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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毒妃 真愛未涼 4279 字 3個月前

僅僅隻能想想罷了,日子便在閒適中,過去了半月,這半月之間,蒼翟一麵主持著朝中的政事,一方麵,則是安排著先帝的葬禮。

雖然先帝的骨灰已經撒在了昭陽長公主的墓上,但是,按照規矩,也總該是有一個衣冠塚的。

按照習俗,皇帝殯天,都會有長達十日之久的超度期,這自然就安排在了皇家寺廟裡,這日,蒼翟在安寧的勸說下,終究是領著先帝曾經穿過的龍袍,前往皇家寺廟。

朝中的事情都交給了曾經的四皇子,如今被封為廉%e4%ba%b2王的赤驥主持著。

賢%e4%ba%b2王蒼焱這段時間被蒼翟軟禁在先帝的靈堂中,替他守靈,這次出行,自然是少不了他這個外界心目中的“大孝子”。

皇家寺廟中,早已經謝絕了其他的香客,將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為先帝的誦經超度上。

昌都城,一個宅院內,房間裡,女子一襲白衣,躺在榻上,已經是日上三竿,女子依舊雙眼緊閉著,榻旁,一中年婦人坐在椅子上,臉頰上那一道粉色的疤痕,因為此刻她臉上的笑意,而顯得柔和了幾分。

詹楚楚看著榻上躺著的女子,那雙蘊含著深意的眸子,光亮若隱若現,在詹楚楚的手邊,一隻空碗放在那裡,裡麵還殘留著些許褐色的藥汁,詹楚楚的目光停留在女子的臉上,這張臉,和自己長得越發的像了,這是她的女兒啊,曾是她最疼愛的女兒,可是……想到和女兒之間的糾葛,詹楚楚眸子緊了緊,歎息了一口氣,“天然,你彆怪娘,娘也是逼不得已的,也隻有你能夠幫娘了啊!你知道嗎?娘多麼希望當年的那件事情,沒有被你看見,可是……嗬嗬,再是希望,那事情也是已經發生了的,事實上,比起天然這個名字,娘更喜歡喚你念兒!娘的念兒,那般乖巧討喜,可天然卻和娘距離好遠。”

詹楚楚口中呢喃著,手伸到榻上女子的腦後,摸到腦後的三根銀針,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鬱,“這下好了,等到你醒來,就隻是娘的念兒了,那些讓你痛苦的事情,讓娘%e4%ba%b2痛苦的事情,就都煙消雲散了,而娘%e4%ba%b2,依然會補償你,讓你得到全天下最好的。”

詹楚楚想著自己的盤算,眼底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伸出手,動作輕柔的撫摸著榻上女子的臉頰,正此時,淩伯走了進來,本來有事稟告的他,聞到空氣中那詭異的藥味兒,心中一怔,神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大步上前,走到榻前,目光落在榻旁的那一個空碗裡,再瞧見小姐的手所安放的位置,意識到什麼,猛地將那個碗拿過來,等到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淩伯竟是朝著詹楚楚大聲吼道,“小姐,你怎麼能這麼對待天然小姐?”

那碗裡殘留的藥,分明就是……就是……淩伯想著這藥的功效,臉色變得分外難看,他從來不曾這樣無禮的對小姐說過話,可是,今日小姐的作為,卻是讓他太震撼,或者說是太失望了。

詹楚楚眉峰皺了皺,似乎是不滿淩伯的態度,斂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悅的道,“以後,記得叫她念兒小姐!”

淩伯心中微怔,更是覺得小姐的舉動,瘋狂至極,“小姐,你變了,你變得好殘忍,好自私,以往,你雖然心有仇恨,但你卻從來不曾這樣殘忍過,天然小姐是你的女兒啊,你怎能對她下這樣的藥?”

“住口!”詹楚楚眼神一凜,厲聲喝道,狠狠的瞪了淩伯一眼,“什麼時候,你有資格教訓起我來了?”

淩伯身體一僵,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伺候了這麼多年的小姐,小姐幾乎是他看著長大的,他看著她,經曆了每一件事情,他雖然是下人,但是小姐卻是將他當成一個長輩看的,何時對他說過這樣的話?用過這樣的態度?

