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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心為受 白娘子 4177 字 3個月前

,但忠心於我,和這件事並無衝突。”龍卿闕看樣子是真有心撮合尙沐和朝鴦,朝鴦的抵觸情緒越發強烈,“主人,我若遇到心上人,自然會主動的,我對尙沐,現下並無那份心思。”

“恩,你出去吧,我再看會書。”龍卿闕低頭繼續看書,朝鴦隻能先出去了。尙沐在樓下等得焦急,見朝鴦出來,趕忙追問,朝鴦悶頭出來,看見尙沐就想起龍卿闕的話,突然心生煩躁。

“朝鴦,如何?殿下怎麼說?”尙沐問。

“主人不回去。”朝鴦站在廊簷下,有些悵然,尙沐在旁邊直問為什麼,朝鴦惱了似地,“我怎麼知道!主人不回去,難道還要向我稟告緣由麼!”

尙沐這才發覺到,朝鴦的情緒不太對,小心翼翼站過去,“朝鴦,你怎麼了?”

“甚麼怎麼了!我沒事,你不要煩我!站到一邊去!”朝鴦吼道,尙沐真的往旁邊站開點,朝鴦越發生氣,她見不得尙沐對她一副好脾氣,言聽計從的樣子。但事實上,朝鴦心裡很清楚,尙沐對她,真的是言聽計從……尙沐是禦龍族堂堂的頭等武士,此番出行,除了主人的話,尙沐便最聽她的話了,難道……難道尙沐真的對她有這個心思?以往,朝鴦從不曾想這些,哪怕見天見著主人和駙馬秀恩愛,朝鴦都是一心服侍主人,隻是,主人怎麼突然提起這一茬?

作者有話要說:殿下要變媒婆了麼!!!!!

第210章 幽冥鬼穀

朝鴦的心情無比惆悵,身體微微倚靠在門板之上,抬手遮住陽光,望著馬蹄聲響的方向。神曦的金色蟒袍如神鳥展開的翅膀一般,馬蹄聲響止步於琅琊閣前,神曦從馬上下來,臉上的神情並不好看,還有幾分冷峻,“龍兒呢?”神曦沒有絲毫客套,朝鴦嘴角抿了抿沒說話。她心裡其實很厭惡神曦這樣喚她的主人,除了鳳卿丞,彆人這般稱呼,朝鴦都不願。

“你這姑娘,問你話,怎麼不回答?”神曦話語見怪,朝鴦眼神淡淡看了她一眼,說:“你又不是我的主人。”朝鴦心情很不爽,更看不慣神曦的冷言冷語。神曦眉頭一皺,欺身上來,神色冷峻,藍色眸子閃耀著的光都是泛著寒意的,“怎麼,你對我有成見?”

“不曾。”朝鴦微微偏身,神曦更近一步,抬手捏住朝鴦的下巴,朝鴦不喜她人%e4%ba%b2近,想掙紮時才發現,神曦遠比她想象的有力氣,她根本掙%e8%84%b1不開。神曦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手握拳撐在門板之上,勾起%e5%94%87角露了笑意,冷聲說:“你家主子對我都是客客氣氣,還輪不到你對我發脾氣。”

朝鴦的臉色漲紅,努力掙%e8%84%b1不開心底不免有些急了,動作越發大起來,但神曦輕而易舉地鉗製住她,正欲說話時,龍卿闕出現在了門口,微微蹙了下眉頭,旋即說:“神曦,放了她。”

神曦瞧瞧龍卿闕,視線收回來,眯起眼眸又瞧瞧朝鴦,笑了一聲說:“你說放,我放了便是。”神曦真就鬆了手,向龍卿闕走去,低聲說:“龍兒,我有事同你講。”

“恩,進來說吧。”龍卿闕回身也往裡走,對那聲稱呼並無介意,朝鴦站在門口,心裡不是滋味。神曦和龍卿闕進了寢房,神曦站在桌旁,龍卿闕關門,同時說:“神曦,日後莫要再對朝鴦這般。”

