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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毒妃 真愛未涼 4238 字 3個月前

微揚,滿意的笑了,轉眼看向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的蒼瀾,安寧意有所指的道,“蒼瀾,你聽聽,這可不過分,這是百姓們的聲音,你敢說,百姓們的共同呼聲過分嗎?”

蒼瀾臉色白了白,目光閃爍著看著那些看著好戲的百姓們,“聖明?該死的聖明!你們看著,你們等著,終有一天,你們的聖明皇帝會帶你們走向怎樣的境地!”

蒼翟眼神一凜,卻是沒有理會蒼瀾的胡言亂語,這個時候,百姓們隻會將他的話,當成瘋言瘋語,又怎會當真?

目光轉向臉色陰沉的蒼焱,淡淡的道,“賢%e4%ba%b2王,朕還在等你的答案呢!”

蒼焱身體一怔,濃墨的眉峰皺得更緊,所有的注意又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蒼翟啊蒼翟,他是存心讓自己來執行這蒼瀾的這個刑法,到頭來,百姓們不會記住蒼翟的殘忍,而是會將他蒼焱的殘忍,牢牢的記在心中了,蒼翟,這是在當著所有人的麵,毀了他以後百姓們的積澱啊!

手緊握成拳,對上蒼翟那深邃的眸子,蒼焱利眼眯了眯,二人的視線交彙著,似乎是在互相挑釁,蒼翟也在等著看蒼焱何時會妥協,終於,沉%e5%90%9f了片刻,蒼焱斂去了那滿心的不甘,朗聲道,“微臣遵旨!”

蒼翟眉毛一挑,滿意的笑了,拍了拍掌,“那就勞煩賢%e4%ba%b2王了,你們兄弟二人舊也該敘完了,是時候該上路了!”

蒼翟說話之時,目光幽幽的轉向了蒼瀾,五馬分屍,這個處置,似乎依舊讓蒼瀾無法接受,但是,無法接受又如何?他不得不接受!

蒼翟一聲令下,僅僅是片刻的時間,原本負責監斬的官員,便安排好了五匹馬,斷頭台下圍觀著的百姓們,也在侍衛們的疏散下,空出了一片很大的地方,蒼翟和安寧二人被迎上了高位,站在那裡,居高臨下,可以將所有的東西的都納入眼底。

寬闊的空地上,五匹馬分彆而列,每一匹都是健壯的戰馬,上麵坐著一個握著長鞭的侍衛,蒼瀾的雙手雙腳,以及頭,都被固定上了繩索,而繩索的另一邊,則是綁在了馬上。

空地上,除卻此刻躺在地上的蒼瀾,就隻剩下蒼焱一人,蒼焱走到蒼瀾的身旁,俯視著他,沒有了方才的幸災樂禍,眼底倒是多了幾分悲涼,蒼翟的手段不可謂不狠啊!蒼翟,對待敵人,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這一點,他們此刻是更加清楚的認識到了,蒼瀾認識得太晚,已經沒有了後路,但是,蒼焱呢?即便認識得不晚,以他的性子,以他的野心,他也不可能跟蒼翟低頭,他們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死不休!

“蒼焱,下一個是你……下一個是你啊!哈哈……”蒼瀾瘋狂的大笑著,似乎是在借此宣泄心中的恐懼,那聲音在天際回蕩,顯得異常的詭異。

蒼焱眸子凜了凜,眼底激射出一道厲光,厲聲吩咐道,“行刑!”

伴隨著蒼焱的這一聲高呼,五匹駿馬上的人得到命令,立即揮動著手中的鞭子,重重的打在馬背上,五匹駿馬齊聲嘶鳴,隨即便朝著五個方向各自奔去,連接馬匹和五皇子蒼瀾四肢的繩索,漸漸的隨著駿馬奔去的距離,被拉了起來,一點一點,看得周圍的百姓心驚膽戰。

蒼瀾依舊大笑著,這一次,他似乎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降臨,突然,原本躺在地上的蒼瀾,猛地因為繩索的拉伸,整個人被固定在了空中,隨之而來的疼痛,折磨著蒼瀾,五個巨大的力道,不斷的拉扯著他的雙臂雙%e8%85%bf還有脖子,好似要硬生生的將這五件東西,從他的身體上給扯下來。

