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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毒妃 真愛未涼 4312 字 3個月前

想殺了我是嗎?那好!”那一句‘我寧願不是你的女兒’讓詹楚楚的眸光凜了凜,為什麼她兩個女兒,對她都不諒解?作為母%e4%ba%b2,她無疑是太失敗了,大女兒恨她,小女兒也恨不得殺了她嗎?

詹楚楚心中浮出一抹失落,轉身緩緩走到一旁,從牆壁上將那一把一直掛在上麵的匕首取下,在天然和淩伯的目光中,重新走到天然的麵前。

天然看著詹楚楚手中的匕首,身體怔了怔,她要乾什麼?要殺了她這個女兒嗎?不知為何,她完全相信詹楚楚能夠做得出來這樣殘忍的事情,她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呢?當年,她為了替她那勞什子的前夫報仇,不是連爹都殺了嗎?那可是疼愛娘%e4%ba%b2入骨,又和她有過兩個孩子的爹啊,她竟然也能夠下得了手,縱然是麵對爹的深情,她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啊。

怕死麼?天然她不怕死,她現在倒是想看看,自己的這個娘%e4%ba%b2,如何殺了她!

“小姐,你不要衝動啊!”淩伯看著詹楚楚的舉動,也是擔心了起來,小姐是要乾什麼?她要對天然小姐做什麼?

詹楚楚扯了扯嘴角,笑容卻是透著一股子冰冷,在距離天然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和天然對視著,自己對這個女兒愧疚過,她這輩子,為了替翔哥報仇,虧欠了太多的人,大女兒鳳傾城,還有眼前的這個小女兒,她不後悔殺了安平侯爺,但卻後悔讓天然痛苦,如果在天然想要報仇,想要她的命的話,那麼……

“拿著!”詹楚楚出乎預料的拉住天然的手,將手中的匕首塞到她的手中,“你不是想報仇嗎?那麼……現在,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一刀殺了我,你那該死的爹的仇就報了!你的心裡從此就不會再有恨了,天然……”

詹楚楚輕聲喚道,好似又變成了那個疼天然入骨的娘%e4%ba%b2,天然身體一怔,斷然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殺了她?她真的可以殺得了她嗎?她真的很懷疑!

握著匕首的手在不斷的顫唞著,慢慢靠近詹楚楚的身體,天然心中掙紮萬千,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呼喊——殺了她,殺了她,爹爹的仇就可以報了,可是……

眼前這個人卻是她的娘%e4%ba%b2啊!叫她如何下得了手?

匕首抵在詹楚楚的%e8%83%b8膛上,但是,卻許久都沒有接下來的動作,詹楚楚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猛地握住天然顫唞著的手,“天然,我是你的娘%e4%ba%b2啊,娘一直都是愛你的!”

“啊……”天然痛苦無奈的大吼出聲,手一鬆,手中的匕首也瞬間掉落地上,她終究還是下不了手啊!

“天然,你還是娘的乖女兒,你這般善良,見不了鮮血,天然……我們就讓過去的事情就此隨風而散吧,我們好好過我們的日子,你爹……你爹他定也不願意看到你如此被仇恨折磨著。”詹楚楚溫柔的呢喃著,將渾身有些癱軟的天然的肩膀摟著,讓她靠在她的肩上。

詹楚楚的話好似誘惑了天然,天然的眼神之中,生出了一絲向往,低聲喃喃,“好好過我們的日子?”

“對,好好過我們的日子!”詹楚楚堅定的看著天然,似乎是在說服她相信,隻要她放下仇恨,她就可以解%e8%84%b1了。

天然皺著眉頭,沉%e5%90%9f片刻,卻是搖了搖頭,“不,我忘不了,我忘不了你在我的麵前,%e4%ba%b2手將爹爹殺了的事實,我忘不了是你毀了我的幸福,我忘不了,忘不了啊!”

天然狂亂的大吼出聲,詹楚楚卻是變了臉色,忘不了?看來,自己的這個女兒是永遠也無法回到自己的身邊了,這近三年的努力,都無濟於事了嗎?

