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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菜大多用盆裝,沒吃得滿桌子都是,三人加一個小丫頭將一桌子菜和一碗飯連搶帶爭的全吃的乾乾淨淨,而黑豹不屑於與這些瘋子為伍,在張書鶴後麵有滋有味的吃著張書鶴給它專門料理的紅燜牛肉,雖然它不喜歡裡麵蘿卜乾和紅紅綠綠東西的味道,但是最後仍然吃的乾乾淨淨,魏老頭還喝了點酒,最後幾個人躺熱呼呼的土炕上呼呼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幾人早早就起來了,張書鶴從先走出屋,打出涼水潑了潑臉,拿出棉毛巾將臉擦乾淨,昨天晚上剩下的飯菜微微熱了熱,就著湯底和飯,幾人囫圇的吃了。

然後從空間裡取出車,先是檢查了下車身畫的符有沒有破損,魏老頭則是收拾了下三人遺留的東西,劉海看了看車胎的磨損狀況,並順便打開後備箱取過汽油桶,給車灌滿了汽油,三人默默忙碌了一陣,在全部都準備好後,這紛紛才上車,關上車門。

張書鶴發動車子,倒了幾下方向盤,將車子向後退了退,然後箭一般的衝了出去,幾個人,一隻豹子,一台風塵仆仆的越野車,就這樣開始重新啟程。

第四十九章

越野車在郊區路間行了月餘時間,一路上走走停停,才總算走完一小半路程,並且一路上再也沒收集到像之前妞妞村裡的那些糧食,有的村子裡連被子都沒有,恐怕是有人全部取走了,但路上並沒有車行駛的痕跡,東西應該不是近期被運走。

在末世來臨前後,國家緊急收走的糧食是各大糧庫的大頭,而一些各地小型糧倉則被有頭臉的高官事先化為了私糧,最後剩下的渣滓零碎,除了一些普通老百姓搶的極少數之外,大多是末世一些基地裡的獵人獵取。

魏老頭和劉海也覺得萬幸,好在當初那個村裡可能偏遠不太出名,去的人很少,所以才讓他們拿了不少,否則隻能揀點米粒做頓飯而已,因為被獵人搜走的農家就像蝗蟲過境一樣,除了家具,家徒四壁,能帶走的全帶走了。

關於這個,魏老頭和劉海兩個人並不是太清楚,而張書鶴卻是知道的,取走東西的人都是各個基地裡的獵人,獵人在末世可以說是一種生存手段,也可以說是一種冒險職業,他們可以在基地邊界遊走,也會去很遠的地方收集必須品帶到基地裡換取所需,末世裡活著的人大概不足三分之一,大多分散在各城市的基地中,人活著就要吃喝拉撒睡,所以足夠的必須品非常重要,也是艱難的環境塑造了獵人這一種邊緣職業。

張書鶴生前三年就曾跟著一些人做過一名獵人,為得隻是找點食物混口飯吃,所以多少對這一行清楚一些,這屬於一種刀尖上%e8%88%94血的行為,豐收的時候,可是在基地混上大半年,但是下一次出發就可能有去無回。

做獵人的規則是路不走空,無論值不值錢都一定要帶東西回去,所以一個地方被扒三四層皮都是正常的事,找到一處沒被翻過的樓或者村子,殺了喪屍後,獵手會拿走裡麵的所有的食物和必須品,這是扒第一層皮,因為車子載物有限,一般不會全部帶走,後麵來的獵手能拿到手的通常是些棉被衣服,這是扒第二層皮,第三批獵人來,大多是些不太重要的日用品,比如水桶臉盆什麼的,第四層皮扒過來的獵手基本就拿不到什麼東西了,無非是揀點遺漏。

越野車在一處郊區的崖壁邊停了下來,劉海拿了桶井水出來,用棉布正在擦車,嘴裡邊道:“這是什麼狗%e5%b1%81地方啊,車子繞了三天也繞不出去,不是山路就是崖壁,地圖上根本就沒有這個地方,天天淨是耗油了……”

