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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千多枚五色蠶繭,個個顏色光澤,比普通蠶繭大上一倍,想來織一件袍子用來護身應該是夠了。

陳鶴不由停下腳步,想了想便轉身朝衣鋪走去,雖然修月樓也可以代做,但是大量的五色蠶絲難免會讓人眼紅,並且自己當初就是從修月樓購的一對蠶,如今突然又有了大量蠶繭,無疑是在告訴對方,自己手中有能催熟五色蠶逆天之物。

仙城裡的一些出售衣物店鋪,平時都會雇傭些凡人女子改做衣衫,所以仙城內不乏有些凡人在做工,陳鶴打聽到了他們的住處,挑了兩個家裡養過蠶,會抽蠶絲做衣衫的四十歲左右的女子,帶到了他租用的地方。

凡人極為尊敬仙長,而且又有不少靈石可賺,自然興高采烈的應下了,陳鶴租用的地方離以前在仙城住的地方不遠,偏僻並且租金便宜,沒有什麼人,隔壁屋中兩位中年女子自帶工具在抽絲紡紗裁衣。

日夜輪換著做工,隻幾天的工夫就將一件袍子趕製了出來,這袍子是按市麵上最常見的類型剪裁,毫不起眼,並按照陳鶴的要求,織的雙層錦,因為五色蠶的蠶絲非常的細韌,織起來隻有普通絲帛的一半薄,可以說是薄如蟬翼,而織上雙層才抵得上錦布的厚度,雙層織剛剛好。

袍子成品出來時,兩個女子都摸著袍子讚歎不已,雖然表麵看這似乎於普通帛料相似,但是摸上去卻能感覺到那種帶著韌性的柔滑,而負責抽絲的女人看了看雙手,幾天的工夫,做工磨出的繭子都不見了,嫩如豆腐,即使兩人是凡人,也知道這絲不是凡品,而對陳鶴更為恭敬了。

陳鶴拿到成品後,當即便付了一人兩塊靈石,兩個女子極為高興的作揖,當初說好的是一人一塊靈石,沒想到竟然給了兩塊,畢竟她們隻是凡人,平時做工都隻收點金銀之物,平常拿不到的,這次隻乾了六天工,就得了兩塊靈石,日後換了金銀物回到世俗,也是大富人家了。

待她們走後,陳鶴拿起了衣服看了看,跟自己身上的青袍沒有區彆,隻是當注入法力後,顏色便可以隨意變換,不過他對這個並不感興趣,而是隨即反手從空間取了一柄靈器,割向布料,結果衣料上卻連一道痕跡都沒有。

足以見這五百年的十樣錦葉子喂養的五色蠶,吐出的絲其強悍的防禦力,隨即陳鶴放下靈刀,在手裡聚了一團火焰朝衣袍緩緩送去,隻見火焰被隔阻在絲袍之外,直到燃滅,衣袍上仍然半絲痕跡也沒有,陳鶴試過之後,便放下心,有這五色蠶絲織的衣袍,應該能擋住築基修士數次攻擊,至少對方喑算他時,不至於一擊必中。

十日的時間很快便到了,陳鶴身著衣袍將還在睡覺的小豹子送入到芥子空間中後,這才向靈器齋走去,還未到,那老者已經等候在門口,見他來到,也不多話,抬手便從靈獸袋中招出了一隻白鸞,然後腳下一躍,便輕飄飄的落了上去。

以他築基期修為,陳鶴在仙城已經在他的監視中,隻不過陳鶴不離開仙城,他倒是沒興趣去知道煉氣期一個修士在乾什麼。

陳鶴看著這隻巨大的白鸞,隻得硬著頭皮跳了上去,白鸞頓時仰頭鳴叫了一場,翅膀一扇,飛濺起無數沙石,向著仙城的西南方向飛去,轉眼間便隻餘下一個黑點。

149、番外三十三

白鸞的速度比鳩鷹要快上一倍,坐於其背上,隻覺得耳邊的風聲呼嘯,俯看之下,千裡山脈儘在眼中,此時鞏修士坐於白鸞的前頸處,而陳鶴卻是稍與他拉開些距離,坐在半尾處,直到陳鶴給小豹子喂食時,那鞏修士才看了它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不過仍然是因為某些目的,擠出了點笑意道:“你這隻火雲豹倒是養得不錯,毛色鮮亮,隻是火雲獸之類長生期緩慢,平日若是搭配肉食喂些赤龍草,它還可以長得再快些。”

