“那爹爹說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淩傲天平淡地說:“那是因為我還沒有找到自己的本源,可是他完全不需要為此煩擾——因為他的本源就是劍,也隻能是劍——這連我都知道,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幽若嘟嘟囔囔地說:“早知這樣爹爹就不該告訴他那個關鍵。”

淩傲天又拍了拍幽若的腦袋,笑著說:“好啦,你這個小丫頭怎麼這麼記仇?他雖說不承認我是他朋友,但我其實是把他當作朋友的,所以告訴他也沒什麼,以他的本事,遲早自己也會知道的。”

幽若眼睛一轉,問:“若是沒有這個人情在,那他是不是這次根本就不會出手幫我們?”

淩傲天頓了頓,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若是那樣他會不會出手,不過要是他不出手那就麻煩了——當時要是他不答應,我就會立刻自己趕去對付劍聖,不然要是你們三個都折在那裡,那我恐怕真是要吐血了。”

步驚雲聞言心下一震,周身的氣息都柔和了下來。秦霜的眼睛也溼潤了,幽若的眼淚啪嗒啪嗒又掉了下來,喃喃地說:“爹爹,幽若以後再也不到處亂跑了,害爹爹為我們擔心。”

淩傲天看這三人好像都要感動得不行了,連忙說:“好了好了,用不著這麼肉麻,你們一路趕回來也累得很了,快去洗洗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幽若抹了一把眼淚,秦霜說:“師父也要多休息,畢竟可是傷得不輕。”步驚雲在一旁微微頷首。

淩傲天淡笑著點點頭,三人遂一同出去了。

公告

臨時出了一點意外把我的安排都給打亂了,很抱歉各位,必須請假了。

最遲十天內等我回到學校會給大家一個答複,我可以保證此文一定不坑,但是因為這次的意外事件可大可小,自己心裡也很亂,所以以後會怎樣真的很難說。

我也覺得非常遺憾,大家對我的鼓勵支持給了我很大動力,不過近期可能都無法上網了,如果%e4%ba%b2很鬱悶的話當然可以隨便罵,不過我實在是想出現也出現不了,十分十分抱歉。

我現在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實在是心裡也很難受,存稿一並發上來,再次向大家道歉。

番外二

我是一個已死的人。

無名無姓的死人。

曾經的一切,名字、榮耀、毀譽、恩仇,我都已經拋棄,這外物於我早已無半分意義。

在她麵露微笑死在我懷中的那一刻,我隻覺得一切都已離我遠去——最深刻的悲哀是撕心裂肺?不不不,是麻木心冷,是生無可戀——於是我拔劍而起將圍攻的人殺儘,隻用了一招——我把這招叫作悲痛莫名,這是我至今為止最強的劍招。

從此我遠離塵囂,在小溪邊建了一座石屋,決定就這樣下去,了此殘生。

我還剩下什麼呢?劍?不不不,是酒。

我本是劍,劍也就是我,所以我永遠也不會失去劍,即使我已經是一個死人。

可我還需要酒。

我的心還在跳動,可它已經死了——所以我喝酒——人事不知的時候我似乎真的死了,完完全全地死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總到那個簡陋的酒館裡買酒,老板自己釀的老酒——除了烈,我嘗不到彆的味道。

直到那一年冬天,我在颯颯的寒風中撿到了一個凍得青紫的嬰兒,我猶豫了。

於是一個人的生活變成了兩個人的,我給他取了個名字叫作劍晨。

劍晨的根骨很好,很適合練劍,我那猶如死水的心似乎泛起了波瀾,我終究還是收了劍晨作徒弟,專心指導他的劍法。

劍晨漸漸長大,於是多了幫我買酒的任務。劍晨是個很活潑的孩子,我並不希望他因為我的沉默寡言而被壓抑了天性,所以他常常到小酒館和彆人交流,我從不阻止。

直到那一天,我感覺到除了劍晨以外另一個人的氣息,那人是個高手。

劍晨並沒有被那人挾持,而是很輕易地跑到了我可以掌控的範圍內,我鬆了一口氣——在劍晨跑過來的途中若那人稍有異動,我必然會讓他感受一下悲痛莫名。

那人氣息很平和,並無惡意,當我見他第一眼,就已從他的氣質上猜到了他的身份——近年來迅速崛起的天下會的幫主。

我早已遠離江湖,卻並不代表我一無所知。

他說要請我喝酒,於是我們各坐一邊,各喝各酒。

喝完了酒,他忽而說起了我的劍道——他對我知之甚深。

我忽而從心底深處升起濃濃的戰意——於是,戰!

出乎意料,他竟然破了我的悲痛莫名,我忽而很想知道,這些年我究竟錯過了多少高手——我的心似乎又活了過來,我還想要——變強!

他的招數原來是從刀法而來,他毫不猶豫說出了刀訣,我自然也將悲痛莫名的劍訣告訴了他。

他似乎很了解我,知道我從不願欠人。那刀訣對我意義甚小,可劍訣對於他呢?

他想……自己練?或是傳給彆人?

無所謂,悲痛莫名又豈是那麼容易練的?若無至深的悲痛感觸,是絕對練不出至高威力的。

劍晨練了許久仍毫無進展,幾乎還未入門。他也不會例外。

他說想和我做朋友。

朋友嗎?我並不需要。

而後兩年,每隔半年,他總會在月圓之夜攜美酒而來,他的酒很好,所以我欣然接受。

劍晨總喜歡和他頂嘴,他常常借此機會逗弄劍晨,我竟也不嫌吵鬨,心似乎,也有了幾分生機。

那一次,又是十五,他失約了。

我獨自賞了一夜的月,第二日,十六,我帶著劍晨去了臨近的閔方城,我似乎喜歡上了天一閣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