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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止,那自然不必多說。可惜隻在北方武林稱王稱霸,卻不是我希望的終點。”

男子輕輕地掃了一下衣袖,赤鼠忽然有了一種天下皆在這個男人一掌之中的錯覺。

“您的意思是……中原?難道……是無雙城?”赤鼠的聲音不受控製地顫唞了起來——兩大勢力的碰撞,又怎會是他這種小人物能夠參加的?

“你不必緊張,難道本座還會讓你去刺殺獨孤一方嗎?”男子輕輕地笑了,霎時間滿屋子的凝重被一掃而空。

“幫主有什麼吩咐,赤鼠一定無所不從。”赤鼠下定了決心——人的一生能有多少次機會呢?成龍成蛇也許就在此一舉——拚!為什麼不拚?大不了也不過是一條命罷了——雄霸是誰?他想要找人為他賣命,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把自己的腦袋捧給他,就算自己不答應,難道還能阻擋天下會和無雙城必然發生的交鋒?——再說了,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機會,怎能不答應?怎麼可能不珍惜?

“很好,”男子滿意地笑了,“明日本座會當眾拒絕你們兄弟二人,之後,你們就投入獨孤一方門下吧。”

赤鼠一驚,“幫主……”

“你不必憂心,無雙城裡本座的人數也數不清——不過你是特殊的,你是本座的一顆暗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揮作用——也許一直到最後你也沒做什麼——可也許,你能在最後一刻在獨孤一方的心口上插一把刀——未來的事,誰知道呢?”男子悠悠地說,“不過無論結果如何,你所做的事都是抹不去的功勞,你,明白了嗎?”

“赤鼠明白,赤鼠一定不辜負幫主的厚愛!”赤鼠激動地說。

“可是赤鼠該怎麼與幫主聯絡?”赤鼠複而又問。

男子從懷裡緩緩拿出一個香囊遞給赤鼠,“這是特製的香,隻有本座獨有的神鷹能夠追蹤,時限是一個月。此後本座每月都會用神鷹和你聯係,帶一袋新的香給你,你把值得注意的消息讓神鷹帶回來就好。若是本座有什麼任務,也會讓神鷹傳達給你。你不需要去冒險收集什麼重要信息,那些自有彆的人在做,你隻要安安穩穩就好了。”

赤鼠接過香囊,心下大大吃驚——這樣的暗子不知道有多少,最後無雙城會有什麼結局還真是難料。不過赤鼠馬上又興奮起來——這說明自己選對了主人,怎麼能不高興?

“不過你要記住一點,這件事情不能和任何人說,就是蝙蝠也不行——”男子止住想出聲的赤鼠,繼續說,“你應該比本座更加了解蝙蝠,他要是喝了酒,什麼都有可能說出來。你不告訴他,反而是在保護他,你明白了嗎?”

赤鼠轉念一想,也確實是如此,連連點頭應諾。

“還有,就算你發現有人是天下會的探子暗子,也不能去和他們說你的身份——你們彼此之間不需要認識,否則要是彆人露了餡,把你招出去怎麼辦——總之,你隻要安安穩穩做無雙城的人就好了,你,明白嗎?”

赤鼠連連點頭,心下對雄霸佩服得五體投地——如此縝密的心思,難怪能一手創立天下會!

……

那人走了,就著幽幽的月光,仿佛踏月而去,不留一絲痕跡。

如果不是手中的沒有半點香味的香囊提醒著自己,赤鼠都要懷疑這是不是一場夢?——不,這絕對不是夢——這是機會,成為人上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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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傲天坐在天下第一樓裡,仿佛從來沒有離開過。他一下一下地摸著手邊神俊的黑鷹,一瞬間眼神冷若寒冰——

[那天,霍步天一早已在打點著莊中事務。在日後便是他的大壽,他遂吩咐府中婢仆各辦其中,正忙個不可開交之際,霍家莊那高而堅厚的鐵鑄巨門驀地被人一腳踢翻,這條腳的主人竟然是個跛子!

隻見硬闖進來人人體形肥胖,模樣古怪,左足已廢,足斷處換上鐵拐,一蹦一跳地躍進來,整個人看來就像是一頭會跳的豬!

霍步天一見此人,不禁眉頭一皺,當即問道∶“這位兄台,我霍家莊與你素無過節,何解不請自來,破門而入?”

那怪人嘿嘿獰笑兩聲,神態猥鎖,道∶“你爺爺我是烈焰雙怪之老地赤鼠,此行是奉霸業萬載的雄幫主━━雄霸之令,前來報訊!”

霍步天強作鎮定,問∶“所報何訊?”