魏老頭此時抱著妞妞正在給她用水洗手吃玉米,聞言道:“郊區農村的路就是這樣,路叉口多,難走容易迷路,國道上又全是喪屍,相比之下更危險,所以,不如多耗點油求個平安,總之,這次到B市書鶴都說得清楚,時間可能會很長,得有點耐心,慢慢摸索總能走出去。”

劉海聞言,不由禁聲看了眼在坐在石壁邊,穿著黑皮夾克的張書鶴,他正微皺著眉看著手裡的地圖,對兩人的話充耳不聞。

擦車是個體力活,不過以劉海的力氣,三下兩下就刷乾淨了,再用乾綿布將水漬擦乾,其實也不用擦乾,天太冷,崖邊風又大,上麵早結了一層冰,一刮就是一層。

此時天色暗了下來,今晚像是會有雪,劉海收了桶忍不住問道:“張哥,天快黑了,要不,晚上咱們就留在這裡露宿吧?”

張書鶴在地圖上研究半響打了幾個X後,最後合上地圖收入空間,目光冷淡的望了眼懸崖,回複道:“不,這裡不能待,現在就走……劉海你收拾一下,今晚可能要連夜趕路。”

魏老頭一聽不由開口商量道:“書鶴啊,你和劉海都幾天沒睡好了,這天又冷,妞妞還是個孩子,怎麼也得照顧一下,連夜趕路也有危險,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就暫時先住一夜,明天早上再走……”

妞妞此時穿著紅花小棉襖,正啃著手裡的溫玉米,邊啃邊怯生生的朝幾個人望去,這兩天老在車裡坐著,握玉米的手指有幾根都凍壞了,又紅又腫。

張書鶴猶豫了下,下一刻卻是臉上卻是帶著不容置疑道:“晚上劉海和我倒著開車,魏爺你和妞妞在車後座睡。”說完,轉頭喚了聲黑豹,隻見正在懸崖邊吼叫的黑豹嗖的一下竄了回來。

魏老頭也歎了口氣,劉海聞言不由的有些沮喪,連著幾日趕路,走走停停處處碰壁十分不順,幾個人的耐心都已經耗儘,而且天寒地凍的,待在車裡雖然有暖氣,但是山路不好走,顛的人骨頭都散了,比走路還疲憊,魏老頭這兩天還有點感冒症狀,昨天吃了兩片藥,今天鼻子才通氣。

不過沒辦法,張書鶴在某種程度上講,就是幾個人的方向和主心骨,即使有點抗不住也隻能先硬撐著,先繞出這段難走的山路再說。

也好在開得是越野車,這種車走山路還不錯,如果換一般車的話恐怕早就散架了。

後半夜時,周圍漆黑一片,隻有微弱的車燈在山間緩緩行駛,透過光線能看到外麵此時正下著鵝毛大雪,即使車內有暖氣,也畢竟不是房子,覺得車縫哪裡都透風,吹得人骨頭涼嗖嗖的,劉海冷不丁驚醒過來,一看手表,不由的蹭的坐了起來,不好意思的衝駕駛座正在開車的張書鶴道了句:“張哥,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說完就趕緊將蓋在身上的羽絨服穿了起來。

張書鶴看了眼蜷在身側,把頭靠著自己%e8%85%bf上的黑豹,從剛才劉海動彈起,它耳朵就動了動,聽到話後,立即抬起頭,不滿的衝劉海齜了下牙,隨即跳到了地上。

張書鶴將車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此時後車座鋪了棉褥,蓋著厚羽絨被,魏老和妞妞一老一小正睡得頗香,兩人輕手輕腳下了車換了下位置。

