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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的指著他道:“你,你居然修習了魔功?”

“那又如何?”連雲道長揮了下手中的劍,“從入了師傅一派,你就受師傅重任,我們這些人資質不好,隻能處處聽你吩咐,說好聽點是你的師弟,說難聽點就是你手下的仆役,你手一指,我們就得無異議的跑來送死!”

說完腳下開始移動,手中的劍也握緊了,“我承認我的資質比普通人差,但是我比彆人修煉要努力千倍萬倍,同樣是師弟,你就讓資質不好的陪你送死,而周師弟資質好,你就留他在基地裡管事?什麼叫狗眼看人低?你們憑什麼看不起我?所以,我就要修煉魔功,我要讓你們知道,資質差又怎麼樣,有朝一日我就要將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修士全部踩在我的腳下……”

說完便又是一陣陰森到骨子裡的冷笑,接著他從懷裡取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蓮花,但是整隻蓮花並不是白色的,而是血紅色,與血藤顏色竟有幾分相似。

邱洞言聽到之前的言語氣得指著他罵道:“你這個……”當看到那隻血蓮時頓時氣得鼻冀扇動:“師祖的白蓮居然是被你盜走的,還煉成了魔器,真是大逆不道……”

連雲道卻是轉動著手裡的血蓮,一會兒的工夫便從血蓮中散發出一股惡臭,瞬間包住了此時地麵上的所有人,頓時還能呼吸的人不由的開始嘔吐起來,接著一個捂著腦袋作打滾狀,相繼陷入了惡劣幻境之中。

“那又怎麼樣?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會是我!”連雲道長看著手中的血蓮,眼中迸發出了光彩:“用了近十年的時間,我被著所有的人,暗暗收集著血藤,提取血藤中具有讓人產生幻覺的外膜煉製出了這血蓮,不知花費了多少精力,才終於讓我煉製出來,怎麼會輕易的讓你毀掉,今天,我就要將你們全部殺死在幻境中,然後用你們的魂來提升我的功力,哈哈哈,一個不留……”

邱洞主畢竟多年修為,精神力強大,並沒有普通人的反應,但是魔器的強大,他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幾次欲動身體,但都被%e8%85%bf上的傷疼出一身冷汗,“我老道死不足矣,你要殺就殺我一人,其它人與你無怨無仇,何必造成殺虐?”

“這些人要是活著,我殺同門的事又怎麼能保證永遠不說出去呢?隻有死人才能夠永遠的替我保住秘密……”

“連雲,你不要如此狂妄,這裡近百條人命,如果你能現在能夠放下魔器,之前的事我便不跟你計較,否則,你彆忘記還有張修士在此,他不會任你亂來……”

“張修士?那個張書鶴……”連雲道長瘋癲怪異的笑了兩聲,“說起來,我還要感謝這個人,要不是他,我可能不會活著站在這裡,不過,現在的他早已經死得連渣都不剩了。”

“不可能,張修士法力比我要強大的多,不可能出事。”邱洞主聞言也是一驚,目光開始焦急的搜尋周圍。

“他早就被爆炸波撕成碎片,麵對著一個沒有任何東西阻隔的缺口,沒有任何人能活下來,估計現在魂魄早就入了地府了……哈哈。”若不是衝著這一點,連雲道長恐怕還不會這麼快撕開他的真麵目,張書鶴一死,那耗儘法力的邱洞主也就不足為懼,這裡的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滅殺掉他們後,再回到基地,那整個基地的人都要封他為英雄,小洞天的洞主也注定是他的囊中之物,日後地位崇高,呼風喚雨自然不在話下,想到這裡連雲道長已經有些得意忘形。

邱洞主立即想到,張修士殺邪藤時曾出手一個會放電的小劍,那劍將那些起保護作用的桃樹枝給焚燒出一個井口的洞,正好是邪藤爆炸的地方,並且,張修士就站在離近的地方,邪藤的自爆來得毫無證兆,聽著連雲的話,似乎真得是凶多吉少,想到這裡,邱洞主忍不住砸了下地麵,都怪他識人不清,他死了沒有關係,但是沒有認清這個禽獸的真麵目,讓像張修士這些本來活著的英雄,死在奸邪小人之手,簡直是莫大的褻瀆和恥辱,他就算是死也愧對所有的人!

