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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食堂,實際就是一個不大的場地,擺了些結實的桌子,算是布置了吃飯的地方,不過飯菜倒是很豐盛,最便宜的豆麵餅也分了幾種,裡麵有各種雜麵的或者單一的豆麵餅,裡麵綠豆皮磨的餅比其它的要貴一點,甚至還有香噴噴的白米飯,和兌了土豆的%e9%b8%a1肉排骨,甚至炸%e9%b8%a1翅麵食都有,讓一群吃慣了乾澀豆麵餅的漢子饞的都走不動道,都想多聞幾口香味。

可惜的是食堂隻有豆麵餅比外麵便宜,其它都相差無幾,貴得要死,沒幾個人能買起,能買的起的也都是小洞天有頭有臉的,一般不露臉,都是讓手下小徒弟給打飯送到住處吃,不會在食堂裡惹人注目。

周大偉花了兩張黃票買了四個雜麵餅子,又要了一碗贈送免費的涮鍋水,和張書鶴找了個地方吃了起來,兩人邊吃邊用目光掃向四周,人不太多,陸陸續續的,沒見到有什麼熟悉的人,大多都是找個地方三兩口吃完就走,都是買的豆麵餅,最好的不過是一個人買了一個發麵的白麵餅子,麵顯然是時間有點長了,發黑發硬,但仍吃的津津有味,中間還夾了點麵糖,算是錢沒白花,連手指都%e8%88%94的乾乾淨淨。

吃完了豆麵餅,周大偉這才跟張書鶴說了之前關於她妹子想進小洞天打雜的事,小洞天的要求是最低要有兩個學徒擔保才可以,如果推薦的人手腳不乾淨,或者做出什麼違返小洞天規定的事,兩個擔保人也同樣要受罰,情況嚴重的甚至要被逐出小洞天,所以很多人都不想擔這個擔保人,周大偉這麼早早的來找張書鶴,就怕他會臨時改變主意。

張書鶴雖然對人對事一向漠不關心的樣子,但對自己的許過的承諾還是很注重的,不至於隨意食言,何況是這種可有可無的小事,吃完了飯,便隨周大偉去了小洞天掌管後勤事務處,簽上了兩個人的名子,周大偉的妹子早就等在了小洞天的後門口處,終於可以和哥哥一起進入小洞天,她簡直開心死了。

回去的路上,周大偉跟張書鶴和妹子簡單說了下他上午打聽到的情況,小洞天裡的人身份分四種,第一種就像他們一樣,進入小洞天就是做學徒,做學徒並不是讓你白享受食宿,每人每天都要分配一些活計做,他們這十四個人才剛來,熟悉下環境後,大概就會派人來分配任務了。

學徒的上麵是助手,助手比學徒要強一點,至少是在小洞天待了兩年以上,且某些技術過關才會升為助手,專門給道士做下手,道士類似於末世前各部分經理一職,手下有人負責一些事務,道士上麵是道長,道長在小洞天是有很高待遇的,在小洞天被稱作道長的隻有三人,都是很有名氣的,基地裡上層人物不能說人人巴結,見麵可也都相當友善,那些有名的狩獵喪屍小隊對小洞天的三位道長,任何一位都是恭敬有加,因為道長手裡的符力很高,買到手遇到喪屍時,那就是一張保命符,不知多少人因符死裡逃生,知道好處後,即使天價,也是人人購買以求關鍵時刻保命用,這也是為什麼在b市基地道家如此昌盛的原因之一。

三人聊了一會後,張書鶴便與兄妹兩人告彆,回到屋裡後關好門,放出黑豹喂了點東西後,便開始著手做了兩隻桃木桶,好在張收鶴體內靈氣充沛,使用刀切木如泥,不消一會工夫,兩隻木桶就做的差不多了,形狀像是古代挑水的水桶,略小一些,肚子大口小,似壇而非壇,外觀張書鶴基本沒計較,隻要能裝東西不漏就行。