趁下車的空檔,劉海抓了把地上的雪往臉上一抹,涼意讓他立即精神抖擻起來,省得一會開起車來精神不集中,張書鶴坐到副駕駛位上,並沒有睡覺,而是進行吐納修煉,修煉時精神自然就會陷入泥丸中,與睡眠起同樣的效果,而黑豹則是跳到他身邊,靠著%e8%85%bf伏在車座上又睡了起來。

因為最近張書鶴修煉時身邊的靈氣很濃鬱,黑豹靠得近些,竟然有些受益,已經不離張書鶴左右了。

幾乎是幾息之間,天就亮了,魏老頭一起來,見到外麵的大雪頓時愣住了:“怎麼下得這麼厚?”隨即想到什麼汗然道:“幸好昨天聽書鶴的,否則就被困到山上了……”

劉海打著哈欠道:“是啊,下了山後,雪就開始下了,到山下已經有女人高跟鞋厚,要不是我開得小心,車早就滑溝裡了,就那點雪下坡車輪胎都打滑,彆提現在這麼厚了,要是真被困山上,半個月下不來,餓不死也凍死了……”

“呸呸!你小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劉海剛說完就被魏老頭斥了一句。

此時車已經開到平坦的地方,張書鶴看了眼地圖,再往前走走就是國道,既然這邊沒有路繞過去,那就隻能走國道試試,即使三年前國軍撤離時堵了路,不過三年的時間裡說不定會有有推開阻礙。@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張書鶴這麼想過去,就與劉海換過了駕駛位,幾人吃了點張書鶴拿出的熱飯,便開著車朝國道開去。

車子進了國道後,張書鶴發現道上的喪屍並沒有想象中多,這段路他以前沒有走過,所以情況並不太了解,而且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雪地裡竟然不止一輛車的車痕,數數至少有三輛車經過,雪地裡半埋的都是被輾碎的喪屍屍體,有一具隻輾碎了%e8%85%bf,半個身子還在地上爬。

劉海打開車窗看了看外麵,不由回頭道:“張哥,早知道我們就走國道了,比那坑坑窪窪的山路可好走多了……”

張書鶴專注的開著車並沒有回應,後麵的魏老頭卻是怪叫道:“你這個臭小子,快點把窗關上,車裡這點熱乎氣全讓你給帶出去了……”

劉海不由訕訕的關了車窗,口裡卻辯解道:“我也就是為了透透新鮮空氣……”

剛說完張書鶴這邊“咦”了一聲,目光看向前麵,車速也慢了下來,劉海關上車窗後問道:”張哥怎麼了?”

前麵的封住的路好像被人給砸開了,露出了容納一輛車過去的通道,劉海朝著張書鶴的視線看過去,不由興奮道:“我還以為公路真的被封了,居然有路走,早知道我們就走公路了……”

黑豹卻是和張書鶴一樣緊盯著前方路口,而魏老頭聞言也從後座站起來向前麵看,見有出路也高興的夠嗆,總算能走出這個鬼地方,繞了三天沒繞過去,不是河就是崖。

但是張書鶴放慢的速度讓劉海有點不解,轉頭道:“張哥,你怎麼不踩油門衝過去?”

結果劉海的一句問話張書鶴直接停了車,此時離那個路口還有一百多米的距離,正待車裡的人怔愣時,隻見路口突然出現兩個人抬出了一排焊的鐵釘架,一壓上去,任何車都會四胎全爆。

劉海拳頭握得嘎嘎響,他們有槍,自己人也有槍,正要從空間裡拿槍時,張書鶴卻是道:“待會下車,什麼都不要說。”車裡兩人頓時都看向張書鶴,有些目瞪口呆,毫不反抗做縮頭烏龜好像不是張書鶴的作為。

這時外麵一個操當地口音的漢子大聲道:“裡麵的人出來,否則我們就開槍了……”

聽到話後,張書鶴猶豫了下撫了撫黑豹的頭後,最先打開車門,走下車,立即被幾個槍管對住,接著是另一邊車門被拉開,魏老頭和妞妞及劉海被拽下了車,幾個人都像是投降似的舉起手,有三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麵無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