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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兒子回去,是你丈夫特意找到我們,要我們來救你和孩子。”

“媽媽,爸爸來找我們了……”中間摻雜著一個小孩子高興的聲音。

“嗯嗯,我們終於有救了兒子。”絕望逢生,女人已經是喜極而泣。

聽到樓道裡的對話後,劉海一方麵震驚於這麼長的時間,樓上居然還有人住,他之前幾乎每天都要上去殺一遍喪屍,竟然沒有發現,不過其中有扇門一直緊關著,他砸了兩次沒砸開,難道這兩個人就住在那扇門裡嗎?無法想象她們是怎麼生存的?

除去這些疑問,劉海心裡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也許是他剛才想得太多,這些穿迷彩服人真得是雇傭軍,既然是來救人的可能並不是什麼惡徒。

隨著腳步聲接近,劉海看到從樓上下來四個人,兩個之前上樓的男人,夾在中間保護的是一個瘦得皮包骨,麵黃饑瘦的蒼老女人,女人還拉著個孩子,也同樣瘦小,有點像以前書本裡畫的小蘿卜頭,隻剩下個大腦袋和一雙大眼。

那兩個男人手裡都提著些包裝袋的食物和一些女人孩子的用品,見到三樓門口的夥伴和劉海後,光頭皮笑肉不笑的對劉海問道:“怎麼沒見和他住在一起的其它兩個人?”

他同伴卻是指著劉海道:“剛才他敲了兩扇門,但是沒人開門。”

光門放下手裡的東西,和身後的那個男人走下來,對劉海道:“鑰匙呢,把門打開看看,如果是能戰鬥的年青人我們會一起帶走,老人的話可就愛莫能助了,除非你們有糧食,我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說完目光閃爍的瞥向劉海,

劉海心裡已經有了防備,如果換之前,他恐怕真的會說屋裡有食物,但是現在的話,防人之心不可無,隻好說半句留半句,道:“我沒有鑰匙,因為我原來是住樓上的,被這兩個人收留,所以,他們不開門我也沒辦法……”

他這麼一說,光頭顯然臉色一變,回頭看了其它兩人一眼,其中一人突然用槍指著劉海,“彆動,小心槍走火,老實在那站著。”

其實劉海剛才隻是想將刀換一下手,卻沒想到直接讓對方撕破了臉。

另一個人索性上前踹了兩下鋼門,回頭道:“老大,這門是整塊鋼板,太他媽厚了,估計是訂做的,連銀行保險櫃都沒有這麼厚,槍肯定打不透,也根本撬不開。”

光頭也有些竟外,不過很快便上前用槍頂著劉海的腦門,然後對著門的貓眼平靜的笑著說道:“屋裡的兩位哥們,出來吧,要不你們的夥伴可就要被爆頭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在門口吧?”

屋裡一片寂靜,半點聲音響都沒有。

光頭把子彈上膛:“我們的目的不過是取點水喝,這一路上我們幾個弟兄都口渴的很,隻要你們把門打開,我保證,絕對不傷害你們的性命和你們這位兄弟寶貴生命……”

聽到這裡,劉海忍不住開口罵了句:“X你媽的死禿子#·¥·#……”他還從來沒罵過這麼狠的話,不過他覺得還是罵的太輕了,哪個傻子會信這幾個人說的隻拿點水喝?騙小孩子的玩應吧,虧自己之前還信了,這麼看來自己也是個腦殘死B啊。

幸好剛才張哥和魏爺沒有開門,如果食物和水都讓他們拿走了,那死還不是早晚的事,他此時十分後悔自己剛才的魯莽行為,後悔的隻差沒吐出血來。

見門內還是沒有半點開門跡象,光頭的耐心終於告罄,冷笑哼了兩聲道:“不開門是吧?那就彆怪我送你們的這位兄弟上路了……”

劉海早就對這種今日活著不知道明日會怎麼樣的生活給強奸夠了,此時竟是豁出去,咬牙切齒道:“你們這群殺人越貨的死逼佬,要殺要剮要開槍趕緊給個痛快……”

倒把旁邊的兩個人罵樂了:“這年頭,還有急著送死的家夥,你的兄弟都不出來救你,你還傻得為他們死,這忠烈的性格還是挺讓人佩服的,這樣吧,隻要你告訴我裡麵還有多少食物,我們就饒了你。”

劉海“呸”的吐了一痰在地上:“我就是知道也不告訴你!”剛一說完就被旁邊的個男人用槍托搗了一記,劉海頓時捂著腹部疼的蹲到地上。

樓角的那對母子已經嚇的縮到了牆角,女的緊緊抱著孩子驚恐的看著這夥人。

那人收了槍轉頭道:“大哥,怎麼辦,我們時間不多了。”

光頭看了眼劉海,打量片刻道:“養得這麼壯實,近期肯定沒挨過餓,屋裡有吃的,搶了!”

“可是這鋼門太厚了,砸不進去……”

光頭衝那男的一擺頭:“去,下麵車上拿兩小包炸藥放三樓門口,我就不信砸不開這道鋼門,就算砸不爛門也要把旁邊牆砸開。”

“好,我馬上就去……”

話剛落就聽門哢嚓一聲響,三人立即警覺的將槍對準門,這時從門裡伸出一隻指間修長的手,然後突然間門猛的被踹開,隻見那男子上衣隻穿著薄棉紗襯衫,□深藍靴褲,腳上的黑皮靴子蹬地竄前兩步。

伸手一把將地上蹲著的劉海拽住後退。

這時那光頭一喜,不怕你囂張,就怕你裝鱉,手一揮三人立即瞄準開槍,隻聽“砰砰砰”三聲槍響,接著是“叮叮叮”三聲子彈的撞擊聲,三人心知不好,子彈沒有打中,因為打入人身的聲音絕對不會是這麼清脆的聲音。

果然,那個男子在抓住地上的劉海時,抬眼飛快的瞥了他們一眼,而左手卻是平伸在身前微微一張,眨眼間一道鋼門便擋在了兩人前麵,子彈與厚鋼門撞擊,自然就發出叮叮聲。

而那三個男人包括光頭,都呆住了,當時他們開槍時,門已經打開了,這個人根本不可能快得過槍速在十分之一秒內將門關上,但是如果不是門,那剛才那是什麼?另一扇鋼門又是怎麼出現的?難道這個男人也是異能者?可是這異能是什麼?魔術嗎?搞笑吧?