既然這樣……詹楚楚利眼眯了眯,狂亂之中的天然,卻沒有察覺到自己娘%e4%ba%b2眼底閃過的神色,詹楚楚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柔聲道,“天然,你想好好休息,我們不急,你會慢慢忘了的,娘向你保證,你會忘了的!”

天然怔了怔,會忘了嗎?看著詹楚楚,為何她總覺得她的話,彆有深意?但她眼中的真誠,卻是那麼的明顯,自己這次回來,娘似乎是真的變了,變得讓她更加捉摸不透了。

天然沒有說話,詹楚楚扶著她,走到榻前,將她安置在榻上,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神色,隨即便帶著淩伯出了房間,關上房門的那一刻,詹楚楚方才所展現出來的溫柔,徹底的消失不見,低沉的聲音響起,“淩伯,你跟我來!”

淩伯領命,緊隨著詹楚楚,走出來天然的院子,宅子的花園中,詹楚楚停了下來,看著院中稀稀落落的花朵,天然喜歡侍弄這些花草,但是,這段時間,天然離家出走以後,院子裡的花草也沒有人去照顧,凋零了不少,更是讓院子平添了幾分蕭索。

詹楚楚不說話,淩伯也隻是看著她,似乎是在靜靜的等待著她的開口,終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等來了詹楚楚的聲音。

“淩伯,你剛才也看見了,你說,我該拿天然怎麼辦?”詹楚楚似無奈的歎息了一口氣,她即便是不殺她,也依舊恨她。

淩伯眸光閃了閃,“小姐隻是一時想不開。”

“哼,一時想不開,她怕是會一輩子都想不開,當年,安平侯爺那個老不死的在她的心裡是多重,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黏這個爹爹了。”詹楚楚冷冷的哼了一聲,眼底的不悅更濃。

“小姐想要如何安置天然小姐?”淩伯試探的開口道。

詹楚楚眸子緊了緊,如何安置她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想到自己的安排,詹楚楚的心裡突生一股愧疚,可是,僅僅是片刻,那愧疚便消失不見,想著鳳傾城的死,想著安寧如今的春風得意,詹楚楚眼中更是紅了起來,“淩伯,既然天然忘不了,那麼,我就來幫她忘了!”

“小姐,你是要……”淩伯心中生出一絲不安,饒是她也知道,小姐已經不再是原來的小姐了,自從傾城小姐死了之後,小姐的性子,就已然大變。

“你先下去吧!這段時間伺候好天然,將她給我看好了,斷然再不能讓她消失了。”詹楚楚吩咐道,聲音之中,多了幾分冷硬。

淩伯不著痕跡的看了詹楚楚幾眼,終究還是在心裡暗自歎了口氣,默默的退了下去……

皇宮之中,除卻先帝的寢宮,其他各個宮殿,都沉浸在新皇登基的喜慶之中,安寧被封為皇後之後,並沒有搬進曆代皇後所住的宮殿,而是依舊住在昭陽殿裡,蒼翟也是一樣,登基之後的這幾天的時間裡,不是在禦書房處理政事,便是歇息在昭陽殿中。

每一夜,帝後二人皆是相擁而眠,登基的那一晚,蒼翟確實沒有放過安寧,索需了一夜,直到安寧求饒喊累,蒼翟才體恤安寧的辛苦,擁著她睡過去,之後的每夜,蒼翟幾乎是在履行他曾經所說的話,要將那十個月的夫妻生活都補回來,每每讓安寧哭笑不得。

這一日,剛入了夜,今日蒼翟意外的沒有回昭陽殿陪安寧用晚膳,安寧獨自一人用了膳,便進了房間,小餘兒早已經睡下……不,或者說,小餘兒還沒有醒來,自從滿月宴那日之後,小餘兒的晝夜好似顛倒了一樣,每到了白天,小餘兒就在她的房間內,呼呼大睡,到了晚上,等到所有人都睡了,她才會醒來,這倒是讓安寧萬分為難,想到滿月宴那日發生的事情,安寧的心中,還有好多解不開的疑問,想要從小餘兒的身上知道答案,她總是有一個感覺,好似小餘兒是故意這般逃避著什麼一般。

安寧坐在榻上,手中的針線靈巧的穿梭著,看著快要做好的靴子,安寧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皇後娘娘,您都已經是做皇後的人了,這些粗活,就讓宮人們去做吧,小心累壞了身子,皇上又該心疼了。”茵茵從外麵走了進來,手中拿著香料,看到安寧那般認真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道。

安寧沒有抬眼,嗬嗬的笑出聲來,“他喜歡穿我做的靴子,我再是皇後,但也是他的妻子,和他有關的事情,又怎會是粗活?”

