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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毒妃 真愛未涼 4274 字 3個月前

念頭,又不至於惹禍上身。

鳳皇後目光微閃,神色之間多了些微的慌亂,但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憤怒,這段時間,她身上所受的折磨讓她性情變得暴躁,加上此時追封皇後和廢除皇後兩件事情的衝擊,幾乎讓她的理智瀕臨臨界點她從十七歲便嫁給皇上,沒想到,這麼多年的夫妻情誼,竟然讓他連這點兒憐惜都沒有,說廢了她,就要廢了她嗎?

想到上一次自己替焱兒接受懲罰的事情,皇上明明可以將剩下的懲罰免除,但是,他卻什麼都沒做,眼睜睜的看著她在板子下受痛呼喊,這便是她這麼多年所嫁的男人嗎?

為何他可以對趙昭陽那麼寵愛,而對自己卻是……相敬如“冰”。

她嫉妒,她不甘,所以,此時此刻,她更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皇上追封趙昭陽為皇後,德昭瑞賢?單是聽到這幾個字,她都嫉妒得發狂。

“皇上,臣妾沒有犯錯,師出無名,皇上不能無緣無故的便廢後。”鳳皇後緊咬著牙,麵容猙獰的道。

北燕皇帝凝眉,沒有犯錯?在他的眼裡,那些人害死了昭陽,早就已經犯了天大的錯誤,不容原諒,眸中凝聚起一片冷意,目光冷冷的落在鳳皇後的臉上,“你要師出有名是嗎?”

師出有名?他有的是辦法,找一個理由!而此時,他就有一個十分不錯的理由。

“婦容有損,這一個名目,鳳皇後你可滿意?”北燕皇帝的目光灼灼的停留在鳳皇後的臉上,特意加重了“皇後”二字的語氣,嘴角含著笑意,眼神之中,亦是若有似無的諷刺,話落,果然看到鳳皇後身體一晃,臉色更加沉了下去,神色之間還有震驚。

北燕皇帝心中浮出一絲得逞,神色之間的嘲諷,更是不加掩飾的流露出來。

鳳皇後心中咯噔一下,婦容?鳳皇後的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這兩個字,還有她在銅鏡前看到的自己,神色更是慌亂了起來,在皇上那銳利的目光下,她的秘密好似無所遁形,整個人猶如在他的麵前被扒開了衣服,*%e8%a3%b8的被他一目望儘。

皇上他知道了嗎?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北燕皇帝和鳳皇後浮現對峙著,心照不宣,但是,在在場的其他人看來,卻是不知道皇上在打什麼啞謎,就連安寧也是皺了皺眉,在心中猜測著,鳳皇後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婦容有損?這也算是七出之條中的一個了,彆說是廢後,饒是皇上要休了她,這個名目也都夠了。

隻是……眾人的目光落在鳳皇後的臉上,那張臉雖然比起前幾個月憔悴了不少,但鳳皇後本身就是一個美人,這看起來,怎麼也不似婦容有損的樣子啊。

可是,鳳皇後此刻的表情,卻告訴了他們,皇上說中了鳳皇後的痛腳,眾人斂眉沉思,莫非這所謂的婦容有損,不是在臉上,而是在……目光從鳳凰後的臉上往下移,神色之間更是多了些微的意味深長。

不是在臉上,而是在身上麼?

北燕皇帝得意的挑眉,但隨即,眸中卻是多了一片陰沉,想到昭陽的死,當年,渾身的氣勢,亦是變得淩厲,對於鳳皇後,他一直忌憚著,隻因為她是鳳家的女兒,她的身後所代表的是鳳家一整個大家族。

鳳家作為三大望門之首,他在北燕國的影響力,可是不簡單的,再加上鳳家的鳳家軍那個堅實的後盾,讓北燕皇帝再對付鳳家的事情上,總是束手束腳,他知道,牽一發而動全身,沒有十足把握,鳳皇後是不能動的。

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現在的鳳家沒了玄武營,又少了鳳裕和鳳傾城,尤其是鳳家老爺子中風臥床,幾乎所有鳳家的翅膀都被斬斷了,剩下一個鳳孤城……

嗬嗬,如今的鳳孤城,也不過是他和蒼翟的傀儡罷了!

