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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隨手拉過被子鋪在地上,便拉她坐了下來,伸手挽了她腰,倚在榻上,這樣隨意的坐法,好像坐在草叢山坡,讓兩人心情都輕鬆了好些。

朱蕤柔聲道:“小花兒,你聽我說……你前幾日曾經問過我,當初為何要劫官,為何要用同樣的金額去寧縣……”

“……”於是你現在終於肯說了?她頓時雙眼發亮的看著他,等著聽秘密。

朱蕤微微一笑:“你猜對了,的確是跟龍脈有關。昔日布下龍脈的天師極為高明……”

花朝月大眼眨巴眨巴,心裡嚷嚷一句,那是我娘!

朱蕤並未在意:“……所以她布下的龍脈,是一條活龍,既然是活龍,當然要養,通常大錦朝的氣息足以滋養龍脈,可是自從……”他遲疑了一下,還是續道:“今上即位,朝政上有些疏漏。以風水來說,龍腹處溫潤富饒,所以漸漸有人起了貪念,長此以往,必然影響真龍氣運。我受師命修補龍脈,所殺之人,所取之財,還有金額,去處,散財的時辰等等,分毫都不能差,”

花朝月聽的認真,用力點頭,朱蕤不由得一笑:“可是我偏巧受傷耽誤了幾天,所以才要儘快趕到寧縣,且在此之前,要湊足所需的金額。且這財必須取之有道,所以我才會這麼急。可是,宋縣令是我需要對付的最後一個貪官,之後,所謂的拈花郎,便不會再出現了……”他目光轉向前方,似乎隻是隨口而言,語聲十分溫柔:“到時候小花兒想怎樣,我都依著你,可好?”

花朝月雙眼一亮,又慢慢的暗下來,“可是我很快就要回家了。”他緩緩的垂下了眼簾:“難道,不再出來了?”

花朝月搖頭,“這次我闖了禍,爹爹肯定會重重罰我……”

朱蕤柔聲道:“你是無心之過,且是為了救我,我想伯父一定不會這般不講道理的。”

花朝月哼了一聲,悻悻看天:“他隻對我娘一個人講道理,對彆人從來不講道理的!妻控!”

朱蕤忍不住失笑,伸手輕彈她手背:“哪有這麼說自己爹爹的!”頓了一下,終於還是再問一句:“那……就算要罰,難道罰過之後,便不再出來了嗎?”

“能出來,當然還會出來啊!可是,”花朝月有點兒遲疑:“恐怕要很久很久了……”哪怕隻罰她禁足十日,人間便是十年,若當真罰她麵壁三十日,也許兩人就永遠不會再見……她忽覺得惶然,那種感覺,幾乎超過了失去銀子的痛苦……

朱蕤看她神色,也有些沉默,垂下了眼簾,視線中掃到甚麼,朱蕤一怔,伸手握了她的手腕,輕輕抬了起來,道:“這是什麼?”

花朝月不解何意,沒精打彩的瞥了一眼。她腕上一直戴著一個形狀奇異的手鐲,是用圓的方的各種形狀連綴而成,打磨的像一塊塊小銅鏡。可是此時,其中一塊上麵,卻印著一個極為清晰的人臉,看眉目正是朱蕤。那情形顯然是那日飛鷹門的總壇,他中毒受傷,將她拋出,而她伏在鳥背上,他抬頭向她看了過來……時隔數日,當日他那一個包羅萬象的眼神,那俊帥明朗的麵容,仍舊清清楚楚,此時也正清清楚楚的印在這小鏡子上,那種深沉強烈的感情呼之欲出……她居然一直不曾發現。

朱蕤細細看了許久,那七塊仍舊光滑之極,隻有這一塊上印著他的模樣,他忍不住瞥了她一眼,問道:“花兒?”

