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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命不服命的自己居然會問這麼幼稚的問題,都是被那個小神棍鬨的。

和張玄無數次的心有靈犀,習慣乃至縱容他的任性,除了一個緣字外,他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解釋他們之間的牽絆。情緣,好飄渺的字眼,卻又那麼的真實,想起生日宴上的許願,聶行風笑了。

他不知道他跟張玄之間是否曾有過前世,抑或更久遠的情緣,他隻知道,今世之中,他會牢牢抓住這個人,這個緣字,從他們撞車相遇時開始。

如果張玄知道聶行風此刻的想法,一定會開心得跑去繞九大行星來回轉上十幾圈,可惜他們的靈犀還僅限於兩兩相對時,所以,現在正立在聶氏財團樓下門口的張玄,因為有了二十三層樓的阻隔,不僅對聶行風的心聲毫無感應,相反的,他惱火得幾乎要拆了這座大樓泄憤。

整整五天,他手機打了,座機也打了,聶行風不僅不接電話,還一口咬定他搞詐騙,靠,詐騙能詐騙到他的%e4%ba%b2筆簽名嗎?難道他手裡這份白紙黑字的欠帳單是假的!?

不接電話是嗎?好,他就到聶氏財團門口守株待免,他不在意這份報酬,但絕對在意被人晃點!

「先生啊,我是不知道你跟我們總裁之間的恩怨情仇啦,但我隻是個小小的小保全而已啊,你還是走吧,總裁說不見你,就肯定不會見啦。」剛調來的年輕保全很委婉地想著措辭,還不時掏手帕擦拭額上冒出的冷汗。

老實說,這位雋秀得天怒人怨的先生與其說是來討錢款,倒不如說是討情債,藍眸水光瀲灩,比當空豔陽還要絢爛了幾分,怎麼看怎麼像是被欺騙後登門討公道的模樣。

沒想到那位和氣穩重的總裁先生原來是這樣一個人,小保全抹著冷汗心想,還好爹媽沒把他生得太出色,否則跟色狼總裁同一公司,自己隻怕也在劫難逃。

「讓他接我電話,否則我就打電話報警嘍!」

要不是念著保全也是職責所在,不好太為難他們,張玄早將他撂倒,衝上去了。以他的身手,對付幾個小保全綽綽有餘。

說曹操曹操到,隨若刺耳警笛聲響起,一輛警車迅速駛來,張玄氣得瞪大眼:「奶奶的,你還真叫警察!」

「不是我叫的,是上司叫的。」

殺氣太重,小保全明哲保身,慌忙用手指頭上。剛才秘書李婷曾接過他的電話,可能是聽說有人來訛詐,才打電話報警,根本不關他的事啊。

張玄沒再聽小保全囉嗦,轉身就走,那張欠單被他撕得粉碎,揚到了身後。

坐上那輛鞠躬儘瘁的小綿羊,發動引擎騎出去,羿拍拍翅膀,落到他肩上,說:「我看董事長不像是不念舊情的人,會不會中間有什麼誤會?」

「誤會個鬼!你沒看他把警察都叫來了嗎!?」

如果是聶行風忘記了回魂前的那段經曆,他還不覺得怎樣,問題是那家夥根本就是翻臉不認人,想把他們的交往抹殺掉,還說他訛詐!他還真會演戲啊,那晚那麼擔心地說怕忘了自己。

愈想愈生氣,張玄想如果聶行風此刻在麵前,他一定狠扁他一頓泄憤,早知如此,當初真該把他當菲傭一樣使喚就好了。

「生氣也不該把欠單撕了,這樣你以後還怎麼討錢呢?」

「其實,我來找他並非為了帳單。」半晌,張玄很小聲地說。

那隻是一個來找他的借口,想看他過得好不好,僅此而已。

「要是真想見他,不如施法術啊,這是我們道者的強項嘛。」小蝙蝠毛遂自薦。

張玄沒回應,如果朋友到了需要用法術才能見麵的地步,那還有見的必要嗎?

