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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一溝通,端木九華不由得皺眉:“霧妖恐怕凶多吉少……外麵天山主與眾妖族已經結盟,天山主請到了一個擅長扶乩的道士,隻怕已經算出了我們的所在……”

花朝月大怒揮拳:“這天山主怎麼這麼不講道理!我們還沒恢複就來攻打,就不能再多等一天嗎!”

端木九華挑眉,習慣的就想說實話……可是看看她的神情,又咽了回去,頭一回試著配合:“對,他不講道理。”

花朝月無語,坐下來:“不過也沒事,花伯伯……”她忽然想起這個法器是出魚鯪島的時候花漫天幫她煉的,而且那個時候好像霧妖還跟蹤他們了,她居然直到這會兒才想起用這個法器可能會露餡,可是說都說了,她便十分自然的接了下去:“……煉的這個法器是完全隱形的,他們不會發現的。先生且先忍一時之氣,等明天再同他們算帳。”

端木九華點點頭,眼神清澈,柔軟無抵抗:“哦。”

哦甚麼的,點頭甚麼的,小狗狗眼神甚麼的,用不用這麼萌啊……她抽抽嘴角,一邊仍是感知外麵的情形,來犯的眾妖族已經到了水底,正來回巡視,他們這個法器本來就是大模大樣杵在正中的,自不免被他們一次一次的“經過”,雖然眾妖族無感,可是花朝月卻不能不覺得彆扭,雙眉深皺。

端木九華不是器主,不能感覺外麵的情形,隻看著她的臉色,忽輕聲道:“彆擔心,縱算是功虧一簣,也不過是因緣際會罷了。”

花朝月大怒,用力揮著小拳頭:“我這麼操心費力求醫求藥擔驚受怕你跟我說因緣際會?你這麼通達為甚麼不直接找那個天山主求被殺?為啥要挨這麼好幾天才來說這種沒意思的話?你是不是成心的?”

端木九華被她的怒氣嚇了一跳,然後垂下眼,密長的眼睫投下半彎陰影,輕聲道:“嗯……”

花朝月瞬間無力,嗯甚麼的,長睫毛甚麼的,賣萌犯規啊,尤其他還是一個男人,一個冰山臉的男人……

其實她隻是不喜歡被算計,輸了就會很火大。對,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她算計彆人有多爽被人算計就有多慪,而且就差一天了!就差一天就大功告成這時候出甚麼意外簡直是氣死人。該死的天山主!彆讓你栽到姑娘我手裡!

花朝月正暗暗發狠,就覺得器身又是猛然一晃……急放出神識,然後大驚,這法器隱身完全無形無跡,就算他們攻擊也是無可受力,可是那一眾妖族居然一齊發力,想把這一整潭水,全都搬到外麵去!壞就壞在,她不能改變法器的形狀,這法器不是全封而是有口的,有口就會有氣息泄露,一到了岸上,就絕對藏不住了,怎麼辦?怎麼辦?

第126章:花朝月的全部身家

更新時間:2014-8-20 22:35:59 本章字數:8343

花朝月當機立斷,直接從戒指中取出最後一服藥,遞給端木九華:“先生,這是冰燃丹和潤澤珠,用五靈神水送服。”然後把沙漏也杵給他:“午時,記得午時啊!最後一天千萬彆誤了!”

端木九華順從的接過,看著她,眼神十分不解,花朝月晃晃戒指:“我把你放我戒指裡,你放心,我這戒指很大很高階,你在裡頭過年都絕不會氣悶的。瑚”

端木九華大大一怔,瞪著她,不能置信的喃喃:“你……你為何要這麼做?”

花朝月心說這都甚麼時候了還嘰嘰歪歪,隨口敷衍:“好了,我總不能看著你死吧……來來,快點!”

