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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放在麵前自然要拿,因為末世裡這些東西都是不可再生的,不過前提是,要有命拿才好,魏老頭的意思說的也對,即然明知道有危險,強行冒險恐怕會得不償失。

所以,如果要拿,就一定要分析好利弊,然後再權衡這件事值不值得做,像剛才劉海所說,異能喪屍少,而且都是聚在一起,他們殺起來會比較輕鬆,風險小完全可以試一試。

但張書鶴所想的是,糧庫裡有糧是肯定的,因為裡麵有人的話就要吃東西,沒有糧食就不會活到現在,現在不能夠確定的是,糧食裡究竟有多少人。

一個?兩個?十個?或者更多?

這一點對於三人來說都是未知的,他們手裡有沒有槍?或者除了槍之外的攻擊性的武器,以前知道的像農村裡的一些打獵用的鳥槍有些地方還是有的,張書鶴不想殺光了喪屍後,遭到對方槍械的攻擊,現在根本沒有大夫,一旦打到要害,就隻能等著送死。

不過,就算有,兩年的時間應該剩的也不多,而且裡麵的人最大的可能會是村裡的人,村裡人不同於傭兵,本性淳樸,衝他們開槍的可能性應該極少。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裡麵的人在糧庫裡待了兩年的時間,身體應該是極為虛弱的,因為糧庫不同於普通房子,它的窗戶非常的小,待在裡麵常年見不到陽光,如果一間牢房一樣,就算是身體健壯的人有吃有喝兩年待下來也會是病怏怏的狀態。

在再三確認沒什麼危險時,三人最後決定明天要試一試,就算是裡麵的糧剩的不多,也就當做是活動活動身體,解救一個同胞,順帶給黑豹攢點糧。

打定主意後,三人這才各自取出被子,或者睡在床上,或者睡在大衣櫃上,劉海把他那個冰櫃窩也帶了來,放地上鑽進去就可以睡,黑豹和張書鶴睡在一起。

張書鶴合著衣服躺在床上,陌生的環境,黑豹則是鑽進它最熟悉的人後背處懶洋洋的趴著,對它來說,張書鶴睡在哪,它的床就在哪。

它之所以對張書鶴如此依賴,這完全是張書鶴在兩年半的時間裡,用儘了心思一點點磨平了它的敵意,黑豹是個對人敵意非常濃烈的家夥,要接近它非常的不容易,越是不斷的強硬命令使喚它,它就會對張書鶴產生更大的抵抗,頭半年時間,為了不使一人一豹的關係太僵化,張書鶴試圖挽回,但是效果不是特彆的好,不過稍有一些軟化,後來慢慢摸透了它的性格,才漸漸習慣張書鶴,一年後開始有些%e4%ba%b2近,現在已經是日日跟隨左右,隨喚隨到。

其實這麼長時間,張書鶴總結出來,馴服黑豹其實並沒有一開始想象中那麼難,隻要一直給它喜歡的東西吃,適時的摸摸它的身體某部分表達自己的關懷和喜愛,不經常強硬對它下達命令,希望它去做某件事的時候,減少用符,多用商量的語氣,並給它足夠的自由空間,不把它當成一隻動物,而是當做自己夥伴,經常撫摸它,做什麼事情不忘記它,給它自己受到尊重的感覺,最後一點,就是將上述幾條持之以恒就可以了。

他一直如此做的行為贏得了黑豹的信任,黑豹雖然時不時仍然對他齜牙表達不滿,不過凶狠的眼神最近倒是少了很多。

張書鶴有時候覺得黑豹其實跟自己一樣,性子裡都是極為孤單的,黑豹甚至於比自己更甚,它雖然一向性格暴戾,這除了小時候被人虐待至死外的陰影外,其實更多的是缺少關心和愛護,在這一點上張書鶴恰好充當了這個角色,雖然黑豹表達它對張書鶴的依賴有時會非常的固執幼稚,但是張書鶴一向丁點責斥都沒有,因為他知道,有時候黑豹的各種讓人無理解的行為,其實目地不過是要是引起自己的注意,此舉也使得它更加接受張書鶴,