“啊……”疼痛讓蒼瀾瘋狂的叫出聲來,還在努力的掙紮著,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蒼瀾的身上,似乎是在等待著那身體會在什麼時候四分五裂。

終於,那被拉扯的身體似乎被拉扯到了極限,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了,伴隨著一個詭異的聲響,那五匹馬終於扯破了蒼瀾的身體,四肢拋撒,鮮血飛濺,頓時血肉模糊。

“啊……”膽小的人一聲驚呼,立即閉上了眼,原本的空地上,隻剩下那被分裂之後,剩下的身子主乾,異常的慘烈。

高台上,蒼翟將安寧攬入懷中,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e8%83%b8膛,避免讓她看到那血腥的一幕,蒼翟的腦海中浮現出那一日小餘兒滿月宴上發生的事情,天知道,當他察覺到那一支利箭朝著小餘兒激射而去,又在看到寧兒用自己的身體,將小餘兒牢牢護著時,內心的翻騰與恐懼,若是那一箭射到了小餘兒或者是寧兒的身上,無論是哪一個結果,都足以讓他瘋狂。

而那罪魁禍首,此刻終於死了嗎?這樣慘烈的死法,這樣不留全屍的下場,是蒼瀾應得的!任何人想傷害他所愛的人,都得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們回去了。”蒼翟的聲音在安寧的頭頂緩緩響起,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蒼翟的平靜,更是顯得尤為詭異。

安寧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在他的懷中點了點頭,便在蒼翟的輕攬之下,緩緩走下高台,步上了步輦。

“恭送皇上,恭送皇後娘娘!”監斬官率先回過神來,一聲高呼,人已經跪在地上,恭敬的行禮,其他的還沉浸在放在五皇子蒼瀾被五馬分屍的慘烈中的人,也都在瞬間回過神來,看向那已經步上了步輦上的男女,皆是跪在地上,“恭送皇上,恭送皇後娘娘。”

安寧看著跪了一地的百姓,眸光微轉,想到什麼,朗聲道,“新皇登基,皇上體恤百姓們,下令三年之內,賦稅減半!”

安寧話落,在場的人怔了片刻,似乎是在消化著皇後娘娘方才的話,三年之內,賦稅減半?這是什麼概念?

北燕國百姓的賦稅雖然不高,但卻也是不低的,普通的百姓交了賦稅,剩下的也僅僅是夠一年的開銷,若是家裡有個什麼災病什麼的,一年過下來,還會十分的拮據,皇後娘娘說三年之內,賦稅減半,這無疑是直接讓他們的生活更加充盈啊!

一時之間,在場的百姓們的臉上,皆是滿臉的興奮,激動的歡呼著,“皇上仁德,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賢德,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百姓們的高唱聲在天際回蕩,沒有人再去注意那已經死了的五皇子,百姓們不會去管什麼朝廷權力爭奪,他們最在意的是他們自己的生活。

安寧滿意的看著百姓們的反應,她知道,此刻,百姓們對蒼翟的感念,已經遮住了方才蒼翟下令對蒼瀾五馬分屍時的絕情,抬眼對上蒼翟的雙眸,此時蒼翟也低頭看著她。

“寧兒啊寧兒,你真是我的賢內助。”蒼翟低聲在安寧的耳邊讚歎,寧兒的用意,他自然是明白,他的寧兒,總是這般精明,懂得收買人心!

安寧柔聲一笑,“誰叫我嫁了一個皇帝,我可不希望聽到百姓們說我的丈夫是暴君!”

方才蒼翟對蒼瀾的狠辣,百姓們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卻不代表,他們的心裡沒有想什麼,如今,蒼翟登基之初,需要的就是民心,在還有不穩定因素的情況下,安寧自然要小心謹慎的經營著蒼翟的形象,她要讓那些諸如蒼焱一般,對皇位還有野心的人,沒有絲毫可以利用的機會。

想到此,安寧的目光掃過還在原地站著,臉上以及衣衫上甚至還沾染了許多血跡的蒼焱,嘴角微揚,僅僅是一瞥,安寧便收回了視線,隨即聽得蒼翟渾厚的笑聲在耳邊回蕩,“暴君又如何?隻要你知道,我不是暴君就好!”