想到這段時間他和蒼翟明裡暗裡的配合下所做的事情,北燕皇帝心中便得意,他不得不承認,對於某些事情,蒼翟的手腕兒要比自己利落得多。

對外,鳳孤城是鳳家的當家人,但是,沒人知道,就連鳳孤城本人也不知道,如今的鳳家,早已經掌握在了蒼翟的手中,就隻等待著一個契機,讓整個鳳家,徹底崩塌罷了。

所以現在,對於鳳皇後,北燕皇帝是沒了絲毫顧忌。

她以為自己不知道她的事情嗎?哼,兩宮皇後是後宮之主,但是,他是北燕之主,才是後宮真正的主人啊,有些事情,隻要他想知道,他又怎會不知道?

“皇……皇上……”鳳皇後被那視線看著,如鋒芒在背,目光閃爍著,似乎是在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臣妾……臣妾不知道皇上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嗎?北燕皇帝輕哼一聲,“皇後非要讓朕清楚明白的告訴大家,朕到底是什麼意思嗎?”

言語中的威脅,絲毫沒有掩飾,他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訴鳳皇後,如果她非要的話,那麼,他絕對會如她所願的將她的事情說出來,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

鳳皇後驚覺自己說錯了話,不甘的低下頭,她不能讓她身體上的秘密被這麼多人知道,她是北燕的皇後,是鳳家的女兒,若是讓人知道她……

鳳皇後如是盤算著,害怕這個秘密被揭穿,以為回避,就可以自保,但是,她忘記了這裡皇宮,最不缺的就是勾心鬥角,尤其是女人間的勾心鬥角。

她還忘記了,在皇宮之中,她現在最大的對頭,不再是當年的昭陽,而是活在世上的另外一人——章皇後!

兩宮皇後素來明爭暗鬥,不過,倒是以鳳家皇後得勝的機會更多。

章皇後能夠當上皇後,又怎會是愚笨的人?

皇上的話,已經給了她很好的引導,連皇上也已經知道那件事情了嗎?那麼就太好了,也免去了她再多說什麼,她還因為不知道該如何向皇上說這件事情而苦悶呢。

她若是不抓住這一次機會,恐怕等到下一次,又不知道得等多久了。

想到這段時間她的人傳給她的消息,章皇後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但是,片刻卻又消失不見,“皇上,鳳姐姐身子不適,求皇上息怒,鳳姐姐和皇上夫妻這麼多年,求皇上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彆讓姐姐難做人,畢竟,姐姐失去了……”

“姓章的,你給我住口。”鳳皇後立即怒聲道,在章皇後開口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要乾什麼了,這個女人唯恐天下不亂麼?

“鳳姐姐,本宮是替你求情,你怎能如此不知好歹?”章皇後臉色也是沉了下去,不過,不若鳳皇後的滿麵猙獰,此刻的她,倒是顯得有些委屈,好似在向在場的眾人昭示著,鳳皇後是真的不知好歹。

求情?鳳皇後心中冷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要乾什麼!”

求情麼?鳳皇後和章皇後二人,勾心鬥角這麼多年,在趙昭陽還沒有出現的時候,她們之間的鬥爭就已經開始了,直到趙昭陽的出現,才讓她們連成一氣,不過,在趙昭陽死後,她們短暫的聯盟也就崩塌了,這些年,更是明裡暗裡的鬥爭,她直到,隻要自己抓住章皇後一丁點兒的小辮子,就決計不可能放手,而同樣的,章皇後若是抓到了她的把柄,也同樣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看來,她的事情,不僅僅是皇上知道了,就連章皇後也知道了啊。

心中對章皇後的作為憤怒,但同時也生出了不安,她似乎已經感覺到了危險在朝著她逼近。

章皇後神色微斂,繼續委屈的道,“鳳姐姐,本宮真的是替你求情,難道你希望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的身上失去了一半的%e8%83%b8部嗎?”

