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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這是我花伯伯……你們狐狸之間好生聊聊啊!”

青子衿:“……”你夠了!你就非得一出現就讓我深刻明白一變身成千古恨麼!

花漫天:“……”咱是高貴的九尾天狐,跟一隻雜毛狐狸有甚麼共同話題好聊,真好笑訌!

帝後:“哈哈哈哈……狐狸啊!好有趣啊!太有趣了!”其實是憋不住了……

紫微帝君心知肚明,瞥眼愛妻,臉上也不由得帶了笑。青子衿雖不知他們的身份,卻知是花朝月的父母,見他們各自含笑,心情實在有些複雜,緩緩的退到一邊,花朝月先跑去跟花漫天嘀咕了幾句,等他們都走了,才轉回來,附在青子衿耳邊笑道:“我娘%e4%ba%b2也有一半狐狸的血統哦!”

青子衿一怔,這才想起她其實很早就說過這件事,所以紫微帝君和帝後的笑,肯定是純善意的,絕非嘲笑,卻沒想到這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居然能有這心思特意來同他說一聲。青子衿抬頭對她一笑,不意外的迎上她“這句話很值得摸十下毛毛爪子吧”的眼神兒……

青子衿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回以“你每次一見人就把這事兒掛在嘴邊兒上,我再也不會……”的堅決眼神……

然後花朝月登時就委屈了,撅起小嘴兒,用“這麼久都沒摸過馬上就大較了這麼緊張都不給摸摸爪子放鬆一下”的眼神看他……看他……再看他……

不過片刻,青子衿就敗下陣來,認命的抬了抬手,於是她迅速果斷的把手伸到他袖子裡,抓住毛毛爪子使勁摸……

這邊兒兩人眼神交流私自摸爪,嘰嘰歪歪沒完沒了,前麵帝後可就站不住了,偷偷回頭看了幾十次……一邊示意帝君也看,帝君神情淡定,邁著四方步徑直向前走好像對這種小事情不屑一顧……一邊還拉著自家小帝後的手兒,不讓她回頭,就恨不得直接說,回頭動作太明顯啦!直接放出神識豈不是看的清清楚楚?

那邊花朝月摸著了就不想撒手兒,還一直往上摸,青子衿瞪了她兩眼她都裝沒看到,他隻得把爪子變回去,然後拎著她小手兒從袖子裡拉出來:“還不快去?師父等你呢!”

花朝月戀戀不舍的抽出手來,然後小聲:“改天……”

青師兄的堅貞早就碎成渣了,也懶的再義正辭嚴,隻求她快點走免得被師父察覺:“好好好,快去罷!”

花朝月心滿意足的嗯了一聲,這才從袖子取出一個小袋子,一把塞給他:“我剛跟花伯伯要的,送你罷!”

青子衿一怔,看著她連跑帶跳的去了,隔了好久才回過神兒來,打開袋子看時,袋中全是些狐族修練適宜的靈丹,且極符合他目前的境界……他一時竟有些鼻酸,這丫頭,竟還記得,這一定是她特意央花漫天煉的……

花朝月已經追上隊伍,帝後瞥了眼青子衿,終於還是不放心,試著湊過來,然後難得慈母心的咬耳朵:“月兒。”

“嗯。”

“今天天氣真好啊,哈哈哈……”

紫微帝君:“……”這麼多年了搭訕方式就沒變過,真是不忍卒聽!

花漫天:“……”這點出息!

陸壓道君:“……”這位小帝後還真是有趣……

花朝月:“娘%e4%ba%b2……魚鯪島一直是這種天氣啊!外麵有陣法護著呢!”

“呃……”

花朝月一眼看到樂然走過來,趕緊奔過去:“樂師兄!”