黑豹身上的毛熱乎乎的,一人一豹擠在被子裡,夜裡並沒有感覺到冷,後半夜張書鶴警覺的聽到樓下有聲音,於是在另外兩人熟睡時,起身悄聲去樓下看了看,剛下去,黑豹便隨著竄了出來,寸步不離張書鶴左右。

此時外麵秋風很大,一人一豹在樓下轉了一圈後,見沒什麼事,這才返回樓上,剛一躺下,黑豹便將尾巴緊緊圈著張書鶴的腰,似乎對於他半夜半自己丟下表達不滿,嘴裡甚至發出不悅的咕嚕。

張書鶴臉上露出點苦笑,覺得自己的脾氣這兩年幾乎快被黑豹給磨沒了,隨即拍了拍圈在身上死緊的金尾,過了半響見張書鶴沒什麼動靜,也沒有強硬拉開他的尾巴,這才鬆了鬆將尾巴抽了出來,隨即搭在張書鶴身上,這樣他再離開的話,自己馬上就能知道。

搭尾巴時連連換了好幾個地方,直到覺得舒服了,這才用爪子捂臉趴在被子上,靠著張書鶴呼呼睡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劉海和魏老頭就精神抖擻的爬了起來,張書鶴正給黑豹喂了兩塊生肉,黑豹不情不願的低頭吃著,心情說不上好,聽到劉海在後麵大聲說話聲後,邊吃邊低頭齜了下牙,顯示它正在忍耐中。

劉海換了套張書鶴給的不透氣的雨衣料衣服,一會可以防止腐血殷透到衣服裡,三人吃完了早餐後,黑豹已經在外麵轉了一圈。

張書鶴穿著皮衣皮靴,帶上了皮手套,而魏老頭也是全副武裝,穿的極為厚實,三人裝備好了之後,開始向處於村子中間位置的糧庫走去。

因為糧庫前麵場地很大,所以聚集了不少喪屍,將整個糧庫圍在中間,奇怪的是,這些喪屍都沒有去撞糧庫的門,那門看起來顯然是鏽跡斑斑,如果說撞上兩年沒有撞破,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三人麵麵相視,既使事情有些古怪,但現在已經來到了喪屍的範圍內,還是要殺個夠本弄個清楚再說,隨即張書鶴尋了離糧庫近的一家外麵的牆角,左右是半麵推倒的牆壁,曾一個人字形,這倒省了四麵夾擊的情況。

隻要應付兩麵就可以了,然後劉海找了把鐵鏟,按照張書鶴劃出的地方開始挖坑,張書鶴從空間取出一套七星符來,按照坑的位置開始布陣,魏老頭則是在後麵埋土踩實。

而黑豹則是去糧庫那邊噴了幾口火,成功的引了幾個喪屍過來,張書鶴弄好陣法後,又有牆上釘了釘子,拴上了紅線,劃分了一個安全區域,人總有力竭的時候,體力不夠時需要有個地方可以歇會補補水。

一切弄好了以後,魏老頭和劉海按照張書鶴的指示,將身上那張斂氣符放入了空間中,隨即與劉海各自弄出點血撒在紅線外。

喪屍對人的新鮮血是非常敏[gǎn]的,果然糧庫四周遊蕩的喪屍群開始騷動起來,外圍有幾個最先轉頭,黑洞洞的眼窩對準了血味發出來的地方,然後腳下挪動,像發現了新事物一樣,開始向這邊走來。

劉海握了握手中的砍刀,站在了符陣內,微微有些興奮,已經幾天沒有殺喪屍了,他手也有些癢,為了防止喪屍來得太多堆倒牆,張書鶴和劉海站的位置微微靠前,魏老頭則在安全區內。