「算了,就當日行一善好了。」

極平靜的語調,就在小煸蝠以為張玄已經平息怒氣的時候,他突然爆發出一聲大吼:「你這隻忘恩負義的招財貓,今晚不打你小人,以後我就跟你姓!」

整棟聶氏大廈在怒吼聲中抖了三抖,正坐在頂樓工作的聶行風連打幾個噴嚏,下意識地看四周。

剛才有地震嗎?為什麼他感覺整棟建築物都在震搖,背後冷風陣陣,有股被詛咒的陰森。

心煩意亂的感覺突然湧上心頭,他將麵前的文件推到了旁邊,靠到老板椅背上閉目養神。

鈴聲響起,李婷的內線打進來:「董事長,有位客人來找您,他沒有預約,請問您是否要見?」

「說我有事,回絕他。」聶行風淡淡說完後,便關掉了接聽鍵。

辦公室有短暫的寧靜,但很快鈴聲又響起,李婷小心翼翼說:「他說是您很重要的朋友,您一定要見他。」

很重要的朋友?……張玄!

聶行風眉頭微皺,隨即從老板椅上彈跳起來,「馬上請他進來!」

說完,他快步走出辦公室,順便掃了一眼房間擺設。

收拾很整潔,這樣比較不會被嘲笑,白癡弟弟也沒有帶花花雜誌來,他可不但被小神棍以為自己喜歡看那種刊物,還有……

外間房門推開,李婷請客人進來,四目相對,聶行風原本微笑的臉孔瞬間僵住。

「怎麼……是你?」

「當然是我,%e4%ba%b2愛的行風,難道我不是你最重要的朋友嗎?」

敖劍,就是他回魂那晚在聖安醫院遇見的意大利貴族,笑嘻嘻走上前,給了他一個%e4%ba%b2密的擁抱,聶行風還沒反應過來,臉頰微熱,被他輕輕印了一%e5%90%bb。

心中微惱,聶行風扣住敖劍臂彎的麻%e7%a9%b4,在他向自己%e5%94%87間施%e5%90%bb時不動聲色地把他推開了,淡淡道:「伯爾吉亞先生,好久不見了。」

「行風,我比較喜歡你叫我的中文名字,彆忘了我有一半的血統來自於東方。」敖劍操著流利的中文微笑道,對聶行風的冷淡視而不見。

「你不是比較喜歡歐洲的生活嗎?怎麼會突然回來?」

很不想跟敖劍攀談,可惜人已經進來了,李婷還適時地端來了咖啡,讓聶行風不得不做出場麵上的應酬。

「幾個月前我出了場大車禍,差點兒殞命意大利,長輩讓我出來散散心,恰好我的私人醫生來國內發展,我就跟著一起來了。」

聶行風想起那位異常俊美的洛醫師,他應該就是敖劍的私人醫生。

「不過,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更主要的是我想把生意移到這邊來。這裡有太多的市場可供開拓,擱置實在可惜,誰知回來後就聽說你住院的消息,前幾天我還去看過你呢。」

敖劍品著香濃咖啡,慢悠悠道,眼眸在光下折射出銀亮光輝,遮住了內裡的深意。

原來那晚在醫院的碰麵並非巧合。

聶行風細細攪拌著咖啡,沉靜表情掩飾住內心的意外——敖劍要把生意移到國內?