他一窒,定定的看他,花朝月揮著戒指湊過去,被他的眼神嚇的一怔,心說我說甚麼了嗎?其實我就是怕浪費了藥也怕你拖累我,這種時候哪有人說實話啊,你可千萬不要想多……可是對著他一清到底的眼瞳,這句話實在說不出口,隻能用力揮手:“快點兒。”

端木九華抬手擋住,眼神震驚:“沒想到……你寧可自己死也要護著我……”

喂,你用不用這麼自戀啊……對上他“你一定喜歡我喜歡慘了吧”的眼神兒,花朝月忽然覺得手癢,很想先扁他一頓再說……她無語的瞪他,“先生你想多了……你先進來好不好?”

“不,我不。”他用力搖頭,神色莊重:“我陪你。”

喵喵的誰要你陪啊!你現在還不如一個手無縛%e9%b8%a1之力的書生好不好!你杵在這兒完全就是拖累我啊……感覺中法器晃動越來越劇烈,她火冒三丈:“你再磨磨磯磯大家就得一起死!”

他眼神奇異,微微彎起%e5%94%87角:“我不會讓你死的。鑠”

花朝月瞬間無力,她究竟是腦抽成甚麼樣才會想跟他講理的……有道是一力降十會,於是直接撲過去,不容分說的一把抓住他,壓根不管他反對,嗖的一聲丟進戒指,幾乎與此同時,法器連同身邊的潭水都被整體抬了起來,花朝月迅速在自己身上貼了個隱身符,魚兒般溜出去,想要繼續躲在水底,才遊了尺許,就覺得撞上了一個無形的屏障,不由得心頭暗驚。她怕驚動眾妖族,也不敢強破結界,隻好縮在法器中等著。

這十幾妖族一起發力,確能移山填海,隻是一瞬間,花朝月便覺眼前一白,整潭水都被搬到了地麵上,然後嘩的一聲散開,遊魚水蝦滿地亂竄。她也顧不上多想,趁水花亂濺,一把收了法器,便隨著水遊勢頭向外撲去,她身上貼了隱身符,看不到卻仍有形狀,此時水流如瀑是極好的掩飾,這一著實在不能算錯……可是才剛剛躍出一半,便覺得身上一緊,花朝月驚叫了一聲,便被高高的吊了起來。

她差點兒沒被嚇哭,急轉眼看時,吊著她的是一個青色的網子,網繩上還有細小的葉片,似乎是一種有靈性的藤類植物。藤為木屬,五行中火克木!花朝月小手兒一拈,一枚火符已經到了指尖,一簇火光嘭的一聲炸開,照亮了這一方天空,雖然符火不會傷到主人,仍舊感覺熱浪迫人,可是花朝月卻瞬間皺起了眉頭,她能感覺得到,這藤不但沒斷,反而更緊更粗了,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爭的便是瞬息之機,火攻不成,花朝月立刻彈指,繞指柔嗖的一聲彈了出來,雪亮的刃尖碰到網繩,竟瞬間被彈了回來。花朝月頓時就是一慌,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連繞指柔都割不斷的繩子,就連帝君的優曇波羅木神,碰到繞指柔也不會這樣毫發無損的,這究竟是甚麼藤?

忽聽下方有人長笑一聲,道:“姑娘。”

花朝月一時也想不出甚麼好辦法,姑且停下來,低頭看去,但見下麵黑壓壓的許多妖族,為首的是一個黃衫的清瘦男子,容色俊秀,笑容滿麵,見她看他,便笑道:“聽說姑娘是魚鯪島弟子?”

曾有不少人見過她穿魚鯪島道袍,這一著抵賴不得,花朝月心念電轉,點點頭:“對啊。”

黃衫男子微微一笑:“那不知你師尊是?”

