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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與大惡魔 青浼 4297 字 3個月前

再也沒有彆的建築了,其次,正常人不會把自己的房子的煙囪也做成是熊耳朵的模樣,而且那房頂看上去毛茸茸的,看上去像是熊的毛。

“…………”

這熊居然用自己的毛當房頂。

這世界上還能不能有一隻邏輯正常點兒的熊了?

“……如果這暴力熊還算好一點的話,那瘋帽匠病情得嚴重到什麼程度啊!”黑發年輕人歎息地搖了搖頭。

這一次,鴿子邦尼先生已經不再,所以羅修不需要再站在屋子外麵等待什麼人進去給他通報一聲——來到了暴力熊的房子跟前,黑發年輕人很自覺地伸手推開了對方屋子前麵小圓子的那扇柵欄,他走進了房子的後院,在開滿了有他腦袋那麼大的野薔薇的後院裡,羅修看見了放在樹蔭下的一張精致的小桌子,小桌子上麵擺滿了五顏六色看上去就感覺十分不錯的糕點以及冒著蒸蒸熱氣的茶和奶,而一隻熊正坐在桌子邊,飛快地動著它的大熊嘴,咀嚼著他盤子裡的食物。

這隻熊的肚皮已經鼓鼓地撐了起來,它看上去就要把自己的肚皮撐成了一張薄紙。

而當它瘋狂地吃著東西的時候,羅修注意到,桌子邊上還奔跑著十幾隻穿著燕尾服的鬆鼠,它們嘰嘰喳喳地互相交談著,與粗同時飛快地邁著它們小爪子在桌子上奔跑,它們的頭上高高地舉著餐盤就好像是頂著它們喜歡的栗子,那些鬆鼠們有一些正忙著將空下來的餐盤運走,有一些則忙著把裝滿了食物的餐盤放到桌子上去——

它們像是最靈活、最能乾的爬樹匠,順著桌%e8%85%bf和桌布一溜煙就消失了,因為它們穿著一樣長得也差不多,想要分辨出來它們誰是誰有些困難,羅修看了一會兒就看得有些眼花,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坐在桌子邊一直埋頭苦吃的熊卻開口說話了——

“哎呀呀,看看這是誰呀,愛麗斯呀。”看見站在桌子邊的黑發年輕人,那隻暴力熊嚷嚷了起來,“快過來坐,不請自來的愛麗斯,我還以為你會到瘋帽匠那裡去,說起打架,他倒是比我厲害一點兒——”

暴力熊一邊說著,一邊捂著那圓滾滾的肚皮咯咯地笑了起來:“我們熊都是戰鬥力負五的渣!嘿嘿嘿嘿嘿嘿嘿!”

羅修:“…………”

暴力熊:“要喝點兒酒嗎,愛麗斯?”

羅修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茶具:“哪有酒?”

暴力熊:“本來就沒有酒。”

羅修:“…………”

暴力熊興高采烈地嚷嚷:“上當受騙啦——你要生氣了嗎——嘿嘿嘿嘿嘿嘿嘿!”

羅修:“…………”

暴力熊笑夠了又問:“要喝湯嗎?”

羅修:“不喝!”

“你不喝我喝。”在黑發年輕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這隻熊挪動了下他那肥得連尾巴都快擠在%e5%b1%81%e8%82%a1縫裡的肥%e5%b1%81%e8%82%a1——果不其然,這一次在它的身體一側出現了一口鍋,裡麵大概煮著肉湯,此時正散發著一股誘人的香味兒,暴力熊陶醉地閉起眼嗅了嗅自己的小鼻子,“你不喝可是會後悔的,愛麗斯,這湯特彆棒,喝上一口就停不下來——是我的好朋友鬆鼠們特彆為我煮的,而且無論我怎麼喝、怎麼喝,這鍋湯都喝不完,它永遠那麼滿、那麼滿,就好像我與鬆鼠朋友們源源不斷的友誼——我決定天天守在這鍋湯的旁邊,和我的鬆鼠朋友們一塊兒!”

“……”

羅修看了一眼桌子上麵奔跑著的鬆鼠,當暴力熊說到“鬆鼠朋友們”的時候,它們似乎有停頓下奔跑的腳步,裂開長著大板牙的嘴,小腦袋在盤子底下跟暴力熊微微頷首示意——然後它們就轉過頭,繼續奔跑了起來——羅修看了一會兒,覺得這情景實在太詭異,於是當他在桌子一旁(遠離暴力熊的位置)一%e5%b1%81%e8%82%a1坐下,正想要問問這會兒仙境是不是在懶病之後又流行起了瘋病,這個時候,一隻鬆鼠跑過了他的麵前——

鬆鼠一號:“I told another lie today(我今天又撒了一個謊)。”

羅修一愣:“什麼?”

鬆鼠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將一套餐具擺在了他的麵前,然後這隻鬆鼠就跑開了,緊接著跟上來的是另外一隻鬆鼠——

鬆鼠二號:“And I got through this day(而且這天我蒙混過關)!”

羅修傻眼:“什麼蒙混過關?”

鬆鼠翹了翹尾巴,將一隻茶杯掏出來放在羅修的麵前,然後它拖過了距離它最近的那把大茶壺,整個身體都趴了上去,它傾斜那把茶壺,然後渾身顫顫悠悠地羅修倒了一杯冒著香濃氣味的甜美果茶,然而,在羅修說謝謝之前,它再一次毫不留戀地跑開了,然後鬆鼠三號舉著一塊大概是藍莓蛋糕的東西放到了羅修麵前的餐盤裡——

鬆鼠三號:“No one saw through my games(沒有人看穿我的把戲)。”

羅修徹底搞不懂了:“你們在說什麼?”