樂然也是規規矩矩先向陸壓施禮,又見過客人,才任花朝月拉了他袖子,也並不同她交談,隻低頭聽師父示下,帝後對他上下打量,剛才碰到青子衿時光顧笑了,沒留心細看,這次不管怎樣先看了再說!雖然青子衿和樂然的模樣不夠俊美,她不太滿意,可是不得不承認,他們比她閨女規矩多了,禮數周全的不得了……

樂然當然也知道她是花朝月的娘%e4%ba%b2,被她盯著看,心裡有些詫異,神情卻仍舊彬彬有禮,然後就聽花朝月老實不客氣的道:“師兄,你給我畫的符我都瞧了,沒有封印符,你閒了再幫我畫些。”

樂然先看了一眼師父,才轉頭向她道:“封印符你現在修為不足,還用不了。”

“我知道啊!”她十分的理所當然,“我先預備著,將來好用。”

帝後終於不看樂然了,改看天,因為略慚愧,這閨女的小臉皮厚的,真是她%e4%ba%b2閨女麼?一邊想一邊給了紫微帝君一個“肯定隨你”的眼神兒,帝君早就習慣了,不好的全是隨她,好的全是隨她的,於是八風不動。

最淡定的是樂然,隻低聲道:“好,我晚上趕著幫你畫二三百出來。”

最偏心的是陸壓,也不說這樂徒弟為了大較的事忙的腳打頭,連覺都沒得睡,反而拍拍花朝月的頭:“嗯,畫符這種小事你早便學會了,不必多費工夫,想要甚麼符了就讓師兄們先幫忙畫畫。”

最嘴甜的當然是花朝月,立刻笑道:“謝謝師父!謝謝師兄。”

陸壓笑著點頭,便帶著她再往前走:“對了,你二師兄和四師兄也都回來了,回頭帶你去認認。”

陸壓一共收了七個弟子,加上花朝月是第八個,青子衿排行第三,樂然排行第五,其它的,大師兄在魚鯪島不知甚麼角落裡閉死關,據說已經近千年沒出過關了,二,四,六師兄在外曆練,所以平素常見的就是青子衿和樂然,聽說又來了兩個師兄,花朝月也很開心,在她眼裡,師兄這種生物就是身嬌性軟易調-戲,功高手快好敲詐的種族,多多益善。

一邊說著,終於到了較台,大較較台是用來鬥法的,足有九丈高長寬四丈左右,壘的堅固無比,台上還有陣法防護,花朝月一眼就看到玉簪鶴氅的管道長正站在較台一角,風拂衣角,烏發飛揚,明明該是颯爽之姿,卻透出一種說不出的香遠益清之感。

一看佳人迎風款擺的小蠻腰,花朝月心都酥了,想也不想的手兒攏成個喇叭,向上道:“管!若!虛!”

修士耳聰目明,這點兒距離根本算不上遠,見她這種叫法,旁邊人都有點兒好笑,管若虛本來就站在台邊,向下瞧了瞧,也不由得一笑,然後招了招手。花朝月一來心急見人,二來當著爹娘師父想顯擺顯擺,想也不想的把剛得的發釵向空一拋,就輕飄飄的縱身上去,發釵沾足,自動變大,晶瑩剔透,映日生輝。雖則算不上快,也算不上穩,但擱不住人家小姑娘生的俏麗,發釵也絕對是不世出的高階法器,所以這一手倒是十分漂亮。尤其這才半年,練成這樣,實在是太難得了。

帝後瞬間雙眼就放了光,帝君也不由得點頭,實心實意的向陸壓謝了幾句,這當口也不好解釋,陸壓道君也不是迂腐的人,老實不客氣的就認了。

花朝月腳尖沾地,收了發釵,便來抱管若虛的手臂,管若虛讓開,輕輕按著她小腦袋,讓她轉了個方向,道:“閉上眼睛,靜靜心。”

花朝月被他一提醒,也覺得有點不對,於是乖乖閉上,不過一瞬間,便輕啊了一聲,一把拉住他袖子:“怎會這樣?”

下麵幾人見情形不對,紛紛縱了上來,帝後道:“怎麼回事?”