花朝月習慣的想抬抬下巴,想顯得比較有氣勢,可是漁網套的很緊,她膝蓋都折到了%e8%83%b8`前,下巴根本抬不起來,隻好苦逼的窩成一團:“陸壓。”真給師父丟人呐……

黃衫男子十分驚喜的揚眉:“原來是師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花朝月不由得一怔,陸壓道君共收了七個弟子,她最熟悉的當然是三師兄青子衿和五師兄樂然,大較時也見過二師兄和四師兄兩個長胡子難看老道,但大師兄和六師兄、七師兄都沒見過。難道他居然是?可是她以前曾問陸壓收徒弟的標準是甚麼,陸壓當時答“心性為首,靈悟次之,資質再次之。”,陸壓為人雖豁達爽朗,卻亦睿智明察,若他真的是陸壓的徒弟,就不是壞人……但反過來說,如果他心術不正,就絕對不可能是陸壓的徒弟……

見她神情,那黃衫男子%e5%94%87角微勾,他料定花朝月就算出身非凡,得以拜入陸壓門下,但陸壓本是個離經判道的,也必定不耐煩%e4%ba%b2自教她,隻怕連見都沒見過,而陸壓的幾個弟子據說又都不在魚鯪島,這樣虛虛實實正好。

花朝月本聰明絕頂,又擅察顏觀色,隻是這會兒破天荒失手被擒怎麼也是有些慌張,一時竟沒察覺不對,急定了定神,正要問他排行第幾,黃衫男子早擺擺手,柔聲道:“既然是師妹,那就好說了。”

一邊就坦然揮手,漁網下方飛快散開,花朝月一聲尖叫掉落下來,早被他輕輕接往,然後放在地上,風度謙謙的退後一步,花朝月腳尖著地,抬頭看了一眼,他五官看上去十分精致俊秀,稱的上是眉目如畫,可是……總覺得有甚麼地方不對勁兒……

黃衫男子仍舊微笑:“我是天山主,你也可以叫我師兄……師妹,端木九華用藥如神,防不勝防,你此時,已經中毒了。”

危言聳聽?花朝月眨眼睛,她有四分之一鴆的血統,那可是昔年的天下第一毒,所以從小就不怕任何毒,要說米藥之類倒還有可能,天山主似乎也知她不信,徐徐的道:“你若不信,可以按一下關元%e7%a9%b4,會像針紮那麼痛。”

花朝月眨眼看他,天山主無辜的同她對視,然後花朝月想了一下,不恥下問:“關元%e7%a9%b4在哪裡?”

天山主一怔,有些無語,咳了一聲,才又笑了出來:“臍下三寸。”

“哦……”花朝月應了一聲,本來還沒反應過來臍下三寸在哪兒,可是天山主身後那一堆妖族,一個個頓時變的神情猥-瑣……花朝月瞬間回神,怒道:“下-流!”

天山主愣了愣,也有些無奈,總不能讓一個姑娘家當眾按關元%e7%a9%b4,隻得道:“既這樣,你按自己的手太陰肺經一脈,也會感覺刺痛。”他拉起自己衣袖,一一指示:“少商、魚際、太淵、經渠、列缺……我猜,現在痛感已經到了孔最和尺澤中間。”

花朝月乖乖的順著他的指示摸自己的手壁,起先沒摸準,亂摸了幾下,猛然一陣刺痛,好像數枚金針一起紮了進去,一時痛的眼淚汪汪。天山主欣慰點頭:“對,就是那兒。”

花朝月本來隻想著拖延時間,這下連自己也嚇了一跳,強忍著眼淚,手指輕輕撫過,痛感果然停留在孔最%e7%a9%b4和尺澤%e7%a9%b4中間,一邊極痛一邊毫無感覺,徑渭分明。花朝月微微皺眉,低頭思忖,那一乾妖族卻都看直了眼,尺澤%e7%a9%b4已經近肘,便露出小半截雪玉般的手臂,皮膚白的潑%e4%b9%b3一般,五根嫩生生的小手指宛如花瓣。有一個妖族看的口水都下來了,忍不住低聲道:“……這小娘皮真是嫩刮刮!”

花朝月一怔,她沒聽清他說甚麼,但看他神情也知不是好意,頓時就惱了,想也不想的一抬手,一枚雷符丟過去,天山主還沒來的及阻止,便聽轟的一聲雷符炸開,直接把一個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