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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清笑著說道。

王難姑冷冷說道:“此事還請門主為兩位姑娘澄清。否則,風言風語,無論門主抑或是我,都難辭其咎。”

“那是,那是。”嚴清滿麵堆笑,連連點頭。

當天的受洗入教儀式自此之後便沒有再出什麼岔子。一直到了晚上無人之時,周芷若和殷離才一個人望風,一個人偷偷把韓林兒從另外一個雪洞中放了出來。

“此處局勢瞬息萬變,不宜久留。你還是速速回到你父%e4%ba%b2那裡吧!”周芷若如是吩咐道。

說也奇怪,韓林兒明明是韓山童的兒子,在朱元璋、徐達麵前都頗有幾分上位者的氣度,然而在周芷若麵前,卻唯唯諾諾,恭敬得很,用俯首帖耳來形容,再恰當不過。

又過了兩日。光明頂山兩大法王、五散人、五行旗、天地風雷四門的首腦悉數到場,教主之位爭奪戰正式拉開序幕。

殷天正和韋一笑都為這場爭奪蓄謀已久。殷天正自有一手創立的天鷹教做後援,韋一笑身後有五散人支持。五行旗、天地風雷四門揚言互不相幫,隻說此乃教內爭奪,但求兄弟們彆傷了和氣。

江湖中人爭位,不看年紀不看資曆,在人望各有千秋的情況下,自然還是以武功定勝負,拳頭拚輸贏。殷天正和韋一笑三言兩語,便將這點敲定下來。

殷天正和韋一笑拚鬥了一場,殷天正勝了一招半式,正要趁熱打鐵,逼得韋一笑一方承認自己,便見韋一笑長笑一聲道:“我已儘力,便也沒什麼好後悔的了。丫頭,該你上場了。”

殷天正聽了他的話,正覺得莫名其妙間,周芷若卻已經緩緩站了起來。

殷天正是%e4%ba%b2眼見識過周芷若的本事的,知道她武功比楊逍還高,自己確實沒有勝她的把握,便笑著說:“怎麼,韋兄打算車輪戰嗎?若是她也輸了,難道還要五散人、醫仙毒仙賢伉儷,逐個下場嗎?”卻想含糊過去。

韋一笑便指著周芷若說道:“殷兄想當教主,剛巧我這個侄女手頭功夫也不弱,便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向殷兄討教一下,但看殷兄肯不肯賞臉了。”

這話端的厲害。殷天正自然不好說自己怕打不過周芷若,反倒顏麵無光,但也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真個動手打。一旦打贏了,自己年紀這麼大,成名這麼久,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旦打輸了,非但教主做不成,隻怕白眉鷹王這一世英名,便毀於一旦了。

殷天正也是老而彌堅之輩,當下也笑了笑,說道:“這位周姑娘的武功,老夫倒是見過的,竟比楊逍還強上一籌。剛好老夫身邊,有個不成器的孫女,卻酷愛習武,一身武功也甚是不弱。她和周姑娘年紀相仿,便由她代老夫同周姑娘走上幾招,如何?若是她輸了,便算老夫輸了。”他早就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是不能和周芷若直接交手的,且讓殷離下場,就算殷離輸了,他也已經想好後路,總比自己一大把年紀被小輩羞辱的好。

周顛在一旁喊道:“若是你認輸,這教主之位便由我們幾個說了算了。你可是這個意思不?”

殷天正笑道:“這個自然。”

眾人議定,便拿眼睛望著殷離和周芷若,等她們開打,好決定最終的勝負。

誰知等了片刻,殷離卻先笑了起來,她笑著向殷天正說道:“爺爺,你卻不知道。我的功夫,一直以來都是周姐姐教的。我們在一起喂招拆招了無數次,我次次都落在下風,這還是她有意容讓,沒用殺手鐧的緣故。若是實打實,我比她差遠了。武功中一招一式儘在她掌握中,這教孫女如何打?”