沒有資格嗎?淩伯嘴角勾起一抹苦澀,“奴才越距了,奴才不該管小姐的事情,不過,小姐請念在奴才伺候小姐這麼多年的份上,請聽奴才一句話,彆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詹楚楚卻是冷哼了一聲,“後悔的事情?這輩子,讓我詹楚楚後悔的事情還少了嗎?我唯一不後悔的,就是替翔哥報仇,殺了念兒的爹!那個該死的男人,他該死,便是被千刀萬剮,都不足以解我的心頭之恨,我不後悔,可是,念兒卻因為這件事情恨上了我,哼,後悔嗎?淩伯,你放心,我不會對現在所做的事情後悔,因為,我是為了念兒好,才這樣做的!”

淩伯看著自家小姐,神色變了又變,不以為然,“為念兒小姐好?你讓念兒小姐服下這個藥,讓她忘記一切,就是對念兒小姐好嗎?若是哪天念兒小姐記了起來,又會怎樣?知道你對她做的一切,她還會原諒你嗎?”

“原諒?她現在對我心中的芥蒂,你覺得,她又會原諒我嗎?不,她這輩子心裡都會有疙瘩,那日,我讓她殺我,但我卻知道,她下不了手,她那時下不了手,卻並不代表她以後也下不了手,難道我就等著她將我殺了嗎?念兒生性善良,%e4%ba%b2手弑母,必定會讓她也痛苦一輩子。”詹楚楚目光落在榻上躺著的天然的身上,眼神微微變換,頓了頓,繼續說道。

“你放心,這可是詹家的藥,它的能耐,我還不清楚嗎?念兒已經服下,之後我會繼續讓她服用,況且,我為了安全起見,還在她的腦上下了針,她永遠也不會記起以前的事情,我會灌輸她一些新的記憶,這樣,她就隻是我的念兒了,從今之後,她不再姓安,而是姓鳳,她會是我和翔哥的女兒!”詹楚楚越是說著,眼裡閃爍著的瘋狂,便越發的濃烈,“我會給她安排最好的路,我會讓她擁有這世上最好東西,最尊貴的身份,現在的念兒,會連同傾城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

淩伯眉心皺得更緊,這不是她的小姐,一點兒都不他的小姐!

“你瘋了!小姐,你知道嗎?現在的你,好可怕!”淩伯搖著頭,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小姐就變得不再是以前的小姐了!淩伯想著這段時間,小姐的變化,心中忍不住歎氣,傾城小姐的死,對小姐的打擊,便是這般大嗎?讓她變得這般讓人厭惡?!

“哈哈……哈哈……”詹楚楚瘋狂的大笑出聲,那聲音在房間中回蕩,讓人頭皮發麻,“瘋了嗎?我怎麼能瘋呢?我若是瘋了,怎麼替我的女兒安排後路?怎麼替傾城報仇呢?我若是瘋了,我如何看著安寧那個女人痛苦!”

淩伯眸子緊了緊,聯想起小姐的作為與她所說的話,“小姐,你要做什麼?”

詹楚楚眸光微斂,她要做什麼嗎?

“我要讓我的念兒,去替她的姐姐報仇!”詹楚楚咬牙切齒的道,腦中浮現出那一日,安寧和蒼翟站在一起的幸福畫麵,眼裡的狠意越發的濃烈。

“不,小姐,你不能這麼做,念兒小姐是不會願意的,你這樣是將念兒小姐推向了複雜的境地,讓她單單純純的生活著,不好嗎?”淩伯明白了,小姐要念兒去替傾城小姐報仇,是要去對付曾經的安平侯府二小姐,如今北燕國皇後娘娘嗎?

那個女子太聰明了,饒是一般的男子,都鬥不過她的精明,以她對付傾城小姐的手腕兒,那可不是尋常的人的狠辣啊,小姐將念兒小姐推去對付她,那不是將念兒小姐陷入危險之中嗎?

“哼,單純的生活?”詹楚楚冷哼一聲,“她是沒有那個命了,我的心意已決,隻要念兒按照我的安排,獲得了成功,她想要什麼生活沒有?”