又磨好了蓋子,邊緣再用天然棉布包上,塞得緊這樣蓋上後就不會擔心會透氣,然後就取出了水果開始按照以前母%e4%ba%b2做葡萄酒時的步驟,在屋裡一步步實踐著,他隻做了一桶,往裡麵放了一枚玉桃,隨即塞入到床下隱秘的角落,大概半個多月應該就能食用了,若是能夠成功的話,這一桶酒可以支持他每天一杯飲用一月有餘。

到了晚上,黑豹前半夜還老實的待在下鋪,到後半夜趁張書鶴睡覺之際,神不知鬼不覺的鑽進了張書鶴的被子裡,此時的張書鶴一周天運轉速度比以前不知順暢了多少倍,摸索數年也有了經驗,不用再像以前時每夜都在打坐,現在基本會與彆人一樣正常入睡,在淩晨三點左右,天地交替時再起身,進行大周天運行,往往事半功倍,比成夜打坐效果要來的更好。

張書鶴早知道黑豹會如此,隻是裝作不知道,屋裡沒什麼暖氣,雖然他修煉多年並不畏冷,但是有熱乎的皮毛掂腳倒是沒人會拒絕,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允許了。

小洞天中心區域某樓上,屋裡還燒著地暖,熱乎乎的能讓人冒汗,有兩個人正在桌上拿著幾張符挑看著,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人喝著茶水問道:“現在基地裡還有沒有畫符不錯的人選?給劉老頭介紹一個,十天前他就讓我給他找個差不多的人,他手下原來那個助手被人拐到狩獵隊,半個人沒回來,恐怕凶多吉少了,剩下幾個學徒也都是些爛泥扶不上牆,要是再拖下去,下個月上麵的任務就要完不成,這可就遭了。”

另一個人笑笑道:“基地裡人倒是不少,但畫符不錯的也就那麼幾個,基本都單做了,誰會給他做助手,彆說是好的,就是湊合的也不容易找。”

“這我當然知道,但是他那邊確實沒有能用得上的人,劉老頭接到的任務又是洞主看重的,這要是耽誤了時間,追究起責任,你我都沒好果子吃啊。”說完見那人還在看桌上的符,不由道:“我說你還沒看夠啊?那幾張新人的符有什麼好看的,你不會是想從今天招進來的矮子裡挑個高個給劉老頭吧?這可不好糊弄啊,聽說今天招的人都一般般,劉老頭又不傻,送去他也不會要的。”

那個人拿了一張符看了半天,隨即又找到幾張對比了下,眉頭頓時一開,忙說道:“彆說,你還真是提醒我了,現在基地裡沒有合適的人,不如我們就從這些新人裡找個基礎不錯的送過去,至少也算是個有潛力,讓他調教調教也未必不能用,你看,這十四個人裡,這個人做的符基礎還是不錯的。”

那人見他說的認真,便放下了茶杯走過去湊到燈下:“現在招進來的人一年不如一年,能在這裡安心學個兩年勉強做個助手就不錯了,一進來就有基礎的可是百裡無一,你沒看幾百人才招了十四個,連名額的一半都沒過……”隨即走近看到桌前認真琢磨符的那個人手裡。

他手裡拿的是三張符,這些符都很簡單,一張去塵符,沒什麼作用,隻是能讓灰塵少落個三分之一,一件衣服燒張去塵符能多穿個兩三天,第二張應該是一張簡單的固氣防禦符,隻畫了一半,顯然是時間到了沒畫完,第三張……咦?

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由一開始的不屑到最後的驚訝,“這是一張虛劍符,他居然獨立完成了?”