殷天正聽了,心中便忍不住有些失望。但是他是何等老奸巨猾之人,殷離的反應也在他預料之中,當下便笑道:“如是便是老夫輸了。恭喜蝠王,恭喜五散人,為我教訪得這樣一位年輕高手做教主。”

他這番話說出,韋一笑和五散人都愣住了。

韋一笑雖然和五散人就楊逍諸事結成同盟,但是教主爭位何其敏[gǎn],他們始終沒有尋到時間開誠布公地談上一談,是以各人都要揣測他人的想法。

在韋一笑看來,自己武功不及殷天正,周芷若自然是會代表五散人這方出場的,而若周芷若贏了,自然會奉彭瑩玉做教主。冷謙、鐵冠道人也做如是想法。

彭瑩玉倒是看著周芷若長大的,知道此女極有主見,心裡也有成全她的意思,隻是考慮到明教群雄林立,她資曆尚輕,縱有周子旺之女的身份,隻怕仍不能服眾,因此雖有此意,卻沒敢向她保證什麼,生怕給了她不切實際的希望之後又失望,打擊太大,隻想著見機行事;

說不得隱隱猜到了彭瑩玉的想法,但是也不是很確定,不敢妄測。

至於周顛,這就是一個混不吝,對他而言,無論是韋一笑或者五散人中任何一個,或者是周芷若,甚至是胡青牛,拿來做教主,都是極好的。如今見殷天正這方也點頭應允周芷若做教主,心中隻覺得不管怎麼說都是己方的勝利,拍手笑道:“好啊,周姑娘要做明教教主,那是太好不過了。我明教三十多代教主都是英雄好漢,如今卻出了一位美人教主,明教兄弟看在眼裡,口中不說,心裡也定然歡喜。”

韋一笑拿眼睛看著彭瑩玉,見他麵帶微笑,雖然仍摸不透他的想法,但看他也沒有十分反對的樣子,便也試探著表態道:“周姑娘原本就是周子旺的女兒,於我明教淵源甚深,前日又在彈劾光明左使之役中出了大力,甚至還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我教陽頂天教主的神功並遺書。這簡直是上天送給我們的教主。周姑娘為人又好,許多明教兄弟都經她醫治,了卻陳年舊疾,就連我這隻老蝙蝠,那吸血的毛病也多虧了周姑娘,才能根除。如此的教主,卻上哪裡找去。彭和尚,你說是也不是?”

彭瑩玉見韋一笑這麼說,又看鐵冠道人、冷謙等雖不做聲,麵上也顯出了認同的神情,心中一塊大石總算落了地,微笑著說道:“諸位兄弟能如是想,同心同德,正是我明教之大幸。既如此,我們就推舉周姑娘做教主,如何?”

群豪聞言,無不欣喜,慨然應諾。

於是光明頂上熊熊聖火再度燃起,眾人便依照明教的規矩,舉行了教主冊立大禮。

正在此時,突然間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哪裡來的黃毛丫頭,也想做我明教教主。問過我範遙了嗎?”

緊接著,一個麵目猙獰的頭陀便從暗地裡現出身形,他手上提著一個布袋,不知道裡麵裝的什麼。

他剛剛現身,明教中有和汝陽王府打過交道的人便開始議論起來:

“他是汝陽王府的走狗苦頭陀!”

“他殺死了我明教許多兄弟!”

“他今日居然敢到這裡來,兄弟們,操家夥滅了他丫的!”

頓時群情激奮,五行旗、天地風雷四門中眾兄弟劍拔弩張,都望向自己的首領,隻待旗主、門主一聲令下,便湧上去將那頭陀拿下。

在眾人虎視眈眈的目光裡,苦頭陀公然不懼,隻是用那沙啞的聲音繼續說道:“焚我殘軀,熊熊聖火。彆人認不出來,也就罷了,鷹王,蝠王,五散人,你們也裝作認不出範遙來嗎?”