陳鶴雖粗淺看過些禦獸經,但是畢竟比不過那些神獸閣的修士養靈獸的經驗豐富,像這種小秘方自然不會都寫進書中,一般是口口相授,此時得知後,陳鶴倒是有些受益匪淺,便起身道:“多謝前輩指教,隻是晚輩沒有見過赤龍草,不知道坊間是否有出售的?”

鞏修士聽罷,想到什麼道:“是了,赤龍草是高階靈草,坊間確實是少見的,玉丹門想必也沒有,我這裡倒是有兩株,也沒什麼用,就送於你了,隻是用來喂火雲豹卻是可惜了,日後有更好的火屬性靈獸再給期服用吧……”說完從儲物袋隨手取了一隻大些的玉盒。

陳鶴頓時眼前一亮,這姓鞏的修士這番舉動雖然有拉攏賣好的意思在,但是隻要是對小豹子有益處之物,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既然有求於自己,他不必再矯情,頓時將玉盒接住,一臉欣喜道:“多謝前輩!”

說完便打開盒子看了一眼,赤龍草通體發紅,表麵帶著一層濃濃的熱氣,的確是火屬性靈草,這邊他將紅色的火玉盒打開,那邊小豹子便嗅到了,停了止了吃肉的動作,頓時耳朵一豎,眼睛溜圓的盯著陳鶴手裡的那紅色的靈草,仿佛被吸引了一般,稍頓便後肢一躍,跳上了陳鶴的膝蓋,仍然看著那兩根火紅的靈草。

若以前它要是有想吃的東西,陳鶴通常都會滿足它,平日想吃什麼便吃什麼,有時連地脈凝神果都會一天偷偷吃兩個,陳鶴也沒有責備他,此時見到了赤龍草,頓時伸出爪子到玉盒裡想去撓它,但是陳鶴卻是突然移開了盒子,目光看向它。

小豹子因為著吃了多年的凝神果,元神已經凝實了許多,並且比以前聰明了不少,知道陳鶴的意思就是不讓它吃,於是它收回爪子,蹲坐在膝獸上,紫色圓眼可憐巴巴的看著陳鶴,嘴裡並衝陳鶴便短促的嗚了一聲,陳鶴卻是移開了視線,裝作沒看見的將盒子給蓋上,小豹見狀卻有些急眼了,頓時支起前爪脖子伸得老長,爪子不安份的在膝蓋上挪移,撅著嘴再次衝陳鶴“嗚嗚”了兩聲。

誰知陳鶴卻是將火玉盒收進了儲物袋中,隨即將它拎到旁邊沒吃完的%e9%b8%a1%e8%85%bf上,表情平靜,眼神透著嚴厲,平時它要什麼自己給什麼,但是此時出門在外,又有築基修士在一旁,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下,沒必要多生事端,小豹子似乎也意識到了周圍有異類,一路上趴在陳鶴膝上倒是頗為老實,隻是那一對紫色圓眼,除了在吃飯時瞄著肉外,就一直盯著對麵的鞏修士,連睡覺都隻睡平時的五分之一時間,似乎小小的一隻妖獸,此時也感覺到了比它強大的存在。

時間在打坐中過去,二天一夜後,一隻白鸞及兩人一豹終於到達了目地的,陳鶴睜開眼將小豹子收入到空間中,便隨著姓鞏的修士躍下白鸞背部。

落地後,他立即轉眼看向四周,入目便是些光禿禿的%e8%a3%b8石,遠處看起來怪石嶙峋,這裡應該不在五大門派的劃分之內,否則不會輕而易舉的使白鸞降落,如果陳鶴沒記錯,這裡應該是一座靠近凡人邊境普通的荒山。

陳鶴不由心下嘀咕,這麼一個靈氣稀少,連樹木都沒有幾根,毫無特點的荒山,怎麼會有寶物值得築基修士不遠**駕白鸞而來,難道並不是什麼寶物,而是什麼奇珍異獸?