鬆鼠三號依舊沒有回答羅修的問題,事實上他就像是之前的幾隻鬆鼠一樣轉身跑走了,然後就跟剛才一樣,第四隻鬆鼠取代了它的位置——然而這一次,這隻鬆鼠卻沒有拿來任何的東西,它停在了羅修的麵前,跳上了茶壺,站在茶壺蓋子上誇張地跟黑發年輕人鞠躬敬禮,然後它抬起頭,用那雙紅色的眼睛盯著羅修,用尖銳的嗓音說:“I know the right words to say(我知道我該說什麼)——Like \"I don\'t feel well,\"((例如“我不舒服”)——先生,彆問那麼多,我們的好朋友暴力熊邀請您進行下午茶呢,現在,張開你的嘴——Let\'s begin to eat(讓我們開始吃吧)!”

羅修茫然地轉過頭,看著暴力熊,後者將一整塊提拉米蘇蛋糕塞進了自己的嘴巴裡,一邊揉著自己圓滾滾眼看著就要被撐破的肚皮一邊含糊不清地說:“Let\'s begin to eat(讓我們開始吃吧)!”

羅修:“……”

這一餐桌的瘋子。

正當他開始猶豫要不要吃這些看上去很不錯也沒什麼問題就是製作者看上去有些讓人不放心的食物時,那隻跟他鞠躬的四號鬆鼠卻跳上了他的肩膀,它抖開一張對於他來說過於巨大的餐巾,然後將它圍繞在了黑發年輕人的脖子上——

“注意禮儀。”鬆鼠四號說,“暴力熊先生的朋友必須都是尊貴的文雅人。”

羅修轉過頭看了一眼暴力熊肚皮那被崩開了兩顆扣子的襯衫,有點兒不懂這話的邏輯——但是多虧了這個轉頭的動作,羅修居然發現了一點兒不同——是眼前這隻站在他肩膀上的四號鬆鼠,在它的小爪子上,似乎帶著一枚銀光閃閃的戒指。

“這是什麼?”羅修伸出手,輕輕地戳了戳鬆鼠四號的手腕,禮貌地問。

“是結婚戒指,尊貴的先生。”鬆鼠四號咯咯笑了起來,將那個戒指翻過來,給羅修看上麵一個似乎是印著兔爪印的痕跡,“我上個月剛結婚,我的妻子也即將給我生下第一窩小寶寶!——暴力熊先生送給我的這枚戒指,上麵有他的爪印兒,兔爪象征著無比的幸運,先生!”

“喔,”羅修點點頭,直接忽略了後麵那一大串關於兔爪的話,除了這些他有點兒高興地自己居然還能聽到一點正常的正能量,於是他對鬆鼠先生真誠地說,“那要恭喜你了。”

“謝謝,事實上無法避免的是,我們每個人都是要做爸爸的。”鬆鼠四號一邊說著,一邊抓著羅修的領子往下攀爬,然後它敏捷地跳到了桌麵上,大聲地宣布,“我的兒子們將來長大了,也會掌握最優秀的廚技,然後為我們的朋友暴力熊先生服務!”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四號鬆鼠語落,桌子上的鬆鼠們都歡呼了起來。

桌子那邊的暴力熊舉起了手中的牛奶杯,然後將它們一飲而儘。

然後羅修剛剛感受到一點兒正能量的高興勁兒就被這群不折不扣的瘋子打消得一乾二淨。

幾分鐘後。

黑發年輕人嗬欠連天,無精打采地坐在桌子邊上,他開始認真地懷念起會寫小黃書的大手毛毛蟲,至少那家夥除了一把煙杆之外不會咋咋呼呼地懂不懂就跟彆人歡呼“友誼萬萬歲友誼天長地久”——恐怕多少%e9%b8%a1皮疙瘩都不夠在這兒坐上一天掉的。

這個時候,剛剛結婚要當爸爸的四號鬆鼠先生在跳下餐桌之前,它對羅修說了“永彆”——

“應該是‘一會兒見’。”羅修糾正它。

“我知道,但是我知道這一次,我覺得我應該說的是‘永彆’。”四號鬆鼠揮了揮手,“其實我的身體並不那麼舒服,恐怕是要休假了——暴力熊先生,你聽見了嗎?我身體不舒服,要休假了!”

“哦,聽見了。”暴力熊頭也不抬地吃著它的草莓餡餅說,“等你身體好了,我們還能再見的。”

“是的,但願如此。”四號鬆鼠先生點點頭,然後頭也不回地跳下了餐桌。

四號鬆鼠先生的話讓羅修撐著下巴坐在餐桌邊上發了一會兒呆,他用手中精致的銀質甜點勺子將藍莓蛋糕上的果醬在餐盤上心不在焉地畫著圈圈,就這樣過去的十分鐘左右,忽然,餐桌那邊的暴力熊在解決了一個草莓餡餅之後,終於想起了餐桌的這邊還有另外一個人。

它放下手中的餐具:“要不要來點兒肉湯,愛麗斯?”

羅修:“什麼?”

暴力熊將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邊——並且當它這麼說的時候,還用那種很期待羅修點頭的目光看著他——於是比喻無奈的,他真的點了頭。

暴力熊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它吧唧著嘴,%e4%ba%b2手拿過一個空盤子和一把長長的大勺,掀開那冒著蒸汽的湯鍋,它攪了攪那湯,然後盛了一大碟到手中的空盤子裡,然後它又翻了翻鍋底翻上來了一些被煮爛的碎骨頭和肉渣。

羅修看著那奶白色的湯,那湯汁散發著濃重的胡椒味兒,不知道為什麼,這味道讓他有些反胃。

暴力熊將那碟湯擺在羅修的麵前,後者道謝,然後禮貌地拿起湯勺舀了舀——

奇怪的是,在攪動這盤湯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