他這麼一說,韋一笑、殷天正等仔細往他身上打量了幾眼,麵色便都有些古怪,隻是不敢確定。

苦頭陀仰天長笑道:“想我範遙,為揭開汝陽王府驚天陰謀,不惜自毀容貌,在汝陽王府中裝啞巴裝了十幾年,整日裡戰戰兢兢,想不到兄弟們已經認不出我了。既如此,你們看好了,這是什麼?”

說罷,他的手中變戲法似的出現一把短劍,刹那間,劍意飛揚,宛如繽紛的落葉。

“是落英劍法!”便有人驚呼道。

“是隻有楊逍和範遙才會的落英劍法呀!”在場的兄弟們不乏十幾年前的舊人,紛紛說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

☆、自擇

周芷若見狀,不免疑惑,退到彭瑩玉旁,低聲問道:“他怎麼懂得落英劍法?”

彭瑩玉遂低聲向她解釋:“他便是我教的光明右使範遙。兩人據說師出同門,一向頗為要好,江湖人送外號‘逍遙二仙’。 他們的武功極其繁雜,落英劍法本是昔年桃花島的獨門武功,不知怎的,也被他們學會。隻因這武功使將出來姿勢瀟灑,和‘逍遙二仙’名號相合,便成了他們的招牌。”

想了想又說道:“範遙和楊逍情深意重,與彆人更不相同。隻怕他此番來,會刻意刁難你。”

周芷若道:“我自理會得。”

他二人一問一答間,明教眾兄弟早已上前和範遙相認。說及前事,範遙自稱當年陽頂天失蹤,明教四分五裂,他無意爭奪教主之位,行走江湖,聽到金毛獅王謝遜的師父成昆和汝陽王府密謀,隻恐他們對本教不利,便自毀容貌,潛身其中。雖然為表忠心殺了幾個明教弟兄,可那都是權宜之計。一邊說,一邊發狠將自己左手兩根手指斬落下來,說待完成明教抗元大業,再奉上人頭,以全教規。

殷天正、韋一笑等人都是老江湖,又素知範遙狠辣詭詐,便知道他是想借此%e8%84%b1罪,心中腹誹,明麵上卻都勸著說:“範兄何必如此?可惜,可惜。”卻算是認下了這位光明右使。

範遙此時便向周芷若道:“我範遙出於護教苦心,不得已殘害了幾位兄弟,日後自會請罪。周姑娘殺了我明教的光明左使,卻還想當教主嗎?”

說不得聞言,趕快在旁邊解釋道:“範右使有所不知。楊逍因身犯數條重罪,已然遭兩大法王、五散人聯名彈劾,已非光明左使;而殺他的人,是他的私生女兒楊不悔,和周姑娘無關。”

範遙有備而來,怎能不知道殺楊逍的凶手?但同時他也知道,若非周芷若出手和楊逍相鬥,他的好兄弟怎會死於非命?他這麼質問周芷若,原本就是一種試探,想看看教中其他人的態度究竟如何。

範遙見周芷若得五散人維護,稍一思索說道:“既然周姑娘未殺光明左使,倒是範某誤會了。請教主恕範遙不知之罪。”一邊說,一邊躬身向周芷若拜了下去,卻是屬下的禮節。

彭瑩玉在旁看了大惑不解,他見範遙氣勢洶洶而來,料想定有後著,想不到他連考校周芷若武功的步驟都免了,直接就承認周芷若是教主。這倒叫彭瑩玉有些不安起來。

但見周芷若伸手將範遙扶起,落落大方,儘顯江湖巾幗女俠本色,看得韋一笑、五散人等人暗暗讚歎。

誰料想範遙又向周芷若抱拳道:“適才屬下多有冒犯,幸得教主見諒。屬下自知有愧,特從山下將冒犯了教主的小賊擒來,恭請教主發落。”

他這番話倒說得在場諸人麵麵相覷。幾時有小賊冒犯周芷若了?

範遙卻微笑著說道:“屬下那日潛在光明頂旁,聽得清清楚楚,教主入教受洗之時,有名小賊,在旁窺探。縱使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