赤鼠詭譎地笑了笑,道∶“雄幫主有令,命霍家莊即日歸降,納為天下會其中一目,此後世世代代儘忠於雄幫主,不得有違,否則……”

“否則又將如何?”霍步天正色問。

赤鼠瞪目不轉,一字字道∶“要把你霍家莊殺個━━%e9%b8%a1犬不留!”(原文)]

——淩傲天從記憶中回過神來,幽幽地笑了起來,“還是按照劇情演下去的好——那樣,多有趣。”

無名

這是一個不太繁華的小鎮,近年來,鎮上的人更是越來越少了。

人,都到哪裡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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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江湖中兩大勢力分南北而治,距離五大門派歸附天下會時江湖上掀起的軒然大.波已經又過去了一年。

當時,許多人以為天下會會趁勢進占中原,繼而與無雙城展開天下歸屬的角逐。然而,天下會幫主雄霸卻說天下會之所以介入五派內部紛爭,完全是不忍心看到五派弟子因為掌門幫主之間的矛盾白白送命——雄霸幫主有言:爾等皆如此年輕,未來大有前途,天下會不希望江湖中正義的火種浪費在毫無意義的內耗之中,因而歸並五派,齊心合力共襄俠義正道。——五派弟子中也曾有為非作歹者,皆應按罪行輕重加以懲處。然天下會願意給每個人一次新的機會,天下會將重新教導各派新入天下會的弟子門何謂俠義正道——相信經過教化,曾經為惡者也能浪子回頭。

雄霸表示:無雙城傳承數百年,城主獨孤一方威名赫赫,乃是當代江湖的俠義典範——天下會願與無雙城友好協作,共同維護江湖正道。

獨孤一方的生辰正在四月。那時江湖上正在沸沸揚揚地討論著天下會的強勢崛起,把無雙城的城主獨孤一方的四十大壽的風頭全都掩蓋了——可不過幾天,就傳出天下會雄霸幫主特派長老攜帶寶劍“無雙”前去給獨孤一方賀壽,希望天下會能與無雙城永結同好,共同匡扶江湖秩序,為百姓造福。

於是整個江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無雙劍”上——那可是傳說中“劍神”的寶劍,據說當年“劍聖”尋覓多時而不可得,沒想到居然在雄霸手上——而雄霸居然就這樣送給了獨孤一方!

不論江湖上是怎樣的流言蜚語傳言紛紛,從那時起神州南北每天都增加無數商人來來往往,一時間天下會和無雙城互通有無,商業蓬勃興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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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個不知名的不繁華的小鎮就更加不繁華了——因為它剛好錯過了南北的商路——許多小鎮上的人都搬去了不過幾十裡之外的閔方鎮——那裡正是南北交通的重要樞紐,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成為閔方城了。

此時這個小鎮上唯一的小酒館裡,隻稀稀落落地坐著幾個客人。儘管已是秋天,但是如今外麵日頭正大,小酒館的老板也懨懨地提不起精神,小二哥斜倚著梁柱,總要等到客人催上好幾次,才慢吞吞地過去加茶。

而就在這個破破爛爛的酒館裡,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卻坐著一個無論走到哪裡都不會讓人忽略的人——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穿著有銀白色暗紋的深藍色長衫,風神俊秀,卓爾不凡。

他伸出玉白色仿若琉璃一般的手指,輕輕地拿起麵前缺了一個小口的茶碗,小小地抿了一口三個銅錢一碗的最低劣的茶。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明明是缺了口的劣質陶瓷茶碗,明明是最低劣的茶水,可這個男人的動作是那樣優雅,就像是端坐龍庭的帝王,端起了無價的紫玉金龍酒樽,喝下了瓊漿玉露一般——這是從骨子裡透出的尊貴。

就在這時,一個七八歲的穿著白衣的小孩子蹦蹦跳跳地走進了這個小酒館,隻聽他清脆地說“掌櫃的,老規矩,三斤老酒!”

掌櫃的就像是早有準備一般,從小孩子手裡接過空了的酒葫蘆,又從案子下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裝滿了三斤酒的葫蘆,遞給小孩子,說:“早準備好了,回去吧,酒錢還是一樣,月底再算。”

那孩子輕鬆接過酒葫蘆,隨口應了一聲就要往外走,卻忽然發現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擋在了他的前麵——是那個男人,那個明明貴不可言卻偏偏要到這麼一個偏僻破舊的小酒館來喝劣質的茶水的男人——他嘴角噙著笑,很溫柔地說:“小兄弟,你說若是我有上好的酒想請你師父喝,他會不會歡迎我這個不速之客?”

於是就出現了這一幕,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麵,手裡還提著一個酒葫蘆,後麵跟著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

小孩子一路哼著不知名的調子,男人隻是默默地跟著。

秋色八月,霧鎖煙濃,在那煙霧深處,有一條水聲潺潺的小溪,小溪之畔,兀立著一間樸素石屋。

時近中秋,石屋四周的楓樹漸紅,碧水縈回,襯得這間石屋更是孤絕,迷離……

小孩子遠遠看見了那一座石屋,飛快的跑了起來,邊跑還便嚷嚷:“師父師父,有人來啦!”

“有貴客至,未曾遠迎,是某失禮了。”這嗓音低沉而渾厚,卻又有股令人安詳的感覺。

淩傲天淡然地笑了笑,平淡地說:“冒昧到訪,是在下失禮,還望主人勿怪。”

這個男人就是淩傲天——當然是淩傲天,除了他,天下會幫主雄霸,還有誰能在這樣的年紀有著這樣的氣勢?

“吱呀”一聲,石屋的門開了。

劍指

隻是一瞬間,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已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離石屋門口約有二十餘步的籬笆旁邊。

那漢子正背對著夕陽,昏黃的夕陽映照下,隻見那漢子一身烏黑素衣,%e5%94%87上蓄著稀疏小胡,雙目流露一種令世人不敢侵犯的孤高威儀。神情似冷非冷,似暖非暖,像已飽曆無限滄桑……

淩傲天與那漢子遙遙相對,此二人的氣度風範皆非常人可比,此時卻在這樣的情景下相見,整個畫麵有些許違和感,卻又隱隱藏著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