不過沒容他們多想,同伴中一人就突然發出一聲慘叫,其它兩人心驚膽顫的看過去,隻見其中一人身上燃著洶洶火焰,片刻便燒的連骨頭都不剩。

顯然,兩個人從沒有見過這麼接二連三如此詭異的事情,會擋子彈的一麵鋼門,一隻會噴火的怪物,他們是撞鬼了嗎?

其中光頭反應最快,意識到什麼,立即回身向背後那道黑影開槍射去。

卻隻見黑影在空中身形一閃,沒有停頓的直接撲向了另一個沒反應過來的男人,隻見又一聲慘叫,那個男人手已經抬起了槍,卻沒來得急打出子彈,就被黑影的爪子撕的血肉模糊,身體一半隻剩下筋還連著,當場抽搐倒地,不一會絕氣身亡。

到了這個時候,光頭才終於害怕起來,尤其是在看到那道黑影是黑豹後,更是嚇的槍都拿不住,這是……進化獸?

進化獸是非常稀有的,比進化者還少,B區他隻知道有兩隻,沒想到運氣背到極點,搶點東西也會遇到一個,而且還是隻豹子,天知道他媽的一個城市裡怎麼會有一隻豹子的進化獸,難道是寵物狗變的?該死的畜生竟然連種都可以進化嗎?

不過此時,他一個在刀尖上%e8%88%94血的亡命之徒,是非常清楚自己的處境,看著那豹子的眼神就知道自己離死亡邊緣已經不遠了,而對方的實力顯然深不可測,即能守又能攻,不怕子彈毫又有可以瞬間乾掉他的兩個同伴的進化獸,光頭男人在劫難逃,額頭上已是布滿了一層冷汗。

艱難的想了兩秒後,小心冀冀的臉上立即掛起笑容,將嘴裡的話放軟道:“兄弟,剛才我是一時鬼迷心竅,狗眼看人低,看在咱們都是人類,都曾是黃河兩岸的炎黃子孫的份上,給留個活命的機會,我願意把槍留下,還請幾位兄弟高抬貴手饒我一命。”說完很乾脆的把槍帶解下,放到地上,心中卻在暗罵,媽的,天天捉老鷹,有朝一日竟卻被老鷹啄瞎眼。

張書鶴此時並沒有立即離開鋼板的範圍之內,而是開口命令道:“把槍扔過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光頭見黑豹在一邊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生怕它會一個不滿意,噴出火來將自己燒成灰渣,隻好收起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彎腰將地上的槍扔了過去,槍落到了鋼板的邊上,張書鶴用腳一勾,將槍拿到了手裡,然後收起鋼板,單手拿槍對準了那個光頭的腦袋,錚錚亮,應該是很好瞄準的。

此時劉海也有點懵了,彆說是光頭一夥被嚇懵,他也驚的不行,他一直知道張書鶴是個高人,但卻從來沒見過這種來無影去無影的手段,跟演玄幻電影一樣,讓他一時有點消化不了。

發呆了一陣,隨後便被張書鶴的皮靴一腳給踹醒了,這才一把拾起地上的砍刀,爬了起來。

張書鶴打量了眼光頭,一身退伍軍人的裝束,這在末世是很常見的,因為軍人的衣服是最耐穿耐造的,很多人願意舍棄那些化纖的美麗衣服,倒寧願穿著舊的野戰軍裝。

不過,這個世道真正的軍人可能穿軍裝,但穿著軍裝的未必是軍人,也難怪劉海會對他們信任有加,這大概就是多年來軍人在民眾心中的一種刻骨銘心的安全感使然。

“你們的人一共來了幾個?”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輪到他被人用槍指著腦門,光頭不敢有所反抗:“加我剛死的兩個兄弟,一共是七個。”

“來乾什麼?”張書鶴一邊問一邊打發劉海到窗邊看看下麵情況。

“B區有人用食物委托我們來救他兒子,這是B市最高級彆任務,前兩個失敗了,我們是第三個接了榜,想來碰碰運氣,你也知道,現在是末世,到處都缺少食物,活著的人比喪屍還餓,沒有辦法,這才想打兄弟你們的主意,我們也是逼不得已,還請兩位兄弟能,啊,還有屋裡的那位,能多多體諒,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張書鶴卻是充而不聞,隻是看了眼牆角那個女人和孩子問道:“就是她們?”

光頭:“是是,就是他們。”

“委托人是誰?”

“這個……對方是派中間人連絡,我們也不知道,但是食物給的量很豐富,應該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也不會有那麼多食物……”

這時劉海對外麵的情況有數後,立即回到張書鶴身邊小聲說了下,張書鶴點點頭,然後指著光頭道:“到窗邊,把你同伴全叫上來。”

光頭聽罷,臉色一頓,有些難看了起來,他兩年時間裡乾過不少殺人越貨的買賣,怎麼會不知道這句話其實是要一網打儘的意思,隻不過是早死晚早罷了。

見他不動,張書鶴語氣放低道:“我們和你們不一樣,我們隻是普通人,隻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