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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掏了丹田,這怎麼可能,就算是對方是中期修士也不可能在一招之內傷他致命要害。

似乎是應他所想,薛姓女修的師兄突然放開了身上的元氣,原本是中期修為突然高漲了一階,竟然是金丹後期大**修士,原來如此,後期大**要殺一個初期確實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他這種隱藏實力的方式卻是讓陳鶴和不遠處的黑衣女修眉頭一跳,原本中年男子要搶寶物的舉動確實是有些不妥,對方將其斬殺雖然太狠,但也情理之中。

不過他突然間展現了真實的實力卻是不妙的,原本五人還可以相互牽製,對方雖然是中期但隻有兩人,而三人雖是初期卻有三隻變異妖獸,對抗起來相當於六個金丹期,達到了一種可以合作平衡,否則既然能尋到再多的寶物也不會輕易搭夥的。

但現在這種平衡被瞬間打破了,因為那中年男修就要死在薛姓女修的師兄手中,就算不死也是無用之人,現在三個初期就隻剩下陳鶴和黑衣女修兩人,若是對方是中期修士,他們還可以咬牙指使妖獸參與一戰,而對方卻是一個金丹大**,要滅殺他們恐怕用不了半刻,那便是極為危險了,而且對方還是在見到了麒麟獸時爆出自己的修為,一旦撕破臉恐怕兩人今日不僅得不到寶物,是否能活著也去都已是問題。

黑衣女修不著痕跡的向陳鶴方向移了兩步,相比於那一男一女,她要更信任陳鶴,轉眼間薛姓女修的師兄便將那中年男子的頭毫不留情的斬下,對方已傷了丹田在他手中比凡人都不如,要殺他真是易如反掌,片刻那鮮紅的血液便流了滿地都是,密室中的血腥味兒也更濃鬱了些。

“你這是什麼意思?”黑衣女修冷麵問道:“想你們是名門正派,一開始也是你們師兄妹二人招集我們前來幫助破陣尋寶,現在找到了寶物便要翻臉不認人,殺人滅口嗎?”

薛姓女修一直在旁,聽罷不由的抬手撫了下美人鬢,她果然是個美人,既使此時此地這種心情之下,看著仍然致命的美麗,她微微一笑,眼波流轉道:“柳修士和陳道友你們可不要誤會呢,我們當然是一同尋寶而來,隻是你們也看到了。”她目光看向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的屍體,目光微冷道:“此人幾次三番的要搶奪寶物,之前的玄陰石便罷了,這次卻又想獨吞麒麟獸,如此貪得無厭狼子野心之輩,若是我師兄不先動手殺死,恐怕一會他就要反過來殺我們了……”

這話說的三分真七分假,黑衣女修也不是傻子,那中年男子雖然確實有些貪婪,但還沒有膽子敢以一敵四吧,此話也不過是在掩飾殺人之舉罷了,隨即黑衣女修又往陳鶴方向移了數步,並看了眼陳鶴,陳鶴表情正常,眼中甚至有絲沉凝,並沒有驚慌或麵目蒼白,這讓黑衣女修心下稍定。

薛姓女修說完不由將目光一轉看向陳鶴,然後櫻%e5%94%87微啟,似笑未笑道:“陳道友乃是我的知已,想必也覺得我師兄此舉不為過吧……”

陳鶴撫了撫身邊黑豹的頭,動作極為穩重,毫不見慌張,他看了眼那能讓人眼紅心黑的麒麟獸屍身,想了想卻是直接問道:“這具麒麟獸薛道友準備如何分配?”

薛姓女修未開口,她師兄卻是冷哼一聲,有些居高臨下輕蔑的看著陳鶴:“怎麼你還想分一份麒麟獸甲?簡直是癡心妄想!”