“我也不知道啊!”花朝月很迷惘:“娘%e4%ba%b2隻說,這是花伯伯幫我練的法器,不可有片刻離身,根本沒說有甚麼用……我從來不知道上麵可以留下人影的,就連可以照到身後的人,也是我自己無意中發現的。”

朱蕤微愕,再細細的看了一番,心情竟有些乍驚乍喜,雖然全不知道理,可是應該不會是壞事吧,最起碼他是一個特彆的存在……也許跟她的心情有關?他忍不住看了又看,那時他自份必死,所以眼神絲毫沒有掩飾……隻不知這樣的眼神看在她眼中,會做何想法。他終於忍不住道:“你覺得我這樣子……很難看嗎?”

花朝月道:“沒想過誒……”

這叫甚麼回答!朱蕤抿%e5%94%87,她已經像模像樣的歎了口氣,認真道:“我覺得很難過,我一看到,這裡就痛痛的!”

朱蕤一怔,抬起頭來,她拉過他手,放在心口,張大眼睛看他,以堅其信。

朱蕤掌下溫軟,低了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姣好的容顏,那一對清澈見底的大眼睛,心頭竟是狂跳起來,喃喃的想說句什麼,卻偏生說不出口……他的視線下移,緩緩的停在她的雙?%e5%94%87,她正一臉嚴肅,鮮嫩的小嘴巴微微嘟起,紅潤潤的,鬼使神差,他低下頭來,想要靠近,想要品嘗……

四%e5%94%87輕觸,她嚇的眨了一下眼睛,全不知他為什麼忽然靠這麼近,急雙手推拒。朱蕤隨著她的動作離開一點,語聲溫柔如酒:“小花兒,我喜歡你……喜歡,才會想要%e4%ba%b2%e4%ba%b2……”

她一愕,他已經重又%e5%90%bb下,感覺不到她的推拒,他才緩緩深入。彼此俱是青澀懵懂,他心跳的像要跳出喉口,動作卻是壓抑的溫柔,一點點,一分分,將那涼滑芬芳的膏腴納入%e5%94%87間,細細品嘗……那種感覺太美妙,讓他整個人都化入了這溫柔滋味,抑不住的想要更多,更多……

她終於還是一把推開了他,惶然的張大眼睛看著他。

他猶微微喘熄,眼底是滿滿的溫柔,這溫柔軟化了他棱角分明的眉眼,讓他俊帥的麵容,說不出的性感,說不出的勾人……她瞪著他異常漂亮的眼瞳,他便靜靜的任她看……她發現他的%e5%94%87,是那種很適合%e4%ba%b2%e4%ba%b2的%e5%94%87形,不像夜笙歌那麼薄,而是略微圓嘟嘟,弧度甜萌,尤其現在還染著水津,閃亮亮的,看著就很柔軟很可口,讓人很想嘗嘗……

咦?想%e4%ba%b2%e4%ba%b2會傳染!她被自己嚇到,急伸手捂住了嘴巴,他看著她,輕輕笑出聲來……她惱羞成怒,一把推開他,就衝了出去……隨隨便便%e4%ba%b2人嘴巴什麼的……這種事情太驚悚了,有沒有人能教教她要怎麼辦!

而在她身後,他倚在床邊閉上眼睛,緩緩的彎了%e5%94%87角。他能感覺得到,她不討厭他,她不討厭他對她%e4%ba%b2昵,隻是迷惘,卻不討厭……這算是一個好消息,對不對?

…………

因為多了這一著,所以一會兒出門上路的時候,花朝月滿身的不自在,還一直試圖在馬車裡豎起一個屏風來把兩人隔開,避免看到他。她戒指中雖然應有儘有,可小的屏風太小,大的屏風又太高,折騰了好半天也沒能豎起來……連她自己都沒注意,這足有小半個時辰的時間裡,她居然半點兒也沒想到她剛剛失去的一大筆銀子。

就知道你是葉公好龍,不是真的愛財吧?朱蕤坐在一角看她來來回回的折騰,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推開車門走出去,拍拍雲歸兮的肩:“我來吧。”

第064章:關鍵時刻還得靠美男計啊!