茵茵歎了口氣,禁不住道,“難怪皇上那般疼皇後娘娘,若是我是男人,有一個這樣的妻子,也會如皇上那般,如寶貝似的捧在手心。”

安寧睨了茵茵一眼,臉上的笑意更濃,“對了,小餘兒可醒了?”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

“這不還早呢嗎?小公主睡得正香呢!”茵茵將手中的香料,放進香爐之中,點燃,隨即幽香繚繞,小公主這段時間的睡眠,不知道該說是好,還是該說其他的,似乎睡覺的時間,太多了些。

前些時日,皇後娘娘讓太醫看了,要不是太醫說小公主健康得很,皇後娘娘怕是要擔心了。

安寧斂眉,繼續手中的事情,茵茵想到今日聽到的傳聞,眉心不由得皺了皺,欲言又止,“皇後娘娘……有句話,茵茵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安寧挑眉,“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茵茵眸光微閃,沉%e5%90%9f片刻,終究還是開口,“今日,茵茵聽到一些消息,說是早朝時,朝中有些官員上奏,說皇上已經登基,後宮僅有皇後娘娘一人,催促皇上早些選妃,充實後宮,北燕曆來都是兩宮皇後製,如今後位上……”

茵茵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留意著安寧的反應,她本以為會看到安寧的憤怒,但是,安寧的反應,卻是讓她吃驚了。

安寧好似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依舊縫製著手中的靴子,神色之間,沒有絲毫波動,但安寧接下來的話,卻是明明白白的告訴茵茵,安寧將她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如今後位上,隻有我一個人,所以,他們都在催皇上冊立另外一個皇後吧?”安寧淡淡的開口。

“是啊!皇後娘娘,你怎麼都不急呢?你就不怕皇上真的……”茵茵上前一步,急切的道,這後宮之中,皇上的女人一旦多了,勾心鬥角也就多了,雖然皇後娘娘得聖寵,可是,一旦年華老去,難保不會讓其他的女人有機可乘,曆代的皇帝,哪個不是這樣?便是不喜歡,也是三宮六院的,皇後娘娘的性子,又怎容得下深愛的男人,寵著彆的女人?

“如果皇上真的看上了誰,將她安置在宮中,有何不可,後宮這麼大,我一個人住著,也著實是太無聊了些,多個姐妹作伴,也未嘗不可。”安寧將最後一針釘上去,從繡籃中拿出剪刀,將線剪斷,放下針線,打量著剛剛做成的靴子,滿意的點頭,這新鞋磨腳,等她再磨損個幾日,蒼翟便可以穿了。

正如是想著,便聽得茵茵誠惶誠恐的道,“皇上,奴婢參見皇上!”

“下去吧!”蒼翟沉聲道,緊皺著的眉峰,似乎是在昭示著他的不悅。

茵茵下意識的吞了下口說,福了福身,立即退出了房間,安寧看到蒼翟,起身迎上前去,“怎麼了?眉頭皺得這麼深,誰惹你生氣了?”

蒼翟緊抿著%e5%94%87,沒有說話,卻是在安寧靠近他時,觸不及防的%e5%90%bb住她的%e5%94%87,霸道而溫柔,一%e5%90%bb方休,蒼翟才沉聲道,“你想有姐妹?我告訴你,要讓你失望了,你永遠不可能有這樣的姐妹!”

安寧靠在蒼翟的懷中,還在想他是否是因為今日官員上奏的事情不悅,卻沒有想到……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安寧雙手環住蒼翟健碩的腰身,從他的懷中仰起頭來,“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