隨著連雲手中的血蓮散發的惡臭幻覺,已經有不少人的失去了意識,連雲道長滿意之時,目光竟是看到了一處。

那應該是張書鶴用雷電擊出洞的地方,隻見那微圓的樹洞形狀被爆炸波撕裂的有點不成樣子,隻是上麵一根桃枝掛著一樣東西讓引起他注意。

一時間他沒有理會對他不成威脅的邱洞主,走了過去,看清楚那東西後,竟是喜從天降,那東西不是彆物,居然是一隻幼豹,黑色帶著少許金紋,這不就是與邪藤大戰威風凜凜的妖豹嗎?難道那是隻母豹?生下的幼豹,被炸到這裡?若是他能有那麼一隻妖豹,那必然天下無敵。

剛露出興奮之色伸手,突然又收了回來,不對,那豹子不可能有幼崽,就算是隻母的,末世中又哪來的公豹交配,恐怕這隻豹子便是那隻大展神威的黑豹,隻是大戰後妖獸被打回了原形,這樣一想頓時興奮之意破然而止。

如果是這樣,養在身邊就是殺死之禍,沒人會傻的給自己留下禍患,頓時眼中凶氣一閃,伸出了劍便想要將那隻幼豹徹底殺死,以除後患。

就在劍尖刺入到豹身時,突然一柄不出奇的木劍從背後刺入他的左%e8%83%b8之中,連雲道長動作一僵,不敢置信的看向露出劍尖及自己血液的%e8%83%b8口,“不,不可能……”怎麼回事?他馬上就要成功了,怎麼會死?不能死,不可能死。

就在他一動不動死死的瞪著%e8%83%b8口的劍時,有個冷得如冷雕一般的聲音從後方淡淡傳來:“就憑你也想要殺它?你還不配!”說完便用力的抽回了劍,隻見那連雲道長被力道生生翻了兩圈摔在地上,嘴角開始往外冒血,不相信的死盯著張書鶴的臉,“你,你,張書鶴……”隨即血開始大量的湧出來,將他後麵想說的話徹底淹沒,身體劇烈的顫動了兩下,終於停了下來。

☆、112第一百一十二章

連雲道長一死,他手中的那個血蓮頓時光芒一淡,周圍被幻境所迷的人頓時慢慢停下了痛苦的神色,有一些精神力強的已經恢複了神智,並且看到了唯一還站著的張書鶴。

在他們眼中,這個比他們敬重的邱洞主還要神秘的高人,就算是一個人獨撐大陣一天一夜也沒有露出絲毫驚慌的張道長,但是此時卻是一步步向邊緣走去,神色間看著竟是比邪藤攻陣時還要緊張。

他身上原本穿的黑色亮皮羽絨服此時看起來半點光澤也沒有了,上麵蒙著一層淡淡的灰塵,卻絲毫沒有因此而汙濁到高人舉手投足間的半分氣質,不少人看著心中也是暗自納悶,分明是如此氣場,即使一語不發,也仍讓人目不轉睛的一個高手,他們竟是有眼無珠,在身邊呆了數天,愣是無一人能辨認的出,也不知是高人隱藏的好,還是這些人眼珠了蒙了塵。

隻見張書鶴在將劍刺入到連雲道長%e8%83%b8口後,眼睛再半分沒有移過去,而是目光緊緊的看著掛著的那個黑色不知死活的動物,張書鶴向前移了兩步,意識到什麼手中沾了血的劍被他隨手一扔,立即被棄之如敝屣。