蒼翟素來不將彆人的眼光看在眼裡,他所在意的人,便隻有寧兒啊!

安寧嗬嗬的笑著,在百姓們的高呼聲,感謝聲中,步輦緩緩而動,沿著來時的路回去……

留下的眾人中,蒼焱聞著鼻尖傳來的濃重血腥味兒,看著那兩抹身影,右眼中的神色,變了又變,蒼翟知道安寧方才那番話的意圖,蒼焱又如何會不明白呢?

安寧啊安寧,果然是一個精明的女人,這女人太過聰明,若為男子,定是相才,身為女子,也是賢內助啊!眸光斂了斂,可也是彆人的賢內助!

記起那天蒼翟對他的警告,蒼焱眼底激射出一道淩厲的光芒,落在蒼翟遠去的背影上,似乎想以眼神為利器,殺蒼翟於無形,可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蒼焱獨自吞蝕著失敗的苦楚,心中對勝利的渴望,卻是越來越濃烈。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網Θ友Θ整Θ理Θ上Θ傳Θ

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詹楚楚將方才的那一切都全數看在眼底,蒼翟和安寧的恩愛,以及蒼焱對蒼翟的不滿,還有那便是掩飾也遮掩不住的強烈不甘。

不甘嗎?詹楚楚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這張臉雖然是笑著的,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沒有了曾經的溫和%e4%ba%b2切,那笑容就好似一把刀子,臉頰上的粉色疤痕,也在隱約間,流露出些微的猙獰。

在百姓們依舊持續著的高唱聲中,詹楚楚深深的看了蒼焱一眼,悄無聲息的離開。

昌都城內,當五皇子蒼瀾被五馬分屍的消息傳到了五皇子府之時,五皇子妃當場昏厥了過去,在下人們的搶救之下,蘇醒過來,整個人憔悴不堪,遣散了下人,詹玉容獨自一個人到了一個房間,不是她的房間,而是蒼瀾曾經的書房。

詹玉容將她自己關在書房內,便沒有了動靜,當丫鬟不放心,推門而入,想看看詹玉容的情況,隻是,卻看到詹玉容的身體被一尺白綾懸掛在橫梁之上,當下,那丫鬟嚇得臉上蒼白,奪門而出,叫來其他的人,這才將詹玉容從白綾之上放下來,人早已經沒有了呼吸。

極樂園的閣樓上,一女子望著午門刑場的方向,麵容沉靜,饒是身後的男子,也察覺不出她絲毫的情緒。

“胭脂,你知道,他和主子為敵,便隻有如此的下場,你又何必……”那男子不是彆人,正是銅爵,蒼翟和安寧已經被護送進宮,身旁有蒼寂將軍在,他便告了假,專程趕到了極樂園,不為彆的,就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他就知道,胭脂聽聞五皇子死的消息,不會好受,看到她為彆的男子心傷,銅爵的心,好似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攥著,讓他有些呼吸不過來,原來,主子的曾經得到的消息並不假啊,胭脂果然對那五皇子……

胭脂身體微怔,不用看,她也知道來人是誰,他們八駿,曾經是最熟悉彼此的啊!

“你不好好在主子身邊保護著,到我這裡來做什麼?”胭脂斂眉,淡淡的語氣,原本站著的她,瞥了一眼身旁的椅子,坐了下來,隨手端過旁邊的酒杯,淺淺的飲著,舉手投足之間,皆是萬種風情。

胭脂身為八俊之一,又在這極樂園中,打滾兒了多年,對於情緒的掌控,她可以說是比銅爵還要優秀得多,此時的她,眼底已經沒有了方才的哀傷,取而代之的讓人探不見底的深沉。

“胭脂……”銅爵上前幾步,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兒,那力道,讓杯中的酒赫然灑了出來,打濕了胭脂的衣裳,但是,這個時候,二人都沒有心思去留意打濕的衣裳。

胭脂皺了皺眉,抬眼對上銅爵的視線,“銅爵,你怎麼了?這不像你,今日怎麼這般激動莽撞?”

要知道,銅爵可以算是他們八駿之中,最是沉穩的一個。

銅爵握著胭脂手腕兒的手緊了緊,眉心亦是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