更新時間:2014-8-20 22:35:35 本章字數:6853

這幾日,因為馬兒貼了神行符速度太快,應變不易,而朱蕤身上有傷,人又略新鮮有趣,適宜旅途娛樂觀賞等等,所以在花朝月的堅持下,一直是雲歸兮駕車,朱蕤幾次要替換他都不肯。可是這次他一說,花朝月立刻發話:“歸兮,你進來!”

於是不大會兒,雲歸兮便應命推門進來,花朝月趕緊勾手指,讓他坐到她身邊,神秘兮兮地湊到他耳邊,擺出說秘密的標準姿勢,可是話到口邊,突然有些遲疑,總覺得這種事似乎不宜分享……再說一隻鳥懂什麼啊!變人的時候跟她形影不離沒見他勾搭過誰,變鳥的時候嘴巴這麼尖,誰%e4%ba%b2他肯定紮出一嘴血!

可是%e4%ba%b2%e4%ba%b2的事兒不能說,彆的事情還是可以溝通一下的,於是她把手鐲向他一曬,“歸兮,你看這個,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雲歸兮瞥了一眼,頓時就是一驚。他雖然不知這手鐲是乾嘛的,可是有很重要的一點,她不知道,他卻知道,就是關於情魄對她的影響……這手鐲是花漫天專門為她煉製的法器,自出生時就戴在腕上,隨著身體生長而變大,一定是跟這個情字有關係的,這樣說起來,難道朱蕤,竟是第一個令她心動的男人?或者說,第一個教她懂得愛的人?那麼他會不會是她的良人?

花朝月看他一直發愣,不耐煩起來,拍了拍他的手:“你快說啊!熹”

雲歸兮急定了定神:“我不知道。”

“哦!”花朝月失望的縮回去,隨手拍拍他的鳥頭:“不知道就算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雲歸兮默然,側頭瞥了她一眼,終於還是忍不住八卦了一嘴:“你覺得朱蕤……他這人怎樣?選”

她正舉著手鐲細看,隨口道:“很好看。”想了想,又加注一句:“比我爹爹還好看。”

“……”雲歸兮強忍著話嘮的欲-望,淡定臉望著她。你這樣說你娘%e4%ba%b2會跟你拚命的,真的會跟你拚命的!

原本天狐大多是顏控,可是一直以來,花朝月眼中的男人隻有:一看就很有錢,和一看就很窮……的區彆,從來不在意人家好不好看,包括她家神仙爹,也隻是基於維護自家人的本能,把他暫定為好看的標準……可是你究竟是從哪兒比較出朱蕤比紫微帝君好看的?雖然朱蕤的確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好容貌,人又器宇軒昂光明磊落,愈顯得俊帥出塵。可是紫微帝君根本就是世間絕無的好容貌,完全無可挑剔那種……

雲歸兮長長的吸了口氣,緩緩的道:“我不是問他的長相。”

“那你問什麼?”花朝月很善解人意:“哦哦!他的腰很細!”

雲歸兮一頭黑線,咬牙道:“我也不是問腰!我是問……”

“難道問%e8%85%bf?”花朝月周到的搶答,然後眨眨眼睛,簡明扼要的,“很長!”頓了一下,注解一句:“還沒摸過,不知道軟硬。”

喂!由守財奴到花癡,你的轉變會不會太快了些?外麵駕車的大俠,早就無恥的用上了諦聽神術,句句聽在耳中,心情十分複雜……裡頭雲歸兮喃喃的道:“難道你看人隻看這些嗎?”

“那要看什麼?”花朝月用看文盲的眼神看了看他,很不屑的:“一隻鳥懂甚麼,這是定福說的,他說男人看女人第一眼要看眼睛……”

雲歸兮皺眉:“眼睛?”聽起來略高雅啊!

“對啊!第一眼要看眼睛,如果她沒在看他,第二眼就看%e8%83%b8!”

雲歸兮:“……”

朱大俠:“……”

這都什麼人啊

花朝月續道:“他還說,女人看男人,第一眼要看腰!男人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