聶行風初去意大利時就跟敖劍認識了,他很了解伯爾吉亞家族,他們除了普通生意外,更多的是那些拿不上台麵的黑暗交易,他不想跟這種人扯上關係,所以在意大利的那兩年,儘量避開跟敖劍的接觸,沒想到他會來找自己,還說打算將生意移過來。

「本來我準備去接你出院,不巧被事情耽擱了,看到你複原,我好開心。行風,這次我會長住,今後還要請你多關照嘍。」

敖劍沒叨擾多久,品完咖啡後,起身言辭。做擁抱禮之前,聶行風已經伸出了手,他聳聳肩,隻好把擁抱改成了握手。兩手相握,聶行風突然感到掌心一痛,他抬起眼簾,便對上敖劍那雙淺銀色眼眸。

敖劍是歐亞混血,發色和肌膚傾向於亞洲細膩柔和的內質,五官卻延續了挺拔深邃的歐風,尤其那雙銀輝眼眸,浸透著屬於伯爾吉亞家族的標印。

四目相對,聶行風從對方的眼瞳中看到了占有征服的氣息,隨即便見敖劍俯身過來,在他耳邊微笑道:「一年多不見,你比以前更成熟了,相較而言,我更喜歡現在的你。」

敖劍比聶行風稍高,跟他相對而立,迫人的氣勢透過那份優雅舉止毫無掩飾地傳達給他。

他感覺敖劍比之前更沉穩老練,野獸的狠戾被聰明的掩藏到那份雍雅後,但陰冷氣息依然無法改變,這一點聶行風比以往更深刻地感觸到,那是屬於血腥的味道,這個看似優雅紳士的男人背後是用血堆積的輝煌。

聶行風笑了笑,不動聲色地抽離被緊握的手,做了個意大利的道謝禮,不亢不卑地說:「謝謝讚賞,不勝榮幸。」

「那麼,下次再見。」敖劍也付之淡笑,而後轉身離開。

目送他出去,聶行風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到沙發上,以手撫額。

還以為是張玄,結果空歡喜一場,真是的,不該來的來了,該來的卻不來!

敖劍的突然出現擾亂了聶行風的心思,那種被獵獸盯住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他知道沒有目的的事,伯爾吉亞家族的人是不會感興趣的,他們就像是狡滑陰狠的響尾蛇,美麗的外表隻是為了吸引獵物的追隨,而後緊纏上去,一點點吞噬,不給對手半點喘熄的空間,這在意大利的商界已是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

那麼這次,敖劍的目的又是什麼?

聶行風微一沉%e5%90%9f,拿起電話說:「張玄,以後這個人再來,一律回絕……」▂思▂兔▂在▂線▂閱▂讀▂

話筒對麵很靜,聶行風一愣後才發現自己撥錯了電話,外間助理辦公室沒人,他該撥的是秘書室。

很自然的動作,在大腦下達命令前,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了該有的舉動。

在心思煩亂的時候,他很自然想到的是……張玄。

聶行風慢慢放下電話,臉上若有所思,然後嘴角勾起了微笑。

他突然想到那個助理空位的最佳人選了,張玄也許可以試試,豐厚的月薪,他該不會拒絕吧?

不會!

提問的同時,聶行風給了自己肯定的回答。

拿起手機,想了想又放回去。打也白搭,結果肯定是接不通,還是直接去找他好了,可以正大光明壓榨小神棍的機會,他可不想輕易錯過!

《待續》

小小小番外

聶家人的狐說鬼語 一

張玄問小蝙蝠式神:「為什麼你總喜歡抱著啤酒罐飛來飛去?」

羿很無辜地眨眼,道:「老大,我也想抱路易十三的酒瓶,問題是你舍得買給我嗎?」

沉默,再沉默,之後……

張玄:「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我覺得其實還是抱啤酒罐更時尚。」

羿:「……」

聶家人的狐說鬼語 二

霍離,眨著無辜的眼睛看羿:「你每天都喝那麼多酒,不擔心對肝臟不好嗎?」

「不會啦。」很慷慨地從寶貝囊裡拿出一罐水果酒給小狐狸:「很甜的喔,你喝看看。」

接過來,喝兩口,果然好甜,絕對不必擔心對肝臟有害,可是……

再眨眼看羿:「喝這麼甜的東西,你不擔心得糖尿病嗎?」

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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