兩三步間就走到了那處炸裂桃樹邊上,然後十分謹慎小心的伸手從一根勾著的樹枝上將那個黑色不知是貓還是豹子的動物取了下來,這時掛在張書鶴肩膀上的金雕,嘴裡啾了兩聲,張書鶴卻是充耳不聞,眼也沒眨,將那隻黑色的“小貓”捧在手裡,用左手的手指撥動了兩隻耷拉的小耳朵,小時的黑豹最護耳朵,動兩下就會用爪子貼著不讓動了,此時卻是半點反應也沒有。

張書鶴的眼中頓時有了絲焦色,急忙將手指探在它鼻下,又將手放入到它柔軟的腹部,隨即竟是急急拉開身上的羽絨服,然後將它給嚴實的包了起來,連頭都沒回,便一掌劈開那根桃木,從高高的上麵跳了下去。

頓時有幾個人驚叫了一聲,其中就有邱洞主的一聲高喊:“張修士,請留步……”╩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隨即便有人衝到邊緣向下望,衝過去的那人便是正灰頭土臉的劉海和幾個手下,當初來到這裡的二百多人裡,小洞天的人死傷非常多,這與他們陣法耗儘了法力也有關係,相反,大多活下來的都是軍隊中的異能者,異能者的身體素質比普通人高出數倍,不過即使如此,也是不敢以肉身跟邪藤正麵交鋒,必要時得借助與現代的武器進行攻擊。

但是在後麵幾次震蕩中,他們的異能讓他們活著的機率大大增高,但是仍然大半都受了傷,獨獨隻有劉海所帶的小隊除了輕微的擦傷,基本行動自如,也是最快從土裡爬出來的一批人,這難道就是他們運氣比彆的小隊好?他們當然不會這麼認為,這恐怕與張道長之前給他們一人兩張的防禦符有關係。

有一個軍士就%e4%ba%b2眼見到一根桃木碎根向他%e8%83%b8口擊來,速度快到他即使是個速度異能者,也來不及逃%e8%84%b1,卻意外在那木根離%e8%83%b8口一公分時像被什麼阻止了一般,緩了下來,隨後隻是刺破了衣服,劃傷了點皮肉,而身上的一枚桃木符當場化成了灰燼。

原本這裡能活著的所有人都應該感激張高人,但是劉海一隊更甚,劉海和幾個手下見張書鶴突然從上麵跳了下去,他驚的膽都快破了,立即也撲了過去,卻是見到一個人影在眾多凸出的巨石上跳躍,極快的離他們而去。

劉海不由的大喊了一聲:“張哥……”

張書鶴似乎聽到了聲音,動作一頓,回頭看了一眼,隨即手向後一揚,然後幾下間便消失在茫茫的泥沙碎石中,離開了幾個人的視線。

劉海不由抬手一接,隻見張書鶴扔過來的竟是一隻桃木筒,劉海自然知道這是什麼,之前張哥就給了邱洞主一個,靠著裡麵的果酒,邱洞主才得以支撐戰鬥到最後。

此時扔給他這個桃木筒的目地,顯然也不必猜了,劉海有些不舍的又看了眼茫茫的遠方,這才向邱洞主的方向走去。

邱洞主大陣後身體虛弱虧空,又流血過多,不適合馬上搬運,需要醫療條件好的地方取出那根尖木養傷才行,可是這裡彆說有好的醫療條件,就是塊乾淨的布都沒有,加上這裡被邪藤已經整得翻天覆地,路途也不平坦,顛簸再所難免,一路上恐怕不到基地,邱洞主就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若是有了張哥這一筒神奇的果酒,邱洞主極有可能撐過這一路到達基地,邱洞主接過桃木筒後,竟是歎了口氣,他豈是不知道,這次滅殺邪藤全是張修士一人功勞,損失慘重,不僅是大量的符,還有那隻豹子……

在爆炸的那一刻,其它人或許沒有注意,但是他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在邪藤自爆的那一刻,一道黑影突然堵住了張修士對麵的那個碎裂的洞,這才讓張修士有時間移開身體,避開邪藤致命的爆擊。

而那個黑影,就是之前和邪藤大戰的巨大黑豹,能舍身為主,必定是多年養在張修士身邊,感情深厚,就看張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