鞏修士顯然到達此山後,眼睛便有些熱切起來,絲毫沒有跟陳鶴解釋此番來的目地,隻是將白鸞收回,然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了數個陣盤,分彆布在了整座山的六角,這陣盤顯然不是什麼凡品,上麵是白隕鐵所築,並且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顯得奧秘無比,將陣法按照五行八卦方位布下後,陳鶴頓時感覺到了小山中的靈氣凝固住無法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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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這應該是一種封閉內外的無法進入極為霸道的陣法,陳鶴沒來由的心下一驚,看來此物非同小可,這讓他之前隱隱意識到的一點此時再加明顯起來,這姓鞏的從一開始的舉動,就能看出是一個反複無常的人,手段可以說是陰毒,此時竟然用陣法將山中所有封閉起來,與期說是為了防止山中有東西跑出,卻也極有可能是怕自己取了東西後逃走,所以事先做的防範準備。

儘管陳鶴心中情緒波動極大,但是仍然保持了鎮定的神色,隻是略做不解問道:“前輩,這陣法不知有什麼作用?”

鞏姓修士聞言,眼神怪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扯過笑容道:“你修為尚淺,不知道這世間人心險惡,取寶的時候若是不做足防範,很容易被其它人捷足先登,你放心,待你幫我取了那東西,我自然會送你玲瓏果,打開陣法,帶你回仙城……”說完加深了笑容,但是看在陳鶴眼中卻是心下一涼。

覺得此行恐怕有些凶多吉少,但是此時的自己已如那甕中之鱉,再想反悔,後果隻會更加難以預料,陳鶴雖然已經預料到最壞的結果,但也隻得硬得頭皮,走一步看一步。

築基修士可以禦劍飛行,姓鞏的覺得陳鶴的速度太慢,抓了他便祭出自己法器,半刻便到達了目地的,這裡顯然是山的半腰處,姓鞏的收了法器後,便走前幾步,取了一隻陣旗一招,隻見地下埋的三個陣盤突然從土中射出。

眼前看著是一整塊山壁處,頓時變成了雜草叢生的一處廢棄的石門,在這荒山野嶺之地竟然會有一座石門,陳鶴不由的細細打量。

姓鞏的修士將陣盤收回後,便直接推開了石門,回頭看向陳鶴,“東西就在裡麵,隨我進去吧。”雖然語氣順和,但是顯然那目光是容不得陳鶴拒絕的。

陳鶴略一停頓後,便進了石門,裡麵顯然修建了一翻,但因為歲月太久,此時看來有些斑駁粗糙,牆上貼的一層雕花牆皮掉落的十分嚴重,好在上方設有月光石,視物沒有什麼問題。

走過一段平整的地麵,接著是往下的石階,並且越**線越弱,直到再次踏到了平地,鞏修士這才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隻凝光石,雖然沒有月光石光線美麗,但勝在耀眼,照射的範圍更大。

陳鶴這才看清楚,所在之地是一個陰暗的內殿,牆角放著三個打坐用的圓形草墊,但是已經爛的發黑,周圍牆上有五個巨大的坑洞,應該是有修士在此**什麼攻擊法器所造成,顯然那法器威力極大,五個坑洞範圍大而深,就算是築基修士,恐怕也不堪一敵。

邊看四周,陳鶴心中邊猜測,這裡應該是某個上古修士的**住所,建得如此隱秘,並且不是什麼好山脈中,可能他當時並不是什麼聲名顯赫的前輩,隻有一些苦修才會選不起眼的地方常年閉關求其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