花朝月也有些惶然,來回看了幾眼,過來抱著%e4%ba%b2爹的腰:“爹爹,明日大較我會有危險。”

一行人齊齊色變,陸壓是深知管若虛的本事,紫微帝君和帝後卻是因為關心則亂,雖然現擺著這幾人,怎麼說也不該有事的,可是世間事總有意外……

場中瞬時就是一靜,管若虛微微凝眉,略略想了一想,回頭道:“花兒。”+思+兔+在+線+閱+讀+

花朝月知道他意思,於是走過去,定了定神,也跟著閉上眼睛,緩緩的,一步一步的在較台上走過……紫微帝君才剛剛到得魚鯪島,還未及與陸壓道君多交談,也不知閨女學了算師,但是看這情形也能猜到,雙眉深皺。

花朝月一步步一直走到台左,忽覺得心頭驚跳,幾乎與此同時,管若虛也輕籲出聲,猝然張了眼,兩人對視了一眼,管若虛微微凝眉,這才回頭與紫微帝君施了一禮,直接道:“幾位誰手頭有護心鏡麼?”

帝後立刻轉頭去看花漫天,花漫天想了一想,於是從戒指裡掏了一黑一金兩個護心鏡出來,管若虛都拿了一拿,道:“不太好。”

帝後已經快急死了,道:“究竟怎麼回事啊!甚麼叫月兒會有危險啊!”

花朝月本來很緊張,看旁人都緊張得不得了,尤其看那個素來鎮定自若的管道長竟是滿額細汗,不知為何就變的一點也不緊張了,還幫他解釋:“娘%e4%ba%b2,這個不能說,我們天算師感悟天機會有反噬的,若是泄露天機反噬會更嚴重。”

甚麼叫“我們天算師”?帝後皺眉道:“天算師?你不是跟陸壓道君學玄明氣,為甚麼又去學天算師了?”

陸壓道君雖不知那天算師止於三代的說法,可是讓她去霜天島本來就是他的主意,於是笑道:“這個說來話長。”然後就沒了,把做好準備聽長篇大論的帝後閃的不行。

紫微帝君倒還冷靜,隻道:“現在怎麼辦?”

管若虛雙手在%e8%83%b8`前結印,細細卜算,半天才張眼道:“應該不要緊。”

帝後氣的用力瞪他,帝君皺眉道:“我去彆處找個護心鏡?”

管若虛搖頭道:“不必。”天道自然,既然手頭沒有,便是不該出現在此處,再辛苦找來,就算再厲害,隻怕反而帶來更多變數。

帝後憤怒捏拳,幾乎是瞬間就對這個說話說一半的人沒了好感,雖然長的不錯,可是先危言聳聽,然後又吞吞吐吐!可是她也沒辦法,總不能挽袖子把人揍一頓,想了一想便捏了個傳聲符,直接道:“小東方,你到魚鯪島來,快!快!快!”一邊撒手放飛,回頭再向帝君解釋:“我叫小東方過來,他是八階藥王。”

先斬後奏,不止紫微帝君,連花漫天都無語了,他們都是藥王好不好難道隻有東方天籟會治病?帝後也看出帝君神情不對,可是這時候也顧不上了,想了一想,忽然突發奇想:“我替月兒考怎樣?”

管若虛搖頭不答,花朝月笑道:“娘%e4%ba%b2,您就彆添亂了,如果我命中該當有此一劫,那我考或不考都會有。沒準我藏起來死的更快呢!”

這句話一出,連管道長都橫了她一眼,帝君剛直接抬手,就重重的敲了她一記,一邊正色道:“明日我會留心的,考試該怎麼考,便怎麼考,什麼事情都不必多想。”

花朝月嘻皮笑臉:“爹爹放心,我一定拿個狀元,不管有甚麼事情完全,我統統不擔心,先拿我的%e4%ba%b2友群嚇死他!”

帝君不出聲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