“嗬,怎麼?心疼了?”神曦彎起嘴角,倒不介意龍卿闕對著她冷臉,龍卿闕淡漠的神情,說:“自然,她和尙沐為我出生入死,自然要護著。”

“找我何事?”龍卿闕給神曦倒茶,神曦從袖袍裡掏出一封信,晃了晃說:“我今兒一早在魑魅殿門口看見這封信,不知真假,你看看。”說著,神曦手一揚,龍卿闕接過信,打開一瞧,不由得吃了一驚。信的署名是琉璃,寥寥數筆,大概內容就是琉璃拜托神曦明日卯時去往幽冥鬼穀尋她的屍骨,然後葬到忘川河下,隻求死後同生母一處。

“這書信內容看得我著實嚇了一跳。”神曦約莫龍卿闕也看完了才說話,龍卿闕對著書信凝神,半晌說:“琉璃不會寫字,定是有人代筆。”

“……琉璃不會寫字?”神曦似是不敢相信,龍卿闕將信紙攤開鋪到桌上,仔細研究筆跡,邊回答神曦,“自然,她現在多半都是獸身,總是幻化成萌物小人,她也不會拿筆寫字。”

“那這筆跡,你熟悉麼?”神曦也去瞧那筆跡,“難不成有人故意如此,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神曦想得不由黑了臉,若是當真如此,那人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龍卿闕正瞧著,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旋即,銀琅琊的聲音,“冰塊,開門啊!”

“進來吧,門沒鎖。”龍卿闕說了一句,銀琅琊推門進來,瞧見神曦,嘖嘖幾聲,“瞧見門口的馬,想著你來了,還真是,你又過來做甚麼?”

“琅琊,怎麼說話呢。”金琅琊跟在後麵,拉了一下銀琅琊的手腕,嗔了一句,笑著問:“神曦,幾時過來的?晌午留在這兒吃個便飯吧。”

金琅琊同神曦一處說話,銀琅琊湊到龍卿闕跟前,也瞧見了那封信,納悶地說:“這字跡好生眼熟啊!”

“你認得?”龍卿闕轉而問,銀琅琊讀了內容,臉色也黑了,蹙著眉頭說:“這信上的事可是真的?”繼而說,“這字跡看來,該是玉羅刹的筆跡,這渾小子竟然敢開這個玩笑,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神曦也沒和金琅琊隱瞞,一聽說琉璃可能出事了,金琅琊也不免揪心。幾個人商量之下,銀琅琊同金琅琊現下去青樓尋玉羅刹核實此事,而神曦留下來等待消息。尙沐上午外出打獵,打回來的野味收拾乾淨交給朝鴦,朝鴦做飯,尙沐在一旁打下手。說來也好笑,尙沐在穿越異世之前,是一介武夫,到了現代後,反倒向著居家好男人的方向發展去了,起初尙沐有點不能接受,不過,久了,尙沐倒覺得這樣也挺好,學會的東西可以去照顧彆人。

午飯時分,桌上菜色已擺好,隻等金銀琅琊歸來,神曦和龍卿闕坐在桌邊低聲說話,而朝鴦和尙沐則是站在外頭候著,為堂屋說話的倆人創造條件。可是,這一等,日頭就偏了西,朝鴦進來勸過龍卿闕先吃飯,龍卿闕不應,神曦拿眼看看朝鴦,朝鴦故意不去對視,又出去了。

飯菜全涼了,尙沐站在門外陪著朝鴦,看得出朝鴦心情不好,隻是不知道為甚麼,尙沐也不好去問,心情也跟著沉重幾分。好在,掌燈後不久,金銀琅琊終於歸來,銀琅琊口渴得不行,端起酒碗就要喝,被金琅琊打手,訓斥她不愛惜身子,龍卿闕倒了水,銀琅琊一飲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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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銀琅琊這麼晚歸,是因為到青樓去捉人,撲了一個空,想來是玉羅刹預料到她們會去那裡找他。姐妹倆從晌午等到晚上,幾近要放棄時,玉羅刹的身影在房簷上閃現,銀琅琊當場擒住,起初玉羅刹還不肯承認那信是他所寫,但架不住銀琅琊威逼恐嚇,玉羅刹最後嚇得兩%e8%85%bf發抖,承認確實是他做的,不過他是受人之托。