陳鶴此時哪裡是想要分麒麟獸,他不過隻是試探了一下虛實,若是對方答應分配,那便是還有後路可退,但若不肯分配,毫無疑問對方是已決定要將他們殺人滅口了,再細想一下前前後後,顯然這薛姓女修與他師兄早已謀劃好,從一進入此地就沒打算讓他們活著出去,尤其在知曉了麒麟獸後,誰又會把知道自己秘密的人放虎歸山。

山穀的迷陣,大殿的數道陣法,還有密室門口那六團金焰陣,無一不預示著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陰謀,若那金焰陣隻需破到一團火根本不需要三個人,他們二人本就可以做到,那究竟把他們騙進來乾什麼?做掂背?替身?或者隻是使用異獸探寶的棋子?

陳鶴的臉色如常,但目光卻是盯著薛姓女修一時間有些沉默,半晌才冷然道:“既然兩位早已打定注意了,那不知能否為將死之人解惑,黃泉路上也不必做個糊塗鬼……”此話一出,黑衣女修不由的臉色一變,緊張的看了陳鶴一眼,手中握緊了一把法器。

薛姓女修聽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便隨即露出可惜之色道:“陳道友果真是心思剔透,你釀的千日醉我確實十分喜歡,和你也較投緣,但是怪隻怪雲夢澤有變異妖獸的極少,你恰好是其中一個……”薛姓女修收斂了笑容看向陳鶴:“你大概不清楚,我是太符門的**,對一些古符略懂一二,你還記得金焰陣門上的那幾道古符嗎?”

說完她笑了笑道:“有一種古禁符啟動後必須吞靈才能結束,頗為霸道,否則無論人妖都是活著進去死著出來,那古符便正是其中之一,所以十數年我查遍了所有古符資料,最後才終於找到解決辦法,那便需要以三個金丹修為以上的人修和三隻五階以上的變異妖獸的生靈慰藉符靈,隻要這三人三獸死掉,我與師兄便可安然離去了……”

即使黑衣女修再聽不懂此時也明白了,“你們……無恥!”說完便憤怒的將法器瞬間祭出,而一邊的金獅獸也如臨大敵般中身上燃起火焰,喉中開始發出獅吼聲。”

“也就是說誰先死便是籍靈人?”陳鶴邊問似邊了然的並指緩緩往空中三點。

薛姓女修見陳鶴毫不驚慌的表情一時覺得有些不對勁,但當她便看到空中突然出現了四個亮點,隨即四個亮點開始圍著陳鶴周圍轉了起來,不由的睜大美眸驚道:“這,這是元神法寶?”

陳鶴臉上此時一片清冷,話已至此便知今日不會善了,但至少還得活著出去,既然如此便隻能動手,他不過是金丹初期修為,但因種種因素倒是有與後期有一拚之力,隨即他看向身邊不遠的黑衣女子,此女修也同樣是初期,那薛姓女修卻是中期,但黑衣手下有隻七階的金焰獸,配合好也是有一拚之力。

黑衣女修一直是緊張的瞄著陳鶴,見陳鶴周邊突然出現了四個元神法寶,也不由的吃了一驚,那法寶看起來個個靈活如水中魚靈氣十足,而在空中不斷的旋轉著忽隱忽現晶瑩剔透,顯然不是什麼凡物,像金丹修士一般隻有一到兩柄元神法器,金丹後期才有可能操縱三柄元神法器,沒想到此人隻有初期便有了四柄元神法寶,可見其能力絕不止初期,想到此黑衣女修頓時眼前一亮,心頭燃起了希望。

薛姓女修與她師兄在見到陳鶴周圍的那四柄元神法寶後,兩人頓時臉色不似剛才那般風淡雲輕,瞬間難看了起來,薛姓女修幽幽看了陳鶴一眼,顯然她錯估了陳鶴的實力,隻以為他是來雲夢澤不久的無名散修,卻沒想到有幾分實力。

薛姓女修的師兄見師妹目光一直在陳鶴身上,不由的心頭大怒,之前在路上時師妹便一直對姓陳的表現出好感,那時因為計劃隻能忍著,但是現在他不會再忍,他是金丹期大**境界,隻差一步便能進階到元嬰期,而姓陳的不過是初期修士,兩小階的差距在此,看著吧,他定要讓姓陳的生不如死,讓他跪在地上求饒,至時再看師妹是否還會將他放在眼裡。