黑豹早已經竄到了喪屍堆裡飛快的穿梭,一爪子就撕掉一個喪屍,一口火能連燒三個,東殺一個西殺一個使得喪屍數量沒有太過緊密。

對付普通喪屍,張書鶴和劉海相對而言是輕鬆的,劉海搶起砍刀來是虎虎生風,一會的工夫喪屍便倒了一地,張書鶴手中的桃木劍也是殺喪屍如切豆腐般毫不費力。

待喪屍的屍體堆的多了,張書鶴便一張火符燒過去,大概能燒上十分鐘左右,正好可以回安全區休息一會,喝口水,等燒好了,劉海和張書鶴出去殺一會喪屍,魏老頭則是將那些燒完的紅渣和紅珠拾起來放進袋子裡,紅渣非常好取,因為剛燒完是一小堆,像是黏土粘在一起,用手一撚就成了土渣。

三人就這麼殺一會歇一歇,黑豹也回來的數次,張書鶴喂了點紅珠後,中午還在安全區睡了一覺,下午又竄進喪屍堆裡不見蹤影。

下午明顯喪屍開始減少,因為都是行動遲緩的普通喪屍,所以殺起來很輕鬆,到下午四點多鐘,喪屍已經所剩無幾,放眼一看整個糧庫周圍全是黑豹撕爛的喪屍屍體,其中被火燒燼的還不算在其中。

黑豹顯然損失了不少元氣,但因為不斷補充紅珠的養分,仍然是生龍活虎,休息了一會便起來跟在張書鶴後麵,享受張書鶴收紅渣時讚賞的撫摸,續而尾巴略為得意的高高翹起。#思#兔#網#

外麵的喪屍暫且不管,幾人先是去了糧庫正門,門上的鐵都讓了一層黑鏽,連接地方也是老化多年,雖然門上掛了把大鎖頭,但是劉海一隻手就可以很輕鬆的將整扇門扯下來。

三人不由的疑惑了下,這門這麼爛,居然一直沒有被喪屍給撞開,真是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

幾人並沒有貿然進去,張書鶴先是在門口說明了下外麵的情況,然後介紹了自己一夥人的來處,最後詢問裡麵有沒有人。

結果糧庫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劉海不由的將手裡的砍刀緊了緊,轉頭詢問張書鶴怎麼辦,張書鶴無聲收了桃木劍,從空間取出把槍來,然後側倚在門口向糧庫裡看了看。

此時借著外麵的光亮模糊的能看清裡麵的狀況,中間是空地,四周堆的全是裝糧食的大麻袋,顯然劉海也看到了,立即捅了捅魏老頭。

張書鶴嘴裡說了句:“有人嗎?我們進來了……”說完,彎腰揀了塊石頭扔了進去,空曠的屋裡隻聽到石頭落地的聲音。

結果還是沒有任何回應,三人又相視看了看,正待猶豫著要進去時,黑豹此時卻是竄了進去,衝到了堆著糧的一處地方,然後一爪子過去,整個麻袋裡的大米爆開,接著似乎露出點門縫。

張書鶴見狀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竄了進去,在地上滾了兩下後背倚在糧袋後麵,轉頭看向那個門,劉海隨即也學著張書鶴衝了進來。

屋裡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張書鶴摸了摸此時在自己身邊走來走去的黑豹,邊摸邊蹲□看向糧袋的縫隙,發現在裡麵的幾個袋子似乎軟塌塌,他伸手一拖,便將幾個空袋子拖了出來,探頭一看,那是個木門,非常破舊,甚至門板都沒有了,隻用一些紙箱貼著。

而靠著門的幾袋米都少了很多,拉出外圍的幾袋米後,裡麵的米已經成了個坑,張書鶴握緊了手裡的槍,再次問了句:“有人在嗎?”

裡麵仍然沒人回應,而另一邊的劉海則是衝張書鶴點點頭,然後用著槍把猛得將那個門一推,雖然裡麵似乎用著什麼東西給堵的,但是劉海的力氣很大,幾下子就將整個門給砸爛了,露出了裡麵屋裡的情況。

一股說不出的味道散了出來,即潮濕又帶著一股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