據玉羅刹所講,來者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一身紅色衣衫十分惹眼,但因麵上同樣罩著紅色麵紗玉羅刹瞧不見那人的模樣。紅衣姑娘許諾玉羅刹,若是口信傳達,事情達成,她日後會讓玉羅刹死去的心愛之人複活。這事,初聽並不靠譜,連銀琅琊都叱責玉羅刹想男人想瘋了,竟然能信這鬼話,但玉羅刹隻說他是一直心心念著他死去的亡人,若是有機會,哪怕半點希望,玉羅刹都不願放棄,所以他才幫忙寫了這封信,隻為那渺茫的生機。

朝鴦和尙沐去熱菜,桌上銀琅琊講出這番話,大家就此靜默,各自心裡想著真假,最後,還是龍卿闕先說話,“我看,這事極有可能是真的。”

眾人眼光一起看向龍卿闕,龍卿闕鎖著眉頭,慢條斯理地說:“首先這人很是了解我們,更加知曉琉璃的身世,可見她不是凡夫俗子。她想你去,自然不單純是想見你一麵,否則也不至於如此大動乾戈,我想了想,最大的可能是她想把神曦置於死地……”

“甚麼?想殺死神曦?”銀琅琊怒目而視,她和神曦平日裡鬨歸鬨,但朋友情分可不假,神曦緊皺著眉頭,接著龍卿闕的話,繼續說:“你的意思是,琉璃很有可能已經遭遇不測?而她的下一個目標是我?”

“對,她該是知道我們同琉璃的關係,我們不會坐視不管,既然她有膽叫神曦過去,自然有信心捕獲你,而且,我想,她的目的不止於此,她最終的目的應該是我們所有人。”龍卿闕這話一出來,叫在座的人,連同後過來的朝鴦和尙沐都愣了神。

“那也就是,那人想分散我們的力量,將我們逐個殺死?”金琅琊捂著心口,似是不敢相信方才那話就出自她的口中,“嗬,既然她想引神曦去那個地方,那說明她沒有信心在我們的地盤動手,神曦不去,她又能如何?”銀琅琊冷笑著說。

“你不去,那琉璃呢?都不管了麼?”龍卿闕抬起眼眸挑了一眼銀琅琊,銀琅琊心生怒意,猛地拍桌說:“那人肯定是在撒謊,琉璃不會有事的!”銀琅琊歡喜著琉璃那小獸,它不能出事,不能。

“所以,我說,這事極有可能是真的,如若不信,明天神曦不動身,那紅衣女子定有後招。”龍卿闕淡聲說,似是早就料到一般。所有人的心情都沉重了,誰也不願琉璃有事,但眼下看來,是真的有可能出事了,神曦派人尋了多日,始終不見琉璃影子。

這頓飯,吃得異常沉重,飯後,各自散開,初步計劃是,按兵不動,看明天的情況。夜色深了,神曦起身回魑魅殿,金銀琅琊回了房,龍卿闕又去了七層的藏書閣。朝鴦在藏書閣門前徘徊許久,最後終是下了樓,主人不願她守在門口,她便不在那。隻是,朝鴦也睡不著,在房裡來回走動,心裡越發煩躁,等她一出門,借著微弱的星光,她發現尙沐坐在堂屋門口的門檻之上向外望,不知道在那裡望著什麼。

朝鴦下樓過去,尙沐沒說話,隻是往一旁挪了挪,朝鴦也坐下了,兩人始終不曾開口。很快,入了夜,七層的關門聲,再到二樓的關門聲,朝鴦知道主人回房了。又過了一會,朝鴦感覺到一陣陣涼風撲麵而來,她打了個哆嗦,心裡突然產生個想法,她伏在尙沐耳邊低語幾句,而後躡手躡腳起身直奔二樓,而尙沐則是飛身上了房頂。朝鴦站在龍卿闕寢房前,心嘭嘭亂跳,她抬手敲門三下,果然,沒人應答。朝鴦心道不好,主人又不見了!她猛地推開門,紅燭燭光晃動,裡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