“小姐……”淩伯上前一步,此刻他滿心的無奈,依舊想試圖說服詹楚楚,可是,剛開口叫出這兩個字,便聽得榻上的女子傳來一陣細微的嚶嚀聲。

詹楚楚聽聞聲音,順著聲音看過去,果然看到她的女兒微微皺著眉峰,似乎是剛被吵醒,詹楚楚意識到什麼,臉色立即沉了下去,冷冷的對著淩伯吩咐道,“淩伯,你可以下去了,你跟隨我這麼多年,我念你是老奴的份上,還讓你留下,不過,你最好是管住你的那張嘴,若是讓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我定不輕饒!”

淩伯心中一怔,定不輕饒嗎?小姐是真的變了!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他知道,小姐不是在開玩笑,憐惜的看了一眼微微蘇醒的念兒小姐,心中禁不住哀歎,在小姐的瘋狂之下,念兒小姐,又會有怎樣的命運?

而他又能做什麼呢?

“奴才明白,奴才先告退了。”淩伯拱了拱手,不再繼續留下來,轉身走出了房間。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房間裡,隻剩下詹楚楚,和剛蘇醒了過來的天然,亦或者該叫之為念兒。

念兒在喧鬨中被吵醒,但是,她對於他們的爭吵,卻是聽得不真切,睜開眼,她卻是將這個婦人對那個老仆人的嗬斥,聽了進去,不該說的?什麼事是不該說的?念兒皺眉,她想從記憶中尋找關於這兩個人的記憶,可是,她的發現卻是讓她整個人好似被雷劈了一下,原因無他,隻因為,她努力探尋記憶,但是,記憶的深處,卻是一片空白,空白得讓她的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絲恐懼。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為什麼她會不認識這兩個人,甚至連她自己也……念兒神色慌亂了起來,滿心的不安,好似在蒼茫大海中溺水的人。

“念兒……”詹楚楚綻放出一抹慈愛的笑容,開口輕喚道,絲毫沒了方才對淩伯的淩厲,說話之間,人已經抓住了念兒的手,“告訴娘%e4%ba%b2,你怎麼樣了?可有感覺好一些了?”

“念兒?娘?”念兒呢喃著,詹楚楚的舉動,無疑是讓念兒這個在海上漂浮著的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浮木,念兒看著眼前婦人,第一時間注意到的是她臉上的那道淺淺的粉色疤痕,娘?這個婦人便是自己的娘%e4%ba%b2嗎?而她便是這個婦人口中的念兒?

“可是……可是我……”念兒目光閃爍著,不安的搖著頭,“我不認識你……”

詹楚楚安撫的朝她笑笑,不著痕跡的斂去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看來,那藥的效果,還真是立竿見影,眼前念兒的反應,正是她要的,不是嗎?

“念兒,彆怕,彆慌,我是你的娘%e4%ba%b2啊。”詹楚楚握著念兒的手緊了緊,將慌亂的念兒攬入懷中,安撫著她的情緒,“你是娘%e4%ba%b2的念兒,娘%e4%ba%b2最愛的女兒,唯一的女兒!”

念兒皺眉,聽著這婦人的話,她卻感覺怪怪的,娘%e4%ba%b2最愛的女兒?唯一的女兒嗎?

“為什麼……我為什麼記不起來了?一切都記不起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念兒猛地揪住詹楚楚的衣裳,慌亂的問道,心中的不安,依舊在蔓延著。

詹楚楚在之前,早已經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念兒醒來之後的一切,當然也包括她失憶的原因,扯了扯嘴角,那張臉上微微帶著幾分沉重,徐徐開口,“念兒,你貪玩,落了水,大夫說,你的記憶是暫時性失去的,若是有可能,還是會記起來的,所以,你不必害怕,娘會陪著你,你有什麼想問娘%e4%ba%b2的,娘%e4%ba%b2便告訴你。”

念兒似信非信的聽著詹楚楚的話,失憶?真的是落水失憶嗎?

而眼前這個婦人……念兒打量著麵前自稱是自己娘%e4%ba%b2的女人,心中總是有一股異樣蔓延著,可是,她卻說不出那異樣是因何而起,猛地,念兒的視線,落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