桌前那人搖頭道:“不對,這次考試分三場,最後一場是抽簽,由簡到難,抽到什麼任務就要完成,第三關全部的任務表我看過,這張應該是畫符尾。”

“原來是畫符尾……”那個收了驚訝之色道:“這小子還挺幸運,這張劍符最難的就是符頭符膽,符尾是最簡單的,隻要收一下筆就可以了,他前麵雖然成功完成了去塵符,但是這種小符小洞天也是人手一張,第二張符沒完成算是失敗了,第三張雖然過了,但隻畫符尾,也算是幸運取巧,並不能看出他基礎不錯,隻能說有點幸運罷了。”

桌上那人微微笑道:“你再仔細看這張劍符。”

四十多歲的那個人疑惑的接過後,對著燈皺眉仔細的看了半天,突然道:“我說怎麼剛一看有些異樣,這張符應算是由兩個人完成的,但是若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這樣看來卻是渾然天成,就像是出自一人之手。”那個人看出來後,驚訝的看向桌前的人。

桌前拿符的人點點頭:“雖然隻是一個小地方,但是可以看出他是有些畫符基礎的,這張畫了一半的符也能看出他底子不錯,所以我改斷定他有些基礎,否則不會將這張符的符尾接得如此毫無瑕疵。”

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了半響才放下道:“也許隻是幸運而已,有時候這種機率偶然也是可以做到的,不過把這張符明天給劉老頭送去,倒是有幾分把握讓他收下,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把劉老頭糊弄過去,就算這個人沒有潛力,隻要劉老頭收下後,我們也算是完成任務,目後若是洞主追問,也是劉老頭自己沒有將人調教好,怪不得我們沒安排人給他。”

桌前的人也是讚同的點了點頭。#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第二日,果然如周大偉所言,來了一位藍衣,帶來一套跟他身上穿的一樣的衣服,讓張書鶴換上後,將他帶到了小洞天後麵的一幢類似道觀的建築裡,裡麵與外麵一樣古香古色,入目還真有點時空錯亂的感覺。

到了三樓,藍衣敲了敲門,隨後推門而入,裡麵有個中年男人和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正在說著什麼,老頭一臉的不悅,臉紅脖子粗的衝那中年男罵道:“李瑞,彆拿著新來的學徒糊弄我,要是任務完不成,你們兩個也一個也跑不了!”

那個中年人似乎不為劉老頭所動,隻是一個勁勸道:“劉哥,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怎麼能是糊弄你呢,雖然是新人,但是我們確實是認真研究過,很有潛力的,況且,你這次的任務這麼重要,要是隨便什麼人做你助手,你也不放心啊,要是你對頭的眼線,豈不是要壞你大事,劉哥啊,不是我說你,你這個脾氣可一向不大好,得罪的人不在少數,來得人心思稍微動一動,對你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現在我給你找了一個新人,沒靠山又有潛力,在你身邊稍微這麼一培養,就是自己人,用著也放心,到時任務順利完成,你我也鬆一口氣是不是?”

似乎也是顧忌到這一點,那個劉老頭沉默了一下,又看了眼桌上的符,這時才注意到門口有人,頓時眼角一豎,“什麼人?”

張書鶴身邊的藍衣恭敬道:“李道士,張書鶴已經帶過來了。”

李瑞一聽,隨即看向張書鶴,似乎對於對方乾淨的麵孔有些意外,然後反應過來熱情的招過張書鶴給劉老頭道:“人我可是帶過來了,這麼年輕可是很有潛力的,這次洞主交待的任務緊急,所以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我正好還有事要忙,就不耽誤你教導的時間了……”說完就要腳下抹油。

劉老頭顯然也不是好糊弄的主,麵孔有些陰森森道:“要是個廢物,一個星期後你就帶他一起滾吧!”

李瑞離開後,劉老頭這才平息了怒火,看向張書鶴的目光變得有些冷冰冰,沒有一絲溫度,問了張書鶴幾個問題後,見他答的□不離十,臉色才算好看些,至少不是一問三不知的蠢貨。

隨即便說給張書鶴三天時間,這三天可以待在他身邊,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三天後就要正式接手助手的工作,如果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