章皇後的話如一記驚雷,在大殿之中炸了開來,鳳皇後失去了一半的%e8%83%b8部?這是什麼意思?

眾人的目光緊接著落在鳳皇後那依舊“豐滿”的%e8%83%b8脯上,神色各異。

章皇後看著眾人的反應,心中浮出一絲得意,暗自冷哼,鳳皇後不讓她說出來,她就是要說出來,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此刻的狼狽。

身為後宮中的女人,身體無疑是重要的,要在那麼多女人的爭奪下,得到皇上的青睞,靠的不僅僅是手段算計而已,身為一個皇後,無疑是不能有這樣的殘缺的,這樣她,如何能夠再得到皇上的寵幸,鳳皇後啊鳳皇後,沒想到這一次,她自動送上門的的把柄,怕可能是要讓她徹底的翻船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單是想想,章皇後就覺得興奮至極,這一場皇後的爭奪,終究是她贏了麼!

章皇後說出事實,鳳皇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而眾人看她的目光,也都變了又變。

原來,這就是皇上方才所說的“婦容有損”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理由,確實足夠皇上廢後了。

堂堂一國皇後,又是最強大的北燕,他們怎能有這樣一個皇後呢?

在場的官員都是緊皺著眉,而三大望門除了鳳家之外的詹家和墨家的家主,此刻的眼中也是明顯的亮了幾分,他們又怎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鳳皇後若是做不成皇後,那麼,鳳家三大望門之首的地位必定會遭受到打擊,這對他們其他的兩家,都是有利無害的啊!

二人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也都各自在盤算著利益得失。

安寧也是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看著鳳皇後的%e8%83%b8脯,猛然記起什麼,眼睛倏地一亮,好似恍然大悟了一般,隨之而來的,是心中的不斷冒出來的好笑,那一次,自己用用發晶為媒介,沾了毒,似乎就刺在鳳皇後的%e8%83%b8口。

想到昀若給自己說的關於發晶的一些習性,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鬱了起來,拿東西,隻要沒入了身體,便會結成團狀,除了連帶著肉將那東西割出來,真的是彆無他法啊。

原來自己陰差陽錯的舉動,竟然給鳳皇後帶來了這樣的悲劇,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安寧斂下眉眼,當然,對於鳳皇後所受的罪,她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的,她是害死了昭陽長公主的罪魁禍首之一,身為蒼翟的仇人,也就是她安寧的仇人了,而她,素來對仇人不會手軟。

如果鳳皇後現在知道,她如今的一切,和她安寧有關係,怕是會顧不得這麼多人在場,當場追殺她吧!

心裡浮出一絲幸災樂禍,安寧知道,如今的情況,便是她,蒼翟和北燕皇帝不對鳳皇後做什麼,有人也會緊抓著這件事情不放,而他們,隻等著看一出好戲罷了。

果然,在大殿之中因為章皇後語出驚人的話而沉默了許久之後,眾人都是慢慢的回過神來,詹灝首先開口,“皇上,這事情可是真的?”

詹灝的語氣再好不過了,一雙老練的眸子深不見底。

北燕皇帝眸光微凜,詹灝老謀深算,他又何嘗不是?當下便隱隱猜得出詹灝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若是放在一前,他不會允許詹家利用任何機會壯大,畢竟,三大望門必須平衡,對他北燕以及皇室蒼家才有利,但現在,許多東西都不一樣了,就像他不用去顧慮鳳皇後一樣,同樣也不用顧忌詹灝的心思,反而有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對付鳳皇後的想法。

“是否是真的,應該問問鳳皇後吧。”北燕皇帝挑眉道,斂下眉眼,無人窺探得出他深沉的眼底蘊含的情緒。

所有人的視線頓時都集中到了鳳皇後的身上,身為皇後,平日裡承受慣了眾人