想到此,他不由的一震袍上百柄法器出現在身前,不愧是金丹後期修士,一次性操縱數上柄法器仍遊刃有餘,這上百柄法器顯然是一整套,名為瓊華劍,乃是極品法器,上百柄極品法器的威力極大,全力斬下去便是鋪地毫無縫隙,被攻擊者除了擋彆無他法,想躲都無死角可躲,不知多少修士慘死在此招之下,擋得了九十九柄,隻一柄便可要人命。@思@兔@在@線@閱@讀@

“去死吧!”薛姓女修的師兄怒吼的雙臂一展,大量的元氣如狂風般注入到了百柄瓊華劍中,頓時劍芒大盛,原浮空中,瞬間所有劍便全部朝陳鶴刺去。

陳鶴雖身經百戰,但是此刻卻半點不敢含糊,瓊華劍屬水,水生木,陳鶴立即祭出龍絲劍,隻見從龍絲劍中突然爆出了上百條墨綠的猙獰的藤蔓在空中張舞,如長了長須的水草將那些劍瞬間包裹其中,木遇水則盛越戰越勇,一時間瓊華劍與藤數息間便交戰了上千次。

以陳鶴的修為是無法與後期對抗,但奈何陳鶴有大量的玲瓏果服用,又服食多年,原本需要進階到後期才有的多操縱力,此時他便已遊刃有餘,再加上元神足夠強大,同時指揮三柄元神法器並無不妥,雖然元氣是最弱項,但是手中有千年的烏龍仙酒可勉強彌補,一時間竟是與後期戰了平分秋色。

那黑衣女修一麵警惕著對麵的薛姓女修,一邊不斷看著陳鶴這邊,之前原來還有些擔心,見他此時對戰後期竟然絲毫不落下風,頓時鬆了口氣,開始專注於對麵的薛姓女修。

而薛姓女修見師兄竟然在一刻的時間沒有解決到陳鶴,還讓陳鶴不斷的打壓甚至失了先機,甚至對方取了一隻不知是什麼的紅葫蘆,竟然噴出了洶洶大火將師兄數件法寶燒毀,一個明明是金丹後期的修士居然被一初期修士打得灰頭土臉,不由臉色難道的道了句:“廢物!”這才看向對麵的黑衣女修。

眼中有著怒氣,但薛姓女修目光一閃卻是突然怪異一笑,突然便見她一腳將那塊伏著黑魘獸突出的石板向黑衣女修踹去,那黑饜獸的屍骨有著強烈的黑色火焰,之前便已試過,法器一碰便燒成了灰,連灰都沒有,直接成了煙,連法器是如此更彆提人的血肉之軀了,恐怕沾是一星半點便要燒得連元神都沒了。

黑衣女修見狀大驚失驚,眼先那黑魘獸的屍骨朝她方向而來,速度快到無法反應,法器無法擋的情況下,黑衣女修眼眸急縮間突然一掐指,身形突然快如影子,待被那妖骨砸下來,黑衣女修卻是堪堪從原地移到了三丈遠,大概是情急之下用了禁術元氣大失,她倚著牆麵頓時臉色蒼白如紙。

就在薛姓女修冷笑一聲,準備先解決到黑衣女修,然後再去助師兄一臂之力偷襲陳鶴時,剛才被她踹開的那塊石板竟然突然爆開,從裡麵竄出一道**影子,影子快如閃電,隻眨眼之間便竄到了離得最近正在鬥法無心躲讓的薛姓女修師兄身側,接著便聽到薛姓女修的師兄一聲慘叫聲,在他完全沒有防備之下,整個活生生的人被瞬間吸成了骷髏,骨頭最後掉了一地。

番外116

待得那**光影變得清晰些,幾人這才看清了,居然是一隻巴掌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